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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在上(gl)(2)

作者:洛阳bibi 时间:2018-10-15 12:06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这一个月来每天都是这样,萧乐说这是他们老家的一种习武方式,可她看了很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穿越过来一个月了,自从得了吴家祖孙的收留,萧乐也算是在酒肆暂定了下来。可是这个身体的底子实在是太差了,每天打打杂还好,有时候人稍微一多忙起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有些吃不消了。于是萧乐就在酒肆的小后院里简单的做了一些锻炼器材,照着前世的样子自己训练。单杠,沙袋,还扎了个草人木靶,很简陋。吴老头见过一次,只说不准耽误生意,也没拦着萧乐瞎弄。
  酒肆上午一般不开张,于是萧乐就每天上午自己练几个时辰,然后下午开门做生意。一个月下来,身体比以前好了不少。
  “小环,你怎么来了。”萧乐做完最后一个引体向上,从木质的单杠上跳了下来朝她走去。
  小环提了提手里的篮子“给你送饭啊。”
  萧乐一边接过篮子一边道“我说了让你最近不要过来了。”
  “我一会就走,没事的。”
  看对方毫不在意的样子,萧乐有点恼怒“你不知道杜飞是什么人吗,你看他看你那眼神,他最近每天都往酒肆跑..”
  萧乐越说越气“要是出了点事怎么办!”
  “应该不会的吧。”小环略想了一会,还是开口说到。她看着萧乐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他之前帮过我,不像那种会做极恶之事的人。”
  “他帮你?”萧乐一脸狐疑,这几天因着小环的关系,他跟人好好打听了一下杜飞这个人,是邯县有名的无赖,父亲是个商贾,家里有些钱,从小不爱念书,拳脚功夫倒是不错。在县里的风评却是很差,一提起他别人就连连摇头。
  “之前有一次,在来的路上,我看到有个小地痞在讹诈一个婆婆,我看不过眼就上去说他,结果那人要打我,杜飞正好看到了,就把那人骂跑了。”她见萧乐还不太信,又说“他还跟我说小姑娘以后不要强出头,容易吃亏。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就是大家口中的无赖杜飞呢,后来知道,也总觉得他不是大家说的那样。”
  萧乐听了觉得有些诧异,虽然刚到这里一个多月,可是就这几天自己在酒馆看到的来说,他无法相信一个天天和那些地痞厮混在一起的人,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出头。
  她摇了摇头“谣言不可尽信,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你还是少跟他接触的好。”
  小环点了点头。
  六月的天,正午时分燥热得很。酒馆里早就七七八八坐满了人,萧乐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注意杜飞他们也进来占了一桌。
  “小二,点菜!”
  “来了,稍等!”萧乐正在另一桌忙着擦桌子,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句。
  “老大,你每天都往人家酒馆坐,也没见等到人啊。”
  “要我看,不如直接约人家出来。”
  “要不问问小二哥..?”
  萧乐走近了才发现,是杜飞和那些地痞叫的点菜,而且这些人嘴里讨论的人好像正是小环,心中不满顿生。
  “嗐,你们可别说了,人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别让人听见了,坏了人姑娘的清誉。”杜飞神情有些不满,口中责怪着自己的朋友。
  算你这人还有点计较,萧乐看了杜飞一眼,客气的问道“各位客官要点什么?”
  “这事先不急,小二哥,我问问你看,你们家小姐平时都来酒肆吗?”男子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朝萧乐问道。
  “..刘丰!”杜飞脸涨得通红,傍晌也只呵斥得男子的名字。
  “算了杜飞,阿丰只是问你所想罢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好害臊的。”说话的男子与刘丰有六七分相似,两人一看就是兄弟。
  “诸位也算得君子吗?真是好笑得紧..”邻桌一锦衣公子闻得刘裕的话,当即忍不住出言嘲讽。一下子满堂哄笑。
  邯县是个小地方,众人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自然都是识得的。
  “啪!”刘丰第一个忍不住了,猛地拍桌站了起来怒道“张乔,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过仗着你爹是邯县的县令!”
  张乔面有不屑“欺你又如何,是你‘丰裕’兄弟当得君子,还是杜飞这无赖当得这二字?”
  “吴老头,这些泼皮无赖肖想你宝贝孙女,你是管还是不管了!”更有好事者唯恐天下不乱,扯着嗓门朝柜台喊。
  “好阿,我兄弟当不得君子,让我来瞧瞧你这君子到底掂得几两!”一直坐着未曾开口的刘裕抄起桌上的一把筷子就朝张乔扑了上去,刘丰看自家哥哥都动手了,撸起袖子就跟着干。张乔的同伴见张乔被刘丰兄弟压着打,正想上去帮忙,却被杜飞两下子给干翻了。
  “呸,你们这些公子哥,人模人样,打起架来还真不行。”
  杜飞朝地上啐了一口。
  刘丰兄弟发难时,萧乐正离得近,被吓了一跳。这时看张乔被他们压着打得哭爹喊娘的,要是轻易上去拉架只怕是被一起揍了,这兄弟俩的老爹是在地方上非常有德望的乡绅,也不知道怎么的教出两个小霸王。
  “差不多得了,好歹他爹也是个当官的,真打坏了可就摊上事了。”
  杜飞开口制止道,兄弟两一想,是个这个理,就放过了可怜的张乔。
  “你们干嘛呢,啊?”吴老头也算是人精了,这边刚停手,他就出现了。
  “你干嘛呢!?”他指着杜飞的鼻子,遂又朝地上的张乔看去“哟,我的天,这不是县太爷家的公子吗,怎么成这样了。”
  萧乐见状翻了个白眼,简直老成精了。
  张乔自知丢脸丢大发了,梗着脖子也不说话,他的同伴见状赶紧将他掺起来就要走。
  “张少爷不会想赖账吧?”老头赶着时候又问上一句。
  “张君子,打坏了东西就得赔钱,你这样可不是君子所为,你是不是没带钱啊,用不用我们兄弟借你点啊。”刘丰一边掏出银子一边讽刺道。
  “给!钱!”张乔恨恨的看着刘丰,咬着牙说出了两字。同伴闻言迅速的送怀里掏出银子递给了吴老头,带着张乔赶紧走了。
  刘丰看着他们狼狈退走的身影,觉得暗爽不已,脸都要笑开花了。
  “你拿过来!”杜飞一把夺过刘丰手里的银子,一脸歉意的给吴奇奉上“吴掌柜的,真不好意思,我这两朋友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这钱您拿着。”
  “喂!”刘丰不满的叫了一声。
  刘裕也看不过眼了“杜飞你可真狗腿,人家又不是你老丈人,用得着上赶着送钱吗。怎么没看你对别人这么客气。”
  杜飞面上一红,瞪了他一眼。
  吴老头听得这话整张老脸都快皱到一起了,掂了掂钱袋的分量,不耐道
  “行了,你们赶紧走吧,今天算我倒霉,以后别来了。萧乐,赶紧送客,今天打烊!”
  作者有话要说:  .


第3章
  平京城内
  御书房外,远远地便能听见争论声。
  “陛下,英亲王所言简直荒唐至极!”
  御书房内红紫相间,一众官员争论不休,而那抹明黄只是坐于上位,看着他们争论,一言不发。
  “本王以为,太傅看得透彻!”暗红色的蟒袍在人群里格外醒目“北胡这等蛮子,自大武建国起就有,只会打秋风,根本不足为惧!”宇卓毫不掩饰言语中的不屑。这位马上亲王,自小便与兄长宇恪南征北讨,是宇恪的嫡亲胞弟,故有此言也不稀奇。
  可在场的众臣却不得不往深了去想:新帝登基之后性格变得古怪多疑,若要说谁猜得几分圣意,只怕非英亲王莫属了。莫不是皇上早有意南征,所以才有英亲王此番言论?那我等说不得要想想该站哪边了,反正座上这位横起来,谁的话也不听,何苦去搏个费力不讨好?
  众臣各自心怀鬼胎,而老太傅被英亲王这话一刺,却是血气上涌,激动道:“攘外必先安内,自皇上登基以来,纷乱不断,而今各地仍有小股乱军,若是此时南征,乱贼必会乘机作乱,再加上北胡在旁虎视眈眈...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太傅“噗通”一声朝皇帝跪下“皇上!此时南征万万不可行啊!”此刻四下寂静,无人出声。不知是被太傅这一跪惊到了,还是被其所言慑到了。宇卓正欲反驳,却被座上传来的一声冷哼打断了。
  宇恪自座上起身,踱至太傅身前,俯视着跪伏在地的老人,沉声道“张卿所言莫不是暗指朕非明君,所以乃至‘自登基以来,纷乱不断’?”世人皆知宇恪弑兄夺位,朝臣被其手段所震慑,不得不拥其为帝。然实则名不正,言不顺,而四起的义军也以此为由,要伐武。
  太傅这番话,放在平常无碍,可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说你妄论帝王,要治你个叛乱之罪,也是可以的。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宇恪短短几句话,让张淮严如临深渊,嘴唇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位可不是先帝,而是一座杀神。现在,他的头上已悬着一把死亡之刃,随时可取性命。
  在场的官员其中也不乏与张淮严交好的,可在这要命的时刻,却也是不敢忤逆龙威,拿自己的脑袋去给人求情。
  张淮严也是自知大祸临头了,已出了一身冷汗,当下把头磕得砰砰响“老臣该死,老臣糊涂,臣绝无此意啊!”
  宇恪面无表情的看着磕得头破血流的老人,不知在想些什么。立在一旁的宇卓心里有些急,这太傅虽说平时是顽固了点,但毕竟是两朝元老,看皇兄也没有叫停的意思,万一老头磕死在这,朝中上下势必人心惶惶,于公于私,都无这个必要。
  王德全立在御书房外不远处,宦官不得干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但是他又不能离得太远,以免皇上叫他听不到。
  “站住,小兔崽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毛毛躁躁的,皇上在里面跟大臣们议事,我看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他压低声怒斥道。
  走廊尽头跑来一个小厮,魂不守舍的样子,衣着凌乱,面色发白,被王德全一拂尘打在了脑袋上。
  小厮似乎是被王德全尖细的声音唤回了神,看见自己面前站的是宫内的大总管王公公,一把拨开拂尘,握住了王德全的手,急道“王总管,我必须马上见皇上!”
  王德全被吓了一跳,以为他要跟自己动手,却没想对方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这样的话。王德全怒得把他一脚踢在地上,啐道“你小子是哪根葱,圣上岂是你想见就见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啊..”
  附近的兵卫闻声就要上前,不料地上的人开口哭嚎道“四殿下跟苏世子起了冲突,世子..已经毙了..!”
  “你说什么?!”王德全提起他的衣领就往地上摔,随后扭头就朝御书房门口疾步走去。
  急促的脚步声将房内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不多时,王德全便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宇恪皱着眉头看向王德全,如果没个正当理由,他这大总管的位置怕是坐到头了。王德全被这眼神看得打了一个激灵,也顾不得周全礼数,径直就走到皇帝身边耳语了一番。
  “南征之事改日再议,诸位爱卿散了吧。阿卓,你随朕来,王德全,把人带过来。”
  宇恪带着宇卓走了,留下一屋的重臣不知所措。大家都在议论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皇上丢下一屋子的重臣扬长而去。索性还有人记起张淮严还跪在地上,只见两眼发直,地砖之上已染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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