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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后听说徒弟们都暗恋我多年(7)

作者:一剑山河 时间:2018-10-11 08:47 标签:甜文

  叶昱抬头看了看头顶那一片蓝天,口中念道:“夏至啊……这日子还有点儿远了。”
  白瑜不解:“什么日子?”
  “我曾应过你的日子啊。”
  叶昱笑道:“那年你跟我说,待春天到了,人间花儿开了,便带我一同来人间转转。你还跟我说,你弄了个藏得住我身上魔气的法宝,到时候稍微掩一下面容。就没人知道我是谁,也没人会来攻击我们了。”
  说着,他轻轻舔了两下有些发干的唇瓣。又停了片刻,才继续道:“你说,这约定跨了千年之久。可还作数?”
  “自然作数。”
  白瑜立刻点头:“不只是春花,还有冬雪。夏日忘仙湖的荷花很美,秋天还有酩香阁的菊展。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与你同往。”
  他说到最后,那声音哽咽已然带起了哭腔。
  快速起身背对叶昱,白瑜微微抬头,口中犟道:“这地方风太大了,眼睛真干。”
  叶昱左右看看。
  感受着身旁似有若无的清风,他笑了起来:“是啊,风太大了。”
  ……
  不说这边叶昱和白瑜聊了什么,那边儿吴念带着秦鹤进了屋后,没过多久,小孩儿被吓得紧绷了一路的肌肉,也总算是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吴念让他在床上躺下之后,一手便扣上了秦鹤的手腕儿。因此对于小孩儿的这种变化,他倒是发现的挺快:“怎么,方才是被我那大师兄给吓着了?”
  秦鹤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动作一出,他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人视力有碍。赶忙轻咳一声,又补充道:“我其实还是挺尊敬魔尊大人的,只是方才那一路上,他……”
  “他是把你也当成个敌人了。”
  吴念给他解答道:“白莫晨这人脾气向来算不得好,不过对自己人,他还算得上是温柔点儿了。只是连你这小孩儿都能当成敌人来防着,他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秦鹤听他说着,那不解和疑惑一时间更多了不少。
  抬手在后脑抓了几下,吴念给人的那种温润的感觉,还是让他下意识选择了信任。
  带着点儿微不可查的委屈,他直言问道:“我从未想过要伤害魔尊大人,也从未动过什么要损害魔界的念头。不止如此,在遇到师父以前,我唯一的梦想就是回归魔界。魔尊大人他又为何要把我当敌人呢?”
  许是因为吴念是个瞎子,他说着委屈的红了眼眶,倒也没什么羞怯的意思。
  只是听了他这诉苦,吴念却是柔柔的笑了起来,不答反问道:“你觉得师父如何?”
  “师父他……”
  秦鹤心头一紧。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被吴念捏在手里的那只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似乎是担心拖得太久有些不好,秦鹤憋了一会儿,便悄声支吾了一句:“他是个好人。”
  吴念哈哈笑了起来。
  秦鹤这次是真有些害羞了。
  脑袋往边儿侧了些许,他抖了抖唇,似乎是想说什么,纠结片刻,犹豫着又吞了回去。
  吴念始终没有松手,就静静感受着他的动作。直到秦鹤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了,他才悠悠开口,似是安慰,却是扔了颗重磅炸弹道:“莫晨那反应你也别往心里去,他是我们里面第一个跟着师父的人,也是第一个喜欢上师父的人。这千年的时间,他等的太久了。结果师父回来就又收了你,他会嫉妒,也实在正常。”
  秦鹤了然的“哦”了一声。
  只是这声音刚出,他就猛的反应过来那话中的意思。像是被人一把卡住了脖子似得,半天发不出一点儿声儿了。
  吴念见他这般,也不再言语。低头安静的给他渡气扎针。
  就这样过了许久。
  久到吴念以为他不打算再说什么了,秦鹤才终于回了神儿般,深吸一口气,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道:“那、那个,谷主大人,您不会也对师父……”
  “我叫吴念,表字卿言。即是同门,你唤我三师兄也好,卿言哥也罢。叫什么谷主之类的,就太有生疏了。”
  吴念说:“还有你想问的那事儿,我倒想先听听,你是从何而知,具体又是如何说的?”
  “这个……”
  秦鹤有点儿不大敢说。
  不过吴念这人给人的感觉和白瑜完全不同,温温柔柔,让人不由也想说实话。
  因此停了片刻,秦鹤便将之前那个被叶昱“逼供”的人所说的“秘密”,一口气全都吐了出来。
  说完之后,似乎是担心吴念被这秘密气着,他说完以后赶忙又加了一句:“师兄你放心,这话我一点儿没当真的。”
  吴念面色不变,仍然挂着笑意:“那师父可是信了?”
  秦鹤拍胸脯保证:“当然不信。”
  吴念:“……”


第9章
  吴念被他这个拍胸脯的保证闹得有苦难言。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憋了半天,最后却又恢复了最初的那种淡然。
  微微勾唇,他轻声笑道:“这般也好。”
  秦鹤不太懂他是什么意思。眼睛眨巴眨巴盯着吴念看了好久,却终究也还是没再说什么了。
  一番布针过后。
  在等待的时间里,吴念继续开口道:“你身上这毒,是望元山上的独门剧毒。若是不尽早除了,最多三十天,你便会神智不清,失心而亡。好在我药王谷知晓天下各种奇毒,想破它也不是难事儿。只是他们那掌门是你师兄,可是跟你有何过节?”
  秦鹤欲言又止。
  片刻,才轻轻“嗯”了一声,含糊了一句道:“我父亲是魔修。”
  吴念手上动作一顿,似乎是有些惊讶。
  又伸手在秦鹤脑门上探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了然道:“我明白了。”
  他这话说的一如既往,那语气平平无悲无喜。
  只是这种反应于秦鹤而言,却是再好不过——
  至少这三师兄不会因为他的身世,像他上头那号师兄一般,对他赶尽杀绝就是了。
  布在体内的银针需要隔些时间才能生效。而为了让秦鹤思绪保持清醒,不会再度陷入那毒的幻象之中,吴念也只得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寻着话题。
  “说起来,师兄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师弟的?”
  几番对话过去,秦鹤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他看着吴念,终于将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道了出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方才刚刚见着这师兄的时候,好像师父还没跟他介绍,这人就已经主动唤他“师弟”了啊……
  果然,对于他这个问题。吴念那脸上并未露出任何惊讶的味道。
  嘴角向上的孤独不变,他轻声笑道:“因为这算了千年,就算已经等到了结果,可还是忍不住想继续算啊。”
  所以我算到了他会收个徒弟。
  也同样算到,他会为了这个新徒弟,而先来找我。
  吴念脸上笑意不减,配上那副清风一般柔柔的长相,也确实是能给人一种济世神医的感觉。
  秦鹤看着他,心底原本就满载的敬佩又多了不少。他抖了抖唇,又过了片刻,才继续问道:“师兄,我们师门除了您和大师兄,再加上望元山的那个小师兄之外,还有……”
  “还有当今的仙界第一华议沉,妖皇展空,以及一个在鬼界当差,很久没问过三界之事的疯子。只不过鬼界向来跳出三界之外,我就算说,你怕也没听过他就是了。”
  秦鹤不解:“即是同一个师父所教,为什么修行的功法方向,能差的这么多啊?”
  吴念笑道:“因为咱们师父的实力,和他所精通的东西,都比你想象的要多太多了。”
  秦鹤眨眨眼,明显是有些难以置信。
  吴念却不管他能不能吃消,只稍作停顿便继续道:“大师兄是师父第一个徒弟,听师父说,那时候师兄他性子又躁又烈,恰好师父他自己也是年轻气盛,所以授给他的,便尽是些杀伐之术。到了老哥的时候,那家伙脑子好使,可架不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所以学习的功法,倒是也没差太多。而我这人从小开始就不爱争不爱斗,所以师父给予我的,就是这掐算之术了……”
  他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双瞌了太久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了下面那双藏着的淡灰色瞳孔。
  秦鹤看着一愣,心底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儿,却本能的选择了转移话题道:“那、那既然大师兄和二师兄习的功法相同,为什么大师兄他会变成魔尊呢?”
  “还不是因为师父他突然消失。”
  吴念叹了口气:“从那时候起,莫晨修炼的时候就能见着心魔了。他曾来找我抓过些药,我也劝过他适可而止。可是他却与我说,只有遇着心魔的时候,是他能再见着师父的时候。这一来二去,等回过神儿了,他也终于走火入魔了。”
  秦鹤:“……”
  他觉得再说下去,他怕是就真的要相信那人说的“秘密”,不是开玩笑了。
  好在吴念也没再往这边儿纠缠,绕了个话题又说了一会儿,便收了他身上的银针,差人去外边儿打了一桶热水,放了药材让秦鹤躺进去,这解毒一事,也算是差不多了。
  这剩下的问题不用再盯着,吴念便跟秦鹤说了一声,嘱咐他有事记得唤人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小屋,去外边儿找他那个千年不见的师父去了。
  而在他离开之后,秦鹤将脑袋往药筒里缩了些许。
  那双大眼睛眨了又眨,也说不出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
  在吴念出来的时候,白瑜正在拉着叶昱下棋。只是他棋术本来就是跟叶昱所学,本人又向来不是个静的住性子。所以这千年过去,他下棋的手法,还是像开玩笑的一般,要多臭有多臭。
  好在叶昱本来怎没指望他是个对手,这来来回回就当是逗个乐子打发时间,倒是也没什么嫌弃之说。
  当然,这种感觉也只持续到吴念过来为止。
  对于已经确定是情敌的师弟,白瑜向来是不会给什么好脸。
  可是他师父当年本就对这个性格温润聪颖好学的师弟颇有疼爱,现在看着人眼睛瞎了,更是在他出门的第一时间,便放下桌上的棋局,几步上前,虚扶了一下吴念的胳膊,口中念道:“你身体如此,还要亲自帮你那小师弟医毒,可是真的辛苦了。”
  “师父多虑,卿言并无大碍。”
  吴念笑着摇了摇头,安慰一般抬手,附在叶昱扶着他的那只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这动作看的那边儿被抛下的白瑜一肚子火气。甚至没给叶昱回一句的机会,他便掐诀移步,直接冲到二人面前,将吴念被搀的那只手臂夺了过去,一边冲叶昱道:“师父睡了太久,这刚刚醒来,身子怕是还有些不顺。所以搀扶师弟这事儿,交给我这师兄就好,您……”
  “卿言多谢大师兄好意,不过你习武之人下手没个轻重,怕是让你来搀,我就真得抱恙而去了。”
  不等白瑜说完,吴念就开口打断,顺道将手臂一起抽回,自己抱在了胸前。
  叶昱被这两人的行动弄得即是好气又有好笑。左右半晌,才颇有无奈的叹了声道:“莫晨这般,卿言你怎也学他似得,长不大了。”
  “只是师父归来,徒儿太开心了罢。”
  吴念笑了起来,也没再跟白瑜逞什么口头的上风。抬手向前方两人刚刚坐的那亭子比了个“请”的手势,他一边带头往那边儿走着,一边也给叶昱讲了讲那秦鹤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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