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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官家/福宁殿(下)(27)

作者:初可 时间:2018-04-08 19:08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穿越时空 相爱相杀

  赵世碂立即跪到榻边, 将下巴抵在榻上,与他对视, 轻声道:“陛下……”
  声音中按捺着兴奋, 也隐藏着一丝担忧, 更多的却是他几乎从未有过的温柔。
  赵琮没什么劲开口说话。
  “可是哪里还难受?”赵世碂说着就要起身,赵琮从毯子下伸出手来,赵世碂自然是立即握住。
  赵琮开口,声音轻微:“没事儿。”
  “那, 那——”赵世碂紧张又兴奋, 却不敢表达自己的兴奋与喜意, 因为赵琮吃了很多苦。因赵琮的这些苦,他又有些紧张,生怕赵琮往后就不再喜爱他,他也不知自己那事儿做得如何……他只能眨了眨眼,甚至有些无助地看着赵琮。
  赵琮也在静静地打量赵世碂。
  有些事情就是分水岭。
  例如表白,表白前他们是叔侄, 表白后是爱人。
  又例如这样的事,做之前,情虽浓,却始终还有几分小心翼翼。做之后,他倒是深刻明白了一件事。
  他觉着自己这辈子都再也放不开赵世碂。
  赵世碂真是个矛盾的人,讨好他时那样可爱,说着软软的话逗他笑,软到他心化了都愿意。对待别人时,赵世碂却又是那样一本正经,严肃,令人敬而远之,望而退步。对待染陶等宫女时,亲切友好,能惹得满宫里的小宫女都爱往他身边绕。还有他与同僚相处时,在崇政殿听他议事时,得体而又得当,等等。
  最令他想不到的是,做那样事情的时候。
  赵世碂的侵略性很强,是完全无法隐藏的侵略性。不过这也正常,便是他,面对自己喜爱的人,掌控欲不比赵世碂的少。但是赵世碂的眼中似有无尽而又连绵的阴霾,当时他看向赵世碂的双眼,都不免一愣,兴许连赵世碂自己都未意识到。
  这让他有些担忧,他知道赵世碂幼年时候过得不大好,否则也不至于费尽心思地躲进宫中来。幼年的阴影最难消。
  赵琮再看他此时满眼的喜意与小心翼翼,担忧而又心疼。
  他一定要将赵世碂彻底从那片幼年的阴霾中拽出来。
  赵琮想罢,捏了捏他的手,温声道:“真没事儿。”
  “吃,吃些什么?”
  赵世碂不由有些口吃,赵琮虽累,心中还担忧。因他的话,不由高兴地扯出一丝笑意,真是可爱啊。他亲眼见着长大的孩子,长大后吃了他。他却还这样高兴,可是这样可爱,紧张成这般,还要装作镇定地盯着他,明明那样高兴,却也只能暗敛喜意。
  怎会这样可爱。
  赵琮笑道:“不吃了。”身上这样难受,他的心中却很满足,丝毫察觉不到饿意。
  “总要吃的!”赵世碂坚持。
  赵琮有些困,又眯上眼,断断续续道:“朕,再,睡会儿……”
  赵世碂紧张:“要不要瞧御医?”
  赵琮伸手将他重重一捏,怎能瞧御医!赵琮实在是没劲再说话,捏完,他的眼皮子也耷落下来,他沉沉睡去。
  赵世碂往前又凑近一些,小心去看赵琮的脸,见他睡得还算平和,才又松一口气。
  他自己想了想方才的那些蠢话,也不由笑起来。
  他们俩在其中一待便是这么久,小太监们也不敢瞎想,他们也想不到这儿。
  染陶心中却不大踏实,她早已将人散尽,只留她与福禄在外头守着。
  玉池太大了,赵琮与赵世碂无论发出什么声响,他们其实压根听不到。但染陶总觉着自己听到了些许,她紧张地攥着手。福禄也想不到,数次奇怪看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染陶总不能说她担忧陛下跟郎君在里头做那样的事儿吧!
  可是几个时辰都不出来,她之前进去那会儿,小郎君那声不悦的“出去”令她无比慌张!
  他们陛下那样的身子,到底……
  染陶急坏了。
  福禄还笑:“姐姐你慌什么呢?明儿咱们就回宫了啊,金明池景致当真不错,也不知下回来是什么时候,快多看看。”
  染陶气道:“你这个呆子!”
  “我又怎么了……”
  染陶索性不与她说话。
  又等了大约半个时辰,里头传来脚步声,染陶立即回身。
  赵世碂抱着赵琮站在他们身后,站在门内。
  这儿的矮榻到底不是十分舒适,且窗户多,风大,容易受凉。待赵琮睡着后,赵世碂将丝毯盖严实,便轻声将他抱起来,打算带回五殿中歇息。
  他一走出来,便撞上染陶复杂的眼神。
  染陶这样聪明,果然猜到了啊。
  要是其他人,赵世碂非要好好瞪一眼,也要得意地宣告所有权。但是,这是染陶,他不由便露出笑容来,面上是笑容,眼中也是笑意。
  是孩童特有的毫不遮掩的,欢喜、甜蜜而又有些微忐忑的笑容。
  染陶也不由暗暗叹气,她其实就是个女官,郎君不必这般给她面子。也是当她亲近,才这般对她。
  她还能说什么?
  她一看这样子,便知道,那事儿果然是做了。
  可她怪谁?怪郎君没挑个好地方,让陛下不舒适?可这种事儿本就讲究个水到渠成,也讲究个情投意合。小郎君那样喜爱、尊重陛下,若陛下不同意,能成事儿?她还好说什么?
  她只不过有些心疼罢了。
  她敛起眼中深意,微微弯腰,福了一福,轻声道:“婢子带你走另一条路,水少,风小,不凉。”
  赵世碂点头,抱着赵琮跟上她。
  只有福禄依然纳闷地盯着他们三人,他还是觉得有哪处他没能弄明白。
  赵世碂怕赵琮发烧,早早与赵琮一同歇下,即便是夏日里头,即便他十分怕热,他也盖了厚重的被子,并将赵琮揽在怀中,用自己的身子去暖赵琮。
  睡梦当中,赵琮不时皱眉,四肢却也不由往后贴上赵世碂的身子,脚底板也渐渐暖起来。他的眉头,这才缓缓展开。
  赵世碂却又是一夜不睡。
  赵琮背对着他而睡,他其实只能看到赵琮的耳垂,看不到赵琮的脸。但他依然盯着赵琮的耳垂盯了一夜。
  他从前有许多大志向,尤其上辈子时,懦弱过后,满心都是不甘于人后,更是只想站到最顶端。死而复生,同样如此,执念还更深。
  发觉自己心中有了人后,其实也曾迷茫过。当自己变得越来越陌生时,也曾不能适应过。
  但是此时,当赵琮冰凉的后背因他的体温而渐渐变暖时,他心中只有无尽满足。
  如今,他此生最大的志向便是赵琮。
  他不觉着丢人,他觉着,遇到赵琮,也许才是老天爷让他死而复生的真正意图。
  他不该再迷茫,也不该再让隐藏的自卑出来作祟。他要照从前所想的那般,凡事思于、立于赵琮之前,他已离不开赵琮,他也要让赵琮永生离不开他。
  染陶伺候了二人歇息后,与福禄走出内室,福禄道:“郎君既说了明日不回,我去与萧大人说一声。”
  染陶本还满脑子皆是陛下的事儿,听到萧棠的名字,觉着不自在,便“嗯”了声。
  这些日子,赵琮常与萧棠议事,便索性留他一同住在金明池。
  福禄笑:“姐姐,你为何不嫁萧大人?萧大人多好,你嫁过去也能直接做官夫人哪!”
  “你懂什么!”
  福禄还笑:“我是太监,自然不懂,只是萧大人一片真心,姐姐别轻易错过才是。”
  染陶作势要撕他的耳朵,福禄才笑嘻嘻地跑了。染陶又叹气,福禄吧,平时倒是十分机灵,这事情上头真是一点也不明白。她要出去嫁人?陛下与小郎君这样的情意,她不好好看着?又是多事之秋,她自得好好照顾陛下。
  她如何嫁得了人呢。
  她嫁了人,陛下谁来照顾?
  她令小宫女、太监们守在外头,自个往关着孙太后的地方走去,每日都要看过几回,她才能放下心来。
  谁料这么一走,半道上被人挡住了去路。
  她抬头一看,正是方才还在说着的萧棠。
  她立即低头,萧棠也未好到哪里去。萧棠嘴巴张合好一会儿,才将右手伸到染陶跟前,小声道:“我住的院子里头,寝室窗下正好有一丛茉莉,开,开花了,给,给你看看……”
  染陶脸红成一片。
  萧棠住的屋子,是她给安排的,但她真不知窗下还有茉莉!她正要解释,萧棠把花往她手里一塞,转身便跑。
  她拿着一小束茉莉,在桥上站了半晌,才往孙太后那处走去。
  赵世碂生怕赵琮身子不适,才与染陶等人说将归去的日子往后拖延。
  没料到,翌日清晨,赵宗宁却来了金明池。
  赵宗宁早听她哥哥说今日要回城,她无事可做,索性亲自带人来接。她来得早,赵琮也不是晚起的人,只是昨夜做了那样的事,总归是睡得沉了些。赵世碂身上暖和,他贴着睡了一夜,直到赵宗宁来了也还未醒。
  赵世碂不知疲倦,夜间隔有半个时辰便要拿手去试探赵琮的额头,怕他发烧。哪怕外头已有鸟叫,幔帐外甚有光透进,他依然未叫醒赵琮。
  赵宗宁与赵琮兄妹俩关系十分好,赵宗宁大方,从来不拿自己当寻常女娘看待,她今日又穿了一身男式长衫骑马来。她来得突然,染陶还未来,她便走到赵琮歇息着的殿外,小太监们见她来,自是立即跪下行礼。
  她笑道:“起来吧!”她直接走了进去,小太监们也不敢拦。
  只有两个小宫女跟她进去,她奇怪道:“哥哥还未醒呀?”
  “是。”
  “哥哥这些日子怕是累着了,行了,我自己进去看就成了,澈夏你带这些妹妹们外头守着吧。”
  澈夏笑着应“是”,转身便将人带出。
  赵宗宁生怕吵醒赵琮,脚步放得很轻,走到床边。
  此时天方亮,又是夏日,已有些炎热,她见幔帐遮得厚实,怕闷到赵琮,好心伸手去拉,想要拉开一条缝来。
  却不料,里头迅速有人抬头与她对视。
  她也瞪大双眼,与他对视。
  她不解极了。
  赵世碂为何会在这里啊!
  他为何要与哥哥睡在一处啊!
  真是讨厌极了。


第155章 就算是两人成亲了吧?
  赵宗宁与赵世碂大眼瞪小眼。
  自然, 赵宗宁的思维再不寻常, 也未能到把赵世碂与她哥哥想成是一对儿的地步。她只是觉着赵世碂太过可恨,平常总腻着哥哥也算了, 连睡觉都要腻着?!
  他明明都已十六了!
  赵宗宁气极, 却又怕吵醒赵琮, 只好继续瞪着赵世碂。
  赵世碂见她那气呼呼的模样,便知道赵宗宁压根没看出来, 否则赵宗宁怕是早拿着刀上来刺他了。
  他心中觉得可惜。
  他宁愿赵宗宁看出来, 赵宗宁可是赵琮最疼爱的妹妹。
  赵宗宁虽看不出来,却也从袖中抽出鞭子来, 做出一副要抽他的模样来, 并无声道:“没出息!”
  赵世碂点头, 他就是没出息,怎么了。
  赵宗宁更气,再无声道:“快下来!”
  赵世碂看一眼赵琮,再看她, 意指:这么一折腾, 赵琮便要醒了。
  赵宗宁愈发不痛快, 回身走出内室,生气地坐下。
  染陶这时急急赶到:“公主。”
  “染陶姐姐!”赵宗宁不满,“赵世碂多大的人了,怎么连睡觉都要黏着哥哥?!下回可不许了,你拦住他!哥哥本就不好睡觉,他这么一折腾, 哥哥如何睡?!”
  染陶心中尴尬笑,却也只能囫囵应下“是”。
  赵宗宁又说了一通编排赵世碂的话,才道:“箱笼可都收拾好了?等哥哥醒来,咱们便回吧。”
  “公主,今儿不回了……”
  “为何?”赵宗宁着急问,“难不成哥哥病了?怪道这么晚还未醒来——”
  “不是,不是,公主别担忧,是陛下与郎君觉着这儿景致好,前几日为各样事情操心,留下来看看景致再走。”染陶立即编了个最可信的理由。
  赵宗宁点头:“成吧,那我也在这儿住几日。我得盯着赵世碂!这人太不像话!”
  染陶再度尴尬笑。
  但赵宗宁也未坐太久,她是个坐不住的人,她很快便起身去看孙太后。看了孙太后还是无事可做,哥哥依然未醒,她只好去找钱月默玩。
  钱月默近来常躲着赵宗宁,即便两人有许多见面的机会,钱月默是能躲则躲,尽量不与之对话。这会儿她再也躲不开,她也不防赵宗宁大喇喇地直接找来了她住的地方,她正绣荷包,飘书急步进来:“娘子,公主来了。”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见飘书身后走出一位郎君。
  她看得一呆。
  赵宗宁见这位文弱淑妃难得这般,心中得意,不由展开手中折扇,扇了扇风,故作风流,并冲钱月默抬下巴:“是不是被本公主的英俊潇洒给震到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钱月默才回神,这的确是赵宗宁。钱月默面上生红,手上东西也不知道放,起身要行礼。
  “别行礼,别行礼。”赵宗宁摆手,走到她身边,朝她手上看,“你还会绣东西?”
  “回公主,在闺中时学的。”
  “你不是读书许多,还有空闲学这个?”
  钱月默笑了笑,未接着说。她又不是公主,寻常女娘,哪个在闺中时不用学这些?她是运道好,生在宰相家中,小户人家女子都要靠这手艺挣银子呢。赵宗宁却仔细看她手上的绣花,赞道:“你绣得真好看哪。”
  钱月默虽躲着她,乍然见到她也有些紧张,但得她夸奖,还是欢喜地露出笑意。
  赵宗宁又扇了扇自己的扇子,说道:“你可会制扇套?”她将扇子递给钱月默,“放扇子的,我瞧人家郎君都有的。”
  澈夏笑:“公主,您可不是郎君。再说了,您要扇套,婢子给您做啊,哪能麻烦淑妃娘子。”
  “我今儿穿这身,街上可有许多小娘子盯着我瞧啊,差点儿就要往我身上扔花。方才淑妃娘子不也看呆了?我可不能白看,我就要淑妃娘子给我缝的扇套。”赵宗宁说完就笑,她心胸宽广,已是忘了之前洛阳的那些不痛快。
  钱月默听得愈发面红,到底应下给赵宗宁绣扇套的事儿。
  近午时,赵琮总算悠悠醒来。
  他还未睁开眼睛,便听到耳畔的声音:“陛下,你醒啦……”
  声音麻酥酥的,敲打着耳廓。赵琮睁开眼睛,想要转身面向他,却因昨晚的事儿,身上还疼。行动间牵扯到痛处,赵琮的眉头一皱,赵世碂吓得立即伸手固定住他:“别动别动。”
  赵琮也不勉强,的确很疼。
  他这辈子的身体跟个瓷做的似的,他也很无奈,但他没觉着多难受呢。赵世碂倒先自责起来,他贴到赵琮脸边,低落道:“陛下,往后我少碰你,只是……一年让我碰一回,成不成啊?”
  赵琮听他说得那样可怜,笑出了声,偏偏这个时候笑出声更能牵动身体,他又是一阵疼。
  愈发将赵世碂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连话也不会说,双手更是不知怎么放。赵琮看他吓成那样,愈发觉得好笑。哪怕疼,他也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直笑。
  实在是太可爱。
  赵琮醒来后,用了早膳,便带上人一同离开金明池。
  赵世碂不愿意,直劝他再多歇歇。
  赵琮只说回去还有许多事要做,坚持要回。赵世碂拦不住,只好令染陶往马车上多垫几层软垫。
  来时风风光光,摆足了仪仗,多少人跟着。
  走时倒是十分低调,赵琮坐在一辆两匹马的马车上,赵世碂没在外头骑马,在马车里陪他。
  赵宗宁不满道:“你这么大一个人,还要钻在马车里头?”
  赵琮已知道早上那场小官司,立即劝道:“行了行了,他前几日去宋州,来回也累。”
  赵世碂立即点头:“是,我也要歇歇。”
  赵宗宁瞧见他这副给了梯子就要爬的样子就气,她自己是骑马的,将缰绳一拉,到后头找钱月默说话。
  虽说在金明池这些日子又生了不少事儿,且到现在还没抓着赵从德。
  但这一行到底也不亏,到底将孙太后彻底拉下了马,金明池的景致也好,回宫前,人人都已调整好心态。到宫中后,面上也瞧不出什么不痛快来。
  大家就都放心了,起码陛下心情是恢复了。
  赵世碂原以为赵琮一回宫便要去崇政殿,还打算劝他歇歇。没想到赵琮却未去,而是回到福宁殿,赵世碂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
  赵琮也不命令其他人,自己到内室中翻找了半天。
  “陛下,你找什么呢?”赵世碂想帮他一起找,赵琮也终于找到了想找的东西,他从一道抽屉中取出个小锦盒来,转身便到榻上坐着,再朝赵世碂招手:“过来。”
  “陛下。”赵世碂往常就爱在赵琮跟前卖乖,这会儿只有更乖的,立即到他面前。只见,赵琮从锦盒中取出一枚玉质的戒指来,取出后,赵琮便再朝他道:“手伸来。”
  赵世碂不明所以,伸出手去,赵琮直接将戒指戴到他的无名指上,尺寸刚刚好。
  赵琮很满意地点头。
  这儿无有戒指这一说法,戒指除了装饰作用,什么意义都没有。但对于赵琮而言,昨夜实在是不同寻常。就算是两人成亲了吧?
  这枚戒指是他幼年时候,在宫中待着,无趣时跟一位老太监学的,倒也不是亲手做的,他身份高贵,谁敢让他来?老太监会这门手艺,亲自磨的玉,再用模子制成戒指。
  只是那块玉是他自己挑的,他也亲眼盯着老太监是如何做成的。做成后,戒指内壁上有个“宗宝”,也是他自己刻的。那时候正是七八岁的时候,也是他较为迷茫的时候,闲来无事,想到自己原本的名字,较为落寞,才刻了这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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