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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书[GL](57)

作者:歌逝 时间:2018-12-07 11:37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那守将又是一愣,这瞧着不起眼的女侍卫竟是贤王亲女?
  许是因为援军已至,贤王也能冷静了不少。听罢怀夏的话,他沉默了片刻,也只能失声自嘲:“也怪本王太心急,让蛮子瞧出来了,紧闭城门不开。哼,咱们凉城固若金汤,以往本王都是引以为傲,如今却恨不得那墙早日崩塌才好。”
  陈将军手下应声道是:“哼,也怪这帮家伙耍诈,从里开了城门。要是咱们有法子开他城门,也来个里应外合的话……”
  “咚!”那人话音未落,何念新却是忽然拍了桌子。这一下把在座诸人俱是吓个不轻,都不由得将目光集中在了何念新身上。那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哎呀,我当初似乎在城内布过一步闲棋,如今正是看能否有所收获的时候了!”
  其余人都是一脸茫然,唯独贤王出声喝止:“不可,彼时两军非在交战,看守并不严,如今你还想偷偷溜进去?”
  怀夏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却凑到何念新身边去,小声咬耳,给她出主意:“不如等凌晨交战,先让宋师姐她们帮你易容,打扮得像个蛮子些,而后趁着天黑爬上城墙,换身蛮兵的衣裳。如此潜入进去,倒也安全些。”
  全然是没过问一旁的贤王,给何念新出起主意了。
  何念新眼前一亮:“这倒不错。”
  营帐中再便没了声音,只余下灯火偶或地发出细碎的裂声。何念新望向自家父王,那男人这几日的操劳之下,又显得老了许多岁。何念新甚至有功夫想,等阿娘来同父王终于再见面,瞧着会不会差太多岁了?
  贤王不欲让自己的独女再冒一次险。
  怀夏却又在何念新身边道是:“姐姐,我相信你能做成的。这大营内千万军士也都相信,都等着。”
  她这话似是在说给何念新,又似是在提醒贤王。
  贤王攥了攥拳头,喟叹一声。他不欲舍亲女犯险,这满营军士哪个不是在以命相搏?指尖嵌入掌心,深深地掐出印痕,甚至有血丝渗出,但贤王却只觉得,最疼的还是心。他一边心抽痛着,一边不得不承认,如今他的确已拿不出更好的主意。
  “……你便去吧。”贤王唇微颤着,却是应了下来。
  怀夏却小心拉过何念新手掌,在她掌心写:“姐姐,要平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以前也是每天写的很晚……………………但是会放在存稿箱里放到第二天七点233只是现在直接发了而已【。

  ☆、进壹 再探

  宋师姐身畔摆了一堆的瓶瓶罐罐, 周身则有大群的池崖弟子们, 人手掌着一站油灯, 务必将这处给照亮了。何念新难得正襟危坐, 被围在中间,神色间带着些紧张。
  宋师姐一边在何念新脸上折腾, 一边不住地念叨:“我又不是九师叔,也只不过学了她一点皮毛, 也得亏你信得过我。你此番做如此冒险的事, 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 你信不信你师父他能打死我?”
  何念新想说不会来着,好让自家宋师姐放宽心, 再怎么着也是她自己出的主意。
  刚要张口, 宋师姐便大呵一声:“你不要说话!我给你涂脸上的东西要掉了!”
  何念新只好讪讪闭嘴。
  因着要赶在天亮前完成,宋师姐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不少。等终于折腾完了,她眉头微皱, 后退了两步,抱着双臂, 端详好一阵子, 才让周围的人让出条路来, 将正等在人群外的贤王和何怀夏给让了进来。
  “王爷你看看,蛮子是长这个模样的吧?”宋师姐自己不是很拿得准,她也只是沿路上见过一些蛮子罢了,比不得贤王了解。
  为女儿性命着想,贤王也认真地看过了, 略指了些需修正的地方。
  “父王,该出发了吧?”何念新问。
  “……便依照计划行事。”贤王本欲说让何念新以自己性命为先,顿了顿,却没能说出口。
  何念新应得很快。
  转头倒是瞧见怀夏呆呆立在一边。何念新便笑了笑,问她:“在看什么呢?”
  “在看姐姐呀,总得把姐姐现在的模样记住了,等会儿好把姐姐给找回来。”怀夏道是。
  何念新嘿嘿笑了两声。
  便听到三声鼓声响彻夜色,原本还因着彻夜未眠而困倦的人都倏尔地精神抖擞了起来,共同望向了凉城那一处。
  池崖少年们捧着烛火涌出,便见眼前空地正排兵列阵,那些在他们眼中不比寻常人健壮多少的军士都整好铠甲,手握刀刃,在斜月余光中泛着寒光。少年们不由得肃穆了起来,何念新则站在了他们的最前列。
  “众位师兄、师姐。”她指了指前路,“留给咱们抢回这座城的时日不多了,今夜咱们便同这上万军士一同出发,将咱们的东西拿回来吧!”
  池崖少年们纷纷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唯独怀夏,伫立在营帐门口。她一只手扶着营帐,却只能望向其余诸人的背影。心知在真正的刀剑相向上她已经帮不上半点忙了,怀夏并不打算非要去搀和。
  临出兵前,贤王还特地转身请怀夏回营帐:“公主,你先休息去吧。此地还余不少军士镇守,安危无虞。”
  “……”怀夏想了想,却恭敬一礼,以一国公主极为少见的仪态,沉声道是,“天下苍生,尽托付于公。”
  “唯愿不负所托。”贤王言毕,打马离去。
  ***
  先锋军是九王爷部下,冲云梯早便备好。池崖少年们倒颇有些各自为政的架势,云梯还未搭建好,便径直翻跃上了墙头。
  何念新倒是混在了人堆里,仰头望着。
  蛮子们或许也预计到了今日这一幕,墙头上的守军并不在少数。只是这些守军们或许也未曾想到会有人直接跳上墙来,个个目瞪口呆,被冲破了头一道防线。
  而跟在身后的士兵们也趁这空隙架上了云梯,沿云梯向上攀登。
  随着第一波的短兵相接,忽然间天地便仿佛沸腾了似的。
  何念新跟在登云梯的人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原本还在自己头顶上的人坠落下去。她咬着牙,没敢停下步子。这一幕称得上是眼熟,只是以往无论如何都越不过这道墙的是蛮子,而今却需要自己人去牺牲。何念新心中涌起了恨意,为了攀得更快一些,将短刀咬在了唇间。
  眼看着眼前便有滴着血的刀刃闪过,何念新一脚踩着梯子,一个打挺翻了上去,顺手将眼前的蛮子砍了。
  无头尸身半挂在城墙上,碗大的伤上喷涌出鲜血。何念新却在打量着这人身上的衣物,比对着自己的身高。
  得来颇不费工夫,似乎还挺合适。
  她深吸一口气,召来靠自己进上一些的师兄弟们,尽量将周围蛮子清出去,她好浑水摸鱼地把身上的衣物给换了。
  此时残月已坠,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池崖少年们特地熄灭了这周身的灯火,只余下星点撒落。何念新也不嫌昏暗,三两下换好,才低声打招呼:“行了,我看着能不能摸下城去。”
  “好嘞,那我们先杀着。”师兄们应得痛快。
  何念新的谋划,说来轻巧,做起来却有诸多困难。既然已经混了进去,她倒不着急了,只沿着城墙,先溜达一圈。
  摆出一副急匆匆的模样来,像是要传递消息。幸而何念新脚程快,身周不管是蛮子还是本朝军士都陷入混战,倒没多少人真的注意到她身上。
  她找了一圈,没看见冯明那家伙的身影。何念新撇了撇嘴,意料之中。那些蛮子虽傻,可还没傻到这么快便听信投靠之人的地步,除非是有去无回的炮火,可不会推那些投敌人上得真正前线。
  只是这却给何念新找人增加了不少难度。她倒想着往城中跳,但在这两军交战之际,她要是跳了那便该算逃兵了。自古都是逃兵当斩,尤其是蛮子生性本就好战,更是绕不得。
  她正琢磨着呢,便被一人缠身上来。
  何念新后退一步,仗着身姿灵活倒没伤着。抬眼见来人乃是己方的小卒,此时双目通红,一股恨意,不知是因为杀性,还是因为曾与蛮子有过血海深仇。何念新象征性地举刀来,有些头疼。
  她当然是不想真砍上去的,但要是退避得太厉害也会害得自己招眼。一边想着对策,何念新一边应付着对面的来势汹汹,看上去处于劣势,偏偏半点都没伤着。
  何念新忽然灵光一现,步履踉跄了一下——装的。
  那小卒却是抓到了这个空隙,大刀一挥,眼看便要落在何念新的身上。何念新往后仰身——身后已经是城墙边际了。
  她“啊”地大喊了一声,一副要坠落下去的模样。还有闲心想着自己不会变音,只能刻意些地将声音压低,希望别被人听出女子身份来。
  倒也没几个人此时还有闲心研究这个,何念新仰倒着便从城墙往城内坠落了。
  饶是何念新功夫极佳,真正往下坠的时候也极为小心。她晃着四肢,看似在挣扎,实际则是在努力翻身,略往身下看去,皱了皱眉头。城脚下已有了好几具坠落的尸身,看上去颇为恶心。她不想自己跌上去,便努力向前一打挺,往前头一处茅草屋屋顶上落。
  临着要触及屋顶了,何念新将自己抱成一团,打了个滚。撞击在茅草跺上,痛处没有预料中的大,却也并不算轻。何念新只觉得自己骨头像是被碾压了一遍似的,哎呦地喊了一声。
  抬头看,头顶的房顶被自己打了个大洞。
  她赶紧站起来,先不管伤没伤,而是看自己还能不能走动。确认还能走之后,何念新盘腿坐下,估算着她此时是在城中何处,该如何往冯府上去。
  多亏了何念新小时候走街串巷,这凉城内的任何一处,她都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去过。
  这回可不能走屋顶了,也不能走大路,都极易被人发现。只能沿着小巷,藏在阴影中走,碰上了蛮子整队人还需绕开,碰到落单的倒可以直接清理了。何念新算好了之后,便从这茅屋后窗翻过去,沿着那堆了尸体的后巷开溜。
  她捂着口鼻,心中哼了一声,好端端的自家的城,这才多少工夫,便被蛮子弄得这么狼藉!等接手回来,还得费力清扫!
  沿路何念新撞上了一个逃兵。那家伙已然受了伤,却浑身发抖。见何念新来,更是怕得不行。何念新怕他大喊大叫引来旁人,反正言语不通,没办法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一刀补了上去。
  手中的刀饮了不少血。
  何念新却没往身后看一眼。
  而此时冯宅却门可罗雀,冯明端坐着,他那叛徒父亲冯争却来回踱步,半点也安定不下来。
  “你也不知道着急!”因着无可奈何,做父亲的便将过错往无辜的儿子身上一古脑地推脱。
  许是这等话听多了,冯明也懒得辩驳,还有闲心将冷茶饮了,口中说出的话比茶还冷:“父亲,这便是你想要的?”
  “我……”冯争哑言。
  他也不再来回走动了,而是守望在了门口,皱眉道是:“为父当初收的是陛下的旨意,陛下说要做,那为父自然要做!为父错在该及时带你上梁京,而非留在凉城。”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说的便一定是对的吗?”冯明忽而问道,“至少在这件事上……”
  “……”
  这等无趣的争论来回的次数太多,无论是父还是子,都已经没了再继续的心思。他们如今能做的,也只有等着。
  冯明神色灰暗了下去,想到不久前郡主所托,他本是雄心壮志,想讨好那蛮子,取得信任,再为贤王赢得好处的,没曾想真到交战时,他却只能被丢在府中,不被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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