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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貌美如花(仙侠修真)(14)

作者:末予 时间:2018-03-12 09:51 标签:甜文 爽文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勾沉挣扎着:“你放开为师!”徒弟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别怕,徒儿只是想抱抱你。”楚靳说话的时候,热气喷在勾沉此刻因害羞而变得粉粉的耳朵上,“师父,你心跳好快。”
  仿佛心思被说中,勾沉连忙否认:“没……没有!”
  楚靳笑起来:“师父这么着急否认做什么?徒儿又没说什么,难不成师父真的对徒儿动心了?”
  勾沉挣扎得更厉害了,“胡说!为师怎么可能!你放开为师!”
  楚靳道:“师父你方才答应徒儿,要让徒儿亲近一下的,徒儿还未亲近完,难不成师父要反悔?”
  “你……!”勾沉又气又悔,最后无奈地问:“你要抱多久?”
  多久?他想永远抱着师父,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将头埋在勾沉肩膀上,闷闷道:“师父不要挣扎,就这样让徒儿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大概是听徒弟的声音太难过,勾沉也未挣扎,就这么任着楚靳抱了一会儿。
  最后勾沉实在担心会有人看见,不断催促着楚靳,楚靳才放开。
  放开的时候,楚靳恋恋不舍,拉着勾沉的手不让他走,“师父……”
  勾沉又好气又好笑:“为师不过是去御剑而已。”
  楚靳眼眸晶亮:“师父可以乘徒儿的剑,徒儿带你飞!”
  勾沉剜了他一眼,凉凉道:“你这会儿倒是会自己御剑了?”
  楚靳嘿嘿笑道:“徒儿也不知,这把剑使起来颇为顺手,不等徒儿念动法术,它自己就飞起来了。”
  谎话连篇!勾沉冷哼一声,踏回自己的剑上,御剑而起。
  楚靳也御起自己的剑,追上去,跟在了勾沉身后。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回到了太虚宫。
  龙宫一行,耗费了两日,在太虚宫两日未见到人气儿的阿寻热情地跑出来迎接,兴奋围着勾沉转:“帝君,龙宫好玩吗?”
  “听说龙三公主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帝君可见到了?”
  楚靳忍不住瞧了一眼前面那个清绝高冷的白衣帝君,大美人?他看师父才是绝世无双的大美人!
  勾沉径直向前走:“阿寻,本君累了,要回房了,你有什么问题问阿靳罢。”
  阿寻吐了吐舌头,跑到楚靳身边问道:“喂!小鬼!帝君不是一向法力高强的么?怎么出去一趟还累了?帝君怎么了?”
  楚靳望着那白衣飘飘的背影,唇角一勾,累了?是想躲他吧?他修炼了八年,好不容易才亲近了师父一下,若是待他再次进入闭关修炼,再想亲近师父可就难了,他一闭关不知道要多久,想到方才自己亲近师父时师父的反应,师父明明也是对他有感觉的。
  他想问清师父的心意,如果师父也喜欢他,那他还闭什么关!这般想着,他连忙跑上前去,欲伸手:“师父徒儿扶您回房。”
  勾沉反应极大似的避开:“不用!”偏头看见阿寻一副震惊的表情,咳了一声,道:“不必了,为师自己回去便可。”
  楚靳看着勾沉,楚楚可怜道:“可是师父,徒儿还有问题向您请教……”
  勾沉瞪他一眼:“本君累了,明日再说!”
  楚靳更加楚楚可怜地看着勾沉:“可是徒儿的问题不解决,徒儿睡不着……”
  勾沉咬牙问:“什么问题?”
  楚靳手臂一展,作出邀请的动作:“还请师父移步听风崖。”
  勾沉心想,躲是躲不掉的,正好趁这个机会跟徒弟讲清楚,依现在徒弟对他的感情,若他再不表明态度,只会让情况越来越糟,整天要他这般亲近那般亲近,师不师,徒不徒,那还得了?这般想罢,抬步走了出去。
  楚靳立马跟了上去,仔细一看脚步还很轻快。
  阿寻望着二人的背影,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对师徒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奇奇怪怪的?
  一路上,勾沉脚步飞快,像是身后有狼追似的。
  紧跟身后的楚靳好笑不已,他又不是狼,师父用得着躲这么快吗?
  片刻后,勾沉在听风崖站定,冷冷向紧随他而来的楚靳扔出一句:“你若没有正经的问题,为师便回去了。”说罢,抬步欲走。
  正经事……楚靳想了一下,忽地拔下腰间宝剑,跪下,举起,满心欢喜地向勾沉道:“师父助徒儿夺得宝剑,徒儿感激不尽,还望师父为此宝剑赐名。”
  勾沉目光划过纯白剑身,望了一眼跪在地上意气风发的十八少年,清冷的凤眸恍若无爱无欲,淡色的唇轻启:“便叫它断妄罢。”
  楚靳脸上的表情一僵,断妄?是叫徒儿断了对你的妄念?猛地握紧剑身,站起来,逼近勾沉道:“可徒儿想叫它长妄。”
  长妄长妄,长有妄念,师父,徒儿对你的心,你可明白?
  十八岁的少年,已经比他高了,站在他面前,让他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压迫感,勾沉退后一步,冷冷斥道:“阿靳,你还未闹够么?”
  楚靳眼神灼灼地看着勾沉,道:“徒儿只想知道,师父是否也对徒儿……”
  楚靳还未说完,勾沉便立刻否认:“没有!”
  没有……楚靳胸中怒意翻涌,把剑往地上一扔,长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令勾沉一惊,转眼楚靳又逼近一步,眼神深沉:“徒儿方才明明听到了师父的心跳,徒儿亲近你,师父也是不讨厌的吧?”
  勾沉又后退一步,脚已踩在了崖边,眼神闪躲:“你胡说些什么!为师不可能对你有那种感情!你好好回去修炼,不要再乱想这些了!”
  楚靳一把揽住勾沉的腰,手掌间柔软得不可思议,他望着那双极美的凤眸,神色痴迷道:“师父,你的腰好软……”
  勾沉自是羞怒不已,伸手去推他:“你放开为师!”
  楚靳捉住勾沉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口,又转头望着勾沉道:“师父为何不肯承认对徒儿的感情?承认就那么难么?”
  双手相触,丝丝黑气又开始在二人看不到的状态下导入楚靳的体内。
  勾沉忽然感到一些莫名地头晕,他挣扎了一下,未挣开,索性直视楚靳道:“你要为师承认什么?你喜欢为师,就可以对为师动手动脚、为所欲为了么?为师不喜欢你,也不喜欢你这样对为师,你若再这样,为师便将你逐出师门!”
  逐出师门!楚靳听此,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仿佛触动了某个点,血液里暴虐的因子强烈地翻涌着,所有的负面情绪在一瞬间积聚起来,他眸色深沉地望着勾沉,手上更加用力,“师父想赶徒儿走?师父说不喜欢徒儿,那之前那般又算什么?徒儿与你亲近,你为什么不拒绝?你为什么要在给了徒儿希望之后又把它亲手打碎?你告诉徒儿,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
  楚靳情绪极为激动,表情充满痛苦,手上的力道仿佛要将眼前人的手腕捏碎,黑气再也抑制不住,在二人手腕间翻腾起来。
  勾沉被楚靳捏得蹙眉,倏然望见二人手上萦绕的黑气,心中巨震,他迅速运气甩开楚靳的手,将楚靳震退数米,挽起袖口,看见黑气从青色血管中弥漫出来,果然,他已经控制不住这毁灭之力了!他抚着心口,大口喘气,忽然想明白了为何他之前没有消除掉徒弟的记忆,为何他最近会感到莫名的疲累,原来不知在何时,这毁灭之力已经跑到徒弟身上了,而且这毁灭之力在不知不觉间吞噬了他的修为,令自身越来越强大,趁现在这毁灭之力还不能完全挣脱他的控制,他要避免与徒弟接触,将这毁灭之力牢牢控制住。
  而被震开的楚靳撑起身子站起来,望着远处那个白衣人,满脸不可置信地走过去:“师父!”
  勾沉亦后退数米,凤眸冰冷警戒:“别靠近为师!”
  那眼神让楚靳的心一凉,瞬间清醒过来,“师父你怎么了?”
  “别靠近为师!”勾沉又低斥了一声,背过身去,纯白的衣衫随风飘起,仿佛隔绝了所有爱恨,“为师要闭关,你且自行修炼,勿要再胡思乱想了!”
  说罢,竟是不给楚靳半点说话的机会,白光一闪,人已消失不见。
  “师父!”楚靳不明白为何师父突然对他这般态度,而且,师父为何突然说要闭关?是他逼师父逼得太紧了么?他追到勾沉的卧房门口,抬手欲敲门,却被一道白色光幕震开。
  他跪下开始乞求。
  “师父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要突然闭关?”
  “师父徒儿错了,徒儿再也不敢了,徒儿不逼你了,求你出来见见徒儿吧!”
  “师父你不要不理徒儿……”
  他磕了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头咳破一般。
  可任他如何哭求,房中人都没有回应他一句。
  阿寻听见动静,看见勾沉房前的光幕,又见楚靳满脑袋是血的样子,被吓了一跳,“喂!小鬼,帝君怎么闭关了?你又惹帝君生气啦?”
  少年低着头没有回答,恍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他的心越来越冷,半晌,抬头,缓缓站起身来,望着冰冷的门板,目光阴冷。
  好,师父你让徒儿认真修炼,那徒儿便认真修炼,只不过,待徒儿真正大成之日,可就由不得你了!
  你闭关不就是要躲着徒儿么?徒儿定要让你无处可躲!
  白衣少年浑身仿佛被黑气笼罩,极为骇人,阿寻看得一惊,“小鬼你……”
  楚靳向他望过来,那双原本飞扬的眉眼此刻却沉郁之极,阿寻额上透出冷汗,只觉背脊冰凉,竟是不能发一言。
  直到楚靳走了,阿寻才缓过来,哇的一声在勾沉门口嚎出来:“帝君帝君,您闭关带着阿寻一起啊!阿寻不要和那可怕的小鬼待在一起!”
  他嚎了一会儿,见没人回应,只觉自己今天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赶紧跑去凌霄殿找宫女姐姐们求安慰。
  楚靳回房后,便也开始闭关,他静坐在地上,整个人身上的气息极为诡异,他感觉有股奇怪的力量在体内翻涌,这力量好似从前几日就有了,但具体是何时他又说不出来,而今日翻涌得更加激烈,这力量极不安分,左冲右撞,好似急于与他的身体融合一般。
  直觉这股力量并不会害他,他反而觉得,一旦与这股力量融合,会发生不可思议的效果。
  于是,他努力平复内息,慢慢导引那股奇怪的力量与自己融合。
  半晌,楚靳睁开眼睛,感觉到周身气息前所未有的平稳。
  他的修为本来刚到化神初期,与这股力量融合之后,竟是一下子突破到化神后期!
  只是,他总觉得这股力量只是一小部分,他有种预感,如果能得到全部,可能连师父也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师父,他感到浑身血液沸腾起来,师父,你等着,徒儿一定会顺利飞升,让你再无处可躲!
  帝君闭关了,小鬼也闭关了,太虚宫更空了,阿寻被大冰窖冻得扛不住了,只好天天跑去凌霄殿求安慰。
  日升日落,眨眼两百年过去了。
  月色下,一个周身充满浓郁仙气的白衣青年走到一处房间门口,望着面前的白色光幕,神色忧伤:“师父,徒儿都飞升了,你为何还不出关?”
  望了一会儿,又低头叹道:“你还在生徒儿的气,不肯原谅徒儿……”
  在飞升之前,年年生辰,他都会来到师父房门口与师父说话,只是师父再也没能出来同他一起过生辰。
  飞升前的渡劫,其实很凶险,在他渡劫渡得九死一生的时候,他满脑袋里想的都是师父,想着只要他熬过来,他就能见到师父了。
  可是当他飞升后真的来到这里,师父的房门仍然紧闭,他跟师父说了好多话,也得不到回应,但他还是坚持每天都会来,他现在已经是神仙了,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任何地方,可是他唯一想见的人,只有师父。
  师父不愿见他,他不能强求,修仙修了这么久,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性格急躁的毛头小子了,他会等,等到师父愿意出来见他的那一日。
  可是,师父,你何时才能出来见见徒儿呢?
  又一个夜晚,白衣青年来到这里,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神色同样的哀伤。
  “师父,今日又是徒儿的生辰了,你出来看看徒儿好不好?”
  “师父,徒儿好想你……”
  “师父,徒儿想吃你做的长寿面了……”
  白衣青年垂下眼眸,没有用的,两百年了,师父两百年都不肯见他了,今日定然也是不会见他的。
  忽然,门吱嘎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第33章 礼物

  心里突现一个猜测, 他猛地抬起头来, 白衣帝君就站在房门口,清冷的凤目望着他,恍若遗世独立的仙人。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他忍不住叫了一声:“师父!”就向那人奔去。
  勾沉退后一步, 制止他道:“别碰为师!”
  楚靳眼神受伤地望着他:“为什么?”
  勾沉望着徒弟,眼神复杂,“你不要问了,为师不能回答你,今日是你的生辰,为师去给你做一碗长寿面。”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却听楚靳道:“徒儿不吃!”
  “师父已经两百年没为徒儿过生辰了, 还差这一日么?”
  “徒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躲徒儿两百年?就因为徒儿要你承认对徒儿的感情么?”
  明明想好再见到师父要安分守己,不惹师父生气,可是真的见到了, 又忍不住想要更多,想要抱着师父,想要亲亲师父, 想要……
  面对徒弟的连声逼问, 勾沉凝视着他, 凤眸依旧冰冷:“看来这两百年,还是没能让你悟透,为师对你太失望了!”说罢, 转身便要回房。
  “师父你不要走!”楚靳大吼一声,扑过来,想要捉住勾沉的袖子,倏然看见勾沉冰冷的眼神,再不敢碰他,颓然跪了下去,“徒儿求你不要走。”
  “徒儿求你……”
  “徒儿已经两百年没见到你了,两百年了,徒儿都是一个人,一个人修炼,一个人过生辰,徒儿错了,只要你不走,徒儿什么也不求,不会再逼你,也不会再碰你,只求师父能留下来……”
  高大俊朗的白衣青年跪在地上,深邃的眼睛望着他,含着泪,那般令人心疼。
  本该是一匹驰骋草原的狼,却敛了一身的戾气,虔诚地跪在地上,只为祈求这白衣帝君能看他一眼。
  勾沉花了两百年,好不容易将那毁灭之力彻底压制下去。
  至于为什么这毁灭之力会突然失控,他想了许久才想明白。
  原来,随着徒弟修为的提升,只要他与徒弟有肢体接触,那毁灭之力便会从他体内传到徒弟身上,当初徒弟化神时,就能引出自己身上毁灭之力,而现在徒弟已经成仙,一旦接触,后果不堪设想。
  徒弟身上融合的这一小部分毁灭之力,也有他自己的法力在里面,他能感知到这股力量的波动,如果徒弟情绪有很大波动,他会感知到,也能及时阻止,所以,这股力量尚在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可如果他们接触,他身上的毁灭之力将不受控制地被徒弟吸走,那他便再控制不住了,所以,他绝对不能与徒弟发生肢体接触。
  所以,他自出关起,便警告徒弟不要碰他,而且对徒弟十分冷漠。
  两百年,徒弟在外面的声声呼唤,他又何尝听不见,可是,他不敢应也不能应。
  之前徒弟问他对徒弟的感情,他没想过,他从未想过,作为斗姆元君长子,作为仙界战神,他的一举一动,整个仙界都会看见,他不能与自己的徒弟有这种悖伦的感情。
  所以,徒弟的感情,他无法回应。
  既无法回应,那索性就什么都不要给,收起自己对徒弟的所有情感,让徒弟死心。
  虽说要让徒弟死心,可是真的看到徒弟,又想到今日是徒弟的生辰,他总不能什么也不做。
  于是,他主动提出为徒弟做一碗长寿面,他想,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徒弟竟然说不吃,还质问他,他有些气恼,索性转身准备回房,却看到徒弟这副样子。
  看到徒弟这样悲伤,他的心也在丝丝抽痛,再也装不下去,忍不住唤了一声:“阿靳……”
  “徒儿在!”楚靳听见唤声,立刻回应了一句,望着勾沉,双眸亮晶晶的,犹如得到了全世界一般。
  望着楚靳,他心里很愧疚,却还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为师……去为你做一碗长寿面,你去为师房里等着罢。”他说完,也不等楚靳说话,便匆匆离去。
  勾沉端着面回来的时候,见到楚靳端正地坐在桌子旁,见到他,眼睛一亮,立刻站起身唤了一声:“师父!”而后迫不及待地冲过来,却规规矩矩地跟在他身旁,避免与他接触,老实得不得了。
  他一路走过来,楚靳跟了他一路,他心里觉得好笑,明明都比他高出一个头了,还是这么小孩子气。
  他将面放在桌上,让自己看起来面无表情:“吃罢。”
  楚靳一边吃一边看着面前的白衣帝君,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勾沉被自家徒弟灼灼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索性偏过头。
  半晌,见徒弟的碗已见了底,他道:“阿靳,为师要休息了,你回去罢。”
  楚靳望着勾沉,眸色沉沉,忽然跪下,向他道:“徒儿可否向师父求一件生辰礼物?”
  勾沉忽然想起两百年前的生辰,楚靳向他索要的生辰礼物,强压着他亲了一晚,他至今想起来还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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