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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反派身边醒来后(278)

作者:苏城哑人 时间:2021-11-02 10:20 标签:甜文 快穿 逆袭 沙雕

  这一夜匆匆过了,翌日便是正月十五,一年中最热闹的节日之一。
  不比楚云声那些现实记忆中的简单随意,如今这时候,元宵过得那是堪称盛大。
  海城早便有闹元宵的习俗,昨夜他们一路过来,便瞧见了远远的成片的各色灯笼,那是打正月十三就开始的灯市,十三上灯十八落灯,都很有讲究。
  原身记忆里,元宵这天打正午起,街上便会热闹起来,有舞狮的,有杂耍的,有逗猴儿的,待天黑,一串串灯笼挂起来,大人小孩全都涌到灯市上,各类小吃飘着热气,拉曲儿的、唱戏的、舞龙灯、串马灯……闹闹腾腾,便是过节。
  城里有些大户人家,会请有名气的戏班或角儿演上几出应节戏,阖家围坐,热闹一番。
  每年到得这时,郁府便是与这喜庆气氛格格不入的,照旧圈着青色的冷硬的墙,照旧清寂安静,连盏红灯笼都不乐意挂上。
  就算今年这日破天荒地要请戏班子,却也半点儿年节味儿都没有,平平常常地去了车,平平常常地带了人回来,若不是楚云声起得早,在朦胧的天光里隐约听见了后院搭临时戏台子的动静儿,都不晓得府里的人是真请来了凤湘班,要听戏。
  楚云声听见一墙之隔的响动和低语声,也没什么探究的心思,关上窗便想去读读架子上那几本书。
  只是双手刚放到窗棂上,他便忽然听到墙那边似乎有人在喊白楚这个名字。
  但那声音太远,听不清晰,想要再分辨,便没声儿了。
  不过这个时候,李凌碧应当是把在恬园登台的机会让给了白楚才对,那声音若真喊的是白楚,那他又怎么会出现在郁府?
  楚云声微微皱了皱眉,在窗边站了片刻,方转回桌边。
  院墙的另一边。
  晨雾与尚还晦暗的天光一同笼罩着小院,小院中央的空地上几个黑衣汉子并着戏班的人正在搭戏台。
  旁边房间门口,白楚犹豫着迈过门槛,走了进去,脱下夹袄,开始换戏服。
  屋里还有三四个人,见他进来只是瞥了一眼,便又自顾自对着镜子描自己的妆,偶尔小声交谈嬉笑,却并不理白楚。
  这些冷遇冷眼,往日在戏班,白楚也没少受,本已是麻木了,今日见了,却不知怎的,心中忽然便涌出无尽的酸楚憋屈来。
  他扯着戏服,眨了两下眼,眼眶便红了。
  白楚不愿让那几人瞧见,鄙夷笑话他,便背了背身。
  这一背身,怀里一根木头小剑就掉了出来,那是李凌碧第一次同他抵足而眠时,送他的礼物,他万分珍惜着,整日挂在脖子上,揣在心口边,直到今早起来同李凌碧争吵,才扯断了绳子,塞在了怀里。
  白楚呆愣愣看着那小剑,脑海里又浮现出李凌碧带泪的脸。
  正月十五是戏班筹备了许久的大戏,他虽然极喜欢,私底下偷偷练了很久,但也并不是非要登台不可。他心里清楚自己的位置,不愿干那些讨人嫌的事儿。
  只是李凌碧既然一次又一次地给他希望,许了他这承诺,那又为何临时变了脸,把他推到郁府来?
  李凌碧若说不想他登台,那他便是万万不会应的,这又是何苦来哉?
  李凌碧明明清楚,自己最厌恶去那些大户人家唱戏,却半点不听自己解释,甚至连哭带闹,说是为了他白楚好,先斩后奏擅自定了事,要他非去不可——
  这便是他赤诚相待的唯一一个近心的人?
  易地而处,白楚自问对李凌碧做不来这样的事。
  可……面对李凌碧的泪眼,他还是心软了,来了。
  却不知,待会儿见了那位海城赫赫有名的郁先生时,自己该如何是好,白楚可没忘记,李凌碧在他临来前暗示的那些话,他说郁先生好男色且对自己有所耳闻……


第163章 穿到《民国梨园》 7   这应当便是天……
  郁镜之将早饭摆在了自己卧房里,楚云声一进去就见这昨日还生龙活虎,带着一个子弹眼儿都忘不了快活的人,今儿就成了病西施,面色苍白失血,嘴唇干燥透青,整个人都怏怏的。
  不等楚云声询问,郁镜之便掀起唇角笑了:“府上小丫鬟的手艺,楚少见笑了。”
  这么一说,楚云声才看出来,郁镜之的脸上是涂了粉的,他本就过分白净,粉也只是薄薄一层,若非近到咫尺或是特意点出,确实极难发现不对。看郁镜之这架势,摆明了要从杜天明身上刮下一层皮来,可是不善。
  楚云声恍然回想起最初两个世界的殷教授,与今时对比,当真是变化极大。这不单单是内里的显露,更是时光的琢磨。
  当然,比起每个世界都没有记忆的殷教授来说,他自己身上的改变,或许更是天翻地覆。
  用过早饭,楚云声便去了郁镜之院子里的小书房,斟酌着词句给写了封家书。
  他假装自己仍在北平,向楚家报了平安,又以原身的口吻说了遍办厂的事,只说结识了一位好友,事情已有了眉目,近期要忙起来,恐不能及时联络,让楚父楚母莫要担忧。
  这个时候文字运动刚兴起没多久,书面字句还是有些不伦不类的半文半白,楚云声虽做过古人,但写起这类文字来还是有些不顺畅。
  信件写完,他便托守在门外的仆人送给郁镜之去,自己则颇感兴趣地翻阅起小书房内这个时代的书籍报纸来。
  这是整个华国破旧迎新、剧烈变革的时候,思想文化、工业技术、风俗传统都在经历内外的碰撞,无数自由热烈的火花绽放,无数能人异士奔赴涌动的潮流——楚云声暂时离不开郁府,见不到完整的外界,那能从书册中窥得一二,也足以令人满足。
  “楚少,先生请您移步倚声院,戏要开场了。”
  日暮时分,木柜上的座钟响过了五声报时,小书房的门便被忽然叩响。
  楚云声没成想郁镜之请杜天明的这场戏,竟还给自己安排了个角色。但他清楚,郁镜之并非鲁莽之人,既这般安排了,想必是自有用意。
  整好衣冠,楚云声关掉桌上台灯,走出小书房,问:“客人可都到了?”
  仆人在前引着路,脚步轻盈,一看也是个练家子,闻言笑道:“约莫快到了。楚少莫要担忧,先生让小的告诉你,只管听曲儿乐呵便是。”
  楚云声颔首,没有多问。
  郁府的院子大多仿苏州园林的布置,楚云声随人穿过一道曲折回廊,便瞧见了本就离得不远的倚声院。
  院儿里已经飘出了乐声,只是还未有什么唱词,应当是没有正式开场。
  楚云声进了院子,便见戏台对面的廊下已摆了几排黄梨花的桌椅,并着些这个时节不常见的瓜果茶点。
  主位和前边的位置都还空着,后面倒是坐了几人,看打扮有富庶的绅商、挎枪的兵痞、文质彬彬的官员等,身份地位相差甚远,却能坐在一处谈笑风生,不见隔阂,想必就都是郁镜之手底下的人。
  楚云声的到来引起了座上人的一些注意。
  只是楚家虽有几间药铺,但在海城却远排不上什么号,再加上原身少年时候便留洋海外,如今回了国又没在海城待几天,便跑去了北平,是以半个院子海城三教九流的人,竟也没谁认得他。
  院内的谈笑声一时低了,一名顶了一头油亮中分的富态中年商人率先朝楚云声一笑,目光看向旁边引路的仆人:“平安小哥儿,这位是……”
  平安边请楚云声落座在主位后不远的一处座位上,边笑呵呵道:“孟老板,这位是同孤先生,楚同孤,我家先生在北平的好友。这次来海城,是想开一家私人医院,我家先生很感兴趣,便请同孤先生来府里住下了。”
  楚云声落座,朝众人颔首为礼,神色平静冷淡,没有对平安这番话流露出什么意外之色。
  平安所言显然是郁镜之嘱咐的,这番说辞一是能让楚云声的身份过个明路,二是能为首先要开办起来的药厂备个托词,算得上妥帖。
  “原来是同孤兄,幸会幸会!”
  闻言,座上几人的神色俱都放松下来,变得亲近不少,笑着同楚云声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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