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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男主[穿书](33)

作者:宸砸 时间:2019-01-30 19:12 标签:甜文 穿书 情有独钟

  可等到最后,也没人这么做,他只能自己找上门来!
  他自己胡思乱想着,前面的人突然回首,庚鬿以为他要发难,毕竟这种时候以师徒的身份论述师尊的皮相,就算是夸奖,也是不敬的。
  出乎意料的,容屿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唇角竟微不可闻的扬起了一抹弧度。
  那笑容看起来竟有几分宠溺!
  庚鬿:“……”
  难道这人喜欢被人夸?
  这么自恋的么?
  可是你笑的再好看他也不会开心的!
  刚在心里哼了一声,容屿已经转过身道:“到了。”
  闻声抬眼,他们已经站在了一处庭院前,被拉着进去,庚鬿不由得眼前一亮。
  入目一座白玉石桥,有云泉自山峰上降下,过石桥流向庭院外,院中有凉亭,庭院一角及石桥边种有银杏树,凡尘已经入冬,这里却还是初秋的模样,灿金色的银杏叶洒了满院,微风拂过,树梢又有树叶簌簌飘落。
  人间仙境,不外如是。
  庚鬿像个真正懵懂少年,仰望树梢,满目惊叹。
  他喜欢这样生机勃发的地方,不像他那个黑漆漆的魔宫,没有半点生气,这里灵气逼人,若真以少年的身份在这里修炼,必然是事半功倍。
  只是这与他从舍普珠里看到的景象似乎大有不同。
  “师尊,这是……?”
  “这里是朝风阁,你以后便住在这里。”容屿轻声道。
  他记得这人喜穿一身红,想必不喜欢他那个清冷寒凉的清忧阁。
  庚鬿的确喜欢这里,片刻的惊喜之后,又生出几分不满足,呆呆的问道:“那……师尊住在何处?”
  容屿顿步,侧头看他。
  庚鬿:“我……弟子修炼若有不解的地方,该去何处找师尊解惑?”
  他无辜的眨眨眼,一副求学心切的模样。
  容屿盯着他一双眼,蓦然想到那天在陂毗山看到的紫金异瞳,此时虽然漆黑,却似眼含星辰,美的动人心魄。
  但他定力强大,很快便移开眼,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指了指东面的院墙:“那边的清忧阁。”
  言语简骇,话意却很明显。
  隔壁的庭院,便是他的居所。
  庚鬿眼中微亮,住得近好,方便办事!
  两人越过白玉石桥,经由一处圆形拱门进到院内,容屿在拱门外停下:“你且先住在这里,若有需要,传灵符入清忧阁便可。”
  手中力道微松,那人转身要走,庚鬿忙将人拉住:“师尊,弟子该如何修炼?”
  容屿:“……”
  瞥了眼被紧抓住的手,他尽量平静道:“我回来与你细说。”
  “师尊要去何处,弟子也去!”
  “去见你师祖。”
  庚鬿:“……”
  他都忘了这上胥峰上还住着一个人。
  天芷宗宗主,为数不多的从百年前考磐山大劫中幸存回来的人,想到去见那人,庚鬿顿时怯了,松开手乖巧道:“那师尊早去早回。”
  手上骤然消失的温度,让容屿感到一阵怅然若失,原本想着禀明了宗主便与这人摊牌,现在看来,若是身份揭开,以这人魔界之尊,只怕舍不下脸面这般粘着他,也不会同他这么亲近。
  师徒么?似乎也不错。
  不自禁地勾了勾唇,他轻应一声,消失在了朝风阁内。
  庚鬿正想着他不肯去见师祖会不会让人觉得他不尊师重道,就见眼前的人划空而去,只能目送着他离开,待那道银光消失在了视野里,才跨过拱门进了内院。
  内院是居住之所,青墙玉瓦,有零落的银杏叶从外面的庭院里飘进来,庚鬿快速走上台阶,钻进屋内,陈设皆是上等的材质,一张铃木桌边,设四方圆凳,墙角置有书架,书桌,文房四宝一样不缺,内屋的床乃是聚集灵气的灵玉床,走进屋内便感觉到舒畅。
  庚鬿在桌旁坐下,按理说这里无人居住,上胥峰上连个杂役都没有,本以为需要他自己打扫,抬手一抹,竟是纤尘不染,像有人刻意打扫过一样。
  这上胥峰,要打扫庭院除了那位少宗主还能有谁?
  虽然对他来说不过抬抬手的事,但一想到这是为他的新弟子费的心思,庚鬿又开始同自己吃味!
  要不干脆摊牌得了!
  这么想着,他又赶紧摇了摇头。
  要是知道了他的身份,那人怕是要举全宗之力轰他出去!
  还是再瞒一段时间吧!
  做了决定,他望了眼内屋的床,打了个哈欠,扑到在床上仰过头就睡。
  上胥峰边缘的湮罗洞外,临近断崖,俯瞰全宗。
  天芷宗宗主,已是圣人之尊,常年闭关不问世事,站在断崖前,他白衣华发,凝视着山下道:“此事你既做了决定,便要好生教导,宗门规矩虽是先祖定下,但也不必万事都循规蹈矩,于宗门无害,所做之事于自身无愧便可。”
  炎烈负手而立,神色是百年不变的淡然。
  他的回应本在意料之中,容屿擅作主张,先斩后奏,也是因为知道宗主不会因这些事与他为难。
  报备了山下的一些琐事,他便又回了朝风阁,那人正在熟睡,沉稳的呼吸在门外都能听清,在庭院里驻步半晌,最终还是没踏进去。
  日升日落,这仿佛成了庚鬿的昏睡周期,清忧阁内,容屿独坐青竹林,方桌玉盘,再配上一壶清茶,月光洒下,静谧而又清幽。
  他凝神研究着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棋子,忽闻竹林外有了动静,脚步轻快,他心中一动,微微抬头。
  曲折的林中路,两棵青竹中间窜出一道人影,只穿着单薄内衫,赤着脚丫跑到他身前,光洁白皙的脚踝裸露在外,几根可爱的脚指头怕冷似的动个不停。
  尽管知道这人丝毫不会畏寒,容屿还是忍不住心中一跳,微微蹙眉道:“怎么这样跑出来了?”
  庚鬿故作瑟缩地攥紧了手:“师尊……我,我怕黑。”
  容屿:“……”
  只身在夜间横闯雁丹门的人会怕黑?
  他暗自惊讶,面上分毫不显。
  庚鬿只当他愣住了,又补充道:“我不敢,一个人睡。”
  “……”方才在朝风阁中睡的昏天暗地的人是谁?
  庚鬿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去过了朝风阁,他醒来见天都黑了便宜师尊还没回来,怕他扔了自己在朝风阁便不管了,就自己找了过来。
  看容屿的模样,明显带着几分愕然,他不由得在心中暗喜。
  师徒的身份是这人自己定的,若是师兄弟不熟不识他才不敢厚着脸皮赖上来,师徒就不一样了,徒弟是可以撒娇的!
  他可怜兮兮地缩着脖子,似乎是怕冷,容屿与他僵持半晌,无奈起身,走过去取了一件外袍给他披上:“当心着凉。”
  庚鬿释然一笑,上扬的唇角怎么看怎么得意。
  ……


第39章 39.尊号
  玉盘上清茶还往外冒着水汽, 棋桌旁已经没了两人的身影。
  屋内,庚鬿攥着容屿的一片衣角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 月光从窗内洒入,让整间内室都散发着淡淡柔光, 室内的陈设一目了然。
  和朝风阁相比, 这里的陈设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除了一架寒玉床,床边放着一个剑台, 醉影剑横卧嵌在剑台里, 除此之外几乎见不到装饰的东西。
  庚鬿突然有些心虚。
  师尊住的地方这么寒掺, 他的朝风阁,是不是太奢侈了点儿?
  只是那床, 比他房里的灵玉床要精致, 也宽敞很多。
  “穿上鞋袜。”容屿淡声打断他的打量。
  庚鬿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脚, 这上胥峰上的路都极为平整,连一颗石子都没有,他光着脚从朝风阁踩到清忧阁, 半点没被硌到,也不觉得冷, 经这人提醒, 他才做做样子又缩了缩脚。
  身上罩着的外袍给身体添了几分暖意, 又套上了绒袜, 像踩在了棉絮上, 十分舒适。
  “去休息吧。”
  庚鬿乐颠颠的走进内室,见容屿并没有入睡的意思,不由得问道:“师尊你呢?”
  容屿笑:“我就在屋外。”
  “……”
  失策啊失策!
  修为到了容屿这境界,是根本不需要睡觉的。
  他怕这人要走,脚都站在床边上了,又碎步退回门边,扯着容屿的袖角低声轻唤:“师尊……”
  装可怜装的恰到好处,恐慌中带着几分犹豫,他这年纪在凡尘都是成家的年龄了,总不能像个孩子一样缠上去哭闹,他适时的露出几分依赖,还有几分恳求。
  容屿只觉得心底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这一声师尊叫的他心都化了,这位高高在上的魔尊,什么时候有过这般示弱的姿态?
  喉咙在庚鬿看不到的角度无声滚动,片刻后轻叹一声道:“睡吧,我不走。”
  庚鬿懵懂的仰头:“真的?”
  容屿无奈,只能牵着他往床边走。
  脱了外袍,曲腿爬上那铺了绒被的床,膝盖刚跪上床沿,庚鬿整个人一哆嗦,僵了一瞬道:“师尊的床好冷。”
  容屿:“……”
  他这床是千年寒玉制成,以这人压制到炼气期的修为躺上去确实不妥,容屿想着,伸手道:“我送你回去……”
  手还没伸过去,那人在床上一滚,已经躺到了里侧。
  “……”
  “师尊?”
  庚鬿跪坐在床上,睁着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看着站在床沿的人。
  容屿沉吟,还是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和衣而睡,只是半躺半靠,意思很明显,他只是陪他入睡,自己不会睡的。
  庚鬿也不在意,自己在里面躺下来,侧身小心翼翼地拽住了他的袖角,乖巧的闭上了眼。
  来的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和容屿睡在一起,虽然含义不太一样。
  容屿半靠在床侧,不知道在想什么,床头上零散的嵌入了两颗夜明珠,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整座床榻。
  那人就睡在他身边,蜷缩着身体,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很快身边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容屿无奈一笑,他一向入睡很快。
  正想着闭上眼冥想一会儿,袖角一紧,一双手扯着他的袖角将他整只手抱进了怀里。
  “……”
  或许身处敌对的地方,他是真的没有安全感?
  容屿并没有多想,担心他会受不住寒玉床的寒气,扯了被子用灵力蒸的暖烘烘的,轻轻给他盖上,倾身的瞬间,腰间抵上了一颗脑袋。
  状似无意,很快连手脚都缠了上来。
  庚鬿闭着眼睛仰头,如梦呓般吐出一个字:“冷……”
  容屿:“……”
  他是见过这人的睡姿的,规规矩矩安分的很,就算是睡的不舒服,也不会随意乱动。
  他是在装睡。
  庚鬿的确是在装睡,只是仰着小脸,张着红唇轻轻吐息,丝毫看不出装睡的样子。
  这是他在魔宫里练出来的!
  魔宫里有个嘴碎的,每当他偷跑出门回去之后,总少不了冷凝霜的一番唠叨,但他也有法子躲避,每次听的累了,他两眼一闭,往后一倒,睡了。
  这样冷凝霜有再大的怒火也都发不出来了。
  现在也是一样,他抱住这人的腰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怀里身体的僵硬,怀疑的视线落在头顶,庚鬿却不管不顾。
  我睡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是想看看容屿对他的小徒弟能纵容到什么地步,将人抱住的那一刻,一阵心猿意马,是真的有些舍不得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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