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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家染布坊的外来者(37)

作者:月轮虚无 时间:2018-07-09 12:26 标签:种田文 生子 异能 穿越时空

  “有眼无珠也好,有珠无眼也罢!请哥哥写下禅位诏书,你我兄妹依然能好好相处!”衡亲王无耻的笑着。
  “朕是天子,你休想!”皇帝硬声道。
  衡亲王看着梗着脖子,双手背负的皇帝,给了个赞赏的眼神:“那就恭送皇帝哥哥龙驭宾天!”衡亲王一挥手,兵士们手里的箭矢就射了出去,六位皇宫金卫拿着手中之剑将皇帝护在了中央,一时间箭雨都被挡了下来。
  箭矢发送两轮,一点效果也没有。衡亲王啧啧称奇:“没想到父皇还给你留了剑修!”想到这里,衡亲王就一阵的咬牙切齿,如果不是邪修被那绿藤坏人和铭德仙子带走,她何至于这么棘手。
  衡亲王挥手退出殿外,皇帝看着脸色红润,没想到先皇所留的卫士这般厉害,可是不等他放心,宫殿的窗户和大门都被上了锁。只听着衡亲王的声音传出:“天干物燥,皇帝哥哥与贵妃殿中饮乐,不慎走火。呜呼哀哉!”
  砰砰砰,就闻着油腻的味道传来。
  “陛下,是火油!火油啊!陛下!”于农从柱子后面窜了出来,拍打着宫门,“衡亲王,手下留情啊!”


第49章
  雨越下越大!
  京城, 皇宫, 勤政殿突然燃起大火, 火光在雨中明灭不定, 终于越烧越大,而成大势, 殿内人员的嘶孔也越来越低,直至不闻。
  勤政殿外, 衡亲王一直仰首负手在殿前站立, 任由雨打在自己身上也不挪动分毫。这个时候的衡亲王展现了她少有的耐心, 只有在挥手推掉了兵士递过来的雨伞时,才有了些动静。衡亲王她身后是身着官服的老臣, 有的漠然站立, 有的埋首跪在了白玉石板上,听着火油烧着皇宫噼里啪啦的声音。
  “三姐,你真是好狠的心啊!皇兄自小和你一起被丽妃教养长大, 你居然能下得去狠手,小妹真是佩服!”一个女子说话和鼓掌的声音突然从勤政殿平台的台阶下传来。
  衡亲王听闻了声音, 赶忙转身看着来人, 她就是一惊!只见来人一身白纱, 身旁的侍女手举着大伞,头顶的大伞遮挡的她严严实实。在她身后是一堆堆的黑甲兵士,似乎源源不断,随着她的脚步慢慢迈上了阶梯,气势嚣张。衡亲王与那些支持者们被逼的逐渐退后, 直到他们感到炙热的温度,才都不得不停了下来。
  “四妹,你可是来救皇兄的?可惜已经晚了,这火势万万没想到……”衡亲王努力镇静的对着白纱女子说着。可惜对方不等衡亲王再说什么,转身面对着雨势渐大的虚空呵呵笑到:“呵呵!来者可是大皇姐?既然来了,何不现身,出来与我等一聚?”
  衡亲王如见鬼一般看着白纱女子,不理解她为什么笃定的看着虚空说话。
  须臾,一袭红色宫装的长公主突然凌空出现,周围有十来位红色袍服的侍卫紧跟着,携着雷电之威出现在殿前平台上。
  “四妹?礼亲王?还是该称呼,前朝隐王殿下?”长公主嘴角带笑的看着白纱女子,对着衡亲王和那边惊恐的臣子不理不睬,也视白纱女子身后的黑甲兵士如无物。
  白纱女子,不!礼亲王哈哈大笑着:“皇姐!你怎么开心称呼我都成!只是,这皇位需得我坐坐了!”礼亲王怜悯的看着身单力薄的长公主。
  长公主朱唇一起:“呵!这皇位谁都可以坐,唯独你不行!前朝余孽就应该陪葬才是!”
  “奥?只怕此事由不得皇姐你了!”礼亲王笑得恣意。
  惊雷这时也落了下来,勤政殿殿顶下,黑衣金卫抱着熏的黑黑的已经昏迷的皇帝出现。六人扔了皇帝在地上,齐齐对着长公主行礼:“属下见过令主!”
  长公主瞄了一眼地上的皇帝:“可还有气?”
  为首的金卫点头。
  长公主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人带着皇帝离开。一时间燃烧的勤政殿前,长公主与衡亲王,礼亲王三姐妹成三角之势站立,雷声阵阵,闪电下,战刀,长剑亮光闪闪,大战一触即发……
  登蓝院,自绵里去了书房,小雨和萤草两人就不安的各自候在外面伺候着,一直到两位主子分别撵赶了她们回去休息。
  一道道雷声惊醒了浅眠的小雨和萤草,萤草听着了屋外的雷声,慌慌张张的抓了件外衫就往外面跑去,小雨看着赶忙拉住她:“夜了,你这慌慌张张是做什么?可是睡迷了?”
  “小雨姐姐,快快放手,小娘子最怕打雷,我得去看看才是!”说着也不管衣服有没有穿好就急匆匆挣脱了小雨的手往主屋内室跑去,小雨也忙跟着上来。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内室外面,站在门口,就听着内室里传来步琪惊呼哭泣的声音。
  萤草赶忙打开了门,轻步疾走,自从进入内室声音听的就越发清晰,萤草隔着围幔唤了几声,也不见步琪醒来回答,萤草就焦急起来,打开围幔,就看着大汗淋漓的步琪,萤草不敢碰触,只好一声声的唤着。
  萤草带着哭声转头对着站立的小雨说:“小雨姐姐,这可怎么办?小娘子怕是魇着了!一时半会的醒不来!”
  小雨一时也没了主意:“我这就去请了六爷来!你莫急!”说完就跑了出去。
  “六爷,六爷!”刚刚睡着的绵里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何事?”绵里有些焦躁的说着,酒后脑袋就有些疼,再加上刚睡就被吵醒,脑袋现在嗡嗡作响,她有些暴躁,如果没有合理理由,她想脾气发作。
  “六娘子那边出了问题!六爷!”小雨简短的回道。
  听着小雨的话,绵里心里一紧,有些着急的起了身,打开书房门就往外走去,小雨赶忙拿着披风给绵里披上,:“六爷,你只着了内衫,当心着凉!”
  绵里伸手接住了披风,脚下不停走着,边问道:“娘子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么?”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看着像是魇着了,奴婢过来的时候,萤草还未把六娘子唤醒!”小雨小步紧着捯饬着,才跟上了绵里的步伐。
  绵里进了内室,此时萤草已经把灯点亮,而床上的步琪竟然还没有醒来。萤草看着了绵里如同见着了主心骨,对着绵里一行礼。
  绵里有些着急,说道:“免了!”绵里就一挥手解了披风就掉在了地上,几步走到床前,看着还没醒的步琪,绵里搓搓手,拿手抚向了步琪额头,摸着了大量的汗水,绵里皱眉,轻声唤着:“琪儿姐姐,醒醒!”
  半晌步琪没有动静,绵里咬牙对着小雨两人说:“你们去打些热水,拧了帕子,我与琪儿擦擦!不能让她着了风!”
  萤草听了赶忙出去,小雨也跟着出去了,这时一个惊雷响了起来,闪电划过天边,照亮了窗户,床上的步琪浑身一个颤抖,人突然如小兽一般哀鸣起来,嘴里叫着:“娘亲,娘亲,琪儿,好怕!”
  看的绵里一阵心疼,她多看到的步琪,是清冷自持的样子,何时这般羸弱!绵里赶忙掀开被子抱住了步琪,感知着怀中人不停颤抖的身子,绵里紧了紧怀抱,她是那么真切的感受到了步琪的不安和害怕,想要给她温暖,不让她陷入黑暗高冷恐惧中。
  “琪儿,不要害怕!里儿在呢!不怕!不怕!”绵里嘴里不停的安慰着,手也有节奏的拍着。
  这时萤草两人打了热水过来,萤草拧了帕子,绵里接了过来,仔细的帮着步琪擦拭着一点点的将汗水擦点,再往下去,绵里就抬眼看了萤草和小雨。
  “你们去旁边耳房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绵里对着萤草她们说道。
  “可是小娘子?”萤草担忧的看着步琪。
  “只是魇着了,并无大事,有我陪着就好!快去歇着吧!”绵里说着,眼神紧盯着怀里的步琪,一丝一毫不敢移动。
  “那奴婢们就在耳房,姑爷有事就叫我们!”萤草看着绵里坚决,只得和小雨关了门,去耳房休息。可是两人哪里能休息的好,于是辗转反侧,就等着内室的主子传唤。
  看着两人出去,绵里才松了口,将步琪身上被汗水打湿的内衫都脱了下去,仔细的擦拭了,才自己也退了内衫,环抱着步琪,温暖着她。
  可能是肌肤相亲,让步琪感觉到了温暖安全,她渐渐停止了颤抖,汗液也没有再极速的冒出,慢慢的人也不再梦呓,眉毛也已经舒展,呼吸渐渐平稳。看着步琪的变化,绵里才放下心,人一松紧,此时困倦就上涌起来,绵里抱着步琪开始瞌睡着,但是有不敢睡死过去。一有电闪雷鸣,手就不自觉的拍着,嘴里呓语着不怕不怕。
  再一次的疾风暴雨电闪雷鸣,绵里困倦至极,没有了拍拍的动作,只是无意识的抱紧着怀抱,怀里的人不停的挪动,显然不能动分毫,身酸脑胀不适的感觉侵袭着步琪,她终于睁开了眼睛。梦境中的恶魔已经退却,步琪起初没有反应过来,等身体机能复苏,她才感知到自己的状况,前几个时辰和自己赌气离去的登徒子正没羞没臊的裸抱着自己,那肌肤相亲的灼热感让她有些不适。
  她咬了咬下唇,看着绵里熟睡的面容,使劲想挣脱开,绵里皱皱眉头,已经习惯的动作,自然的空出一手拍着步琪的背脊,嘴里叙语:“莫怕!莫怕!我在呢!”
  很是认真,让一向自持的步琪突然流下来眼泪,泪水划过步琪的脸颊滴落到绵里的胳膊,泪水多了,绵里睡梦中感知到:“莫怕!下雨了!下雨了?”
  绵里不知道怎么就觉着洪水泛滥了她的梦境,连手臂也感到了洪水,吓得她苏醒过来,告知着手臂处,绵里方松了一口气,低声道:“还好,还好!我当是决堤发了洪水!不怕!不怕啊!”感慨完兀自重复着安抚的动作。
  可惜步琪听到绵里之前洪水决堤的声音,一时间以为绵里她在嘲笑自己,瞬间自尊心起,对着绵里冷哼:“放开我!”
  绵里听到步琪的声音一喜:“琪儿,你醒了?”一双眼睛惊喜的盯着步琪,将步琪要生气的话都堵了回去,一时间两人对视,蜡烛的火舌砰的一下爆出来火花。
  “呀!娘子,请嘴下留情!嘶!”绵里叫疼的声音在内室里回荡。。。


第50章
  绵里嘶嘶的叫疼声并没有让步琪松开咬着的牙齿, 反而更加投入。直到步琪感到了自己口中弥漫了血的腥味, 才惊醒过来, 她对着自己的咬出来的伤痕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任由被子滑落也没有理会,只是呆呆的坐在哪里。
  绵里在步琪松口后马上用手压住了肩上的伤口, 嘴里嘶嘶的抽着冷气,掌间的液体滑腻的感觉清晰的告诉自己伤口流血了, 绵里心里觉着有点不敢想象, 抬头看着步琪, 一番争斗,此时步琪头发散乱, 人有些呆滞的样子。
  看着这个样子的步琪, 绵里真还不忍心说些什么!
  “额,可是出够了气?”绵里心里思量了下了,张嘴软绵绵的问道。
  听了绵里的声音, 步琪才有些回过来神,看着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地方, 步琪颤抖着伸出手来想要碰触, 绵里吓的往回缩了一下, 看着步琪突然顿住的手,绵里晒笑着说着:“没事,等会儿就好了!我不疼!”刚说完就因为后撤的拉扯力道拉疼了,嘴里又嘶嘶了两下。
  善意的谎言被自己戳破,绵里尴尬地对着步琪笑笑, 笑脸因为疼痛而显得有些扭曲。
  步琪轻叹一口气,放下了手,低下头轻声说:“都是我不好!”
  绵里有些没有听清,或者说她一直不认为步琪能够主动认错。
  “嗯?”绵里往前探了下身子疑问道。
  “我说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先怀疑你,也不该不听你的解释就撵了你出去!我不是个好妻子!”步琪说出口后,似乎是放开了,顺手捋了头发,抬头看着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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