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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温曦(6)

作者:浠浠 时间:2018-01-20 17:24 标签:重生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温曦看着护卫递过来的另一匹马的缰绳,有些犯难地接过。他从未骑过马,连怎么上马都不会,可怎么办呢?安文江转身看见温曦一脸犯难地站在马匹前,了然地笑道:“温小曦,别发愣呀?快上马,我已让人回府提前准备午饭,凉了可就不好吃了。”温曦踟蹰马前不语,那马见温曦久久不曾动作,不满喷了口气。
  “温曦,过来。”李玄昭对温曦道。温曦略带困惑地走到李玄昭面前,李玄昭拍拍步景,一个使力将温曦抱起安置在马鞍上。温曦着实被吓了一跳,天旋地转间自己就到了马背上,腿部搭在马腹处,强烈地感受到马因呼吸而带动起来的肌肉活动,温曦一时间不知所措。转头想去寻李玄昭,就看见李玄昭利落翻身上马,双臂穿过温曦身体两侧握住缰绳,脚一蹬步景便开始往前行进。
  

  ☆、第十八章

  身后的安文江瞧见也翻身上马,驭着绝影与步景同步前行。后边的一名护卫驾着原先给温曦准备的马随同身后,另一名则隐入林间。
  “温小曦,骑马的感觉怎样?”安文江一派悠然道。温曦并未答复安文江的问话,仅扯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作回应。马静立不动时尚未觉出有何不适,待马前行时,马摆动的躯体让温曦一下子无法很好地平衡自己,只能微伏低上身,双手抓住马鞍边沿,委实有些难受。
  李玄昭低头瞧见温曦的动作,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脚下使力,一声“驾”沉着有力,步景听从李玄昭的示意向前飞蹄御行。温曦被步景这突然的加速一惊,身体由于惯性向后仰,李玄昭顺势揽住温曦的腰将这人纳入怀中,用单手驭缰绳。温曦后背感受到那人透过衣物传来的体温,侧眼处是李玄昭修长的脖颈,还有微微凸起的形状美好的喉结。
  温曦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慌乱间唤着李玄昭:“殿下。”李玄昭应了一声,柔声安抚道:“别怕,下次教你骑马。”“嗯。”温曦轻不可闻地回应。落后边的安文江不明白李玄昭为何突然疾行,但也驾着绝影加快速度赶上去,却郁闷地发现他与这两人之间总差那么一段距离,看着前边那两人的身影,安文江心里纳闷道:难道是侍仆今日忘记给绝影喂食了?
  步景和绝影非同一般良驹,半个时辰未至就到安府门前,安管家看见李玄昭身前的温曦,唤来侍仆在步景右侧置一脚凳,温曦借着李玄昭的力道顺着脚凳下了马,瞧着眼前的安府,粉墙青瓦,大门前是两个汉白玉石狮作驱邪镇宅之用,高低错落的马头墙,附上造型各异的石雕、砖雕,纵是院落占地不及官宦府邸,但细微处均可见主人家的精致讲究。倒真应那句徽派小诗:“青砖小瓦马头墙,回廊挂落花格窗。”
  “殿下,少爷,温公子,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请移步至大堂用膳。”安文江应声“好”,将绝影的缰绳交给侍仆,招呼温曦进门。温曦转头去寻李玄昭,李玄昭正将步景交给随后而至的护卫,和温曦一同入安府。三人步入堂内就坐,侍仆端来皂荚水和面巾,稍加洗漱后便开始用餐。
  “温小曦,温大人可有要求你何时回砀山?”安文江夹菜的间隙朝温曦问道。“父亲不曾给出确切的回程期限。”温曦答道。“那正好,在安大哥这多住些时日,今晨我已让侍仆收拾出西苑的翠语轩,这段日子你就宿在那。”“好,多谢安大哥。”温曦笑道。“安大哥居室在何处?”“我居在东苑。殿下宿在西苑的蓼风院,与你临近。”安文江笑道。温曦点点头,继而专心用膳。
  午膳过后,安文江陪同温曦到翠语轩,顺道大致介绍了一下安府的格局,让温曦有初步的了解,途径蓼风院时,李玄昭先行离去处理些公务。绕过一个庭院即是翠语轩,曲径两旁栽着许多挺拔的翠竹,风起时的声响倒似翠语一般,一派清幽雅致。鹅卵石铺成的小路直通至房门前,房门右侧有一固定石桌,四个石凳,石桌上散落几片竹叶。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落在石桌石凳上,散了些幽凉之意。
  此时房门正开着,温曦随安文江进门环视一周,甚是欢喜这清幽之所。“你瞧着还有哪些制备不齐的就说与管家,他会给你安置好的。另外这院子还配有两名侍仆,有什么需要你使唤一声即可。”安文江道。“劳安大哥费心了,温曦日常所需都已备妥,已无需再添置。”温曦笑道。“如此我便不打扰你歇息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告知管家。”“好。”安文江点头转身回东苑。
  温曦将安文江送走后与侍仆稍加收拾便歇下,今晨随新丁早起,为探察红水河又走了一早间的路,到此时温曦实在有些困倦,躺在柔软的被褥里缓缓入睡。侍在一旁的侍仆悄悄放下隔间的珠帘,点燃宁神香放入香炉中,看见轻烟从莲花褐釉香炉中袅袅升起,侍仆轻声退了出去。
  蓼风院内,李玄昭对隐在黑暗处的人问道:“可确认了?”那人道:“回殿下,已证实清楚,正是宁远道之女宁遥。”“她可同意?”“她表示只要殿下遵守承诺,她愿遵照殿下旨意。”“好。派人教习她宫中礼仪规范,明年以青州太守之女的身份参加秀女大选。”李玄昭冷然地说道。“属下明白。殿下还有何吩咐?”“没有,你先下去吧。”“是。”言毕,那人隐隐消失在黑暗处。
  安文江静默在一旁,接过李玄昭递过的信件,快速浏览一遍后取来火折将其焚毁。“如今这谢太师的动静越发大了。”安文江看着李玄昭凝重的面目。“尽管他和谢惠妃已联手将我驱逐,但只要皇帝一日不立太子,他们便一日不能心安。”“近段时日这般地大肆敛财,怕是他们正暗自谋划些什么。”安文江沉思道。“暗月阁传来消息,称翼州平原一带时有军队出没的迹象。”李玄昭道。
  “看来二皇子有些耐不住了。”安文江将灰洒入香炉中,取来帕子拭手。“若没些动作才是可疑。”李玄昭凝思片刻,缕清思路后朝安文江问道:“温曦可安置妥当?”“自是安置妥当了,方才侍仆来报,他此时正在午睡。”安文江笑道。李玄昭点点头,思及那人,眼底泛起旁人不易察觉的柔光。
  “殿下,我能冒昧地问一句吗?您为何这般在意那孩子?”安文江收起脸上的笑意正经问道。他是在陪同李玄昭探察砀水河之时初遇的温曦,并非特别出众的容貌,仅胜在温和得体,少不更事的少年带着一份纯粹的真挚,却也并非独一无二,是什么让李玄昭这般特别对待?
  仔细想来,这两人该是在范太守生辰宴上初识的,当时自己本该陪同,却因要去接应林峰而没有随同在李玄昭身侧,倒是生生错过了。如今李玄昭待温曦,总带着与面对他人时所没有的温情,这是将温曦当成弟弟来宠溺了吗?传闻宛纯皇后是因为生育第二胎时血崩而亡,生下来的死胎还是个男胎,若是能存活,该是比温曦小上两岁。只是,自古以来上位者的恩宠虚无缥缈,实在担心李玄昭此刻的一时兴起将来会对那纯粹的少年带来伤害。
  “他很好。注意些,莫让谢太师那边的人伤害到他。”李玄昭直视安文江。安文江惊讶于李玄昭眼里的坚定决绝,点头郑重道:“殿下请放心,我定护好温曦。”也许,不止移情。
  

  ☆、第十九章

  温曦是在婉转的画眉声中悠悠转醒,西侧翠竹的剪影落在五彩鸟祥云屏风上,随风摇曳,此时香炉里的宁神香已焚尽,清且蜜的缕缕沉香香气仍飘散在空气中。温曦唤来侍仆,就着侍仆端来的水和面巾洗漱,“现在何时了?”温曦接过侍仆递过来的面巾擦拭脸和双手。“回少爷,申时了。”
  “申时?”温曦一惊,自己竟睡了这么长时间?不知殿下和安大哥在何处,初到安大哥府邸,歇个午觉竟歇了这么长时间,真是!温曦有些羞恼,换上衣裳稍加整饰后就出翠语轩,往蓼风院寻李玄昭。
  相对于翠语轩,蓼风院占地大了许多。跨过隶书书写的“蓼风”二字拱门,曲径两旁栽种了海棠、梨棠六七株,此时正值花期,繁卉妖艳,嫣红欲滴,随风扶疏摇曳。一株垂丝海棠旁有一亭子,名曰“棠亭”,棠亭旁是锦鲤池,饰以假山怪石,锦鲤池对面是蓼风院主室,主室两旁各有一间侧室。此时的李玄昭正和安文江在棠亭里下棋。
  “殿下,少爷,温公子过来了。”一旁的侍仆道。安文江转身朝温曦笑道:“可起来啦,过来,明顺斋刚送来的糕点。”温曦微笑着走到亭内,坐在另一石凳上:“本欲小睡一下,不料竟到这个时辰。殿下,安大哥,你们可歇息好了?”“你当谁都如你这般嗜睡啊。”安文江笑着打趣温曦,但眼睛却始终不离棋盘。
  李玄昭将一旁的明顺斋糕点推至温曦面前,温曦拿起一块红豆酥品尝,松香的酥皮,绵软的红豆内陷,滋味香醇甜美。温曦微微眯起眼睛,细细品味。“喝点茶水,别噎着。”李玄昭执起手中的黑棋略加思索后置入棋盘内,安文江观此刻棋盘上的局势,仍不甘就这般认输,依旧执着白棋冥思着。
  温曦端起茶杯边喝边看棋局,此时已呈现黑子对白子包围蚕食的局势,安文江纵有天道之能也无力回天,瞧着安文江此时纠结郁闷的神情,温曦忍不住笑道:“安大哥,似乎大局已定。”安文江不满地看了温曦一眼,稍加思索过后弃白子告输:“殿下才学,我认输。”李玄昭淡然将手中黑子放回陶瓮中道:“你急躁冒进了。”
  安文江性子急躁,初始时便以雷霆之势布局,却后力不足,细微之处考虑欠缺的同时也缺乏前瞻的防范意识。李玄昭初始时看似随意,却精心布局,边下边在脑中思考安文江的行进策略,在安文江不经意间黑子慢慢封固白子。闻言,安文江再细观棋局,由心钦佩李玄昭的不疾不徐,在镇定中循序渐进布局,这帝王之术李玄昭将其学了个一等一,追随这等人物,想必将来定不可限量。
  “将棋盘撤下吧。”安文江吩咐一旁的侍仆。侍仆将棋盘撤下去后又重新沏上新茶,另外将温曦吩咐从翠语轩拿来的梨花糕装碟置在桌上。温曦微微羞涩道:“这是昨天我母亲做的梨花糕,虽比不上明顺斋的精致,但味道也是极好的。殿下,安大哥,你们尝一下。”
  闻言,李玄昭和安文江各执起一块品尝。“温夫人好手艺。”安文江笑道。温曦微微一笑,另看向李玄昭,李玄昭点头表示赞同,温曦的笑容愈发的明媚。“母亲知我欢喜这梨花糕,托小厨房的厨娘寻来方子跟着制,虽是第一次,味道却也不差,用的梨花还是院里今年新开的第一簇梨花。”言罢,温曦也执起一块放入口中。“莫吃太多,过会便是晚膳了。”李玄昭提醒道。温曦边含着梨花糕边点点头。
  “温小曦,听说后日即是乡试放榜之日。”安文江用帕子拭去指尖沾上的糕点碎屑,端起茶水饮用。“是啊,到时我需回砀山一趟。”温曦思及中榜之后族里定有庆宴,自己不得不参加,只是又该如何才能来宜州?来宜州后又该宿在何处?安大哥的府邸到底不是久居之处,温曦有些苦恼。李玄昭看向温曦静默不语。
  三人在棠亭聊了一会,安文江便去处理自己的杂务。李玄昭和温曦依旧坐在棠亭,一人执一本书端看起来。春日的午后阳光总带着些懒洋洋的意味,风舞梨棠,令人陶醉的清香袭面而来,温曦看着一旁沉静看书的李玄昭,微长细密的睫毛,低垂的眼眸,如此这般岁月静好。多年后,温曦每每思及在宜州这三年时光,总是怀念万分。
  那时的他们,曾共饮一壶茶,闲看庭前花看花落;曾同处一座亭,静看天外云卷云舒。无需言语,但彼此间的默契却浑然天成。后来发生的许多事,堂前宫后的人心叵测,诸多的误会矛盾,温曦都不知道是该怪他太过笃信企图凭一己之力解决诸事,还是怪自己被他所制造的平和迷了眼,看不到他怀抱之外的波涛暗涌、世事艰难。
  晚膳时分安文江过来,三人用过晚膳后各自回了自己的院落歇息,这一日便这般过去。清晨时分温曦醒来时,安府管家道安文江已和殿下出门,温曦可在府内随意。温曦知道他们定有许多事情要忙,便不再细问。用过早膳后,谢绝管家增派侍仆的提议,在管家指引下带着自己的侍仆去寻宜州的书斋。
  往日来宜州总是匆匆,如今有这闲时温曦便慢慢闲逛,过了安阳桥便是十字街,十字街乃宜州的商贸中心,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书斋设在十字街尾拐角处,在闹市中取一清静之所,书斋掌柜是个有大智慧之人。温曦在里面选购了几本书籍后离去,这书斋两层楼皆置满书籍,并未如砀山品墨轩那般有可用来阅读的茶室。方才来时发现离书斋不远处有一茶室,倒是可以去那里找个位置作消遣。
  茶室名曰“逸茗居”,方进门即被淡淡的茶香萦绕,悠然的琴声款款入耳,不同于酒馆的喧嚣,这逸茗居独有一派宁静。温曦找小二在大堂要了个不显眼的角落,点了壶六安瓜片,边品茶边阅读方才新购置的书籍。
  

  ☆、第二十章

  逸茗居大堂处用镂空雕花隔板隔开每一桌室,形成一个个半开放半私密的空间。温曦落座的右侧是另一桌室,温曦落座半盏茶的功夫隔壁便传小二招呼的声音,似乎有两人入座,温曦并未留意,仍专心看书。待小二将那两人点的茶水、糕点端上离去后,两人便开始谈话。饮茶水的间隙温曦似乎听到那两人谈及李玄昭,纵是于礼不合,温曦也忍不住宁神细听。
  只听一男子道:“听说,大皇子正在我们宜州。”“当真?换了几届太守,现如今倒是派了个皇子过来,看来我们的水患治理有望了。”另一人兴奋道。“方束发的小娃娃能做什么?他这是被皇上贬罚至宜州的。”“为何贬罚?”“听说是因为毒害静怡公主。”“静怡公主?那可是谢惠妃之女。如今谢惠妃这般得宠,得罪她的下场都不好过。”“可不是呢。宁远道可曾听说。”“可是御史台的监察御史?”“正是。前几日在都城满门抄斩,包括侍仆在内三十八口人无一幸免,听说斩首的鲜血都染红刑场,那腥气让周围的住户三日不想食肉味。”
  “监察御史,那可是个司督察监理的官职。宁远道知法犯法了?”“淌入这官场中哪有不湿脚的道理,只是我听说,宁远道这次似乎是因为得罪了谢太师。”“谢太师也敢得罪,那可是谢惠妃之父,安尚书被削权后就开始由他把持朝政了,现如今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这些不过道听途说,真假与否尚待查证,不过想来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是不会知道当权者内在的真实的。”“这些事情你只当闲话来说,我也只当消遣一乐,还是莫要肆加宣扬的好。”“这个自然。”两人一笑,便开始转入另一话头。
  温曦在一旁听及这两人的这番话,尽管真假仍需商榷,但多少还是入了心。李玄昭是否毒害静怡公主不得而知,但他在都城中的艰难局势却是坊间有闻,现如今更是被贬至宜州,尽管名曰治水,怕是皇帝对他生了离异之心,静怡公主之事倒是个好借口。想到满腹经纶惊才艳艳的当朝大皇子要遭受这般非议、这般苦楚,温曦心生许多不平,心疼那个孤独倔强的少年本该在更广阔的天空翱翔,却因母家失势、父皇离心身陷囹圄。
  初见李玄昭,尽管同是年岁相近的少年,李玄昭身上有着让人心折的气质,那是种能让人甘心臣服的威示,却又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太守府怀渊亭的偶遇让温曦对少年少了份距离多了份亲近之意,本以为那场相遇该是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不料砀水河一遇有了相交的可能。温府月下交谈让温曦对少年有更深入的了解,那掩藏在坚强外衣之下的脆弱,不曾在人前表露的对母后深切的思念,每每思及总让温曦想倾尽所有只为让这骄傲孤独的少年能真心展颜一笑。
  多日相处下来温曦能感受到李玄昭对他的温柔亲近,那是对他人少有的,即便是安文江、林峰等人。母亲当初的叮嘱仍历历在目,但温曦贪恋李玄昭对他特有的温情,那是他不曾从温阑、温翰身上体会到的,父亲的关爱、兄长的关怀。李玄昭寡言,但对他的关怀却细微透致,温曦感念他的珍重,明知自己力微,却也总想寻到能回报李玄昭的时机。
  尽管李玄昭从未跟他说与都城之事,但温曦明白他并非池中之物,待他羽翼丰满之时便是他返都之日,届时,他将夺回所有本该属于他的。那时的自己,能否为他出一份力,是否依旧在他身边?温曦不敢想,也不想想,他只想尽可能地充实自己,期盼在李玄昭需要他时能为他尽绵薄之力。
  温曦考功名,最初的目的是为给母亲争一份荣耀,巩固母亲在温家的地位,不让西厢的人肆意欺辱。现如今多了一份心思,李玄昭便是这份心思的根源。
  思及这温曦将心思放回书籍中,不知不觉间黄昏已至。午时便派侍仆回安府告知自己不回府用膳,同时侍仆还带回李玄昭、安文江等人并未回府的消息,想来那两人不是在重点河段处就是在校练场。温曦将书籍收拾好,付清茶费后离开逸茗居。此刻的十字街似乎比先前安静不少,许多临时流动的摊子早已收摊,固定商铺有些已关门有些仍旧开门营业,但商铺里的伙计比先时多了份懒散,少了份积极活跃。
  温曦和侍仆沿着今晨的路线往返,方至安府门前,堪堪与刚回来的李玄昭和安文江相遇。李玄昭驾着步景,安文江骑着绝影,驭马飞奔间如翩翩少年郎,引得过往行人纷纷驻足眺目。“驭~~~~~”两人行至安府门前,拉紧缰绳制止骏马继续往前的步伐,待马停稳后飞身下马,动作肆意流淌,洒脱不羁。
  “殿下,安大哥。”温曦笑着朝两人打招呼。“刚回来?听管家说你午时并未回府。”安文江将缰绳递与侍仆,拍拍绝影的脑袋安抚。“是,今日在书斋购置了几本书籍,便寻了个茶馆阅览。”温曦对上李玄昭的视线,那里依旧如一汪深潭般沉静,视线再往下时,却发现李玄昭右手缠着白带,温曦一惊,赶忙上前道:“殿下,您的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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