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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珍珍(68)

作者:lynn海 时间:2024-02-05 07:45 标签:父子 狗血 强制爱

  玉珍珍安安静静垂着头,犹如引颈受戮。
  楼外月也不再言语,他最终没有真的将这一头漂亮的长发尽数剪去,余下的仍可在脑后抓起一个小小的马尾,此刻富有坠感的发尾垂在玉珍珍的耳垂下,贴着修长的脖颈,只消稍一摇头,就会如同风铃一般晃悠起来。
  最名贵的浓墨叫顽童打翻在白玉盘底,一滴温热的水珠凝在玉珍珍鼻尖将坠未坠,玉珍珍将一侧的发全部梳到耳后,他闭着眼探出手指,从自己凹陷的肩窝里撩开几缕断发,让它们轻飘飘地落下去,以免钻到衣领里。
  “还有很多呢……”
  “就到这里,这样你之后扎起来也会很清爽,要真给你剪得太短,全部扫你颈子上,就像这样——会很热的。”
  楼外月说着,果真用一簇新修的发梢扫了扫玉珍珍后颈那块突出的骨头,他的话好像也有些道理,玉珍珍想了想,妥协了。
  “转过来,我给你修修前面的头发。”
  玉珍珍顺从地转过身,他跪坐在父亲怀中,闭目仰面,是全心全意依赖的姿态。星光璀璨,映在玉珍珍面庞上,那乌黑的,颤抖的眼睫,都镀上了淡淡的银芒。
  楼外月说:“别睁眼哦,小心碎发掉进去了。”
  玉珍珍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那剪子悬在玉珍珍眼前,迟迟不动弹,楼外月凝视着近在咫尺的静美青年,心底莫名生出一种恍惚。
  ——这真的是我的孩子吗?
  这么漂亮,这么可爱……我儿自然是最漂亮最可爱——可玉珍珍这么漂亮!又漂亮又任性,时常能将楼外月可爱得心尖发麻。
  这真的是我儿,而非月亮上来的飞仙吗?
  “爹……?”
  “不要动,玉珍珍,也不要说话,头发会掉进去的。”
  父亲这么告诫了,玉珍珍便乖乖地把嘴闭上了。
  可爱,真是可爱,玉珍珍,比美玉更加珍贵的玉珍珍,他捧在手心里如何宠爱都不为过的玉珍珍……
  楼外月的玉珍珍,就这样被人欺辱了多年,被夺去了自由,夺去了这世间一切属于他的偏爱。
  一刀断开。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玉珍珍紧紧闭着眼睛,他倒不在乎楼外月最终会给自己剪个什么造型出来,但分明陷在父亲温暖的怀中,冰冷的凶器却在眼前徘徊,这种无形的割裂感让他心底的感受极其怪异,玉珍珍的手无处安放,到底是小心地放在了楼外月的腿上。
  甫一挨上去,玉珍珍就惊了一跳,楼外月的皮肤烫热至极,犹如熔岩,在火山爆发后灼烧了一切。剪刀离他的眼睛太近,他怕倏然缩回手会妨碍到父亲的工作,只好一动不动仍将掌心贴在上面。
  楼外月的吐息是如此匀长从容,为玉珍珍修剪发丝的动作也有条不紊,然而除了那热到不合常理的皮肤,玉珍珍甚至可以听见对方那颗心脏正在扑通扑通地跳。
  震颤,热烈,那胸膛里藏了戴着铁链的狂兽。
  “……颊边也留一点发如何?就留到这个位置……”
  玉珍珍心神不定,胡乱回答:“随便,都可以。”
  他闭着眼,楼外月似乎笑了一声,食指勾着他的下颔,示意他将脸再往上抬起一些。
  “玉珍珍下巴尖尖小小的,但脸颊上其实还是有一点肉呢……”纤细的发丝从剪刀的尖端滑落,男人轻声道,“这是所谓的婴儿肥吗?不过也没有到那个地步。”
  “我不知道……”玉珍珍声音哑了,“还没好吗?”
  “快了,不要急,我手里握着剪刀呢,不要乱动哦,爹可不想在玉珍珍脸上划道血口子……”
  玉珍珍眉心️微微蹙起,放在楼外月大腿上的手也捏紧了,他看不见父亲,却能感受到那温柔的目光正在描摹自己的脸庞……温柔,宠爱,战无不胜的霸主留给他的只有无害的触碰,最娇气难养的花在楼外月的照料下也会心满意足,可玉珍珍为何有种被黏腻蛇信舔舐过的惊悚感?
  并非毒蛇,而是巨蟒。
  粗壮的蟒身缠绕,百年的大树在这样窒息的怀抱里也只能落得个断裂倒塌的下场,蛇尾懒洋洋拍打着他的后腰,楼外月自然而然地屈起腿,膝盖斜靠在玉珍珍背心,像是犯懒要在这里靠一会儿,又像是防止怀里的人后退逃跑。
  碎发铺开,长长短短,将玉珍珍困在中央。
  这持剑杀人的手,为爱子剪起头发却格外温吞。
  “爹……可以了吧,差不多就行了,不用——”
  话音消失,楼外月的尾指已按在了玉珍珍的唇珠上。
  “不要说话,会吃进头发的,玉珍珍得听话啊。”
  这样不轻不重的责备,父亲的威严与情人的亲昵都在里面,玉珍珍的喉结生涩滚动,他颤巍巍用舌面贴在上颚,逼自己保持安静。
  楼外月笑道:“好孩子。”
  玉珍珍几乎是倒在父亲胸口,手掌要是不勉强撑在楼外月的腿上,整个人就找不到支撑的点,他手臂也发起颤,鬓角的发里渗出竭力的冷汗,楼外月察觉到儿子的窘迫,便探手环在他腰上,轻描淡写将他往自己怀里再拖了拖。
  “……!!”
  腰胯与腰胯紧紧相贴,玉珍珍后背的寒毛根根炸起,已近到无可辩驳的地步,父亲那不知何时半勃起的性具,带着无与伦比的热度,就顶在了玉珍珍大腿根部。
  玉珍珍霍然睁开眼!
  “哎呀。”楼外月惊讶道,“不要睁眼,头发掉进去了……嘘,我知道头发掉进去了,很不舒服吧……没事,爹看看。”
  楼外月放下剪刀,捧起玉珍珍的脸,一手轻轻拨开那泛红的眼皮。异物感极强,玉珍珍用力闭着眼睛,泪水不断在渗出,大概真的是掉进了碎发,一阵阵刺痛席卷了眼球,本就很不舒服,楼外月还在试图拨开他的眼皮……玉珍珍忽的挣扎起来,大叫道:“你不要碰,放着一会儿就好!”
  青年这样不听话,明明难受了吃到苦头了也不知道向长辈寻求帮助,一再被拒绝,被排斥,楼外月很受伤地想,难道以前也是这样吗……他的玉珍珍,为什么从来都不肯老老实实地和爹爹撒娇呢?
  越想心里越是忧愁,玉珍珍已经是青年人了,再过几年大概便得娶妻成家,到那时他有了自己的妻子,有了后代,便更不会与无趣的父亲玩耍——可楼外月还没尝够有儿子陪在身边的快活滋味呢!
  楼外月难得强硬地扣住了青年的身体,虎口卡住那扭动的腰身,他冷下声:“玉珍珍,乖一点,不要让我一遍一遍重复,乖一点。”
  泪珠从那被折磨的眼皮下淌出,纤长眼睫都湿透了,鼻尖也红彤彤的,可怜,真的是可怜,玉珍珍不喜欢用手指去碰,但那头发呆在里面,一时半会儿不会被泪洗出来,难道要楼外月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玉珍珍难受吗?
  “不要怕,很快就好……”
  楼外月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与玉珍珍隔了一片深海的距离,玉珍珍独自沉在海底,咸涩的生水腐蚀着身体,阳光与爱意只在粼粼的海面闪烁,很早以前就与他没关系了。
  悠然的吐息洒在他面上,像海风吹拂,玉珍珍不自在地动了动,下一刻,风声急促起来,楼外月的嘴唇贴在了他湿润的眼睑,是饱满的亲吻,柔软舌尖探出,小小的赤蛇挑开那不配合的眼皮,在饱受苦楚的眼球上缓缓地,不疾不徐地游走,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脸被整个儿捧在楼外月手里,身后更有两条交叉的腿阻挡了退路,玉珍珍除了高高仰起脸任人施为,做不了任何举动。
  舔舐,蛇信一刻不停在舔舐着他。
  那顶在腿根的东西每一刻都在变得更有威慑力,玉珍珍身上仅有一件单衣,清晰地感受到属于父亲的性具碾在柔嫩敏感的肌肤上。欲望是距爱情最遥远的词语,它们因风月交缠,又因风月背离,可楼外月的性具与玉珍珍的人格相连,他曾由此诞生,好的坏的,一切都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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