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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反派,并向渣男挥剑!(269)

作者:葡萄柚 时间:2024-04-16 07:54 标签:快穿 强强 拉扯

  玉琢是花了钱来的,以陆承听的身份,他今夜不管做什么,都是合情合理。
  但他并不想讨陆承听的嫌,也不打算强迫他,自顾自在屋里扫了一圈儿,看见陆承听摆在床脚的绣鞋,起身走过去,刚弯下腰,不等他碰到那双绣鞋,陆承听的房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了开来。
  陆承听侧头看向来人,只见殷思砚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大步上前攥住陆承听的手腕,语气不善道:“你这就要开始接客了?”
  陆承听面色很平静,似是对殷思砚的到来丝毫不意外。
  他看着殷思砚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淡淡道:“王爷说笑,长明本就是【妓】。”
  殷思砚一听陆承听这话,心里就堵得上不来气。
  他松开攥着陆承听的手,直接走到玉琢面前,提起玉琢的衣领,就给了他一拳。
  玉琢没反应过来,被殷思砚打倒在地,刚要起身,一把剑便怼在了胸膛之上。
  “滚出去。”
  殷思砚居高临下地看着玉琢,强忍着怒意,咬牙道。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玉琢不过是左相家的公子,自己如今虽也在朝中办差,官职却不高,对上殷思砚半句话语权都没有。
  他胸口衣襟被殷思砚的剑尖刺穿,感觉到那冰冷长剑触碰到自己肌肤之上,整个人后背就是一阵发凉。
  殷思砚是敢杀了他的。
  他吓得腿脚发软,后退两步,从地上爬起来,什么都没敢说,只不甘地看了陆承听一眼,便落荒而逃。
  慧姨将玉琢送进陆承听的卧房之后,原本正在门外招呼客人,谁知,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迎来了殷思砚这座杀神。
  她心中当即咯噔一下,暗道坏事儿了。
  殷思砚一来,只看了慧姨一眼,便径直上了楼。
  此时,慧姨站在门外,想着方才殷思砚看她的那一眼,小腿肚子都跟着打颤。
  她与陆承听交换了一个眼神,问陆承听,这该如何是好。
  陆承听淡淡叹了口气,给了慧姨一个眼神,让她先离开,又上前关住了卧房门。
  之后,陆承听才看着殷思砚的背影,对他福了福身,客套道:“王爷怎么来了?”
  殷思砚回头看向陆承听。
  纵使知道陆承听这些天不像是真的病了,但此刻看着陆承听确实是比前几日清减了些,心中又开始不是滋味。
  他弯腰,捡起陆承听那双绣鞋,走到陆承听面前,蹲下身子,对他道:“抬脚。”
  陆承听垂眸看着殷思砚:“不劳王爷大驾,长明不敢。”
  殷思砚便直接伸手握住陆承听的脚踝,帮他把鞋穿上:“我看你敢得很,这世上有何事是你不敢的?”
  陆承听不吭声。
  他倒也不是故意在玩儿什么把戏,他只是生气罢了。
  殷思砚划伤了他,还这么多天不闻不问,就派了两个人在他跟前盯着。
  【他只是有病而已,又不是不爱你了。】037安慰陆承听。
  陆承听也知道殷思砚只是有病而已,但他这么些年被自己的爱人宠惯了,如今再次遇到没有记忆又难搞的爱人,心情难免不佳。
  他什么都没说,只在殷思砚站起来看向他的时候,伸手从桌上拿了根簪子,将那一头青丝挽了起来,将颈间伤疤明晃晃地露在殷思砚面前。
  殷思砚抬手,抚上陆承听那道疤,蹙眉:“本王给你送来的药呢?”
  陆承听从桌上将那白玉小瓶拿起来,塞进殷思砚怀里:“长明不敢用。”
  殷思砚喉头一哽:“你是怕我害你,还是怕你这伤口不作疤?”
  陆承听看着殷思砚,语气疏离道:“长明有自知之明,王爷身份贵重,怎会在意我这等蝼蚁,怎会有那闲暇来害我?”
  “至于这疤,我本就并非女儿身,如今能留条命在已是不易,何须在意?”
  殷思砚从不信世间有什么一见钟情。
  高门大户的男人,就算夫妻和睦相敬如宾,也逃不了有几个小妾通房。
  他幼时在宫中长大,什么腌臜事没见过,若论情爱,他向来是嗤之以鼻。
  过去这么些年,见过才子佳人无数,他也从未对任何人刮目相看过。
  唯独陆承听。
  就只是见了那么一面,便亲了抱了,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
  一炷香前,当他听到自己的人回来报,慧姨将玉琢领进了陆承听的屋子,殷思砚便彻底坐不住了。
  来时路上,他便想着,若是有人胆敢碰陆承听一下,他必要剁了那人的手脚,将其丢进蛇窟,令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眼下,他又听着陆承听用这般语气,说着这样的话,到底是绷不住了,一把将陆承听扯进怀里:“你不是要报仇吗,求我,我帮你。”
  两人胸膛相贴,陆承听在殷思砚看不见的地方扬起唇角,轻声道:“王爷,您要我,怎么求您?”
  殷思砚没说话,扯着陆承听后脑的青丝,吻上了他的唇。
  唇齿纠缠间,陆承听咬破了殷思砚的舌尖。
  殷思砚吃痛,向后退去,嘶了一声:“你咬我?”
  陆承听按着殷思砚的后脑重新吻上他的唇,在他唇缝间,轻舔他伤口处的铁锈腥甜。
  轻轻开口,含糊道:“王爷不讲理,分明是你伤我在先。”


第320章 长相思10
  殷思砚觉得,自己一遇到陆承听,脑子的运转速度就开始明显降低。
  他是堂堂大宣的一品亲王,陆承听只是条丧家之犬,如今躲在勾栏院里干着下九流的行当。
  就算他将陆承听掐死在这长相思的榻上,也无人敢置喙。
  但偏偏陆承听一句“分明是你伤我在先”,殷思砚心里就酸软成了一片。
  但他自幼高高在上,金尊玉贵,从未开口向任何人道过歉。
  只在良久唇分后,低头吻上了陆承听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日后本王不会再伤你。”
  陆承听将下巴搭在殷思砚的肩膀上,轻叹了口气:“伤便伤吧,我命贱,死了也便罢了。”
  殷思砚听不得陆承听口中的“死”字,他捏着陆承听的腰,咬他耳垂:“哪有那么容易死,陆承听,你得陪本王活着,本王何时不想活了,必会带你一起走。”
  话虽这般说,但殷思砚走时,却并未带陆承听离开。
  他们在拥吻过后,只安安静静躺在那张榻上,谁都没主动进行下一步。
  殷思砚将陆承听揽在怀里,靠在床头上,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陆承听也不着急,毕竟殷思砚今日来找他,也不是因为心里想通透了,只不过是因为被玉琢刺激了,醋意大发才匆匆赶来。
  欲速则不达,陆承听等得起,他只靠在殷思砚怀里,垂眸小憩。
  殷思砚毫无睡意,看着怀里昏昏欲睡的人,捏了捏陆承听的腰:“你起来。”
  陆承听懒洋洋开口:“王爷有何吩咐?”
  殷思砚道:“给本王唱个曲儿。”
  陆承听抱着殷思砚的腰,懒得动弹:“在这儿唱,可好?”
  殷思砚看他猫儿一样的懒散模样甚是招人喜爱,也不逼他下地,只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陆承听便窝在殷思砚怀里给他唱《菊花新》,讲得便是嫖客与妓女间云雨的过程。
  殷思砚见陆承听曲调婉转,唱得十足坦荡,一时无言。
  待他唱完,才好气又好笑道:“你这究竟是在骂本王,还是在骂你自己?”
  陆承听淡淡道:“小人冤枉,我哪儿敢骂您,您莫要自作多情,对号入座。”
  这般放肆的言语,却未能让殷思砚升起半分怒火,但他却也对帮陆承听赎身一事,只字未提。
  他不提,陆承听也不问,殷思砚对他唱得曲儿不满,陆承听便不再唱了。
  句句不提怨,却又句句都是怨。
  殷思砚看得出陆承听对自己有意见,但又不似是在厌恶他,只像是两情相悦之人在闹别扭。
  他低头吻了吻陆承听的发顶,问他:“你想要本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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