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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26)

作者:叶重阑 时间:2024-02-12 09:24 标签:生子 强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他连退几步,一边狠狠擦着嘴唇,一边向陆贵妃投去谴责的目光。由于过分震惊,一时间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陆长平心中也同样委屈。他刚刚可是连自己的初吻都献出去了,只为趁着暴君放松警惕痛下杀手。
  但他好像低估了暴君的纯情程度。好好的一出激情献吻的美人计,到最后倒显得是他在强迫那暴君一样。
  陆长平一计不成,便只有赶在谢玄元开口发难之前尽力补救。
  他赶紧扯过一张纸,在上面写道:“方才是臣妾一时糊涂,还请陛下恕罪。臣妾无意间知晓了陛下的秘密,自知命不久矣。只愿在死前能像刚才那般大胆一次,了却一桩心愿。”
  谢玄元被强吻之后,脸色已经红得宛如酒醉,就连迈出的步子都有些飘忽。
  他拿起那张纸,不可置信地看向陆长平,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问道:
  “你是真的疯了不成?朕身上的疤痕,你不是没看见。若是你之前对朕有什么误解,那现在也该清醒了。这般恶心丑陋的身体……你居然也能下得去口?”
  作者有话要说:
  暴君(表面狂怒内心窃喜):陆贵妃口味真重。朕都这样了,他居然还下得去口?!
  小陆(求生欲极强试图攻略暴君):臣妾不在意,真的!


第20章 疤痕
  南楚的昭云长公主自小养尊处优,说是被她的父皇和皇兄宠大的也不为过。
  按照谢玄元的预想,陆贵妃在看到他那身纵横交错的丑陋疤痕之后一定会被吓得魂不附体,然后有多远躲多远。
  可是现在,陆贵妃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既没惊叫也没逃跑,甚至还胆敢强吻他!
  暴君表面上仍旧维持着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是思绪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陆贵妃为何不嫌弃他?
  陆贵妃又为何要亲他?
  这两个问题超出了谢玄元的理解范围,使得他愈加焦躁不安。
  于是,可怜的陆美人再次被暴君按在了桌子上……
  暴君高挑修长的身形压下来,用低沉压抑的声音继续逼问:
  “你难道就不害怕?不想逃?朕连那样的刑罚都受过,人命在朕眼里不过如同草芥。你刚才如此冒犯朕,就不怕一会儿受尽折磨、死无全尸?”
  这暴君问题怎么这么多?他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陆长平遭不住这一连串的死亡提问,想要稍稍拉开些距离,可他背后抵着桌子,已经无路可退。
  谢玄元急促的呼吸喷在他颈间,让陆美人起了一串鸡皮疙瘩。
  现在这个姿势,他连笔都没法拿,要如何回答那么多问题?
  陆长平侧过头,试探性地伸手推了推暴君。
  然而暴君纹丝不动……
  陆美人有点儿生气,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但谢玄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仍旧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
  他们二人以这个“亲密无间”的姿势僵持了一会儿,陆长平终于腰酸背痛忍无可忍。
  为了摆脱暴君的钳制,他开始坏心眼儿地用手指在对方胸口上写字。
  不是不给他纸笔,又问东问西吗?那他就把暴君的胸口当成纸,现场写答案!
  陆长平才刚写了几个笔划,压在他身上的暴君就发出一声轻呼,猛地弹了起来。
  陆美人一招制胜,唇角微翘,悠悠收手,不紧不慢地撑着桌面直起身来。
  这暴君身子敏感成这样,还偏要学着旁人玩什么强制play。到头来,吃亏的还不是他自己?
  谢玄元也意识到自己刚才丢了人,他捂着被陆贵妃手指划过的地方,脸上气得一阵红一阵白:“你胆敢对朕动手动脚?”
  陆美人无辜地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然后拿笔写道:“是陛下要臣妾回答问题的。”
  谢玄元看他回答得如此理直气壮,瞬间火冒三丈:“可朕没让你写在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是哪种地方?他不就是碰了两下暴君的胸口吗?难道不小心戳到了什么不该戳的地方?
  陆长平垂眼看看自己的手,努力克制住不小心占了便宜之后的灿烂笑容。无比真诚地在纸上道歉:“对不起,陛下。臣妾也不知您的胸口这般敏感。臣妾下次绝对不敢了。”
  他前半句说的确实是真心话,可这后半句也就只能骗骗这纯情暴君了。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发现的暴君的弱点,将来还要派上大用场的。
  万一某天他和暴君撕破脸皮打了起来,那他绝对专挑胸口、腰侧这样敏感的地方攻击。
  陆美人一服软,暴君确实就拿他没办法了。
  谢玄元脸上虽然仍旧阴沉着,但怒火已消了大半,他冷哼一声端起了在朝堂之上的架子:
  “不知者不罪,朕这次便先不与你计较。但贵妃可别忘了,你还没回答朕刚才的问题。”
  什么问题?他好像有点不记得了……
  陆长平努力思索了一会儿,才记起来刚才暴君好像在追问,他看了那些狰狞疤痕之后为何不怕。
  平心而论,暴君身上的那些疤痕虽然纵横交错,看起来惨烈异常,但是并没有他自己形容的那般不堪入目。
  用“恶心”“丑陋”这样的词去形容,就有些过分了。要真算起来,哪个男人身上没伤疤呢?
  等等,他自己身上好像就没有……
  陆长平被自己打脸之后惭愧低头,默默收回了刚才那句话。
  谢玄元身上的疤痕只是比旁人身上多了些而已,更何况,那根本不是他的错……
  陆长平想了想,决定勉强做回好人,改变一下暴君对这些伤疤的看法。也省得将来有更多的人,因为不小心看了暴君的身子一眼就惨遭毒手。
  陆贵妃耐心地润了润笔,然后写道:
  “陛下身上的这些疤痕并不吓人。臣妾常听人说,疤痕也算是男子勇气的证明。久经沙场之人,戍卫边关保家卫国之人,哪个身上没点儿疤呢?在臣妾眼中,陛下身上有无疤痕并不重要,过去发生的事,不如就让它过去吧……”
  “过去?”谢玄元讽刺地冷笑了一声,眼神阴郁,“有些时候,朕怀疑你是真傻还是在跟朕装傻。你难道看不出来,朕身上的疤痕跟你说的什么征战疆场保家卫国半分关系都没有!这些……不过是用刑之后留下的疤痕罢了。”
  陆长平当然不是真傻。之前,他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暴君胸口和肋下那两块颜色黯淡的疤痕是烙铁烫伤所致,其他深深浅浅的印子也显然是各种刑具留下的。
  谢玄元登基为帝时只有十五岁,也就是说这些疤痕都是在他十五岁之前留下来的。
  虽然现在的谢玄元是个性格恶劣动辄杀人的暴君,但在六七年前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
  陆长平实在难以想象,那么小的孩子究竟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才被人这样残忍折磨。
  即便站在与暴君敌对的立场,陆长平也觉得不该用这样极端的手段去对待一个半大的孩子……
  谢玄元等了许久不见陆长平回话,最终露出了一个凄婉动人的笑容:“朕是不是……又吓到你了?”
  陆长平已经习惯了暴君故意给人挖坑的说话方式了,听到这个危险的问题立刻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刚才,只是突然有点心疼那个还没有黑化的小暴君而已……
  为证清白,陆贵妃马上又在纸上写道:
  “这些疤痕并不是陛下的错,真正有错的是在陛下身上留下疤痕的人。这就好比行人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却被突然窜出来的疯狗咬了几口。错在咬人的疯狗,而不在行人。陛下万万不可因为被咬了就自我厌弃。”
  许是陆长平这个比喻太过新颖独特,暴君竟被他给逗笑了。
  谢玄元笑起来的时候,面上的阴郁之色悄然散去,宛若雪后初霁,纯净得有些不真实。
  他伸出两指,点着陆贵妃的前额轻声揶揄道:“陆贵妃长得这般好看,可这脑子里怎么装的都是水呢?照你这么说,那朕是不是可以把刚才发生的事也当做被狗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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