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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播就被鬼怪盯上了(28)

作者:098 时间:2018-11-21 21:10 标签:强强 美食 灵异神怪

  白喜煞鬼力幻化出来的红绳是没有沾染黑狗血的。一切只为了误导阮洋两人以为谢晴有事求助,抢先破开他俩亲手为白喜煞设下的阵法。白喜煞得以迅速侵入谢晴的房间。
  谢晴握住被子,警惕地说:“她来了?”
  阮洋难得严肃起来。白喜煞在两个人眼皮子底下,窜进他们之前保证得绝对安全的房间,简直是让两人“啪啪”地自打脸。
  谢晴起身,身上穿戴整齐,显然是没有打算今夜能眠:“能让我看见鬼么?”
  老沈确认:“确定要?”
  谢晴:“我不想打无准备的仗。”
  老沈从破口袋中掏出一片风干的柳叶,泡在清晨收集的露水里,递给谢晴擦拭眼睛。这可以使谢晴短时间看见鬼魂邪祟。
  谢晴一睁开眼,就看见梳妆台镜子里穿戴着凤冠霞披的自己,惊得立马退到阮洋身边。老沈也看见了镜子中的新嫁娘,抬起桃木剑就往镜子中央刺,回头朝阮洋喊:“退到口袋里去。”
  阮洋心领神会,拽着谢晴往楼下大厅跑。镜子中的白喜煞见谢晴要跑,不顾疼痛钻了出来,却被老沈挡住了去路。老沈且战且退,也往大厅的方向去。
  白喜煞杀红了眼,细长的指骨扫过的地方,都留下五道深深的爪印。直接从二楼飞下一楼大厅,截住了正要往外跑的阮洋二人,皮笑肉不笑的狰狞:“这具肉身我要定了!”
  玉铃铛突然光芒大起。碧色的光亮中,金色梵文飞旋而出,隔开了白喜煞骇人的一击。玉铃铛飞旋得越来越快,四周有回旋的气流,吹得贴在四周的咒符唰唰作响。
  老沈掐指念了一句,所有的咒符骤然被揭起,顺着回旋的气流朝白喜煞打去。
  白喜煞脸上的肉被气流刷得开始脱落,细指捂住脸颊。鲜血淋淋的血肉从指缝里露出。
  “你们!”白喜煞一把松开光秃秃的掌骨,脸上血肉横飞,鼻子以下已经是骷髅的模样。红嫁衣腾起就要不管不顾地扑过来。
  老沈挡在前面,手里拿着用咒符贴满的鲜红绣花鞋,晃了晃:“再前一步,我立马引雷电将这鞋焚烧得一干二净。”
  白喜煞咯嗒停下了脚步,死死盯住老沈。
  阮洋惊疑地发现,落地窗外的夜空中,云朵渐渐消散,露出弯弯的月亮。月亮随着云彩的散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绯红。
  地上银色的清辉也由皎洁转为血红,让阮洋觉得,之前遇见过的鬼,都比不上今夜披着红色月光的白喜煞,冷酷,嗜血。
  一片阴影从白喜事身后出现,慢慢靠近。
  阮洋定睛一看,头皮一绷,惊呼:“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很多朋友有认真推敲情节,意见我都收到啦~~希望以后会奉献更精彩的故事!谢谢支持!


第33章 一双绣花鞋05
  “住手!”
  老沈也大喝一声, 直接催动雷电符。
  一束细细的闪电从天而至, 就要劈在红绣鞋上。白喜煞暴怒, 红色嫁衣从阮洋眼前闪过,掠至老沈跟前, 一股强劲的阴风打开红绣鞋,堪堪与细细的闪电错开。
  闪电劈在大理石地砖上,灼烧出一个烧焦的巴掌大圆坑。
  红绣鞋重新落回老沈的手里。老沈旋身后撤, 用绣着道家咒符的幡巾一盖。甩出一张黄符, 还没来得及贴在白喜煞身上, 就听白喜煞尖啸一声。
  就像一只巨大的气球被针戳破了一个小孔, 丝丝往外漏气的声音。
  阮洋一看,谢晴趁所有人不注意, 从白喜煞背后泼了一壶汽油, 用打火机点燃了鲜红嫁衣。
  火苗顺风骤然而起, 迅速顺着汽油蔓延至白喜煞身上,燃起冲天的火光。嫁衣上用金线绣的龙凤呈祥和牡丹齐放, 在火苗的攀爬中,被掩盖。
  火苗越来越大, 包裹了白喜煞全身,看不清白森森的骷髅和不断掉血肉的脸庞, 只剩一个火烧人形。
  一缕黑烟从火光中冲出来,消失不见。
  鲜红嫁衣失去了支架,飘落在地上任烈火吞噬,转眼只留下一地灰烬。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又太迅速,让阮洋根本来不及反应。火光照在他的瞳孔上,倒映出老沈的惊慌和恼怒。老沈直冲到谢晴跟前,一把揪住她握着打火机的手,大声喝道:“胡闹!”
  谢晴愣了一下,反驳:“怎么是胡闹?这红嫁衣不就是白喜煞的护身符吗?烧了白喜煞就失去了保护层,随时可以轻易收伏。”
  阮洋看向老沈气得山羊胡子尖一抖一抖,明白他这真的是发大火了。
  老沈接着喝道:“是谁告诉你这样烧的?那凤冠霞帔是老物件,能保存百年不腐不朽,你真的以为这是件破衣服?真的以为这样简单地烧了就了结了?”
  谢晴被老沈劈头盖脸地大喝一顿,脸色忽红忽白,有些喃喃低语:“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老沈火气正冲脑门,根本无暇观察谢晴的神色,转头对阮洋说:“臭小子,阳龙斩阵法已开启,口袋已封上。白喜煞必然还被困在阵中,我们得尽快找出来,要不然,白喜煞变厉煞,我们谁都逃不出去。”
  阮洋盯着谢晴,蹲下身子,问跌坐在地上的谢晴:“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凤冠霞帔从棺材里取出后,就交给你保管了。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喜煞身上?”
  谢晴直接回视,没有一丝心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洋定定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现在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凤冠霞帔是白喜煞赖以依附的物件,你烧了凤冠霞帔,反而会激怒白喜煞的怨气,进而成厉煞。你们谢家夺了她的命,又夺了她的物,她不见血是不会停止的。”
  “还是……”阮洋顿了顿,语气沉沉,“还是你另有什么打算?难道想拉我们陪葬吗?”
  “不,不是,我……”谢晴底气开始有些不足,眼神向四周流离,仿佛要抓些什么东西在手心,稳定住被揭穿的心神。
  阮洋想到在谢晴房间里,看见她床头柜摆着和谢老爷子头靠头,笑得十分开心的合照,猜测她与谢老爷子的感情一定很好。
  阮洋嘴角一挑,有些邪气:“你有我和老沈护着,白喜煞可能觉得难以攻克,说不定会换个目标。毕竟谢家又不止你一人。”
  谢晴感到阮洋的意有所指,匆忙一抓住阮洋的手腕:“你在威胁我!沈老刚才说了,白喜煞被你们布下的阳龙斩困住,出不去的。”
  阮洋拨开谢晴的手,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听的没错。可我是施阵人。现在白喜煞已成厉煞,凶险至极。我很怕死,为了活命,我可能会揭开一张咒符,故意漏一个破绽。白喜煞自然能轻易脱阵。至于她脱阵后,会去找谁,我可管不着。”
  “你就是这样对待事主的?”谢晴急得音调都拔高了不少。
  “我的事主就是你啊,我只要保证你的安全就行。其他的不在这趟业务承接范围。”
  老沈嘴唇动了动,似有话说,被阮洋一个眼神制止了。老沈明白,阮洋这是在故意激谢晴,让她交代她刻意隐瞒下来的内情。
  毕竟,不是什么普通人都可以想得到,用火烧掉白喜煞嫁衣的法子。
  谢晴一听白喜煞真的有可能去找爷爷,仓皇从地上爬起来,两手紧紧拽住阮洋的胳膊,一直干练冷静的语气充满了哀求:“阮先生,是我莽撞。请二位快快收伏白喜煞。我爷爷身子不大好,白喜煞要他的命易如反掌。”
  谢晴又看向老沈,目露祈求:“沈老,你不是和我爷爷有交情么?你不会对我爷爷见死不救的吧!”
  老沈有些不忍,拧眉思索片刻,问:“昨日我与谢老相见,看他面相便知他阳寿不长了。我告诉他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他说生老病死,不可强求,活到他这个岁数已经是喜丧了。他唯独放心不下你,怕自幼失去父母的你无依无靠。”
  谢晴虽然之前对爷爷的身体情况心里有底,可现在明晃晃地天师说出来,还是难以忍受,心里在做激烈的斗争。
  老沈问:“你是不是打听到了什么旁门左道,想要强行为你爷爷延长寿命?”
  阮洋紧逼:“逆天改命的下场,你不是看到了吗?你还要一意孤行?”
  一向理智的谢晴有些崩溃:“那不是你爷爷,是我爷爷,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换作你,你会怎么办?有条生路就摆在我的面前,我怎么可能放弃?”
  “你承认了你别有所图?”阮洋反问,“一路带我们来谢家老宅,而不是入住酒店,就是计划借用我们的手收伏白喜煞,为你爷爷续命?”
  阮洋越说越忍不住想骂人:“这么荒唐的想法你从哪里得来的?谁告诉你白喜煞可以续命?谁告诉你要烧掉凤冠霞帔?”
  谢晴抬指指向阮洋背后。
  阮洋和老沈不约而同回头看去。那里摆着一个神笼,案上茶点香烛供奉着,神笼里安置的就是老沈说的那尊关帝君。
  谢晴语气幽幽:“前两天夜里,我照旧在关帝君前祈求神君能保爷爷长寿安康,忽然听到神君说话了。他告诉我隔天雷电大作后,同兴大学会出现一口黑棺木。我只要将凤冠霞帔带回谢家老宅,引诱白喜煞现身,才找机会烧了她的红嫁衣。他会帮我炼煞延续爷爷的寿命。”
  “我一开始不太相信。可夜里真的雷电大作,今日黑棺木现身,我才想孤注一掷试一试。我确实算计了二位,向借二位的手来……”
  “糊涂!”
  老沈丢下这一句,就不再看谢晴。
  阮洋得到了谢晴刻意隐瞒的真相,反倒没什么怒气。
  相较于事情真相,他反而对这尊古怪的神君更加在意些。没有那一个神君会向普通人下达这么奇怪的指令,尤其还有炼煞续命的部分,简直就是鬼扯。
  等下!
  鬼扯?
  阮洋捅了捅老沈,低声道:“我一直就觉得这尊神君不像关帝君,现在才明白不对劲的地方。你看他的大刀。”
  一般商户人家供奉的关帝君形象都是坐看春秋,没有提着青龙偃月刀,而谢家大宅里供奉的关帝君直接左手握着青龙偃月刀。
  这种古怪的迹象没法解释,除非真的关帝君早就被不知扔到哪里去了,现在整日香火供奉的是,鬼幻化成的假神,而且这个鬼还是个左撇子。
  老沈一进门想当然地先入为主,没有细看这尊关帝君。一看清楚不对劲的地方,立马提起桃木剑刺向这尊假神身上。
  在桃木剑即将刺中的时候,假神瞬间消失,让老沈直接刺空。
  阮洋立即闭眼感应阳龙斩阵内的阳气变化。十八份咒符开始无风自动,微微抖动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一道与刚才白喜煞一样的黑雾在咒符间游走,甚至去直接相撞,震得阵内不复稳定。
  老沈提着桃木剑护在阮洋身旁,警惕地环视四周,却无任何发现。
  神经紧绷的两人,此刻注意力都集中在对付看不见的鬼身上,没有察觉到谢晴的动作。谢晴踮着脚尖,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门外,轻飘飘地就要往门外走。
  阮洋忽然阳气波动。一股阴气直直朝阳龙斩阵口去,猛地睁开眼睛,身形快如闪电地拖着谢晴的手。
  “不能出去!回来!”
  谢晴对阮洋的话置若罔闻,头都没有回。上半身紧紧被阮洋制住无法动弹,下半身双脚还在不停地向外踏去。这样身体的不协调实在太过诡异。
  阮洋低头一看,谢晴脚上的家居拖鞋不知何时又被换上了鲜红绣鞋。极力向外走的双脚,令点缀在两只鸳鸯间的荷花珍珠抖动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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