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我三年抱俩(170)
虽然薛仲棠从前在京市的风评实在不好,但是,这大半年却没听过他有什么小道传闻,好像专注忙事业来着,收心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以薛仲棠的家世和能力,足够给温浪和十一很好很好的生活了。
宋知画投薛仲棠一票,她就爱看这种花花公子为爱收心的戏码。
“这种事情也得看缘分了。”离开薛仲棠后,温浪还真没遇上惹他心动的男人。
倒也不是说他还喜欢薛仲棠。
只是,真的没有足够惊艳的人出现。
温浪想的很简单,没有爱情又不会像没钱一样那么窘迫,他有孩子有哥哥有生活,现在的日子,以及知足了。
月子结束,温浪就开始正常上学了,多亏了郑临安来帮他开小灶,迟了一个月回到学校,温浪的程度也没差太多。
生活看似都回归了正轨。
只有五爷的苦日子还没结束,甚至因为小十一到了家里,全家上下的重心都偏向了这个小婴儿,已经不止温拾经常因为过于关注孩子而忽视了宋五爷。
连宋家几位小姐,对五爷都可以说不闻不问,置之不理了。
十一月十二日,是宋庭玉的生日。
十一月十号,管家提醒宋念琴翻日历,宋大小姐才一拍脑袋想起来这独特的一天。
最近家里的事实在是太多,温浪和小十一住了回来,小宝宝的照料宋念琴也关注着,宋观棋正在商定和未婚夫的具体婚期,想在十二月底前定下,不再拖到明年去,宋知画的母亲也三番四次打电话催促女儿和陈少爷的婚事,想让两人先回港湾来订婚。
就是因为事赶事堆到了一起,宋庭玉的生日在混乱的日子里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宋庭玉他其实不过生日,打小如此。
他出生没多久,亲妈就离世了,和母亲忌日相差无几的生日,总归不太吉利。
老五爷也总是怀念那位逝去的太太,于是宋庭玉小的时候,他从没为这个儿子兴师动众地大办过生日宴,往往就是一块蛋糕一些礼物那样糊弄过去。
宋庭玉似乎也从不在意这件事,生日对他而言,就和寻常日子没什么区别,而宋念琴嫁到京市的时候,每年都会在这时候给国外的弟弟寄去生日礼物,再打个越洋电话。
后来举家搬到京市,宋念琴才开始做主为宋庭玉庆祝生日。
说是庆祝,只是在冷冰冰又漠不关心这日子的五爷眼前,它也庆祝不起来。
办宴会免了,又不是六十大寿;送礼物也免了,五爷也不爱拆礼物——于是,最终也只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饭,定个蛋糕,勉强吹个蜡烛。
可今年不一样了。
这是宋庭玉成家以来,第一个生日。
比宋家人更该记得宋庭玉生日的人,出现了。
宋念琴把温拾找来了书房,“庭玉后天过生日。“
从温拾茫然和惊讶的表情来看,宋念琴笃定他也不知道,“没事,不是整数,也不需要大操大办,只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顿饭,我怕你不清楚,才提前告诉你一声。”
温拾不胜感激,要不是宋念琴提前和他讲了,他恐怕连准备礼物的时间都没有。
可要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送宋庭玉什么,又让温拾犯难了。
温拾手上虽然有了点闲钱,但也仅仅是有点,要是想给宋庭玉买点符合他格调的奢侈品还是有些困难。
说句做梦的,温拾甚至想给宋庭玉买辆新车,当初砸了五爷的汽车玻璃,才有了此后种种,这么一看,那虎头奔简直就是他们两个的月老。
但在温拾向阿四了解到那和虎头奔差不多档次的汽车售价后,这个念头就熄灭了,果然,他虽然赚钱了,但还是买不起,就是把他卖了都买不起。
闷头在书房想了一下午的温拾决定不为难自己,当晚趴在被窝里,晃晃宋五爷,“庭玉,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在五爷眼里,临睡前,他刚洗完澡浑身香喷喷的小媳妇爬上床,趴到他在胸口处,眼巴巴望着他,问他‘有什么想要的吗’——这个问题,就是明晃晃的勾.引和暗示。
于是,宋庭玉原本在摸温拾肚子的手往下探了过去,另一只手捧上温拾的脸,轻轻碰了碰鼻尖,那堪比妲己的脸浮现贪念和爱意,“当然想要。”
察觉作乱的手,温拾脸黑了,“不是说这个——”
“那是什么?”在温拾挣扎的间隙,宋庭玉已经擒着他的腰把人拎到了身上,赵泽霖讲这个动作不会碰到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放心大胆一些。
“我问的想要的东西。”温拾支着宋庭玉的胸口,低头俯视男人。
“没有。”
宋五爷是属于那种物欲不高的人,这种物欲不高得益于,这世上没有正在出售他却买不到、买不起的东西,他想要什么,都会在短时间内拿到手,轻而易举。
钱太多,花不完,是会烦的。
送有钱人礼物真是这世上最困难的事情。
温拾垂头丧气。
“你想给我买东西吗?”温拾落寞的表情实在太明显,宋庭玉轻而易举洞悉他的念头。
抬手摸摸温拾的脸,五爷沉声道:“你送什么我都会喜欢。”
因为这世上最珍贵的非卖品,温拾已经给他了。
周末是五爷的生日,全家人都得到齐。
双胞胎惯例一到周五就从学校回来,周斯年顺路买了个小陀螺送新生儿。
虽然以十一在地上爬都困难的现状,玩得到这陀螺还要等上许久,但周斯年还是得到了亲手抱抱十一的机会。
十一很乖,他总是辗转从保姆手里到宋家小姐手里,再从宋家小姐手里到他伯伯温拾手里,这位宋宅小团宠临危不惧,从不大喊大叫,也不哭哭唧唧,保持一个镇定到不像婴儿的笑容,亲切地对待每一位想抱抱他的客人。
周大少爷紧张的腿都软了:“小舅舅,他好软,是不是没骨头啊,我好怕碰坏他!不行了,我的心都要融化了,他在看着我笑哎——”
“不行不行,我腿真的软了!”
温拾忙从周斯年手中接过孩子,看向沉默地仿佛一座石雕的周斯言,“斯言,你要抱一抱吗?”
“算了。”周斯言拒绝,他不会抱孩子,怕摔了,所以还是不尝试的好。
和双胞胎见面,温拾找到了可以商量的人,“这周末是你们舅舅的生日,你们准备送什么?”
“这周末是舅舅的生日?”周斯年大惊。
“舅舅的生日啊。”虽然说是为了宋庭玉庆祝生日,但周斯言觉得这天其实更像是宋家人的惯例家宴,而不是独属于宋庭玉的特殊日子,“他一向都不收礼物,所以久而久之,我们也不送了。”
一旁的周大少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四年前我送过舅舅一张贺卡,但是他好像没有很开心的样子,相当冷漠,给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自打那之后,周斯年就只送宋庭玉最真挚的祝福了。
“那是因为他把舅舅的名字写错了。”周斯言解释,宋庭玉也不是那么冷漠无情,他纯粹为已经上初中还会写错常用字的外甥未来的文学素质担忧。
没从双胞胎这边得到什么好灵感的温拾午后在花园消食遇到了打电话的宋观棋。
宋观棋脸色有些不好,说话的时候音调比平时温柔的样子高了几个度,最终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宋二小姐一把挂断了电话,气的眼眶都有些红。
无意撞见人家私事的温拾本想偷偷溜走,却为时已晚。
宋观棋戴眼镜,视力好的不得了,“温拾?”
“二姐。”小温讪讪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