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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国师在线救世(96)

作者:一罐普洱 时间:2020-12-16 09:44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系统  年下  

  “那也不能挨这么近……”
  谢怀安自暴自弃地趴在鸿曜身上,想象自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白萝卜。
  “先生……别乱摸啊。”鸿曜忍耐道。
  “不动了不动了。”谢怀安闭眼。
  鸿曜炙热的手放在了谢怀安后颈上。
  谢怀安呼吸一窒,全身发僵。
  鸿曜规矩地为谢怀安顺气:“有没有胸闷?心慌吗?”
  谢怀安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放松地卸了劲:“没有……”
  鸿曜平稳地说道:“先生这些天都想起什么了?”
  “想起好多……我记得山里还有一块田是我负责的,走之前再去看看好了。陛下,以后我能时常回家吗?”
  “怎么私下还叫我陛下?”
  谢怀安惊讶地瞪大眼睛:“我之前还在想这个……那该怎么叫?”
  鸿曜委婉地提示道:“先生想起家了,想起钟师和裴相了,连小时候在山里乱窜时设的藏宝点都想起来了。”
  “先生改口改得顺畅,一口一个老钟、修仪,钟师这些天走路都带风,裴相被朕赶走前还在兴致高昂地熬夜……到了朕这里,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谢怀安被酸味冲到:“那也只能叫陛下。其他的……都是叫小孩子的爱称。”
  “夫子……”鸿曜凑近谢怀安的耳畔。
  谢怀安窘迫地躲着:“不可以。陛下变了好多,已经不能再叫原来的称呼了。”
  “怎么变了?”
  “就,变了很多……”谢怀安将脸埋在鸿曜肩颈上。
  “先生好热啊,真的没事吗?”鸿曜道。
  谢怀安愤怒地撩了一下水花。明知故问!
  鸿曜有力的手臂拥抱着谢怀安,就着暖泉与月色跟他温声低语:“有件事要请先生参谋。都说男子加冠才算成人,我一直没管这事。但正好年岁差不多了,遵守一次规矩算了。”
  “难得闲聊,陛下又说正经事……”谢怀安闷声道,“让礼部来办吧,这是件要好好操办的大事。\"
  加冠后才能名正言顺地理政,天师便是以这个理由代政。
  鸿曜道:“冠礼无非要订个吉日吉时吉地,再有一位主宾。如此一想,不管是勤政殿、国师府……万般选择不如此时此地。”
  此时此地?
  谢怀安岔了气,伏在鸿曜身前不断低咳:“陛下说,什么?”
  鸿曜扶着谢怀安靠稳,为他顺气。
  谢怀安后背抵在温热又光滑的石头上,呼吸急促。
  鸿曜屈膝,以一个仰视的姿态,握住谢怀安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发顶,就像在戴一个无形的冠冕:“先生爱的苍山与灵泉为证,先生忆起往昔的此时,可否请先生为我戴冠,走明君之路,行成人之礼。字我已自行取好,叫做崇光。”
  “先生可直呼我名,可叫字,叫个先生专属的称呼……可好?”
  鸿曜模仿谢怀安撒娇的口吻,放轻了尾音。
  他碧色的眸子温情地凝望着谢怀安,湿透的长发在水中与谢怀安的青丝缠绕在一起。
  谢怀安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了。
  鸿曜眉头一皱,就要改口。
  谢怀安学着鸿曜,冷静平稳的说道:“此事可行,我有另一个不情之请。”
  谢怀安没有让鸿曜说话,像一只扑向烈焰的鸟——
  深呼吸,紧紧闭上眼,鼓起勇气干脆地吻了上去。


第68章 (完) 从此只有天长地久
  鸿曜本就极力压制,此时像油锅遇水,轰隆一声烧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谢怀安笨拙、直白、热切而柔软地迎了过来。
  他只能谨慎、隐忍、温存而坚硬地拥抱着。
  “还没成婚呢,先生,”鸿曜沙哑地说道,“做我君后好吗?也依然是国师。”
  “当然好,快些吧……”谢怀安鼻尖蹭着鸿曜的脖颈,吐出含糊的爱语,“崇光……”
  谢怀安的声音细若蚊蝇:“你烫到我了,我也好烫,这是我最喜欢的汤池……”
  鸿曜忍耐道:“不可。大典未成,尚且这是野外,先生身子受不住。”
  谢怀安隔着湿透的衣衫,轻轻咬了一口:“曜儿,你是不行,还是不会?”
  当夜,谢怀安裹在白毯子里,浑身湿漉漉地被鸿曜伺候干净,耳尖透着薄红。
  他整整两日称病。
  谢掌门着急上火,祝圣手几次想进屋诊治都撞见衣不解带陪在屋中的天子,最终若有所思地回去。
  等一切事了,谢怀安面颊红润地坐在饭桌前。
  谢怀安凭一己之力打破了谢掌门食不言寝不语、分席吃饭的规矩,拼了一张大圆桌,叽叽喳喳地说些高兴事。
  他说山上的树多了,他埋过松果的地方险些找不到,后山的田还在,可以试试新种子……
  “还有啊,爹,娘,我要成婚了!”
  谢掌门、祝圣手、还没被赶走的钟镇惊呆了。
  谢掌门疯狂清嗓子,正要露出欣慰的笑容,问是哪家姑娘这就去准备六礼。
  鸿曜冷静地放好筷子,慢悠悠地绕到掌门夫妇身前,规矩地磕了个头:“爹,娘。”
  新都,一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说天子要册封谢侍君为君后。
  百姓对此不敢多说,只是茶余饭后之间不免叹息,希求君后是个贤德之人,最好能像国师一般护佑天下太平。
  有热血上头的青年学子愤而作诗文,讽刺谢侍君曾经传出的劣迹。
  又有学子怀疑,天子深思熟虑地推进革新,不会是被美色蛊惑之人,既然天子传出过昏君名号,谢侍君可能也另有隐情。
  偷儿飞飞找到萧惟深探听,看到工部尚书的神情,不敢多问了。
  萧惟深紧蹙眉头,简略地说了一句:“朝臣对此事也……有所分歧。”
  朝臣对此事分成了绝对不能接受和心不甘情不愿接受两派。
  劝谏的人一批接一批,最后死谏的都出来了。
  大臣们先说后宫与子嗣关系着朝廷稳定,天子可娶男妃,绝不可册封男后;又说此事事关重大,一旦天子另选继承人,君后可施加影响,是故不能是有失德劣迹之人。
  鸿曜连听了三天,甩出要建研究院想新制的诏令,堵了一半子嗣派的嘴,又往大殿门口竖了一个柱子,赐名死谏专用,谁想不开去外面撞,莫要影响公事。
  新制掀起了新一番争论,劝谏潮中,裴相诡异地隐身了,任谁问都讳莫如深,不愿多谈。
  国师府也避开了争端,挂了不见客的牌。
  帝王似乎铁了心要立男后。
  册封之日,百官个个是一副凝重的脸,穿过宫门。
  裴修仪走在最前面。
  他身着朝服依然明艳无比,周身多了沉稳威严的气质,见到玉阶下早早等待的天子,轻叹一声,面上挂起期待的笑意。
  礼部的官吏摩拳擦掌,激动自己终于办了件大事,而且天子难得没有过分简化仪式,留了庄严恢弘的祭礼。
  鼓乐声起。
  大景的典仪官宣读礼文,通事舍人引导百官拜完天地先祖再拜天子,祝祷帝王与君后天作之合、情意绵长。
  周隐在列,几次下拜后,脑门上急出了汗。
  周隐看出了不对,这冗长繁复的典礼中简化了所有和君后有关的地方。
  本来册封的君后也要早早现身跟着三拜九叩,如今只要最后出场,走一遭接过印玺就行。
  这,这不是恃宠而骄吗?成何体统!
  看出仪式问题的朝臣眉头越拧越紧。
  天子叫停了鼓乐。
  “诸位,君后要来了。今日是朕大喜的日子,你们一个个丧着一张脸,意欲何为?
  朝臣们扭曲出乐呵的笑脸。
  鼓乐再起。
  突然,一声通传说国师到了。
  久未露面、从不参与祭祀的国师身着庄重的祭服,在国师府女官与侍人的陪伴下走上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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