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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咬(14)

作者:扶他柠檬茶 时间:2021-02-22 09:34 标签:相爱相杀 竹马竹马 BE

  难度就在于怎么找到对方,怎么加入进去。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是谁都愿意与他人分一杯羹的。
  “你总该有点筹码吧?不能就这样过去递简历……”
  “我的简历有什么问题吗?!”金哥难得戳到了何株的自尊心,“我的简历不管拿到国内哪个三甲的外科都没问题,甚至能申请国外的博……”
  “行,行,你行,”金哥看出来,何株是很以这一点自豪的,“可万一对方不招人了呢?现在经济不景气,都得竞争上岗啊。”
  何株咬着下唇,狠狠瞪着窗外。过了很久,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
  “我不信这世上有哪里的外科医生能比中国外科医生更能超负荷工作。”
  金哥一时语塞——弄了半天,居然是和人拼劳动力,这和码头卸货拼力气好像没有本质的差别……
  可是话说回来,这确实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筹码。因为它简单直接,真金白银。
  何株还带上了自己科室的手术排班、夜班排班、门诊排班表,他觉得只要是个同行,这些排班表都能感动甚至撼动对方。
  他们正在调整各自的心态,行车稀少的马路上,对面驶来了一辆黑色运输车。看见有车经过,本来被安排坐在远处最后一排的何秀突然窜到前面的驾驶座,死死扯住旅游车司机的方向盘。
  “救命!”她控制方向盘,想撞向那辆经过的运输车,“车上有个放高利贷的,他要绑架我们母子!”
  大巴顷刻间失去了平衡,车上的游客们纷纷尖叫跌倒。就在这时,一只手死死按住了被她扯动的方向盘,好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歇斯底里的何秀拎开。
  ——那是个混在游客堆里的年轻人,瘦高个,典型的东南亚长相,眼睛大而清澈。他离座控制何秀之前,还在座位上抱着个椰子喝椰汁。
  不知怎么的,两人都觉得,这个年轻人似曾相识。


第八章 阿修的高能
  鲜血从大巴车的缝隙往下渗透,沿着公路,一路均匀地铺洒,就像喷着红颜料的洒水车。
  三十分钟前。
  因为何秀的行为,车上陷入了一团混乱。导游和司机围住她,其他人都还惊魂未定。
  何株一边挤向驾驶座,一边喊着“她有老年痴呆”,想先把局面糊弄住;然而那个年轻人的身影挡在他前面,用本地话轻轻说了一句“滚开”。
  何株呆住了,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哪见过这人——那天走进“寝室”前见过,只是他以为对方是乞丐,轰走了对方。
  “大家都回到座位上!——那位乘客,你是她家属吗?”导游一边安抚何秀,一边想和何株确认情况,“能过来一下吗?我们要谈一下她的状态。”
  何株一时不知道是该直接绕过青年,还是原地不动;那个大眼睛的年轻人一点让开的意思都没有,歪头盯着他。他有着孩子气的长相,歪头看人的时候特别像小鹦鹉。
  接着,年轻人伸手从旁边座位上拿起了刚才放下的椰子。他抱着那颗椰子,面朝何株,很慢很慢地,将椰子的另一面转给他看——
  “^-^”,椰子壳的另一面,用荧光笔画着这个表情。他的脸上,也挂着相似的笑容。
  一刹那,何株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但还没等他做出任何的反应,对方一把揪住他,甚至没有用手,仅仅用手肘就将何株整个人都控制住了。
  金哥痛骂一声,想来帮何株,紧接着就看见对方从座位下的行囊里抽出把黑色的冲锋枪,全程用时不到三秒。
  咔擦,枪上膛的声音。他用手肘漫不经心将何株的胸口夹住,人们的尖叫声还未出现,第一声枪响就提前响彻了车厢。
  旅游大巴依旧在公路上开,但是,并不是沿着原来的路线。
  车载收音机正在播放本地音乐台,震耳欲聋的流行乐吵得人想吐。每张座位上都坐着一名乘客,身上绑着安全带。
  刚才,金哥被他用枪逼着,将每具尸体都绑在座位上。因为这件事,他到现在都没缓过来,神色茫然地蹲在后座角落,死死抱着头。
  两侧车窗玻璃是血红的,地上的血漫到脚踝。除了何家母子、金哥还有那个司机,所有人都被扫射至死。
  在枪杀刚开始的时候,何秀就因为尖叫,被青年一拳打晕,现在都还没醒。但这也算是她的幸运,因为清醒的人,都宁可自己昏过去算了。
  这辆车就像个巨大的棺材,拉着几十具尸体奔向未知。
  青年的枪口逼着司机,给了他新的目的地。他盘腿坐在驾驶座旁边的导游椅上,心情很好地跟着收音机唱歌。
  “你的手艺很好吗?”
  嘈杂的音乐里,他问何株。
  何株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下一秒,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发打在地上。他被吓得扑在地上的血泊中,血水中还飘过一团疑似脑组织的东西。
  “……那个……太吵了……”他指指车载媒体。
  阿修耸耸肩,枪口对准车载媒体,送了它一颗子弹。司机被吓得狠狠踩死油门,整台车冲下公路,撞进路边的一家小工厂里。幸好室内没有人在,一阵烟消云散后,大巴停了下来。
  “把车倒回公路上。”阿修对司机说。
  可是也许是轮胎被卡住了,大巴没办法继续开动。阿修扁扁嘴,示意何株、金哥下车跟自己一起走。
  昏迷的何秀、吓呆的司机都被留在了车上。阿修带着两人走出倒塌的工房,司机终于回过神,惨叫着连滚带爬逃出车门。旋即一串枪响打在男人身上,废墟里再无声息。
  “你是不是忘记问我什么了?”阿修停下脚步,困惑地看着何株。这个脸色惨白的人只能颤抖着摇头,猜不出他的脑回路。
  “车上的女人——”他用枪口指指废墟里的大巴,“我知道那个女人是你的母亲,事先都调查过。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把她完好无损地留在车上吗?”
  何株只能摇头。
  阿修有些失落地耸肩:“我还是很羡慕有母亲的人的。每年圣诞节,我都会信一天的上帝,让他给我一个母亲作为圣诞礼物。”
  这次的行动,就是尽可能拔除本地的产业链。从卖器官,到收购、中介、手术。严武备的行动组因为那场截杀与之后的爆炸案而被卷入,也参与到了这场联合清除行动中。
  那个带队截杀他的年轻人已经确定了身份,他被称为“阿修”,隶属于一个势力庞大的家族。这个家族,也几乎是现今所有地下移植产业最终的幕后控制者。
  也就是说,严组的行动目标,是要连带驱逐附近与桑德曼家族有关的势力渗透。行动指挥员是廖先生,会议室的屏幕上,总指挥员一栏,写着“廖无非”三个字。
  “医药、生物、赌场、军火……桑德曼家族起源于意大利的翡冷翠,最初以黑手党的暴力行为模式控制区域内的药房,由此开始起家。二战后开始资产洗白,以控制者的身份,渗入欧洲的许多行业之中,目前的家长是加纳纳,家族遵循意大利传统,听命于每一任的家长。单靠我们这次行动,想撼动它几乎是不可能的——此次行动的目标,主要是阿修和他的手下。”
  严武备看向那张照片——这个年轻人很年轻,甚至可以被他们称为“孩子”。阿修几岁?光看照片,年纪似乎在十六到二十四岁之间摇摆。这是一张没有杀气的脸,甚至还带着一种孩子气,就算在马路上迎面遇见,也不会引起别人的一丝提防。
  他就像是那种可能出现在邻居家里的孩子,笑起来略有腼腆,平时经常会在楼下超市遇见,和陌生人不多话,混熟了之后就会有点唠叨。
  但是廖无非将他的警戒等级划到了最高。
  紧接着,屏幕中出现了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哪怕会议室里都是警界人士,都不禁对这些照片皱起眉头。
  “他的威胁主要是不可控,以及对平民的无差别无条件的衍生伤害。上一次有记录的恶性案件是在中心城区的商业街扫射惨案……看完他的这些记录,严警官应该不会再对马路中间出现扛着火箭筒的年轻人感到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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