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总以为我是小可怜(189)
谢辞扫了一眼,准备关掉,想想又回复了一句:【我们没事,别担心。】
他一回复,下面又跳出来很多信息。
江爷:【还好还好!今天可太凶险了!】
秋雅:【你反应太快了!不愧是我们的谢队!】
薇薇:【老顾也救了两个人,那两个被救的年轻人受媒体采访了。】
川川:【你们太爷们儿了!】
老方:【你上社会新闻了,等着接受好人表彰吧[狗头]】
这次谢辞没再回复,从一堆消息和未接电话的记录中快速翻下来,点开其中一个号码拨出去。
顾予风坐在沙发里和外公通话,看着谢辞拿着手机去了书房,眨眼间脸色变得阴沉:“德森的儿女这两天有什么动作?……这已经是个不死不休的局,他们在对我下手的时候应该做好准备了。”
他的声音又沉又冷:“弄不死我,死的就是他们。”
深夜,昏暗的卧室里,大床上的两人背对着身侧躺。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隐约的呼吸声,可顾予风知道谢辞没睡。
过了许久,顾予风转过身,从后面抱住谢辞,直到天蒙蒙亮,他才睡过去。
第二天,顾予风睡醒已经中午了,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下楼时,看到谢辞和顾永年坐在客厅里,正说着什么,气氛有些严肃。
从出事到现在,除了公安的搜捕,顾永年动用人脉几乎把整个蓝海市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抓到在逃的那个可疑人员。
“我说漏了一个,是因为只看到一个,实际上到底还有几个谁都不知道。”谢辞语气有些冷,“这群人很可能是一个贩毒团伙里的。”
顾永年面色凝重:“问题就在于,找不到这群犯罪团伙的线索,公安追这条线已经追了两年多,他们太能藏了。”
“只要人还在,总能找到的。”顾予风扶着扶手下台阶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茶,看向谢辞,“这个点你怎么在家?今天不是周末。”
“居家办公。”
谢辞拍拍自己身旁,示意顾予风坐下来,“腿好点了?”
“好多了。”顾予风坐下,对顾永年说,“最近多加几个安保,出门谨慎点。”
“我知道的,倒是你——”顾永年轻叹。
不早点找出潜在的杀手,谁都不能安心。
“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做。”谢辞问。
顾予风:“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谢辞淡淡应下,让顾永年也留下来一起吃午饭,起身去了厨房。
顾永年看着谢辞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沉重了一天的心情略微好了一些,不禁感叹:“小谢确实可靠,遇事沉着冷静,昨天要不是他,后果不堪设想。”
顾予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良久才开口:“冷静?不见得。”
第二天加大了搜查力度,本以为能有所收获,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动用所有能动用的手段依然没能把人引出来,就像人间蒸发了。
原本和江辰宇他们约周末打球,不得不延后,这倒还是小事,一天没找到人,谢辞就一天待在家里陪顾予风,哪里都不去。
顾予风眼看着他越来越焦虑,也跟着焦躁,有些东西像快到达临界点,随时会爆发出来。
深夜,顾予风感觉到轻微的动静,房门打开,微弱的灯光从门缝透进来,又随着房门关闭而再次陷入黑暗,他睁开眼,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又这样。
顾予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间。
小厅里没开灯,连着阳台的门半敞开着,窗帘在晚风吹拂下轻轻摇曳,谢辞独自一人站在漆黑的阳台,倚着栏杆,嘴边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已经是第四个晚上了。
自从出事那天开始到现在,谢辞总是在他睡着后离开,在阳台上一待就是一晚上。
顾予风走过去,阳台上的谢辞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将嘴边的烟夹在指间:“吵醒你了?”
“怎么不睡?天天憋在家里太闷了?”顾予风走到谢辞身前,双手撑在他身侧,“还是说精力太旺盛睡不着?陪你消耗一点?”
谢辞任由顾予风亲过来,没拒绝。
这个吻温柔克制,完全不是顾予风平时的风格,轻柔得像这春日里的晚风,抚平了他躁动的情绪。
良久,顾予风退开,迎上谢辞注视他的目光,试探地问:“这周六找老江他们一起打球吧?我也很久没打了。”
谢辞刚松动一些,闻言眉头皱起,语气也冷了下来:“不行。”
“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顾予风直起身,半开玩笑地说,“难道抓不到人就永远不出门了?”
“有什么不可以?”谢辞理所当然地反问,“有什么非要出去的理由?”
“这话你自己听着不觉得可笑吗?”顾予风沉声低喝,“德森算个屁,有必要恐慌成这样?!”
“你差点死了!”谢辞语气加重了一些。
顾予风:“那是意外!只要加强防备不会有问题,他还能派军队来围剿我?!”
谢辞:“我不想看到你受伤了,明不明白?!”
“你以为我想再看到你为我冒险?!”顾予风直视谢辞的双眼,“可躲着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眼神对峙,彼此都不肯退让。
谢辞推开他转身离开:“这事不要再提。”
“谢辞!”顾予风叫住他,“你知道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优柔寡断不是你的作风,拖着只会让所有人担惊受怕。”
谢辞背对着他,低沉的嗓音在这昏暗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沉静冰冷:“不是什么都能拿出去当赌注的,我也有无论如何不能失去的东西。”
顾予风垂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一下,走过去从后面抱住谢辞:“你不会失去的。”
他收紧环在谢辞腰间的手:“这是场噩梦该让它结束了。”
良久,谢辞拉开他的手转过身,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换做是我被追杀,你还能说出这种话?”
“当然不会。”顾予风理所当然地回答。
谢辞:“……”
谢辞转头就走。
“有必要做这种假设?”顾予风追过去,搭上谢辞的肩膀,“真遇到那种情况,你不会劝我吗?大不了再吵一架,好了别气了,我嘴巴都说干了。”
谢辞听他念叨一路,忍无可忍弯腰将人扛起来往卧室里带。
顾予风低骂了一声:“放我下来。”
谢辞把人扔到大床上,欺身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是说陪我消耗精力?”
“别转移话题。”顾予风摁住谢辞的肩膀,“我说的事,同不同意?”
谢辞:“我考虑考虑。”
顾予风推开他就走:“我腿伤还没好。”
谢辞扯着顾予风的裤腰带回来:“没断不影响办事,你说的。”
顾予风:“……”
这种话你倒是都听进去了。
结束后,谢辞抱着已经睡过去的顾予风想了许久,黑暗中无声地闭上双眼,这次没再失眠。
周六一早,顾予风吃完早饭,开着那辆骚黄的跑车回了趟顾家,又独自开车去蓝海市一中附近的体育馆。
刚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谢辞的电话来了。
顾予风下车,随手接起:“我刚停好车,马上过来咳咳咳……有点感冒,不严重……你们都到了?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顾予风加快速度去了最近的出口。
他身后不远处,一辆半旧的黑色尼桑开过来,驾驶座的男人死死地盯着顾予风的背影,直到人消失。
今天除了江辰宇和张若川,连许久没见的方思泽也来了,除了更成熟的外表外,修短的头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高中时更硬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