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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妻美妾(GL)

作者:灵河岸上 时间:2018-10-07 11:00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宫斗 宅斗

赵叙年少得志,因战功赫赫而平步青云,更让人艳羡的是,他不仅娶了当朝昭阳公主为妻,还纳了前朝临川公主为妾。
据有幸得见两位公主玉容的群众反应:这两株帝女花,一枝艳比骄阳,一枝美若皎月,赵将军真真是艳福不浅,实乃众王孙公子之楷模。
然而当事人赵将军每每闻此却但笑不语:这些人哪里知道,将军府里夜夜“鸳鸯绣被翻红浪”的二人,一位是他的骄妻,另一位就是他的美妾了。

【小剧场】
将床褥铺了又铺理了又理,萧雪琼终于鼓起勇气羞答答地问那人:“姐姐想睡里面还是外面?”
李月容放下手中正擦拭的剑,笑道:“自然是想睡妹妹上面。”

【阅前指南】
这是一个霸气美艳御姐撩拨宠溺小白兔忠犬美少女的故事~
披着宅斗宫斗朝堂斗的外衣,实则是架空历史的小白脑残甜文,切莫考据,切莫人身攻击(^o^)/
前期剧情流感情慢热,后期持续秀恩爱~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宅斗 宫斗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月容,萧雪琼 ┃ 配角: ┃ 其它:互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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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那一年,萧雪琼十三岁,正是豆蔻之年。
  她的父皇,后世有名的暴君萧厉帝,带着一众妃嫔宠臣及公主皇子下江州赏琼花,宿在“竭民脂民膏而成,极尽奢华之事”的江州行宫中。只是琼花尚未到花时,萧帝倒先身死人手,被自己的宠臣元托所弑。
  萧帝到底是如何死的,萧雪琼也不知,皇帝死讯传来之时,她同其他随行的皇室眷属一并被幽禁在丹阳殿中。据她的太子皇兄所说,父皇是被元托活活勒死的,舌头伸得老长,眼珠子活要蹦出来;而她的皇姑永昌公主却说是被侍卫一刀砍去脑袋的,并且因为震惊连眼睛都未来得及闭上;还有一位念着宗室恩惠的太监借着送膳食的机会告诉众人:先帝睡前服了有毒的金丹,走得安详。
  萧雪琼倒是更相信那宦者的话,可不是因为父女情深,她希望萧帝少受些罪,而是她的皇兄和姑姑早已被剧变吓得魂飞魄散,神志恍惚,说话自然是不足信的。
  要问萧雪琼悲痛否,惊惧否?她并未觉得。倒是好坏这十三年笼中雀儿一般的苟活总算要了结了,未尝不是解脱。除此之外,萧雪琼心里剩下的,就是一丝无望的,看看笼外万物的奢念吧。  
  若能在江州辞世,也是一种缘分,因为萧雪琼十三年前正是在此降世的。那时萧帝即位不久,朝中肱骨良臣尚未被他一个个整死,因此行事还有些忌惮。那年琼花盛开之时,他巡视江州,在此临幸了一民女,依制封了嫔位。后来这名女子有了身孕,诞下一个女婴便是萧雪琼了,名字便取的是琼花似雪之意。萧帝虽荒淫,但子嗣不盛,萧雪琼降生不久就封了公主,她的母亲也因此在后宫中有一席之地,虽然帝王恩宠不再,但也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服侍过萧雪琼的老宫人说,那时萧帝对她尚算慈爱,也曾抱过襁褓之中的她几次,可惜那时萧雪琼年幼,如今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萧帝身边的宠妾佞臣一拨一拨地换,他杀的人越来越多,暴戾恣睢的本性愈发显现。
  到萧雪琼八岁那年,她的父皇亲手将她生命中仅剩的烛光掐灭。
  那是一个夏夜,她留宿母妃寝宫。母亲温柔的手轻抚着她的脊背,哄她入睡。梦乡渐近之时,她那喝得醉醺醺的父皇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她的母妃起初是惊喜的,因为皇帝已经数月未曾来过了。可是看到皇帝身后还跟着两个男宠,她错愕了,又有些恐惧。萧帝自然也看到了萧雪琼,不耐地唤宫人将公主带走。萧雪琼虽小,但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她双手扒住床边不愿退下,换来的是自己父皇带着酒劲地钻心一脚。
  次日清晨,宫女背着直不起背来的萧雪琼去找她的母妃,迎接她的却是一具没了温度的躯体。萧雪琼掀开白帛:那个清丽动人的江南女子,已然伤痕累累,双颊脖颈,入目皆是青紫淤痕。
  她凑过去轻唤,自然是没有回应的。
  她的母亲,温柔近乎怯懦,不知受了何样的屈辱折磨才鼓起勇气用两条绸缎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不知是否是萧帝因此事对萧雪琼尚怀着一丝愧疚,此后几年萧雪琼过得无波无澜。两年前,因为炼仙丹而深受宠爱的术士想让萧帝将临川公主赐予他为妻,也被萧帝以“公主年幼,尚不及你幼子”为由拒绝了。
  紧闭的殿门被守卫推开,几个太监双手提着膳盒进来了。
  萧雪琼等人被困在此处已经月余。起初,殿里的皇室宗亲乌压压地挤着一片。没多久,以她的几位皇兄为首,男丁们皆被拖拽出去,再未回来,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如今殿里只剩下女眷,看守却没有松懈,甚至出恭都要三四个宫女跟着,根本逃脱不得。只有每日两回,宦者送膳之时才能带来些外面的消息。
  萧雪琼窝在殿内不起眼的角落里用膳,老太监长福压低声音,一边告诉她行宫内外形势,一边劝慰她事情尚有转机,万不可轻生。
  虽无胃口,萧雪琼还是强迫自己多吃些饭食。菜色一日不如一日,看来真如长福所说,元托虽然弑君篡位成功,但显然并不能稳住形势,宫婢宦者纷纷起了出宫逃命的心思。
  在萧帝下江州之前,各地已有农民暴,乱,只不过萧帝虽残暴,但还有些治国之术,萧朝根基尚在,这些小打小闹的起义军很快被朝廷的军队击溃。真正能动摇萧帝江山的,是那些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豪族显贵。
  这万里江山,无上尊荣,谁人不想囊括怀中呢?
  只是萧朝的世家大族素喜以联姻之法巩固势力,十个豪族中九个都是萧朝皇室的姻亲。既为臣子,又为亲属,这时谁第一个动手,谁便落了名声上的下风。于是各方势力皆虎视眈眈,又迟疑不决。幸而有元托这么个急先锋,实力不行野心却不小,正好为蠢蠢欲动的豪族们做铺路石。
  萧帝身死,皇子被诛,未等元托的皇帝美梦做上两天,各地豪族便纷纷起兵,你未唱罢,我已登场,难怪元托没有功夫为难萧帝留下的女眷了。
  “奴才听说,云中的李家自起兵来势如破竹,攻占帝京后又一路南下。新帝固守江州,虽有长江天堑怕是也撑不上几天。”长喜慢腾腾地收拾碗筷杯盘。
  萧雪琼心中一动,若是最后天命所加的是李家,也许........还能再见她一面。
  长喜收掇完毕,提起膳盒,依旧如往昔一般躬身朝萧雪琼行礼。
  萧雪琼拉住他的衣袖,见无人注意这边,才将拢在袖里的两个玉镯塞给长喜。
  “长喜,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只是我一个落魄亡国人,并不能报答你什么。如今世事难料,你还是早做打算。这些东西我留也无用,你拿去吧,日后出宫也能用得着。”对于长喜,萧雪琼是真心感激,其实她于长喜并无恩惠,只是自己母亲曾在长喜被皇后执笞刑时求过情罢了。
  长喜自然不愿接,推脱之时引得几个负责看管的宫女朝这边循望,长喜不敢再拒。也不顾旁人侧目,朝萧雪琼磕了三个响头才离去。
  萧雪琼靠在宫柱上,殿里依旧抽泣唉吟之声缭绕,她抚摸着本在腰间系着的小胡刀,转而将它揣在怀里,只觉胸腔滚烫。
  怕什么呢?能得生固然好,最坏也不过一死!
  又过了几日,殿外的侍卫少了一半,送膳也越来越不及时。萧雪琼的一个姑姑也因为发了失心疯被拖了出去,还有一个嫔妃企图逃跑结果被一刀毙命。人心惶惶,萧雪琼有预感,决生死的时候要到了。
  这天天还未亮,殿外突然嘈杂喧闹起来,昏暗宫灯更照得人影憧憧。
  萧雪琼一边凝神细听,一边活动被地砖硌得酸麻的身体。
  天色渐亮之时,殿外的侍卫又走了几个,窗外已无人看管。
  萧雪琼悄悄挪到窗边,掏出怀里匕首大小的胡刀,只是双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正欲开窗之时,突闻门外一声粗喝:“逆贼杀来了!大势已去,尔等还不随我逃命!”
  仅剩的几个侍卫果然闻声而逃。
  殿里的女眷也意识到逃生的机会来了,争抢着挤在门口,一时竟逃脱不得。萧雪琼咬牙发力,从窗中翻身而出。
  行宫内乱作一团,大家各自逃命,昔日公主迈步狂奔甩掉了一只绣鞋也无人理会。
  丹阳殿在行宫西北角,离这里最近的出口是亭云门,不知是否还有人把守。若是亭云门无人把手,能趁乱出宫最好,若是有,便想办法换上宫婢的衣服,混迹其中伺机而动吧,怕只怕还未逃脱她这个公主就被宫婢们指认出来。
  虽然抄着近道,但萧雪琼跑得几欲断气,亭云门还是遥遥无望。
  身后马蹄声渐近,仓皇之间,萧雪琼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径边花丛中。罗衫轻薄,扎了一身的刺。忍痛爬起,谁知左脚剧痛之下,复又摔倒在地,而元托带着几个近侍纵马直奔而来,离她不过十丈之距。
  那元托急着逃命,哪里会注意萧雪琼,只恨不得自己的坐骑生出翅膀来速速送他至亭云门,然而一只利箭挟着劲风从后穿透了他的胸膛。
  难以置信,大业未成,他竟要命丧此处。用尽最后的力气回首:身上白银甲,胯.下青骢马,一骑当先,那挽弓之人是一女子。
  世间竟有此绝色,这是他摔下马前最后的念想。
  众家将紧随李月容身后,见恶首伏诛,无不为这位巾帼更胜须眉的大小姐喝彩。谁知李月容策马越过元托的尸体以及缴械投降的侍卫后才勒紧缰绳,一个翻身,干净利落地跃下马背。
  “......雪琼妹妹?”时隔多年,饶是深信世上再无人能有那动人的眉眼,李月容仍有些犹疑。
  而萧雪琼早已泪如雨下。
  正是“自别后,盼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第二章

  帝京。
  李月容半卧在锦绣百花榻上,一手支额,一手擎杯,时不时心不在焉地轻抿一口。清冽有余,醇香不足,大不同于西北家中的佳酿。不知是想到何事,这位近日京中人人称羡的新晋天骄贵女不快地皱了皱眉头,直接将铜制的兽角杯往案上掷,登时“砰”的一声重响。
  正在抚琴吟唱的歌姬吓了一跳,慌忙起身告罪。
  “可是此曲不合夫人心意,不若换琼儿为夫人献舞?”一旁的侍女小蝶问道。她侍候李月容有些时日了,知李月容不会随意迁怒于人,因此倒不怎么惶恐。
  哪知这“琼儿”二字正中李月容心中郁结之事,更引得李月容不快。
  “都下去吧。”李月容不耐烦地挥手,然后像想起什么一般叫住了小蝶。
  “那个叫什么琼儿的,让她改个名字。”
  在这个时代,达官显贵豢养的歌姬皆属贱籍,生死也不过是主人一句话的事情,更何况是改名这种小事,小蝶自然应承下来。
  室内重归于静,李月容慢悠悠地剔着有些长了的指甲。以往为了便于习武行军,指甲往往冒了点头就被剪去。可如今,驰骋疆场的机会怕是难寻了。说到底,不过因为她是个女人,那些朝堂上峨冠博带自诩栋梁的男子哪里容得下她?
  她自幼习武,又有谋略,自认不输男儿,父亲未起兵前她便随兄弟们一起和父亲扼守边陲,父亲起兵后她更是战功赫赫。没想到等父亲称了帝,却转而告诫她“身为帝女,当相夫教子,侍奉姑婆,为天下妇人范。”
  呵呵,她真想问问父皇:当日你被困狼山唤我领兵解围时,怎么不告诉我要安于内宅相夫教子呢?
  今日新帝召集心腹肱骨,于宫中商会登基大典诸事,并没有叫上她。想她闷驴子一样的二哥,不成器的六弟也能在朝堂上高堂阔论,李月容更难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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