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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撩到魔王的千层套路(249)

作者:心花狂流 时间:2024-01-20 10:00 标签:无限流 强强 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救赎 马甲文

  祭司大人没有跟着他。净化仪式结束,他应该也有事情要和其他几位祭司商议。
  况且,昨夜还死了一个弟子。供神村花费心血培养出一个合格的祭祀预备役,不容易。
  晏明灼洗漱完,拿着铜盆向外泼水的时候,撞见了祭庙中另一个祭祀预备役。是个女子。
  刘祭司的弟子死了。这个应该就是另一位正式祭司,吴祭司的弟子。
  “你,你还活着!”吴祭司弟子讷讷,惊呼出声。
  当面口无遮拦,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晏明灼放下铜盆,和气道:“净化仪式结束了,感谢圣教的庇护。”
  吴祭司弟子脸色变了几变,她挣扎良久,还是问道:“昨晚,没有妖魔找上门吗?”
  的确有妖魔敲门。还趴在门上。听这潜台词,妖魔找来,也是净化仪式的一环。
  等等……
  ——净化仪式所净化的对象,到底是妖魔,还是有可能被妖魔寄居的人?
  晏明灼忽然默然。他意识到昨天白日,为何刘祭司弟子眼中抱有若有似无的怜悯,对他的要求有求必应,还在夜晚安排了一顿丰盛的素斋。
  素斋吃的是断头饭。在祭庙人眼中,他早已是个将死之人,是供奉给妖魔的祭品。
  昨夜,若非祭司大人突然出现,想必妖魔早已闯进殿中——刘祭司弟子是代替他而死的。被烧成灰烬的人皮,险些就成了晏明灼。
  想清楚内里关窍,晏明灼只道:“的确有妖魔出现,是祭司大人救了我。”
  在祭庙内,若说祭司大人,只有那一位外来的大人。
  晏明灼没想到,他话刚出口,吴祭司弟子竟像是受了惊吓,脸色比死人还青白,一句话都说不出,连滚带爬飞快跑走。
  ……有那么恐怖吗?
  晏明灼打算追赶的脚步一顿。
  没过多久,吴祭司弟子再次出现。这次,她带着一些热气腾腾的食物。
  在常年被冰雪包裹的供神村,无需精致与否,热食就是最好的款待佳肴。吃下温热的食物,暖暖身子,如果再配点烈酒,就是村民们最好的享受。
  “祭司大人命我送来。”吴祭司弟子低眉顺目,连称呼都变了,“请您用餐。”
  晏明灼问:“各位大人有商议出结果,何时替我亡夫举行送别仪式么?”
  “不曾。”吴祭司弟子愈发躬身,“刘祭司先生雷霆大怒,我师父正在劝阻他不要迁怒于您。您可以放心,祭司大人护着您,刘祭司先生不敢违逆祭司大人。”
  “大祭司先生的意思呢?”晏明灼并不放心。
  他料到刘祭司弟子之死,没那么容易过去。还好听吴祭司弟子的意思,昨夜似乎只是个意外,并非整座祭庙都被妖魔占据。
  ——想想也是。
  要是连坐落于供神村正中央的祭庙都被妖魔肆无忌惮入侵,整座村落防线如同纸糊,随意一冲就能从内部土崩瓦解。
  昨夜的妖魔,大概是被净化仪式所唤来。结果,吃错了人。
  奇怪。他丈夫并非死于妖魔之手,怎么会当真唤来吃空人体内脏、披上人皮的妖魔?
  难道他挖坑的时候,妖魔就潜入屋内,盗走了丈夫的尸体,所以尸首才不翼而飞?
  “大先生的意思,您丈夫的确死了。但尸首不在,无法为他举行送别亡魂的仪式,他或许已经和妖魔融为一体。”
  “您丈夫曾是强大的猎魔人,他体内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所以妖魔才会连身躯一起带走。”
  吴祭司弟子多出几分忧心忡忡:“再多的,大先生也算不出。要看祭司大人有没有其他办法。”
  吃人妖魔披上他亡夫的人皮,如今正在村里村外四处游荡。
  更糟糕的是,在晏明灼眼中,这村里披着他丈夫人皮的,可不止吃人妖魔!


第197章 吵架要人命
  “我知道了。谢谢。”晏明灼简短打发了吴祭司的弟子。
  他的脸色大概很不好看。吴祭司弟子关门离开,连脚尖都踮起,不敢发出动静。厢房门悄无声息合拢。
  送来的食物是一些面食。
  晏明灼勉强吃下几个糕点,饥肠辘辘的肠胃得到抚慰。他深吸一口气。
  祭司大人的确照顾着他,无论原因为何,算是给予他短暂的庇护。
  但他总不能住在祭庙。没有住下的理由。
  更何况,从昨夜状况来看,祭庙内不一定安全。安全的是祭司大人的身边。
  依祭司大人目前对他的喜欢,晏明灼的确可以提出要他保护自己。或者,允许晏明灼一直跟着他。
  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终归并非长久之计。
  晏明灼需要能够自保的东西——无论是力量、武器,或是别的什么,只要是能够威胁到妖魔的都行。
  要想过上平静生活,就得先将危险清除!
  对了,刚才吴祭司的弟子说,他的丈夫曾经是强大的猎魔人……猎魔人,应该会有能够杀伤妖魔的武器。
  丈夫的随身武器,会放在家中么?
  ……
  祭司大人推门进来,看见晏明灼抱肘站在窗前,沉思着看向窗外。
  桌上的食物还剩许多。原本松软的面点变得冷却,几点碎屑被风吹落,掉在盘子外的黑檀木桌面。
  祭司大人捻起一点碎屑,放在舌尖卷入口腔。
  冷硬的口感嚼而无味。如同此刻横亘在晏明灼与他之间的无声距离。
  多嘴的家伙,真碍事。
  祭司大人捻去指尖粉末,把带有牙痕的手指藏进袖中。他走近晏明灼,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
  晏明灼总是喜欢凝视窗外。
  有时他会觉得晏明灼并非在看雪,看天,而是注视着某个虚无的远方。他无法抵达的地方。
  祭司大人攥住晏明灼的肩膀,想把人转向面对自己的方向,他口气生硬地发问:“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晏明灼偏过头,甩开他的手。他讨厌受到威胁的姿态。祭司大人动不动上手的粗暴,也令他感觉不被尊重。
  就好像,他是一个物品,而非一个有自主思想的人。他的喜怒哀乐应该被一览无余,不能有自我保留的空间。
  晏明灼的胸口有些堵。
  他没有顺着祭司大人的心意转过来。
  晏明灼的目光不再投向窗外,但也不看胸膛起伏的男人。他用沉默表达抗拒。
  晏明灼好像又在不高兴。
  许多人表达愤怒,往往通过大声指责来抨击对方,或是打砸东西,破坏周围。
  晏明灼的攻击性却朝内。他在忍耐。有什么东西束缚了他,让他无法向祭司大人敞开心扉,倾吐内心不快。
  祭司大人还想靠近,晏明灼身体就肉眼可见地更僵硬。
  他侧身对着祭司大人,像一只对着墙角生闷气的小猫咪。
  原本想要说出口的邀请,无法再脱口而出。尽管不明白晏明灼为何恼怒,祭司大人直觉此刻不是邀请晏明灼留下来的好时机。
  男人只好怏怏不乐地退开,在厢房内徘徊踱步。就算晏明灼不搭理他,他也不愿太快离去。
  有人敲门。是吴祭司的弟子。
  得到祭司大人应允,她小心翼翼的声音才从门后传入:“大先生请您过去。”
  晏明灼随祭司大人一起转过脸。
  听到对话,他抿住唇:“用餐结束之后,我会自己离开。”
  “你要去哪?”祭司大人忽然急促地逼问
  “回家。”晏明灼说。
  “你就那么想离开我?”穿着雪白祭服的男人停下踱步,如藤蔓般幽暗的情绪啃噬着他。
  晏明灼瞥了眼祭司大人,却发现他咬紧牙关,胸膛起伏得更加厉害。
  他的确感受到祭司大人某些时刻过于激烈的情绪变化。但祭司大人并非他正经的什么人。
  他们只是短暂相互温存的关系,且,是之一。
  这导致他对男人越界的情绪感到不解。
  太过突然的“深情”,没有经过时间的检验,也没建立起稳固的感情基础,只会让人感到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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