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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的告白(53)

作者:白浅予 时间:2018-07-02 08:25 标签:娱乐圈 重生 情有独钟

  约定的地方是燕市城郊一处依山傍水的庄园,庄园主人把周遭的一片地都买了下来,开起了饭庄,此处环境非常清新优美贴近大自然,只是价格一点都不大自然。
  这地方一般没什么记者打扰,因为可能记者们爆的料赚的钱还不够入场费的。
  童芷晗一个人坐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心里有点忐忑,尽管她在外面已经是呼风唤雨当红流量女明星,可是在这里,她的确说不上什么有存在感。
  可能只需要一会儿她要同桌吃饭的这些人的一句话,她就再也不能维持这个红的状态了。
  童芷晗能走到今天,她本人也是非常有眼力见会来事,人脉也挺广的,但是自从金驹奖颁奖典礼以后,忽然就少了很多资源和代言找上她。
  她大费周章之后才打听到,是岛线传媒的老总看不惯她了,她的情况这才每况愈下,已经在家里蹲了快一个月了。
  她不想坐以待毙,粉丝们替她辩解的“闭关”说法也几乎快不能成立,童芷晗急了,忙软磨硬泡了金.主近一个星期,金.主这才同意带她来参加这个聚会。
  而能不能在聚会上讨到那位的欢心,就看她的本事了。
  说话间,外面就热热闹闹进来一伙人。
  七八个男人中间站着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圈内都知道性向的魏桐,还有一个气质跟这些人截然不同的女人,就是岛线传媒的沈漾了。
  童芷晗见过她的照片,可是没想到见到这个浑身冷淡的真人之后,心里某种希冀还是啪地一声断了。
  本能的直觉告诉她,这样的女人根本看不上自己,她想陪睡祈求庇护的路基本断了。
  沈漾也一眼扫到了她,已经明白了童芷晗在这里的意思,不过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等人都坐齐以后,原本的服务生退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童芷晗端茶倒酒,服侍着一桌人。
  这次聚会的核心并不是谈生意,只是他们这些人的利益关系需要维护,才特意聚到一起。
  他们互相嘘寒问暖,酒过三巡之后,桌上童芷晗依附的一个中年富商开了口。
  “小漾呀,回国后挑起重担累不累呀?听说你最近常在娱乐圈里出没,玩儿的还行吧?你才刚上任,有些人有眼不识泰山也是正常的,小童有哪里不懂事的地方你不用跟她计较,大侄女,我特意把她带过来给你赔不是。”
  说话的中年男人为人非常圆滑,只是再精心的打扮也掩不住他身上的油腻,沈漾看了以后对童芷晗的厌恶又多了一份。
  能被这样的人潜……这心里承受能力得多可怕。
  “呦,路总,您看您说的,怎么着我们沈漾今天还是必须接受这女的道歉了啊?”
  沈漾还没开口,魏桐就先行一步呛了这个富强路。
  “哪里话哪里话,让她先伺候着,什么时候小漾开心了才算完。”
  童芷晗忙凑过来,端起一整杯白酒走到沈漾旁边:“沈总,这一杯我先干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虽然童芷晗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面都没正经见过的女人。
  一杯白酒很快见底。
  沈漾放下手机,终于瞥了她一眼。
  童芷晗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忙把剩下的酒瓶拿起来一口气对嘴吹了。
  一口气干到底,童芷晗两眼通红,她拿手背摸了摸嘴,楚楚可怜看向沈漾,却发现沈漾奇怪地看着她。
  童芷晗突然意识到,她这对付男人的一套装可怜示弱技术,用到这个女人身上完全了用错了地方,看来这一下她弄巧成拙,赔酒道歉的事儿是基本没戏了。
  桌上剩下的几个人看了这一幕,大笑了起来,一点面子都不给童芷晗留。
  她心一狠,开口说道:“只要沈总高兴了,这么着都成了。”
  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一个想法,既然沈漾跟魏桐关系很好,那会不会……
  虽然概率很小,她还是愿意极力一试。
  “不用,你出去吧,我这人挺爱干净的。”
  沈漾发挥了她出色的毒舌本领,双杀童芷晗和富商路,两个人的角色都是青一阵白一阵的。
  童芷晗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只能狼狈出去了。
  没了童芷晗,后半段聚会还算和谐,有了沈漾跟魏桐两个人,这些男人们都有一种习惯性的在美女面前出彩的想法,气氛也不算太冷。
  这一群人又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合作捆绑与利益交换,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吃过饭后,中年男人们勾肩搭背地进行某些特殊“保养”去了,沈漾和魏桐各自开车来,一起朝停车场走去。
  远远的,童芷晗看到她们就凑了上来,显然还不死心。
  “沈总,我不小心冲撞了您,是我不对,您给我个机会,我下次肯定不敢再犯了,沈总。”
  童芷晗眼眶瞬间变得通红,声音也哽咽起来。
  “我二十岁进入演艺圈,一大家子人都靠我养着,今年我也二十八了,好不容易混出了头……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沈漾转过头盯着冲过来拉住她胳膊的童芷晗,这次连装都懒得装,童芷晗看着沈漾,心里涌起了很强烈的不安感觉。
  “我对你不感丝毫兴趣,童小姐,请不要再浪费我哪怕一分钟的时间。”
  语罢,魏桐已经走上来,一把把童芷晗推开,童芷晗穿了高跟鞋站不稳,被这么一推直接狼狈地坐到了地上。
  沈漾若无其事,和魏桐一前一后开车走了。
  年底将近,沈漾今天下午要参加这一年的最后一次董事会,同时,她也收到消息,据说那个岛线传媒剩余百分之十股份拥有者将会出席,而正好许发凉也说去了公司有事,沈漾从片场接走许发凉后,两人一起去往公司。
  北燕市的气温更低了。
  《秦宫传》剧组一大半人都患上了感冒,作为女主的许发凉自然也不能幸免,她每每拍戏时,怕影响肢体动作,总是不愿意穿太过厚的内衬,所以感冒几乎不可避免。
  除此之外,她的嗓子也喉咙也开始发疼。
  众所周知,中戏、上戏等戏剧学院出来的演员很适合演舞台剧,因此在拍戏的时候,个人气场以及台词功底非常强硬,而北燕电影学院则是注重电影演员的培养,所以在台词上会有所不足,哪怕上一世的顾怡在台词方面已经特意训练了很多,台词功力反而比戏剧学院出来的演员们更好。
  但是与她同组的有很多戏剧学院的学生,许发凉便再次习惯性的弥补自己的缺点。
  许发凉最近经常对着空气练台词,十分投入,还试图让沈漾扮演跟她对戏的演员。
  两人对戏之时,沈漾总是面无表情,演谁都是沈漾,引得许发凉笑了场,之后她再提对戏的事,都被沈漾一口拒绝。
  坐在副驾驶位上,许发凉抱着保温杯,有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不舒服?去医院?”
  沈漾很快察觉了她的不对劲。
  许发凉想了想,还是开口:“那个……周海洋,她的病是还没好吗?”
  最近的一段日子,特别是周海洋手术后,总是以各种理由叫沈漾过去陪她。
  沈漾耐着性子去了几次以后,终于引起许发凉的不适。
  如果是真实年龄七八岁的小女孩,许发凉断然不会多想,然而周海洋本人……虽说智商只有七八岁,但是毕竟已经成年,拥有着成年人的感情了。
  但是许发凉又不好发作。
  “嗯,医生查不出问题,可是她本人还是以往的样子,没见转好。”
  许发凉“哦”了一声,点点头:“你多陪陪她,她也挺可怜的。
  ”
  “介意我去陪她了?我去不去,都是你一句话的事。”
  沈漾侧过脸看了看抱着保温杯喝过药的许发凉,把车内空调开高了几个度。
  “……没有,你去陪她。”
  许发凉真心实意地道。
  过了一会儿,沈漾说:“我会跟她说清楚的。”
  她接着说:
  “你怎么这么好呢?哪怕经历了那么多,对别人却永远像个孩子,也不想想别人的有什么心机,你这样,以后遇到坏人怎么办?”
  “我没有什么仇人,也没有像妈妈一样的弟弟,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我这里赖一辈子,我想让你安安静静的演戏,永远不要理会那些肮脏的东西,我啊,很强大的。”
  在某些方面,廖往跟沈漾简直太像了,比如她们都不想让爱人受到伤害,比如她们都已经强大到可以阻挡外面的风浪,可以让爱人在她们搭建的城堡里放肆地活着。
  许发凉在感冒药和空调双重催眠之下昏昏欲睡,没有听清楚。
  沈漾腾出一只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一直到进了公司,许发凉都是迷迷糊糊的。
  沈漾面无表情扶着她进了公司,引得不少人围观,完了,这下许小花又要被沈总批评了。
  到了办公室,沈漾把许发凉带到办公室里的一间独立休息室里,给许发凉拖掉外套和鞋子,把她抱到了床上。
  想了想,又俯下身亲了她一下。
  许发凉睡的迷迷糊糊,轻微“嗯”了一声。
  沈漾换好正装,轻轻带上了门。
  她刚坐到电脑桌前准备办公,门就被轻轻敲了敲。
  “进来。”
  周海洋推开门,拿着一束玫瑰花和蛋糕,怯怯地走进来。
  沈漾看了一眼,停下手中的工作,“啪”一声按灭了电脑。
  “坐吧。”
  周海洋在沈漾对面坐下,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沈漾电脑桌上。
  “能走动了?不头疼不晕了?”沈漾问她。
  “嗯,今天没有疼,就来看姐姐了。”
  沈漾笑着侧过了身,随着拿起周海洋带来的花,掐了一朵下来。
  “手术真没白做,还知道送玫瑰花了?”
  周海洋颤了一下,脸上故作的无辜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失落跟无措。
  突然的转变,没法让人认为她还只是一个七八岁孩子的智商。
  “什么时候好的?是刚做完手术?还是这几天慢慢好的?”
  被拆穿了的周海洋说不出话。
  “头疼也是为了让我照顾你,找各种借口让我陪着你,瞒了这么久,如果我今天不拆穿你,你是不是还想装一辈子傻子,嗯?!”
  沈漾坐在椅子上,冷冷看着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的音调升高,以免吵醒里面睡着的许发凉。
  周海洋仿佛被沈漾的话刺激到,情绪非常激动。
  “沈漾,这些年不都是我一直陪着你对你好的吗?你凭什么就不能正式看看我呢?这几年的记忆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每一次对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是,只要能一直陪着你,装一辈子傻子又怎么样!”
  周海洋站起身,从开口到说完,已经泪流满面,认识沈漾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直呼沈漾的名字。
  “我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一直都不知道吗?我前几年说喜欢你,要娶你,大家都当我是个笑话,可是我改口了吗?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还是比不过陪了你半年的她呢?”
  周海洋哭着坐回椅子上,一边抽泣一边用手抹眼泪。
  面对她的咆哮,沈漾始终只是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她,似乎一切都与她自己无关。
  在门后站着的许发凉皱紧眉头。
  “首先,周海洋,你这样声泪俱下的质问我,是谁给你的勇气?我对不起你了吗?我出轨了吗?还是你忘记了是谁把你医治好的?”
  沈漾声音冰冷,理智地不像话,不像在处理错综复杂的感情问题,而像在分析数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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