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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子(84)

作者:半寸月光 时间:2018-12-24 18:12 标签:甜文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乔装改扮

  抱着这种想法,孟初霁舍命陪君子,先灌了一大口。
  裴璟喝得慢条斯理,哪怕是执瓢狂饮,也丝毫不显粗俗,反倒潇洒而优雅。
  一坛子酒喝完,裴璟不见醉态,孟初霁才喝了半坛子,就觉得有点晕了,心生疑惑,让人给裴璟再上一坛酒。
  裴璟依从他的吩咐侍卫再上一坛酒。
  酒上来,裴璟开了就要喝,孟初霁道:“等等,你的酒让我喝一口试试?”
  裴璟将木瓢舀了酒递给他,孟初霁一尝,“呸”地吐出来:“你的酒里掺了水!”
  裴璟大大方方的承认:“嗯,酒量不好,不得不出此下策。”
  孟初霁顿时咬牙切齿:“你又耍花招。”
  说罢,起身就甩手走人。
  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再也不信裴璟的鬼话了。
  然而,没走一步脚下一软,他扶着石桌,眼前影子重叠,醉得厉害了。
  裴璟假意上去关怀:“怎么样,还走得动吗?”
  孟初霁清醒的理智被腐蚀,口齿不清语无伦次地道:“走得动,走……得动,就是这路……嗝……怎么歪了?”
  裴璟挥手让侍卫下去,温柔地道:“没歪,你再好好看看?”
  孟初霁甩了甩头,定睛一看,好像是没歪,开心笑了。
  裴璟附在他耳边,低声问:“你不是要干我,还干不干了?”
  孟初霁恍然想起自己要干的大事,连连点头:“干,干。”
  然后去解裴璟的衣服,裴璟就站在他的跟前,任他解,嘴角勾着浅浅的笑。
  给孟初霁喝的酒是宫廷最烈的酒叫醉和春,当你感觉到有三分醉意的时候,实际已经醉了七分,当你感觉有七分醉意的时候,实际上马上就要人事不省了,醉和春的后劲无知无觉,上头时宛如春风般不经意,醉后人易沉溺美梦,又被称之为“神仙酒”。
  醉和春酿制复杂,会酿制的人在先帝时期就死绝了,这一坛醉和春是最后一坛醉和春。
  孟初霁解了裴璟的衣服,并未脱下,只是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身上,紧接着又脱了自己的衣服,裴璟看他激动得手抖,好心帮了他一把,将他的腰带松了松,然后孟初霁就这么隔着两人加起来足有七八件的衣服干起他来。
  也不知道他是在干哪里,就是挺着腰身在他身上一撞一撞,嘴里还问:
  “大不大?”
  裴璟相当配合:“大。”
  “快不快活?”
  “快活。”
  “我厉不厉害?”
  “厉害。”
  “是不是天下最厉害的?”
  “是。”
  ……
  难为他就这么挺了两刻钟,裴璟抱着他怀疑人生,突然听他问:“你怎么还没哭?”

  ☆、128.过关

  “……”裴璟默然无语, “男儿有泪不轻弹。”
  孟初霁醉眼朦胧,脸颊红得厉害,断断续续道:“不行, 你必须哭出来,不然我多……嗝……多不厉害。”
  裴璟没法子,从酒杯中沾了一些酒液到眼下,道:“哭了哭了,眼泪都出来了, 不信你摸摸。”
  孟初霁伸手一摸,湿的,还真哭了, 傻呵呵地笑了一阵, 然后软趴趴倒在裴璟的怀里, 嘟哝道:“你不早哭, 我都坚持不住了。”
  裴璟哭笑不得的将他抱起来,回了房。
  次日早上起来, 孟初霁头疼欲裂, 茫然了一阵, 他看向旁边的裴璟, 睡得安稳, 狠狠下手将他拍醒。
  “起来起来起来。”
  裴璟没睁眼,手一勾, 将他的脖颈勾下来, 让他的脸贴着他的胸膛, 嗓音沙哑含着困顿:“怎么了?”
  “我们昨晚干了没有?”
  孟初霁猛烈将他摇了摇。
  裴璟终于清醒了,嘴角噙着笑意:“干了。”
  孟初霁急急问:“我干你了?”
  裴璟垂睫,露出一个略微难堪的表情:“干了,我都哭了。”
  孟初霁一听,一怔,将他一推:“不可能,你骗我。”
  他根本不像是被他干了就会哭的人。
  “没骗你。”裴璟侧了个身,捧住他的脑袋,正对着他的眼,道:“你再好好想想你昨晚说的话?”
  孟初霁懵逼:“我说了什么?”
  裴璟眼底是深深的笑意,“你问我大不大,快不快活,厉不厉害,是不是天下最厉害的,我说是。”
  经他这么一说,脑子里好像是有这些声音,孟初霁疑虑消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消:“那你昨天为什么把我灌醉了?”
  “我没灌,我们一起喝酒,结果你喝多了。”
  裴璟满脸真诚。
  孟初霁勉勉强强有点相信了,然后兴致勃勃问:“那我昨晚干了多久?”
  裴璟仔细回忆了一下,“唔……一个多时辰。”
  孟初霁乐开了花:“我比你厉害,你平时都不到一个时辰呢。”
  裴璟作沉痛状:“卿卿,我以后会努力的。”
  孟初霁的眼睛简直在发亮,“那什么时候我清醒了再来一次。”
  裴璟眼皮一跳,忙打消他的念头:“卿卿,说好一次的。”
  孟初霁心里有点小遗憾,但是还是决定算了,反正裴璟被他干过就好了,回头见父母,私底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他不是纯委身的那个,他也干过裴璟,十分公平的。
  行吧,舒坦了。
  孟初霁从裴璟身上起来,感觉天气格外明媚,穿好衣服逗黄豆去了。
  裴璟没想到孟初霁这么好诓,莫名有点心虚,随意穿了件外衫跟了出去,倚在门框上,看孟初霁沐浴在阳光散发着耀眼的金光,蹲身逗弄着狗,笑容明朗而活泼,美好得不成样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裴璟忍不住想。
  下午,裴璟难得歇了半日,让孟初霁教他射箭。
  见裴璟不动,似乎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孟初霁道:“荒废了没事,我们从头开始练。”
  裴璟犹豫着开口:“卿卿我会。”
  孟初霁双手交叉,神情轻蔑:“你会?你射个给我看看?”
  裴璟便执起弓箭,射了一个给他看。
  三箭齐发,箭箭中靶。
  “……”
  还真会。
  孟初霁扭头就走:“你自个儿玩吧。”
  居然骗他,让他手把手教,想必他尽心教他的时候,他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他弄到手吧。
  在一起以后,这厮真是越来越暴露本性了。
  裴璟拽住他,不急不慌地笑道:“旗鼓相当才有意思,我们去野外比箭如何?”
  孟初霁果然定步,高兴地道:“好啊,你肯定输,我可是神射手。”
  裴璟带着孟初霁去了皇家射箭场,射箭场上靶子林立,裴璟让人牵了马来,和孟初霁一人一匹。
  站着射没什么意思,骑马射才能有些意思。
  怎知孟初霁顺了顺骏马的毛,说:“等等。”
  裴璟朝他看去,孟初霁嘴角微勾:“射定靶有什么意思,我们来射活靶,谁射得多谁得准就是谁赢,怎么样?”
  “活靶?”
  “放心吧,伤不到人的。”
  孟初霁招来了十几个小太监,让他们举着靶子满地乱跑。
  裴璟懂了,纵身上马,与孟初霁眼神交流了一番,同时夹下马肚,张弓搭箭,箭支嗖嗖嗖飞出去,抢靶。
  靶子就那么几个,红心就那么点大,要射得多须将对手的箭击落,还要确保自己的箭能准确命中红心,这可极是考验箭术了。
  然而孟初霁一握到弓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目光锐利如同雷霆霹雳,出手快准狠,每一箭射出都带着一往无前的独勇。
  裴璟起初还有信心一较高下,射了几箭发现孟初霁的箭总是神出鬼没,将它的箭击落,替代上靶,不由钦佩赞叹。
  不愧出身将军府,他的箭术的确卓绝,足以当任何人的老师。
  正这么想,突然孟初霁方向一转,竟是一箭对准了他,裴璟眉心一跳,兀自怀疑着是不是骗他喝醉和春的事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他现在要射死自己,谁知道那箭旋转射来,一下穿透了他的头冠,强大的力道将他冲击下马,坠马的刹那,孟初霁也从马上跳下来,抱着他在草地上打了好多个滚,然后停下。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草地上有细石子,滚过去有好几处被硌到了。
  孟初霁哀嚎不已。
  裴璟坐起来探看他的伤势:“哪里痛?”
  “背痛。”孟初霁坐起来埋怨他,“你怎么不知道躲一下?”
  裴璟拔下头上的箭,无奈至极:“难道你不该先解释,你为什么要射我么?”
  孟初霁一噎,然后理直气壮道:“看错了,以为你就是靶子。”
  裴璟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了片刻,抱着他道:“卿卿,我的命只有一条,手痒也不许乱射,你要是不慎射偏了,你就得守寡了。”
  “我才射不偏,你不要小瞧我。”孟初霁昂起下巴颇为不屑,“再说了,我们孟将军府有规定,孟家姑娘不嫁鼠辈,登门先吃一箭试试胆量,若是被吓得两腿发抖如筛糠,婚事别谈。”
  裴璟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霸道的人家,女婿上门得先吃箭的,想了想,他问:“那我方才表现如何?”
  孟初霁点点头:“嗯,我替我爹我娘我阿姊我叔伯还有我的七大姑八大婆对你宣布,你过关了。”

  ☆、129.婚事

  “过关了聘礼能少些吗?”
  “那当然了, 我们将军府相中了人是可以不要聘礼的,但是八抬大轿得有,鞭炮要放七十二响的, 从东边放到西边,从南边放到北边,响遍整个京都,不能有别人家的婚事比我们家的更热闹。”
  孟初霁眉飞色舞,说得那叫一个带劲, 其中思乡之情溢于言表,裴璟看在眼里。
  裴璟轻笑:“那等去了大楚,我们多停留几日, 办场婚事如何?非和亲联姻, 只是你和我的婚事。”
  孟初霁一喜, 眼睛噌地放亮, 张口就想答应,恍然又想到了什么, 眼神黯淡下去, 闷闷不乐道:“还是算了吧, 我们两个男的成亲不是平白让人家看笑话?我丢得起这个人, 我爹我娘他们还丢不起这个人呢。”
  裴璟就这么坐在草地上, 将他往怀里拥了拥,道:“让你当新郎总成了?我这个外邦姑娘流落在楚漂泊无依, 幸得公子青睐, 不嫌弃我容貌有疵, 故而以身相许。”
  “诶,这个好。”孟初霁勾着他的小指头,“那你不许反悔,也不许嫌委屈,等到了大楚,咱们就成亲。”
  “好。”
  事情说定,两人心情均是十分愉悦。
  裴璟拉着孟初霁从地上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准备回去,这时,远方响起焦灼而仓皇的声音:
  “殿下!”
  裴璟抬眸一看,却是李修宜。
  不等他开口询问,李修宜匆忙上前:“殿下,不好了。”
  裴璟剑眉轻蹙:“怎么了?”
  李修宜想说,却又看了眼孟初霁,孟初霁识趣儿得很,主动道:“我去别处等你,快点啊!”
  “卿卿。”
  裴璟唤了一声,想对他说大可不必,他们已是夫妻一体,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听得而他听不得的。
  孟初霁回眸摆了摆手,让他安心,散漫悠悠地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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