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被替换后(快穿)(84)
他跪坐在榻上,眼睛明亮,问:“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啊?这宫里还有不想我死,想保护我的吗?你们真的知道我真实身份吗?”
“方闻钟。”
方闻钟突然被叫了大名,愣住!
暗卫又哑又沉的声音传来,“你觉得二皇子想你死吗?”他说。
这真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本心上,他不希望二皇子对他有杀心,但又清楚,二皇子什么时候想杀了他,也有很大可能。
方闻钟经常觉得那个男人就像个漂亮狮子似的,尤其他坐在水里,他替他擦洗身体。
他如此惹人喜爱,禁不住多看两眼,可当狮子睁眼,不知道你在他心里,是玩物,还是猎物。
他惧怕他,不是单纯的害怕,而是夹杂着一点颤抖和不自已。
想着想着,方闻钟出神了。
暗卫已经落在房梁上,抱着剑不理会方闻钟。
方闻钟抬头,“以后我可以主动找你吗?比如,有危险的时候,我吹一声哨子,没事你就不用来了,这里对你很危险。”
暗卫没说话,第二天晚上,却给了他一个新做的木哨子。
丑丑的。
方闻钟要试吹,被捂住嘴,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很相似的味道。
手已放开。
第60章 萧疏捏着方闻钟的脖子。
在方闻钟不知道的时候,朝堂之上,一件件大事相继发生。
首先,言大人对太子的抨击!激烈到骂到太子面红耳赤!坐都坐不住,下面听着的大臣,各个低着头,却竖起耳朵!连皇帝也不好多说什么,死死地扶着龙椅。
听言大人以死相逼。
太子要是不向天下人请罪,不自昭自己不当的言行,言大人就一头撞死在雕龙柱上。
他不要求太子娶言卿卿,他只想让太子认错自省,至于女儿,一盏青灯送去古佛了事,终于被皇帝制止了,皇帝压制着怒气说:“你是要谋害皇孙吗?”
言大人不敢再言语。
太子此时也火上浇油,“言大人,劳烦你好好问问你的女儿,她身上的真的是我们皇家的种吗?”
“不会是和别人苟合,还妄想冒充龙子龙孙进宫?”
一颗石子落入表面平静的水面,嗡的一声,皇帝和其他大臣齐齐看向语出惊人的太子殿下,言大人被激地站都站不稳,手哆哆嗦嗦指向太子。
太子欺人太甚!竟敢泼这样的脏水和大罪!
皇帝却往后一靠,慢慢心有成算,太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之中有其他差池,且任他往后处理吧。
言大人当场没撞柱,却一病不起,是被别人搀扶下去的。
之后几日,弹劾太子的摺子越来越多,言官们骂起人来花样百出,入木三分,甚至还有废黜太子的提议。
太子看到那本摺子是四皇子的人,一个和柔妃有关的大臣提出来的,气得直接把手中的纸张捏碎,现在他已知道,言家给言卿卿定亲的男方,就是柔妃的亲弟弟。
四皇子的舅舅。
这一下,相当于太子直接打了四皇子的脸,他们不闹他才怪,柔妃也没少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太子行事不端,欺人太甚。”
太子和四皇子针尖对麦芒,四皇子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行事莽撞,他这种莽撞,何尝不是背后之人想要的结果。
他直接堵在太子面前,不给他好脸色,一点没有当弟弟,甚至半个臣子的自觉,不止言辞直白地斥责他,差点还打起来,还好侍卫们拦住了!
就这,太子被四皇子在脸上揍了一拳,半边脸青肿,太子负责的几件朝中事务的官员,相继落马,有些明显是四皇子的势力在作祟,有些不知何人在其中浑水摸鱼。
总之,等太子细一谋算,忽然发现,支持他的或为他做事的人,竟一下子少去三分之一!
就因为言卿卿这事!把他和四皇子摆在台面上两虎相斗!他还是出丑的那个!
太子默默地敲着桌子,算计!
不对!
整件事看起来是四皇子因为和他有龃龉,针对他!从而让自己的人顶替上去!四皇子的势力慢慢在朝中崭露头角,但从头到尾,有一个人太安静了!
他不止没受损,甚至有时候空出空缺来,太子的人和四皇子的人两边都不适合上去时,是他的人被皇帝接二连三提上去的!
那就是六皇子,萧琛。
太子捏着扳指咯咯响,他问候着的属下,“言卿卿那边查得怎么样了?她与谁有染?”
属下恭敬道:“还未查出具体是谁,但半年前,到三个月之前,这一段时间言卿卿经常在外行动,”她都是带着面巾,瞒着家里和婢女偷偷出去的,有时候逛一些胭脂首饰铺子,再去茶楼歇息,有时候直接去城外香火庙,一待就是一整天。
三个月,太子就是三个月之前,和言卿卿认识的。
初始时,他只觉得言卿卿明媚动人,即使不知道他的身份,还对他那么明眸皓齿,客气地微笑,还帮他解了一个小麻烦,那次出行,太子的钱袋掉了,被店家拦住时,太子刚想摆明身份处理,是言卿卿上来替他付了钱,还关照了几句。
太子就记住了这个女人,事后他们偶尔碰到过好几次。
言卿卿有意勾引,太子却只当对这女子爱护心切,所以他们苟合在一起,太子提出心悦她时,还是言卿卿说‘自知贵人身份尊贵,我怕是配不上,但能与郎君欢好一场,便是我这囿于囹圄的一生中,极大的福分’。
太子听后心中熨帖,还以为她是清白的青楼女子,才这么胆大又不甘,谁料好久之后才知晓,她是言大人之女!唯一的爱女!
那时太子已经离不开言卿卿了,他便猜测,必是言大人平日里太苛责以礼压制这个女儿,才让她那么离经叛道,在男女一事上,比他宫里最低等的侍妾,还要让他心头痒上几分。
太子的拳头越捏越紧,如果一切都是一场阴谋呢?
如果三个月之前,言卿卿是有意接近他,且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呢?
如果那时她便刚有身孕……
桌上的茶盏全被太子扫落下去,他阴气森森,“去查和六皇子有关的人!从上到下里里外外都查一遍!我还不信了这件事和他毫无关系。”
“是。”
属下离开,太子背着手走出去,萧疏提醒他的,萧疏知晓的真相,怕都是和老六有关吧,所以他才骂他蠢货!
人不禁念叨,太子想着萧疏,就这么迎面撞上了不知道在宫里闲逛干啥的二皇子!
他身后跟着一批太监宫女,再往后还有帮他摘花弄鱼的侍卫,太子看得皱眉,“胡闹!”他们把池塘折腾得鸡飞狗跳,二皇子就坐在躺椅上,看下面的人给他摘荷叶用来弄鱼,杀鱼的小太监,脸白生生的,手红红的,猛一抬头,太子愣了一瞬,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但很快他就被二皇子三言两语气走了。
“太子这是管女人不成,管到我头上来了?”
萧疏依旧坐着,太子来后,礼都不行,朝他举了举杯中酒,“要尝尝吗?据说这是益州之地好不容易寻来的,六弟的人在那边快平乱回来了,特意让人先带了些酒回京,我尝着这味道不错,便跟父皇要了些,太子呢?”
酒杯倾斜,太子听后心头攥起,“不用!”他沉着气说,再也顾不上什么不起眼的小太监了。
益州一事已到尾声,虽然六皇子没查到任何于他不利的事,但平乱对六皇子而言,又是大功一件!
太子念了一句“萧琛”,在萧疏压下来的散漫的眼神下,快步离开。
前朝争得如火如荼,后宫也不罢休,柔妃见天儿地给皇帝上眼药,皇后倒是稳得住,彷佛陷入困境的不是太子,不是她自己的亲儿子。
端妃静看她们闹闹哄哄,四下无人时,也紧紧抓住贴身伺候的老宫女的手,肃着脸说:“太子怎知言卿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谁走漏的风声!”
“报!”
那天,益州彻底平乱,回京报功的时候,另一个人,也被太子抓到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