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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聂先生的恩宠(17)

作者:青云待雨时 时间:2019-01-12 17:09 标签: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车外,两个男人从后备箱抬出被五花大绑、连嘴都塞得严实的陈特助,就像抬着什么死物似的,悄然无声地往楼里去了。这不是寻常人能立刻接受的暴力场面。
  车里,聂铮眼色平静无波。
  童延声线清朗:“以诚实守信为荣,以见利忘义为耻……”
  一派,硬拗出来的安宁祥和。


第16章 奸妃
  车回市区后,童延随聂铮去了公司。
  按吩咐,童延跟着女秘书走,女秘书说:“半个小时时间签合约,然后送你回家取行李,从今晚开始,你就搬到聂先生那,有问题吗?”
  童延:“啊?”同居?这就不太妙了,他外婆病着,在家住至少能时不时给童艳艳帮把手。
  可到了郑总监的办公室,一份新合约摆在他面前,郑总监说:“没问题就签了,签约金会立刻打到你的账户。”
  童延默默数着签约金的位数,跟大牌不能比,但比之前那次不靠谱的合约好太多了。有了这笔钱,他外婆好长一段时间血透血滤和药钱都有了着落,对了,还有家用的花费。漂亮!
  他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
  郑总监说:“死里逃生,不发表个感言?”
  童延想都没想,“人生赢家!……哎我经纪人是谁?”
  郑总监到嘴上的“我”字又咽回去了,“等等再说!”
  童延签完约就心满意足地走了,郑总监对着合约上的照片看了好半天。
  他想到重新对这群孩子做评估的那天,聂铮来了,坐在一旁闷声不吭地听,也只是听,没发表任何意见。不巧童延的演出资料播到一半,会议室电路突然故障,他们只能中途休息,聂铮离开。可被他送出去的路上,聂铮状似无意地问:“刚才那个孩子怎么样?”
  他当时怎么答的?“短板是只念过两年艺校,底子资历都薄;长处是人非常有灵气,没被乱打磨过,塑性尚佳。单这一张好脸,就给他加分不少。”
  聂铮说:“听起来不错。”没再继续话题。
  可只是这不错两个字,就能决定接下来童延至少能顺利出道,即使最后能走到哪一步依然看他自己,但也已经是极大的幸运了。这个圈子,多少人向往,可打得头破血流后能挤进来的都是万里挑一。最后能在人前光鲜的,全是站在顶端上的,童延从他和聂铮这已经得了一个好的开始,奈何本人耐不住,天生就是兴风作浪的料子。
  童延现在跟了聂铮。跟了聂铮路就好走吗?还真不一定,聂铮这个人,跟他走心走肾似乎都不容易,毕竟被专业坑儿子选手一路坑大的。老聂两口子分歧了一辈子,只有一点高度一致:在情爱这件事上,坚决任性地走自己的路,让后人一看就觉得无路可走。
  要不聂铮这注孤生的气质是怎么养出来的?可不是看都看腻了吗?不过,童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郑总监手指在桌子上愉快地敲了几下,“好戏开场!”
  童延回家取行李的路上从卡里取了三千块钱,剩下的连卡一起给了童艳艳。
  童艳艳又是那句话,“这是多少,你自己留了多少?把钱包给我看看。”
  童延捂着口袋嬉皮笑脸地躲,“我还有张卡,留了一万。哎我都多大了,你翻我兜就不怕翻出点不该看的?”
  细算起来三千应该够用,算算刘导的戏一月后开拍,他那角色应该戏份不多,满打满算两个月能杀青,在外边吃住不用愁,省着点花,三个月有什么熬不过去的?再说他到哪都能挣。
  童艳艳拧了下他的脸皮,“臭小子。”
  说着眼圈就红了,“你可没在外头住过这么久,你们公司到底什么培训,要一直住外头?”
  说培训当然是个幌子,总不能大咧咧地跟童艳艳说他去陪金主,没得给人添堵。童延忙着收拾夏衣,头垂着,“封闭式培训一月,然后去剧组两月。”
  侧头看一眼他妈,终究还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替他妈擦泪,特别精神地喊出来:“高兴点儿,你儿子现在要出头,咱们日子不用紧巴巴的了。”
  “刚才我跟巷子口的六婶说过,一月一千五,她给你搭把手照顾老太太,钱去了还有,你也别省。”
  童艳艳只顾哭,“小王八蛋,你怎么就长这么大了。”
  童延呵呵笑,说了他最想说的话:“钱的事儿不用你担心,千万别出去挣,安心让儿子养你。”什么老张老王的,让他们滚一边凉快去吧。
  终究是儿在外母担忧,童艳艳一直看他上车还没站在路边不走。童延只庆幸送他回来的是辆商务车,要换成聂铮那辆迈巴赫,他说什么都把谎圆不过去。
  车开出去,女秘书回头瞧,车子后头,俗艳的中年女人还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
  “那是你妈妈?”
  童延对他妈挥了下手就再不忍回头看,“是,特漂亮吧,她年轻那会儿们这片的一枝花。”
  童延第一天入住聂铮的豪宅,女秘书把他领到三楼,跟他说了下聂铮的习惯。
  “聂先生每天六点起床,游泳半个小时,冬天也是。早饭后在书房待一小时。他很自律,虽然嘴上对旁人没要求吧,但跟他同一屋檐下的人作息太疲沓,他心里也会看不惯。还有,把任何食物带进房间这种事也最好不要发生,在该吃的地方吃,在该睡的地方睡,一切都要有序,明白了吗?”
  这真是,空有万贯家财,半点生活乐趣都没有。
  童延简直不能相信,“姐姐,你每天也六点起?”
  女秘书说:“那当然。”到聂铮面前刷个脸卡,再回去定闹钟睡回笼觉,不过这个秘密,她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童延笑眯眯,“放心,我都记住了。”
  必须得记住!来伺候金主还揣着自己享受的心思,那得是多不上道的玩意儿才能干出的事儿。
  女秘书出去,童延看了看装饰精致得他脚都下不去的房间的,又靠在窗子边望向草木青葱、连一砖一石都考究得令人赏心悦目的庭院。富人的生活是他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但没关系,他够年轻,也够有冲劲儿,十年后是个什么状况,谁又说得准?
  聂铮这晚会友,深夜才回。
  童延听见大门动静后立刻就到客厅外门廊下等着了。车停在不远处,聂铮下来时脚步也没不稳,但女秘书叫了声小心,童延立刻明白这是喝酒了,小跑到聂铮面前,“我扶你?”
  聂铮头有些晕,这才想起今天家里来了个新住客。淡淡道:“不用。”
  他大步往屋里去,“安顿好了?”
  童延跟在旁边,“是,柳依姐姐帮我的。”
  聂铮上楼时又问:“家里安顿好了?”
  童延心里乐开花,开启夜间模式的金主果然可亲多了,喜滋滋地应了声:“都安顿好了。”
  一直到上楼,也就这两三句话,童延也没再出什么奇招,聂铮算得上是满意。他收这孩子住一块儿是从各方面衡量,童延多不安宁他心知肚明,虽然作妖他也不是收拾不了,但各自相安无事是最好。
  因此进了房间,他也和颜悦色了些,对站在门外的童延说:“回去休息。以后晚上别等,做你自己的事。”
  听童延乖乖应了声是,聂铮道晚安关门,脱衣,去浴室泡了十来分钟,热水把酒气散发出来,人舒爽了些。
  洗漱完,披上睡衣朝浴室外去,电话突然响了。
  看一眼来电,是他外公,聂铮立刻接听,“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赵老先生说:“你妈妈的事我知道了,你做得对,只是苦了你。”
  祖孙俩聊了几句,说的自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踱出走廊,聂铮发现卧室黑乎乎一片。
  只当壁灯坏了,聂铮没多想,低头往床那边走,说着话,把被子掀开一角坐上床去。
  他身子乏,本来打算挂断电话就睡,连床头灯都没开。可腿刚放到被子里,一双柔软的手立刻抚上了他的腰,接着一副温热的身体朝他贴了过来。
  聂铮浑身一震,反手开灯,不算明亮的光线照亮床头一片。而他怀里,童延赤裸横陈,圆润的肩探出了被子,活色生香,还对他抛了个媚眼。
  “……!!!”他就真是不明白了!明明住一起,他都打算给这孩子些可行的方便了,这孩子爬床的心怎么就这么执着这么坚决?
  赵老在电话那头叫他,“聂铮?”
  聂铮一把攥住在自己身上捣乱的手,用眼神威慑童延的眼睛,“您说,我听着。”
  为什么还要爬床?聂铮不明白,童延明白啊。
  童延什么想法?那晚上夜间模式的金主明显是喜欢跟他上的,但一到白天就把禁欲架子端起来了,这明晃晃一个口嫌体正直的闷骚。
  金主闷骚不算事儿,他抖骚就行。聂铮都把他叫到一块住了,说没点为爱鼓掌的心思谁信?闷骚正人君子的架子放不下,没关系,放着他来。他拼了小命勾引,男人绷不住多正常,聂铮完全可以一时管不住下半身,睡完他再自我消化说,不怪我,全怪那个没脸没皮的妖孽。
  他自己管勾引还管背锅,下台的梯子都搭在金主脚底下了,保管正人君子在他身上爽快过后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么贴心的床伴哪找去?得,要是他去做服务行业,拿不了全国十佳算他输。
  所以,即使金主眼神冷冽似刀,童延手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地伸进了聂铮的睡衣。但很快他手腕就被聂铮铁钳似的大掌握住按在头顶,同时一个翻身,他被男人健硕的身子压到了底下。
  这时候聂铮电话还没挂,童延人被压住了还没老实,也不管聂铮眼刀都要把他刺穿了,立刻抬起膝盖去蹭聂铮的腿,那大腿肌肉瞬间紧绷坚硬如石,转瞬错开位置把他两条腿都压了瓷实。
  童延双手双脚都由不得自己了,但脖子还能动啊,他一丝停顿也没有,抬起脖子就往聂铮铁青的脸凑过去。几乎是同时,下巴也被钳住,死死地压回枕头。
  以为他这样就没辙了,天真!童延用眼神撩拨男人阴沉的眼神,舌头伸出来,小猫舔食似的用舌尖摩挲男人粗糙的手指。
  聂铮快疯了。他什么都没做,童延在他身下媚眼如丝,粉唇微启,还春情荡漾地自己喘上了。
  平生第一次,居然在心里爆了句粗,欠艹!电话那头,他外公还在痛心疾首,“我相信你的分寸,你妈妈太不像话,是我宠坏她了。就这样,你休息吧。”
  聂铮目光死死锁住身下仍不安分的妖孽,心里腾着一团火,尽量让呼吸平和,“您别太放在心上,晚安。”
  触屏挂断电话,手机扔到一边,到了清算的时候,他一刻都没等,起身把童延横腰提起,拖下床,不搭理童延惊呼叫疼,像拎个玩具假人似的把人拉扯到门口,开门,一下扔到房间外。
  “嘭”门甩上了。
  但下一秒聂铮又用力拉开门,对着外边刚站起来的男孩,怒不可遏道:“你是性瘾患者?”
  童延吃痛地揉腰,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那是什么?”
  聂铮知道这句问得多余了,童延又是有备而来,身上只留了条内裤,一眼就看得出来,没有生理反应。
  心里又是一阵烦躁,指着起居室的窗,“回房,穿好衣服,就在那,背八荣八耻。”
  又是八荣八耻!童延看出聂铮今晚是真不想了,回答得十分痛快,“行,你别气,我这就去,这就去。”
  这就不算事儿,他现在的行为就好比:有空到聂铮面前晃荡着问问,金主,需要我暖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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