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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 下(2)

作者:纪离离 时间:2019-02-24 13:40 标签:系统 穿越时空

但是没关系,穆星河很擅长将没有线索的问题放在一边,当作没有发生过,待到有一天获得了线索,一切都会柳暗花明。
——那时候穆星河以为这一天就会如此到此为止。
假如没有那朵花的话。
他们一路分花拂柳,已是走到了杳无人烟之处。沈岫话并不多,穆星河不问,他便不说什么,连主动问起穆星河最近的情况都没有。
风从海上来,带着海的味道,拂动他们的衣袖同发丝。
沈岫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仿佛带着几分苦寒气息的花香,也顺着风而来。
穆星河还在想着,他脑海里运转着许多混混沌沌的事情,连同那天在云浮山门前的不愉快一起在他脑子搅拌,但终究只能归结于“不要问,不要猜”。
同行人的脚步却是顿住了。
沈岫微微垂眸看着地上。
地面乱糟糟的,草木毫无次序地生长着,若说有一点不一样,那便是地面开着一朵花。
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花,一种兰花,之前那个武者世界里,沈岫的庭院便栽着那么一朵。兰花即便生在深山里,它的风姿也不会有任何折损,是以这株兰花同那个庭院的兰花相差无几,甚至还要好上那么一点。
但穆星河瞧见沈岫笑了。
穆星河前不久也见沈岫笑过,冷淡的,带着夜色初降的微凉的,还有几分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自嘲气息的,了无笑意的一个微笑。
然而如今沈岫却不一样。
那双明净又冰凉的眼眸之中就好像万千星光融化进了眼底,光华流转。神情带着一点点到即止的温柔,春风忽至,千树万树梨花开。
穆星河都觉得自己心脏停跳了一下。
穆星河在那失去了秩序的心跳之中看着沈岫,沈岫在看着地面上的花。
“开得刚刚好。”沈岫却是很快收回了他的目光,像是云烟拂过,只有那点真切的愉悦残留在他的眉梢眼底。
穆星河没有从沈岫的神情中读出任何味道,没有追忆、感怀,也没有嘲讽、深思,就好像只是……只是看到了令人愉快的东西的最为普通的笑意。不带一点阴影。
穆星河知道,他的爱好和大佬总是有点区别的,沈岫有点公子哥的爱好,风雅得不得了。他会弹琴,会书法,没事煮个茶,侍弄下花草,他是向来知道的。
但如今他一点都不能理解。
有什么好开心的呢,那不过是一朵开得正好的花而已。
他背负着沉沉的枷锁,可能从出生以来就被命运掌控,可能一路上的所有遭遇都是阴谋,甚至他如今手上的能力、所得的名声地位都是别人的安排,是一场误会。沈岫那样的出色,那样的风姿,也可能是命运的提线木偶而已。
可他还是很愉快。
他在为路边一朵花开得正好而微笑,不带半点旁的情绪。
穆星河想,这样的沈岫其实他也见过,那天在灯会上,许多人谋算他,朋友背叛他,他却说听说灯火很好,他想去看看。
他一向是从容的,自由的,万物不萦怀的,高天上的云一样的。
他想起很久以前,他和沈岫有过一段同住的时光,院子里有一株梨树,他打开窗子,就有梨花飞进来。而沈岫在案前桌上写字。梨花落在砚台旁。
他记得有一次沈岫写了一行字:云意不知沧海。
沈岫只写了一句,但他此时却回忆起来全篇。
云意不知沧海,春光欲上翠微。人间一堕十劫,犹爱梅花未归。
沈岫能如此从容,真好。但穆星河忽然觉得有些不忍,他的心脏仿佛突然失去了控制,又仿佛被人狠狠捏住,他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情,但他心中此刻已经充满着各种奇怪的无法分辨的感情,以至于他没有心力去一一注意。
在那些凌乱的心跳之中,有一个念头却十分明晰,明晰得几乎占据了他整个脑海。
他不想他笑。
……但除了笑能干什么?
还有哭。
他想要沈岫哭。
这念头来得异常疯狂,排山倒海的,摧毁了他全部的理智。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沈岫笑都不笑。最初遇到他的时候,他的神色总是冷淡的,偶尔笑起来也是带着一丝嘲讽的,看不上人的。但那已经过了很久,现在好像有很多事情不一样了。
沈岫如今是他的朋友,信赖他,甚至有些期待于他。他会对他放下防备展露出疲惫的样子,他会毫不在意地让他接触他的生活,他会不顾一切为他涉险,他会倚靠他的肩膀呼吸清浅地休憩。他会对他笑。真心实意地微笑。
可是这个时候穆星河竟然有些不满足。
他要的不仅仅是笑。
沈岫肩膀的负累远远比他更沉重,即便他明白沈岫是怎样的人,偏生更希望沈岫表露得不那么云淡风轻。
因为笑是可以对很多人作出的姿态,但哭不是。
——天道也好,命运也罢,背后有不可违逆的力量翻云覆雨也无所谓。
他想要沈岫只对他一个人展露出不同的模样。
穆星河只觉得脑中有一片火星被引着,霹雳啪啦地燃起了燎原大火。他头脑似乎空白一片,又是无穷的思绪在乱舞。许多杂音鸣响在他的脑中。
他清晰地明白,他和沈岫的关系,即使他现在可以不经大脑同他说话,即使他现在可以随时随地叫住他,即使沈岫同他分享秘密,但依然并不能达到他的目的。
朋友不足以让沈岫展露一切,但也许……恋人可以。
朋友是亲近而有距离的,恋人却是可以全然放松、全数占有的。
穆星河的心里的燎原大火更为蓬勃,好像能将血液都燃烧起来。那一刻他却是欣喜异常,宛如困惑了许久的事情终于得到了解答一样。
没有错,恋人可以!
穆星河眼睛蓦然亮起来,沈岫却是已然望向了别处,不知道身后这个少年心潮是如何翻涌。
穆星河脑里一片凌乱,回头绕了几圈,发现他记忆又失灵了,迷失了道路都不知晓。
“我就知道。”沈岫是有些戏谑一般看着他瞎走,最后还是把他带了回去。
穆星河心中杂念唯恐被他看穿,连辩解都不做,匆忙说他得去看看他的朋友。
沈岫虽然有些困惑,却只是碰碰他额头,说道:“你的脸有点红。”
穆星河瞎找了几个理由,他自己都不记得胡说了些,吃了药还是被风吹坏什么的。
他逃也似地匆匆离去,待到那苦寒气息远去,他的心境方才稍微宁定一点,他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吓人。
明天上午是结魄期的第一轮比试,几番战斗决出进入下一轮的人之后,穆星河的比试也快要开始,而第三日是炼魂期的比试。
休憩之处也搭了个含有法阵的比试台子,有人在上边比剑,许多人在台下围观,还时不时有人叫好,温行泽大约是准备去了,人群中他只找到了一个围观的钟子津。他分开人海,走到钟子津身边,此时他脸上的热度终于消褪,取而代之的是火焰燃在他的眼神之中。
他看着钟子津,神情异常坚毅,甚至还带着几分视死如归。
他说:“我要泡他。”
不一会儿,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用词的不对劲,在钟子津万分茫然的眼神中,又自己纠正过来:“我要追他。”
作者有话要说:
穆星河你是不是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第164章 捐躯泡大佬视死忽如归

其实穆星河告诉钟子津这件事情并非因为他情窦初开春心萌动迫不及待找人分享, 而是因为他清楚自己在这之前没有半点关于要成为任何人恋人的念头。这个泡沈岫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 他于此道一窍不通, 当然他觉得钟子津也不会好多少,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自己算两个, 钟子津算一个,那也就够了。
况且,他的熟人里边, 除了钟子津,他也没好意思跟谁讲感情话题了。至于小温师兄,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个反面教材,亟待他来拯救。
而且钟子津算是沈岫的迷弟, 那无论如何, 也会全力支持他的。
然而他的决心一开始就受到了阻碍。
钟子津知道“泡”和“追”的意义所在和那个“他”就是沈岫之后,第一个反应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就把穆星河给问住了。
他总不可能说他很期盼沈岫哭以至于想占有他吧?
然而穆星河聪明伶俐,瞬间就可以胡扯起来:“呐,你看吧,大佬很厉害啊!现在我不太好意思经常打扰他,但是我把他追到手以后, 就可以随时随地同他探讨问题啊, 随时随地交流术法啊,切磋什么的。”
钟子津闻言眼睛一亮, 跟天上的太阳都可以一比,他眼中闪烁着无限的斗志:“那我也要追!”
那一瞬间, 穆星河想要砍死钟子津。
穆星河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什么沈岫是他的朋友,钟子津也是他的朋友,只要他能泡到,沈岫当然也能跟钟子津交流剑术,切磋切磋。
钟子津很以为然,面上带上了不逊色于穆星河的坚毅神情,双拳紧握,道:“我来帮你想办法!”
在(和)大佬(切磋)的诱惑下,钟子津毅然抛下了围观他人切磋这件事。穆星河春心萌动,钟子津斗志昂扬,两人一拍即合,携手离开了比试台,告别挥洒着青春热血的演武场,共谋追求沈岫之大计。
穆星河本想回自己的院子商讨,回来的时候发觉柏青阳勾搭了个人回来,在院子里你一杯我一杯聊得热火朝天,穆星河觉得不好打扰,又出去了。
钟子津跟着穆星河东奔西走,眉头深锁,一言不发,是认真思考的模样。而后忽地一拍掌,说道:“我想起来了!”
穆星河回头看他。他兴奋地说:“我记得以前一个师兄想追求师姐,然后直接在我们试剑崖上喊住了师姐,说如何如何对师姐爱慕已久——你瞧,这不是很简单吗。”
穆星河心中假设了一下那个情景,激发出一身的冷汗。
他扶了扶额,问道:“……然后呢。”
钟子津回忆着:“……然后师姐直接在道上要求和师兄切磋?!”
穆星河怒撸他的头毛:“那你还说!”
他跟钟子津对打了一阵,打到月上柳梢才休战,穆星河安静下来,严肃道:“沈岫不是一般人,我们的前途艰险任重道远,还需从长计议,徐徐图之。”
穆星河蹲在地上,拿了根树枝在地面比划着。
最首一行是几个大字:泡大佬行动计划纲要。
穆星河即使是个怀春少年,那也是个思路清晰的怀春少年,他行事讲求目标明确循序渐进,绝对不是钟子津这种不顾一切的傻孩子。
“首先,要确定这件事是否可行,必须做个背景调查。”穆星河严肃地说——当然就穆星河如今的熊熊斗志而言,不可行他也要想办法。但总之,无论如何,关于这个可行性的背景调查是必不可少的。
穆星河在地面上划了个①。
“什么是背景调查?”钟子津认真听取穆星河的教诲。
“这个所谓的背景调查,就是首先要明确大佬现在有没有心上人,有没有过心上人,自己喜欢的是男是女,”穆星河凝视地面,说得一本正经,他脸上浮上一点微红,但是神情坚毅,好似随时准备赴死的壮士,“……如果都没有,那么有没有可能去接受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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