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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18)

作者:江色暮 时间:2020-01-31 12:09 标签:甜文 强强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他们只是很无措,尤其是看到孟越说,他在有意识的第二天就赶过来,当时爸妈去医院看他,应泽临时接了个电话离开……可孟越已经去病房看父母、还和父母一起回家的时候。
  PAD上显示:原本想那会儿就告诉爸妈的,可那天爸心脏病发作。我就和应泽商量,还是要应泽慢慢说,别吓到你们。
  孟英哲夫妇老泪纵横。
  他们不会怪应泽忙碌,于是事情拖了一周。只是庆幸,又无措。知道儿子现状,当然更想知道儿子要怎么样才能回到身体。
  岑丽珠是党员,孟英哲也笃信唯物主义多年。可此刻儿子的状况摆在面前,他们都懵了。
  应泽适时提出:“我和孟越商量,是不是去找小叔问问情况。可能需要拿几张符纸,需要叔叔和警方沟通。”
  这事儿其实不符合程序。但有嘉诚的纳税金额,又有孟越父母首肯,警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归从墙皮上扒下的符纸很多,少一两张,说得过去。
  应泽没有在孟家待多久。他很忙,因之后要和孟越去南郊找标记,天问观还在北郊……路程上都是时间,应泽更忙了。
  之前说好给胡婧放假,这会儿应泽也没反悔。他回公司,秘书胡姐不在,但胡姐手下的人还在,一起陪着老板苦哈哈干活儿。
  孟越留在家里。岑丽珠擦干眼泪,打电话给学院请假。她下午原本有课,可早上心绪起伏,这会儿状态也不好,还是不要再出门一趟。
  孟英哲买菜回来,一家人久久不坐在一起,到餐桌上,情绪过去了,反倒没什么好说。
  孟越不欲让父母难过,所以由他挑头,说起那天听老妈给自己读作文。岑丽珠听了,脸上终于带点笑。孟越想:就当我彩衣娱亲。
  到第二天,工头的笔录出来了。他说,在医院装修后期,老板另找了一批人,一起干活儿。但对方动作磨蹭,花了很久,才刷好一间房的墙。
  “另一批人?”
  警方留意到这个说法。
  工头描述:“那都到工程后期了,说我们动作太慢,赶不上进度。新雇的人有五六个吧,之前没见过。”都在这片地界混,工头之间多多少少有点联系,但他不认识对方,“那几天天气不好,总阴沉沉的……哦,长什么样啊?记得。”
  警方让他口述,由专家画像,再拿去给孟英哲夫妇,问他们认不认识人。
  孟英哲夫妇不认识,但孟越认得。
  就是前天晚上,出现在嘉诚工厂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孟越:为什么别人能看见他Σ(⊙▽⊙"a
  虽然是玄学相关文,但并没有打算吓人的。
  看阿江严肃的眼睛!


第16章 天问观
  孟英哲夫妇看照片的时候,应泽身在天问观,喝一杯小叔泡的茶。
  这些年,旁人都把应泽小叔叫做“清心道长”。他十几岁上天问观,大学毕业以后就成为职业道士,拿着国家发的证书。后面父母顾及应柏身体状况,担心他离开天问观后,又变得和小时候一样,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几乎住在医院里。抱着这种考量,他们把财产分为两半。公司给长子应松,一些其他零散资产给次子应柏。
  更往后一点,父母去世。应松忙于工作,只有年节时偶尔和弟弟相聚。加上应柏在天问观愈久,旁人起先知道他是上一任观主须弥道长的徒弟,后面知道他是下一任观主。倒是很少有人关心应柏的俗家身世姓名。
  应柏自己也习惯“清心道长”这一称呼。
  此刻看应泽眉眼间的忧色,清心道长笑道:“小泽,你那个小朋友的事,还没有解决?”
  应泽叹口气,放下茶。
  他昨天匆匆赶回市区时,和小叔提了一句,说自己那个躺在病床上整整三个月的好友出事,叔叔阿姨又身体不好、无力解决,自己过去撑场。
  事情离得这么近,难怪小叔看自己神色不好,第一反应就是孟越。
  他说:“是,遇到一点奇怪的情况。”
  斟酌过后,应泽选择用“奇怪”两个字来描述。
  虽然小叔是道士,吃了很多年信仰饭,但应泽并不能肯定,小叔会相信神怪。
  又是好友家事。这会儿,应泽循序渐进。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物证袋,里面一张黄符。
  清心道长看在眼中,问:“这是做什么?”
  应泽简单地说:“在他病房里找到这个。报了警,但警方没什么头绪。”
  清心道长拿过物证袋,隔着塑料袋子,看着其中黄符。
  片刻后,他说:“只有这一张?”
  应泽一顿,说:“不止,几百张。”他不知道具体数额,但看昨天房间内密密麻麻的状况,也知道不会是个小数字。
  清心道长道:“我就说,一张符,哪里值得报警。”
  应泽问:“小叔也不认识?”
  清心道长:“认不认识的……你觉得这张符有问题?”
  应泽想了想,简单描述了下昨天孟越病房里的情况。
  说到一半,又拿手机,给他看昨天岑阿姨发过来的照片。
  清心道长看着照片,沉吟道:“你有什么想法?”
  应泽说:“如果知道这些符有什么作用,可能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贴符人的动机。”看对方是为钱,还是为命。
  清心道长话里留了余地,说:“你把照片发给我。我看这些符,上面写的还不是一种东西。这样,得翻书查查。如果查出什么结果,我再告诉你。”
  应泽听在耳中,松口气。他原本所求就是这样,此刻快速说:“好。”
  清心道长见他这幅样子,笑了笑,说:“你那朋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应泽说:“先接回家了,看他爸妈吧。”
  清心道长道:“你倒是关心他。”
  应泽说:“毕竟是朋友。”
  “朋友?”清心道长哼笑一声,注视应泽。
  应泽坦然,说:“叔叔阿姨年纪大了,不好操劳。我帮帮忙,理所应当。”
  清心道长说:“希望他醒来以后,还记得你这份苦心。”
  应泽有点无奈,心想:小叔这话说的,好像孟越在占我便宜。
  清心道长又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应泽说了一半:“之后就是父母照顾,是比护工用心一点,但也更辛苦。我在和叔叔阿姨商量,是否要多请一个人,分担一些。”
  清心道长眯了眯眼。应泽留意,补充道:“身体状况倒是还好。医生都说,很难看到保持这么好的病人。如果他能醒来,恢复期都会比其他人少一半。”因为一直有按摩,肌肉虽然不可避免地萎缩着,但没有一般病人那么糟糕。
  清心道长脸上多了点笑:“这就好。”
  应泽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他和孟越说好,下午去南郊。
  天问观在北郊,从这里先到孟越家中,路上就要花费一个多小时。
  应泽不欲撞见高峰时段。他喝完杯子里的茶,和小叔告辞。
  叔侄二人的关系不算亲密,只能说平平。但毕竟是亲人,在应泽父亲应松出国疗养后,与小叔交际的责任,就落在应泽身上。
  逢年过节送礼,路过这边时拜访。说起来,孟越也跟应泽来过一次。当时应柏见了孟越,夸他天庭饱满,是富贵相。
  当时应泽十分好笑,说:“小叔怎么还给人看相。”
  清心道长则笑一下,说:“我兼职的活儿多着呢。看风水,看姻缘。你爸桌子上那块貔貅,还是我给他找来的。”
  这会儿,应泽离开天问观。照例是小张开车,从半山腰的停车场往下,一路柏油马路,盘桓在山林间。
  应泽刚刚见了小叔,这会儿心里浮起一些回忆,对司机小张说:“我小叔刚来这边的时候,都是土路。听我爸说,小叔回家一次不容易,而且一到家就要生病。平时都是爷爷奶奶过来看他。虽然一家人分隔两地,但感情很好……”
  不像应泽的小家。父母不睦也就罢了,母亲早早去世,父亲这两年也渐染沉疴,不理世事。
  平心而论,在亲人缘上,他对孟越颇为羡慕。叔叔阿姨叫他“小泽”,应泽听到,也总是感怀。
  小张开车时,应泽抓紧时间,批复几封邮件。到了市区,果然遇上堵车。快一点,他才到孟越家。
  孟越事先和父母提过,自己约了应泽,下午出去办事。
  他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说当初自己突然车祸,手上的项目还没结束。现在三个月过去了,虽然自己这幅样子,没办法直接进入嘉诚。但至少和应泽说说项目,捋一遍当初交接时的情况,好让后面不出乱子。
  孟英哲夫妇不懂嘉诚的事,听儿子这么说,觉得破有道理。他们点了头,岑丽珠又感慨:“当初你读中学,玩儿乐队那会儿,几天夜不归宿。到现在,反倒知道报备了。”
  她是玩笑语气,说到最后,有点不受控制地感怀,陷入伤感情绪。
  “行了,”孟英哲安慰性质地拍拍妻子肩膀,玩笑道:“你就当又养一遍儿子,感受一下有个普通初中儿子是什么滋味儿。”
  岑丽珠叹口气。
  应泽到得晚。但因孟越事先说过他要来,所以孟英哲打电话问应泽,是否要在家里吃饭。
  应泽起先觉得自己恐怕不能踩上饭点,所以婉言拒绝,准备自己在外面解决。
  孟英哲听完,正想说“知道”。可眼前飘来一卷卫生纸,纸卷拉开,卫生纸被排成一行字:他又不好好吃饭。
  因笔画复杂,排完这些字后,一卷卫生纸恰好用完。
  孟英哲愣了愣,想明白什么,在电话里说:“行,那我们先吃了,把你那份儿给你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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