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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妻(双性+生子)(37)

作者:土豆苏 时间:2018-03-30 18:35 标签:生子 双性 强强 豪门世家 高干

  “那你也不需要现在退伍。”
  “不,这是必须的。”项军坚持地看着罗少白,“我必须跟他好好谈谈,用这次的机会。”如果计宇还有一点在乎自己,那么他就会跟自己走,离开这里。
  项军拍拍罗少白的肩膀,“相信你自己的能力。还有,从狼牙退伍只是暂时的,就算不待在狼牙,我也能在其他的地方跟你们一起并肩。”
  罗少白叹了口气,他知道他说服不了项军。这个结果,他也早就预料到了。
  其实就某方面而言,项军和计宇,真的十分相像。眼前的这份坚持与固执,就是最好的证明。
  

64醉酒之后的体贴

  计宇从夏康正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一个晚上没吃饭,到了现在这个点胃就又开始泛疼了。原本在办案时提着几根神经的时候还没感觉那么明显,现在这头的事情一结束,胃疼的感觉似乎又更强烈了。
  计宇一手摁着自己的胃,回到自己那层办公室的时候重案组里的大伙儿都还没走。看那群人见到计宇后如狼似虎的表情,他心里明白这群兔崽子必定是在等自己过来。
  “头儿,你总算是回来了。”陈梁第一个忍不住,本来这群人里他就和计宇关系更好一层,什么事儿他总冲在第一个。想这一次计宇玩的这一招,他可也是深受其害。每晚上替计宇担心,已经连续快半个月没睡好了。
  “怎么?瞧你这样子还嫌弃起我了?”计宇眉角微扬,故意和陈梁开玩笑。他可是忍着胃疼呢,这会儿跟人说起话来还得不能让看出端倪。
  “头儿,这次咱们就算被你骂得狗血淋头也要抗议啊。你这招太狠了,可真是对不住咱们啊。”吕畅说的这话有歧义,听在外头人耳朵里指不准是抱怨,但重案组里的人可都不会搞错这里头的意思。计宇这次独自挑大梁,一个人深入虎穴去玩什么间谍游戏,还和局长一起瞒过了大伙儿所有人,这招绝对是对自己狠绝的人才会做出的事。
  在这里的人都清楚计宇的性子,他就是这种人。让自己冒各种危险,却把他们这群属下的性命保护得妥妥当当。
  这次的事就算是失败了,那最多也就是计宇一个人遭殃,吕畅他们可不会沾上人任何关系。但相反地,今天这事成功了。在最后逮捕的过程中重案科的这些人和警察一起合作逮人。那么破了这个大案子的功劳,他们怎么也会沾上边。
  计宇笑着摇头,“行了你们几个,都这么晚了还在这儿做什么?都成夜游神了?你们不回去我可还要回去休息。”
  “头儿,咱们可是特意在这里等你一起去痛快喝一杯呢!”花猫搭着小黑的肩膀,笑道:“你瞧小黑都‘抛妻弃子’的舍命陪君子了,你总不能缺席吧?”
  自从齐超的案子开始,他们这伙人就再也没有一起在外头喝酒吃饭了。这次好不容易破了个大案子,大伙儿都开心得不得了。想要聚一聚,那是当然的。
  计宇总觉得不好推辞,更何况他还有事要跟大伙儿说,于是就答应了。
  “行,大伙儿聚一聚那是可以。不过今天这顿可要算我的,我来请。”
  “不不不,头儿你带咱们破了这大案子,咱们陪你庆祝当然是咱们来请。”
  “梁子说的对,今天可不要跟咱们客气啊。”
  计宇一听,突然搬下脸,“你们这群兔崽子,我才几天不回来,一个个都能说会道了啊?想要拍马奉承,我可不吃这套啊!”
  大伙儿被计宇突然的翻脸吓到,一时间硬是愣在原地。却不料计宇突然大笑出声,大伙儿才知道又被他们的头儿给耍了。
  “好了,不逗你们玩了。”计宇膀子一抬勾住陈梁的脖子,“我说我请自然是有我的道理。时候不早了,咱们边走边说。”
  计宇一群人刚离开安保局,项军和罗少白也下楼来找人。但却是巧合和他们错过。项军找了夏康正,才知道计宇先一步就离开了。
  看了看手表的指针,都这个点了,他还跟一群人跑出去不知道闹腾个什么劲儿。项军的脸色瞬间又有点难看。他到底是懂不懂分寸!
  “我看我给陈梁打个电话问问吧?”罗少白看得出项军心里的那些个心思。也只有过分关心,才会这么生气。如果换做是自己,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脾气。毕竟,计宇对项军来说的意义,那可是不言而喻的了。
  项军默不吭声算是默认。很快,罗少白联系上了陈梁,电话那头又是唱歌又是吆喝的,周围还吵吵闹闹。罗少白皱了下眉,一旁的项军也跟着皱眉。两个人在那边鸡同鸭讲了半天,总算是问出计宇所在的位置了。
  “少白,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项军接过地址,让罗少白先离开。
  罗少白是聪明人,他也没打算跟着项军去。少一个人少一份折腾,计宇是个爱面子的人,而他们的项队现在情绪看来也不怎么好。一旦两个人擦出火花,倒霉的那就是周围那些个。罗少白心里头倒是为陈梁那货又捏了一把汗。就这么跟着计宇,老成项军和计宇之间的夹心饼干,总有一天要崩溃。
  “队长,我刚听陈梁那小子说话支支吾吾的,可能已经喝高了。他那家伙有时候说话不经大脑,要是待会儿他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想来想去,罗少白还是决定先让陈梁欠自己个人情。
  “我有分寸。”
  项军不想再多耽搁时间,他担心的是计宇的身体情况。经历过长时间的紧张作战,现在竟然还跟他那群属下跑去喝酒庆祝?他是不要他那个胃了吧。
  不要问项军为什么这么觉得,他就是有这个感觉:计宇不是个会照顾自己的人,在工作与自身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而就他所知,从今天的这个计划开始实施起到现在抓捕刘堂那群人的四十八小时,计宇都不该会有好好休息的时间,那更别说好好吃上一顿饭了。
  驱车来到罗少白给的地址,是一家开在闹市区边上的夜市小吃一条街。这里是完全属于夜晚比白天更热闹的地方,项军到的时候,为了找陈梁所说的那家店也花费了他不少时间。
  结果,才找到那家店,就看见门口有个熟悉的人影独自一个人扶着一边的栏杆大吐特吐,恨不得连胆汁都给呕出来。
  那个人不是计宇还会是谁!
  “你不要你这条命那就给我,用得着这样折腾自己?”项军是强忍着一股脾气在站到计宇身边说出的这话,顺带的递了条自己的方巾过去。“给我等着。”
  隔壁的摊位正好有卖热汤,但是项军却用买热汤的钱硬是问老板要了碗水。
  “小伙子,你要买水干啥?”
  “我媳妇身体不舒服,吐的厉害。老板,麻烦了。”
  “既然是媳妇儿那就要好好看着,怎地就让他喝那么多?女孩子家的。”
  “我家媳妇儿是个汉子。”
  “……”
  这话隐隐约约传进计宇耳朵里,这回他可是彻底有点儿清明了。是项军?这混球在跟谁扯什么狗屎蛋呢!
  “喝水。”
  计宇这头是没力气去管事插嘴,不过项军那头倒是行动派的,直接已经把温热的那碗水直接递到计宇跟前了。
  计宇侯着背,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项军的那只手和那碗水。他没多说话,身体的确难过的让他不想开口。于是接过水一口就给喝了下去,胃部的翻搅瞬间平复了一些。
  “我再给你去弄一碗,你给我待着。”
  记忆中的某些画面突然就崩了出来,与此时此刻的情形渐渐重叠。还记得上一次他喝多了回到家,迷迷糊糊的也有这么个人跑来给自己倒水递毛巾。那不是自己的宝贝儿子还能是谁?这父子俩,有时候连做事的风格都有那么些相似。
  现在想想,儿子有时候那股便扭的性子,跟项军还真是相似。心里突然就有点儿软,项军这人,其实还真挺不错。
  项军很快就看着计宇喝下第二碗水,见他身体也没刚才抖的那么厉害。这才走近一边把人扶着靠在自己身上。
  “以你的性子这几天根本没有好好吃饭,胃疼还这么来瞎闹,看来里头那群家伙还真是欠教训了。”
  “去你的。他们是我的属下,可不是你的。你项队长想管,还真是管不着。”计宇这会儿恢复了点力气,有精力开口说话了。
  “是啊,我谁都管不了,你也一样。我项军还真是窝囊了不是。”
  计宇傻愣在原地,回想过去和项军所有有过的斗嘴,项军从来没有像今天说出的这话,听着让人觉得难受便扭。
  “喂,你今儿个改性了?”瞧这话说得,多弱势无奈的。
  项军看计宇那苍白的脸色,实在没心情继续跟他绕弯子浪费时间。“跟我回去,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在这里继续玩命。”
  “里头还有人在等我,我不能说走就走。”计宇皱眉,虽然他的确也觉得身体不舒服,但现在这个情况,自己莫名其妙一走了之,陈梁他们怎么办?说到这儿,他也该进去了,否则里头那些个该着急了。
  “我没有给你选择,而是告诉你结果。我必须带离你开。如果你是觉得里头的人会担心,那我会去跟他们说明。”
  “你?”计宇有点儿担心,让项军去说话,指不定会闹得不愉快。
  “我就那么让你不能信任吗?计宇,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如果连么点小事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那项军真的是无话可说。
  计宇被项军严肃的表情唬住,加上酒精还在脑袋里发酵,让他此时此刻有那么点真的很想依赖眼前这家伙的感觉。于是,他小声地嘀咕:“你去就你去,我去你车上等你还不行么。”
  项军终于松了口气,其实他也怕再和计宇闹翻。之前那一次的不欢而散他还历历在目,再来一次绝对不是什么令人我愉快的事。
  “走吧,我送你去车上。”
  项军送计宇坐上他的车后折回刚才的那家店,在门口遇上了出来找人的吕畅。吕畅和项军不是很熟,但也算是见过几次面。他们家头儿和项队长之间的那些事,其实从陈梁那家伙的嘴里多少也听出了些端倪。这回一看见人,他就知道准是来找计宇的。
  “项队,找咱们头儿?”
  “人在我车上,我只是来跟你们说一声。”
  虾米?
  吕畅吃惊地张开嘴。
  “这些你拿着,多和弟兄们练练酒量吧。我等着你们几个以后在你头儿的婚礼上把我放倒。”
  这回,吕畅彻底风震惊了。
  火星撞地球也就这么个程度吧?
  刚才项军说了啥?他没听错吧?练酒量?婚礼?把他放倒?这几个加在一起是啥意思,吕畅暂时还不敢进行排列组合外加定位。
  “我先把人带走了。”项军无视了吕畅的反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身离开。


65发作的毒瘾

  项军回到车上的时候,计宇已经靠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没有把人叫醒,项军直接把车开到计宇家楼下,车停原地半天,身边的人似乎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项军索性走下车,从副驾驶里一把把人抱起来。
  大半夜的压根没一个人在外头晃荡,就算真有人瞧见这一幕,项军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不过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计宇,没想到他还能睡那么熟?
  来到计宇家门口,项军直接从计宇门外花架上那些花盆下摸索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屋子里有股潮湿味,显然这间屋子的主人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回家了。
  替计宇脱了鞋解了外套,把人放倒在床上的项军,这会儿静静地看着计宇,无奈的情绪更胜过其他任何一种想法。
  转身到厨房里头倒了杯水,折回房间的时候看见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却死咬着牙卷缩在床上双手抱着身体浑身发抖。
  项军立刻就感觉到情况不对劲,其实刚才一路回来途中也有注意到计宇的呼吸似乎不怎么平稳,但现在计宇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原本的想象——绝对不是简单的身体不适就能概括的。
  “计宇,哪里难受?”项军放下手中的水杯,直接把人拉近怀里抱着,怀里的人每一次颤抖都会让项军的手越发收紧。
  可惜,此时的计宇没办法回答项军任何的问题,光是对抗突如其来钻心难耐的毒瘾,就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这情况很不对劲,就像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与冲动。
  项军想了很多,在短短的一分钟内,但最后能想到与此刻计宇这模样相符的情况,却是他觉得不愿去想的一种。
  可是项军心里明白,他知道计宇之前是在哪里做什么。卧底不是那么好做的,其中的变数太多。他也知道,按着计宇的性子,为了达到某些胜利,他就为让自己去犯傻。
  所以自己心中所猜测的这个可能性其实很高。
  “计宇,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项军硬是迫使计宇抬头对上自己的视线,那么哪怕计宇不对自己坦白,他也能从对方的眼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计宇只是从双唇里吐出一个字,那个音都还在发颤。更别说接下去的话他根本无法说出口。那犹如蚂蚁啃咬般一阵高过一阵的麻痒已经从心口遍布了全身,痛苦之极却又渴望之极。但是,他还没有输,解决了“武华事件”的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低头了。
  项军懂了,尽管计宇所给出的答案只有一个字。
  “你就非要这样对待你自己吗?任务真的有必要让你一个人扛下而没有其他选择余地了吗?计宇,你做到了,你对我的报复真是让我刻骨铭心!”
  项军发狠地拥紧计宇,他不是在责怪计宇,他知道站在计宇的角度他所作的一切都是那么出色。出色的完成上级的任务,出色地保护了下属,出色地得到了最终胜利的结果。如果换作自己,或许也会做出与计宇一样的决定。正是这样的计宇,才让项军再再次见面后,越发肯定自己对他的心意,不仅仅是当年一夜之后的懊悔,而是被他逐渐吸引,直到现在完全无法自拔的结果。
  但这些想法,统统都存在于项军的理智当中。而爱上计宇的那刻开始,注定他无法再用理智的情绪看待发生在计宇身上的所有事。
  计宇很痛苦,他会跟着痛苦,计宇如果痛,那他也会跟着痛。甚至比对方还要强烈十倍、百倍。只是这一点,项军永远不会对计宇说出口。
  就像是现在眼前发生的事,他想替对方承受可是却不能,正因为这样,项军内心的煎熬绝对不会比计宇少。
  渐渐的,计宇开始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得不到满足,那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痛苦,挠心挠肺总也无法解脱的痛苦迫使计宇从内部开始崩裂失控。这个时候,项军的怀抱就变成了桎梏计宇的牢笼,让他急欲想要挣脱。于是疯狂地推拒,撕咬,抓打。
  项军知道自己不能放开计宇,哪怕身体上正在受到袭击,他也不能放开对方。比起计宇自己伤害自己,他宁愿这些痛加诸在自己的身上。哪怕只能减轻对方一丝一毫的负担,他也愿意。
  吸毒的人一旦毒瘾发作,那不是嘴上说说简单用意志力克服那就可以克服的。虽然毒瘾过了之后,人的神智也会恢复清明。但在此之间,毒瘾甚至可以使一个正常的人做出失格的行为。计宇对自己的克制力向来很有自信,但真正到了这一关头,要想挺过去,他也意识到那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的脑袋还保持着一丝清晰的概念,他知道项军已经知道自己沾上了这玩意儿,也知道自己正在发作的症状意味着什么。其实本来,他最不想让项军知道,可这似乎也是最不可能的事。
  项军抱住自己后说的话,他已经没法分心去思考了。他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就为了对抗在身体里肆虐的毒瘾。最后,在仅仅靠沉默强忍无法继续抑制的时候,他选择了用行动来发泄。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肆虐在身体里的那些暴动因子随着一波毒瘾的渐渐平息而被慢慢驱散。计宇的全身早就被汗水湿透了,他无力地松开口,嘴里还尝到浓浓的一股血腥味,但耗尽浑身力气的他一时之间却没有办法睁开眼看清眼前的状况。
  喘息持续了很久,而在意识一点一滴回拢的时候,计宇始终能够感觉到紧握住自己的那只手所传达来的温度。
  “我去给你倒杯水。”这一天项军对计宇说得最多的话似乎就是这句。看着平静地躺倒在床上的人,项军知道这一次应该算是挺过了。但是他的心情依然沉重,在计宇没有彻底摆脱毒瘾前,他无法让自己心情释怀。
  计宇在项军离开后不久彻底清醒过来,看见项军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一时间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对方,目不转睛地看着。
  项军的衣服有点儿破破烂烂的,脖子上、手臂上、脸上,凡是j□j在衣服外头的部分,多多少少都挂上了彩。还有那张原本刚毅的脸,原本没多注意,这时候多看了几眼才发现,下巴到耳鬓的胡子都长长了。现在看起来,他更像个中东恐怖分子头目,特别是就这么严肃沉默地站在原地的时候。
  “看完了就喝点热水。”项军坐到计宇身边,床垫因为他的重量瞬间就凹陷了一大片。
  “你……”计宇的嗓子有些沙哑,“老是让我喝水。”一句话还必须得分两次说,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喝水那你想喝什么?我觉得我必须对你多提一项要求,除了戒烟之外,顺带把酒也戒了吧。”上次在集中训练时提出的事,项军可还没忘呢。
  果然,跟项军较真是完全没必要的。计宇勉强扯了下嘴角,他是真想笑,但也是真的没力气笑。“等这次扛过去了,就听你的。”
  所以说人呐,总是在最糟糕的时候才看清某些事。比如现在的计宇,跟项军斗嘴闹便扭之类的事,他完全就不想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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