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何其多(15)

　　顾爸爸&顾妈妈：？？？？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博爱，什么都喜欢？？？
　　想了半天，纪陵尘贫乏的脑袋瓜也没想出任何食物之外的东西，于是他说道：“烤个大芝士蛋糕带上怎么样？正好当饭后甜点了。”
　　“行！你烤的蛋糕可好吃了！我爸妈肯定喜欢！”
　　从来不吃甜的顾爸爸：……儿大不中留。
　　“你家几口人？吃饭的时候就是你爸妈，顾泽君和咱俩呗。”知道人数才好决定烤多大的蛋糕啊。
　　“顾泽君一家四口，咱俩，我爸妈两口，八口人。”
　　“哦！”纪陵尘这才想起来，顾泽君都当爹了。顾纪修以前提过一嘴，他当时也没进心听，现在顾纪修再说起来他才想到：“顾泽君孩子多大了？”
　　“龙凤胎，都四岁了。”说到孩子，顾纪修撇了撇嘴：“别提了，懂事的特懂事，烦人的烦死人。”
　　“嗯！烦人的孩子真的很讨厌！以后要是变成熊孩子就更讨厌。”纪陵尘深以为然：“我做大点的蛋糕吧，不然不够吃。”
　　晚饭定在晚上五点钟，顾纪修家在郊区的别墅群，路上得花上一个小时左右。所以纪陵尘两点的时候就去烤蛋糕了，这样不到四点就能烤好，刚好出门。
　　1200g奶油奶酪+300g糖+9个鸡蛋+120g低筋面粉+300g牛奶。
　　混匀成糊状，倒进烤模里，烤盘隔水放到烤箱里160度烤80分钟。
　　蛋糕熟了之后刷上一层蜂蜜，往早就备好的纸包装里一装，纪陵尘和顾纪修就拎着蛋糕出门儿了。
　　正赶上下班堵车，这一路给纪陵尘和顾纪修都堵的没脾气。顾纪修还特意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大家堵车可能得晚点到。不过好在到郊区那段路比较松快，两人可算将将在五点之前进了顾纪修的家门。
　　纪陵尘一进门，除了顾泽君，一大家子都堵在门口，跟看什么稀罕物件似的看纪陵尘。
　　整得纪陵尘心里直发毛，把蛋糕递给保姆之后脱口而出道：“哥哥姐姐好！”
　　正对着纪陵尘面的是顾纪修爸妈……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是一愣。纪陵尘发觉自己说错话之后倒是淡定得很，改正道：“爸爸妈妈晚上好！爸爸妈妈真年轻，看着和纪纪的哥哥姐姐似的。”
　　嗯……纪陵尘对自己的定位还是相当准确的。
　　谁不乐意听别人夸自己年轻啊，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最乐意听这个。
　　顾妈妈顿时笑成了一朵花，赶紧给人让进屋：“是陵尘吧，真会说话，嘴巴真甜！妈妈喜欢！”
　　嗯……看来，顾妈妈对自己的定位也相当准确。
　　顾泽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真特么……神一样的自来熟。


第27章 饭前谈话
　　一家八口进了屋，两个小不点儿被打发到一边玩动力沙去。剩下六个大人宽松松地往沙发上一坐——左边纪陵尘和顾纪修夫夫、右边顾泽君和易秋夫妻、中间顾爸爸和顾妈妈。
　　开着电视播着谁也没认真看的节目，六人相对开始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带女朋友回家，顾妈妈还能跟着套套近乎：拉拉小手说说家常什么从而不同声色地打听一下家庭情况之类的。
　　然而顾纪修是带了男朋友回家啊！顾妈妈要是还拉人家‘小手’，那不成耍流氓了么……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尬笑了一会儿，顾妈妈大吃一惊似的开口道：“纪纪，你胖了啊！”
　　顾纪修眯着眼睛笑笑，他能说什么？上次上上次以及自从和纪陵尘在一起之后每一次回家，顾妈妈都会说他胖了。
　　“胖点好，手感好。”纪陵尘一本正经道。
　　“陵尘把纪纪照顾的真好！”可算是打开了话题，顾妈妈赶紧接上。
　　“我也这么觉得的。”纪陵尘点头道。
　　一瞬间，又冷场了……
　　见没法尬聊引入主题，为了避免空气继续尴尬下去，顾妈妈单刀直入道：“陵尘，今年多大了？”
　　“九四年的，十月生日，现在正好二十三周岁。”
　　‘比纪纪小了九岁……年龄差有点大啊……’照顾妈妈的想法是给顾纪修找个年龄大点的，能照顾好他。
　　“还是孩子呢！”顾妈妈客气了一句，继续问道：“那……你父母呢？退休没？”
　　纪陵尘没做声，开始而是伸手从裤兜里往外掏手机。
　　顾妈妈看了顾爸爸一眼，心里一阵不落底。
　　顾妈妈还以为自己这么查户口让纪陵尘生气了，一时间也不敢再说什么。
　　这要是顾泽君领对象回来，这幅德行对他们两口子，顾爸爸和顾妈妈直接打折顾泽君的腿。
　　可这是他们大儿子顾纪修的对象啊！这是顾纪修的心肝肝，老两口不敢乱来。顾纪修身体不好，说句重话就是要晕倒，晕倒就住院，一住住半年……
　　玻璃纸做的儿子，一戳就碎。顾妈妈为了自己儿子着想，可不得小心着点儿么！
　　顾纪修和顾泽君相互看看，顾纪修眨眨眼睛示意顾泽君放心，所以顾泽君也没吱声。
　　等了能有半分钟，纪陵尘才把手机翻出来，打开早先准备好的文档，然后递给了顾妈妈：“您是小纪纪妈妈，我也跟着叫您妈了啊。早晚都是叫，宜早不宜晚嘛！”
　　“妈，我来的时候做了文档。这上面有我家户口本原件，复印件；我身份证的原件，复印件；我和公司签的合同；我从小到大的求学、兵役以及工作经历，还有我的一些功勋章；还有我爸妈的旅游线路，灰色的点是已经去过的地方，绿色的是将要去的地方，红色点是他们现在呆的地方；下面有我父母的工作经历以及现在的联系方式；然后还有我和我父母的体检记录；再往下是我近亲属的诊疗记录，没有遗传病史……Emmm，这点不重要，我俩也不能生孩子，你们可以跳过。”
　　“有看不懂的就问我。我没想起来没写上去的，您和爸想知道的，问我就行啦。”纪陵尘说完，把顾纪修往怀里一揽特淡定道：“可能爸妈觉得我年龄有点小，但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嘛！我绝对能照顾好小纪纪，你们可以放心。”
　　四年生死边缘的服役生涯，让纪陵尘身上带着那么一股子让人信服的气势，所以顾爸爸和顾妈妈在纪陵尘斩钉截铁地保证之后，忽然就不那么担心了。
　　一起看起了纪陵尘递过来的文档。
　　一边看着，两夫妻脸都有点红。
　　这文档写的也太详细了，几乎把纪陵尘的祖宗十八辈儿都扒得裤/衩都不剩了。纪陵尘这么坦荡，反而让顾家两夫妻不好意思了。
　　虽然说顾家夫妻开始也没存什么逼迫两人分开的坏心思，但终归也是存了好好考察一番，不行就劝分的想法。
　　文档里，最打动两夫妻的还是纪陵尘那四年服役记录和下面附的几张功勋章照片。
　　可能是老一辈的思维吧，在他们眼里。军人就是自带光环的，更别提能拿功勋章的军人更是插了翅膀。
　　就这，足以让一个不及格的人在顾家夫妻心里直接飙到八十分，更不要说纪陵尘本身就是及格的了。
　　尤其是顾爸爸，向来对那些娘兮兮一点气概没有的小男生看不上眼。这会儿看自家儿子男朋友这么有男子气概，心情舒畅不少。
　　轻咳两声，顾爸爸发话了：“小纪啊！既然你这么真诚，叔叔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有话，咱们就直说了。”
　　“行，爸！”纪陵尘咧着嘴，露出八颗牙的微笑：“您说，我听着呢！”
　　没顾妈妈那么好的接受力，被一个陌生人叫爹顾爸爸还是不习惯，严肃的脸上也透点红出来。
　　“你说，为什么纪修不带女孩子回家，找个男朋友回来，我们不仅不说还支持他？”
　　“因为我帅啊。”纪陵尘理所当然道：“我人见人爱，所以你们不生气啊。这要换个丑的，肯定大扫把打出去啊！”
　　这话一出，除了顾爸爸所有人都笑了，包括顾纪修。
　　纪陵尘看向顾纪修，有眼神询问道‘我说错了？’
　　顾纪修赶紧摇头，用眼神回应‘没有！你说的特别对！’
　　完事儿，顾纪修还不忘用大拇指给纪陵尘在大腿上点了个赞。
　　蹭了蹭鼻子，顾泽君轻咳两声，示意自己那个被纪陵尘无厘头回答整愣了的老爹继续说。
　　“哦……”舔舔舌头，顾爸爸继续道：“那是一方面，还有就是……”
　　“我猜……”
　　“别！”顾爸爸赶紧阻止纪陵尘继续猜。
　　这要是让纪陵尘继续猜，不一定能猜到哪去呢，这话题又给扯没了。顾爸爸赶紧自己把话说完，可不敢让纪陵尘继续扯/淡。
　　“就是因为纪修身体不好，不适合和女孩子结婚……”说到这儿，顾爸爸顿了顿，想看看纪陵尘的反应。
　　纪陵尘的反应——可惊讶了呢！
　　“身体不好，不适合跟女孩子结婚？”这可给纪陵尘震惊坏了，连忙道：“爸，没啊！我看小纪纪挺好的啊！小小纪纪也好！能那啥，也能那啥啊！难道是……米青子质量不行？没有啊，我看也不稀啊……那难道……都是死的？米青子活性不好……”纪陵尘还知道不能在长辈面前开/黄/腔，说得都挺委婉。
　　但再委婉，屋里所有人除了两个小的，也都明白了。
　　眼看着纪陵尘喃喃自语，把话题越扯越远，越扯越不靠谱。
　　顾妈妈赶紧制止道：“不是，不是那个不好！你这孩子，想哪去了！”
　　“那他哪不好啊？”这回也给纪陵尘整迷糊了：“我看他，哪都挺好啊，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没按假肢啊也。”
　　一边喝茶水的顾泽君‘噗嗤’一声，把刚到嘴里了水全吐回杯子去了：“哥夫，感情你要求还真低，不缺胳膊少腿就成。”
　　“你还想要啥自行车啊？”纪陵尘反问道。
　　“纪纪，抵抗力比较差，有哮喘，过敏比较严重。”顾妈妈接过话来道：“所以从小我们就惯着他，娇生惯养的。”
　　“我养的挺好的，妈，这都不是事儿。都过这么长时间了，你看他瘦了么？”
　　顾妈妈也笑了，回应道：“是挺好！”
　　“纪修身体不好是一方面，还有就是，他本身也不喜欢女孩子。”顾爸爸赶紧把已经被顾妈妈和纪陵尘越扯越远的话题给撤回来：“他这个样子，我们也不好勉强他非娶个老婆回来。那样不仅是对人家女孩子不负责，也是对他自己不负责。”
　　“你说的对，爸！给你点个赞！”纪陵尘笑眯眯道。
　　不管纪陵尘，顾爸爸继续道：“陵尘你呢，是纪修第一个带回家的朋友。”
　　顾爸爸这个朋友的意思就是恋人&男朋友了，但顾爸爸还不够前卫，实在是说不出‘男朋友’这三个字。
　　要是个女儿，带男朋友回家也就这样了；可生了个儿子，也带男朋友回家……
　　顾爸爸心里还是挺不是滋味的。
　　“我知道！”纪陵尘点头：“我俩，都是初恋、初吻……都是第一次。”
　　‘并不想知道你们的第一次。’顾泽君一家子。
　　叹了口气，顾爸爸继续道：“我呢，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
　　一直没开口的顾纪修忽然道：“就，有一点点古板而已。”
　　要么不说话，一说话顾纪修就语出惊人。全屋的人都捂嘴笑，除了纪陵尘和顾爸爸。
　　看了眼顾纪修，顾爸爸无奈：“可能有一点古板吧！但也是为了你们好！”
　　“我继续说！”
　　“别说了，到吃饭点了，我们边吃边说！”顾妈妈一句话就把顾爸爸的话茬怼了回去，直接起身招呼大家：“来来来，大的小的都吃饭去！赶紧赶紧喽！”
　　两个一直被勒令安静的小家伙可算得了解放，从顾泽君和易秋怀里挣出来，垫着小脚尖儿就跑到了餐桌旁。踩着凳子往上爬着，嘴上还呼和着：“吃饭啦！吃饭啦！哥哥你坐我旁边！”
　　在老婆的淫/威之下，无奈的顾爸爸也只能把话头憋回去，先老老实实吃饭去。


第28章 家庭聚餐
　　一家八口上桌吃饭，开始的时候还其乐融融，可饭才吃一半就有人坐不住了。
　　顾泽君的儿子顾曰和盯着自己碗里剩下的一大半的米饭，半晌，抓着儿童专用的练习筷子开始使劲儿戳。
　　“曰和……”易秋脸上不太好看，拽了顾曰和一下：“好好吃饭！”
　　顾曰和眼珠子转转，看向顾妈妈大声道：“奶奶！我吃饱啦！”
　　看了眼顾曰和的碗——顾曰和吃了三口都算多说。
　　“你才吃了几口，再吃点，不然晚上又要饿。”顾妈妈笑眯眯道。
　　见奶奶没顺着他说话，顾曰和不做声却也不继续老实吃饭，抓着筷子继续戳，把米饭戳得到处都是。
　　妹妹顾曰静瞥了自己哥哥一眼，撇撇小嘴儿没搭理，抓着自己的小碗儿继续往嘴里扒拉饭吃。
　　顾泽君和易秋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但纪陵尘在这儿他们却也不能打骂顾曰和，一口气儿憋着，也吃不好饭了。
　　要说这顾曰和，没有外人来的时候倒装的人模人样的。虽然有顾爸爸顾妈妈惯着，但也有易秋和顾泽君压在头顶上，不敢作翻天。偶尔耍耍小脾气，易秋和顾泽君心情好也就哄着他，要是心情不好……呵呵——屁股就要开花！
　　小孩子其实要比成年人敏锐得多，也会审时度势。当顾曰和发现爸爸妈妈不惯着他之后，他就可着爸爸妈妈不在的时候作妖了。反正爷爷奶奶舍不得打他，自然是怎么嘚瑟都行。
　　渐渐地，顾曰和又意识到，当家里来客人的时候就算他犯错爸爸妈妈也不会收拾他。不仅不会收拾他，如果他爸妈摆脸子给他，客人还会劝他爸妈。等客人一走，自己再老实地往爷爷奶奶身后一躲——万事大吉~
　　顾曰和心思这就活络起来了，客人一到家他就完全不克制自己的小脾气了，想干嘛干嘛！如果爸妈说他，他可乐意看动不动就打他屁股的爸妈跟客人那儿吃瘪呢！
　　顾纪修看顾曰和这德行，蹙了蹙眉，明显有些不快。
　　都说顾纪修是小古板，不是没有道理的。从小到大，除了身体差了点，顾纪修就没让顾爸爸顾妈妈操过心。
　　乖巧、懂事、听话……
　　所有能赞美小孩子的话都贴到顾纪修身上也不为过。现在看到个和自己儿时一点不一样的孩子，还特别不懂事没礼貌，还是自己的亲侄子，顾纪修能喜欢就奇怪了。
　　顾曰和把自己碗里的米饭戳成了渣渣之后，又到盘子里夹菜，夹到碗里之后继续戳。顾曰和挺用力的，迸得到处都是碎碎，还有些弄到了顾曰静身上。
　　盯着顾曰和看了一会儿，顾曰静一脚就给顾曰和踹到地上去了：“讨厌！”
　　直接从那么高的凳子上摔下去，顾曰和登时就哭了，眼泪刷刷地跟雨似的就掉下来了。
　　这可给顾妈妈心疼坏了，赶紧放下筷子把顾曰和抱起来：“静静！怎么能打哥哥呢！”
　　“他不听话！”顾曰静把碗里最后一个饭粒儿扒拉到嘴里才开口：“他浪费粮食！还弄脏了我的新衣服！妈妈说，男孩子不听话就要打！”
　　顾曰和哭得一抽一抽的，顾曰静也不管，径自坐在那喝自己剩下的牛奶。
　　“那也不能打哥哥！他是你哥哥，你怎么能打他呢！”顾妈妈抱着顾曰和就去找药酒去了：“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你哥哥是你能打的么？！女孩子家家不温柔点，还动手打你哥哥，等会儿真得好好说说你！”
　　“孩子，惯坏了，让小纪见笑了。”倒是顾爸爸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招呼纪陵尘道：“吃大虾，来，这虾特别好吃。”说着，就给桌子上的人从大到小挨个夹了只大虾。
　　易秋拉过顾曰静的小碗儿，把不好扒的虾夹到自己碗里，夹了一筷子肉丝放回顾曰静碗里：“静静，下次不能打哥哥。”
　　“可是他不听话。”顾曰静抬着脑袋看向易秋：“为什么他不听话，我不可以打他？我不听话的时候，哥哥就可以打我。”
　　“可他是你哥哥，你打他是不对的。”
　　“我哪不对了？”顾曰静反问道：“他错了不应该挨打么？为什么我错了他打我就可以？”
　　“你当然错了。”纪陵尘快手快脚扒完虾塞进了顾纪修嘴里：“你打太轻了。”
　　“静静，你想啊！你打的轻了，他会知错么？肯定不会啊！惩罚越深刻，记忆才越深刻，对不对？”
　　顾曰静听了纪陵尘的话，觉得很有道理：“对。”
　　“你看！”舔了舔沾了汤汁的手指头，纪陵尘继续道：“下次呢，他再这样。你就照他屁股猛打，打不坏，还疼还长记性，是不是美滋滋？”
　　“真是美滋滋！”顾曰静笑眯眯地夹起肉丝塞进自己嘴里。
　　然而餐桌上除了顾纪修，剩下的人全让这一大一小的对话惊呆了。
　　易秋和顾泽君心里也有点不高兴了。
　　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管可以，自己父母管也可以。但要是兄弟姐妹管，别说打孩子，就是骂上两句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得很。更别提纪陵尘只是顾纪修的男朋友，还不是顾泽君的亲兄弟呢。
　　顾爸爸听了这话也不高兴，轻咳两声道：“小纪啊，小孩子，调皮点正常。你是大人，不能和孩子一般见识。静静也还小，还是个女孩子，怎么能教她这些呢？”
　　“爸，我前两天看了个新闻，让我感触很深啊！”说话的功夫，纪陵尘把另一只虾也剥了，然后塞进了顾纪修嘴里：“小孩儿不懂事，在电梯里打闹，行人觉得他是孩子，所以都不跟他一般见识。然后就都给他让道，都出去了，把电梯留给自己了。没人可以作了，这孩子调皮啊！他就祸害电梯，往电梯控制板上撒尿。后果挺血腥的，不下饭，我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