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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这叫替身?(31)

作者:町右 时间:2024-05-14 08:20 标签:ABO 星际 强强 情有独钟 轻松 未来架空 替身

  跟前的人只是看着他,似笑而非的眉梢染着冰凌,显得格外冷漠。
  没有刻意掩藏的时候,总会无形漏出些跟当年裴少将一样的冷锐疏离,看着遥不可及。
  言欲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后颈火烧一般疼,偏过头隐忍着。
  他尚处于分化初期的不稳定状态,本来就该好好休养,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纳维亚那种不入流的地方,还任性地喝个烂醉。
  裴松凛长叹一口气,英俊的五官晕开暗色,俯下身时稍稍松开了领口。
  Alpha后颈蔓延出信息素,缥缈盘绕的深海异香如雾如枝,无声蔓延在空间里,将两人之间的空气和温度都掺出了暧昧的气息。
  裴松凛用信息素诱导一只喝醉的Omega,就好比新鲜的饵在钓毫无防备的鱼。
  用不了几秒,鲜嫩肥美的小醉鱼就咬勾入套。
  言欲彻底臣服在醉意和本能之间,一点迟疑也没有,迅速地陷入他的怀里。
  “言欲,我现在想抱你,还得靠信息素这么不入流的手段了。”
  裴松凛轻抚过他的背脊,轻柔却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总觉得现在换个Alpha对你放信息素,你也会投怀送抱呢。”
  像是恋人的亲密呢喃,但说出口的话却不怀好意。
  但怀里的人别说回击,大概连他是什么意思都没听明白,像被薄荷迷晕的猫:“难受……抑制剂……”
  既然他这么说了,裴松凛就顺着他的意将手扣到终端上:“言上将,你得打开终端,才能拿出抑制剂。”
  喝醉的人含糊地哦了一声,抬起手半天却触不上解锁系统。
  裴松凛有些好笑,顺势捉住了他乱挥的手,在自己的掌心压了一下:“这边。”
  怀里的人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想回头,却又离不开他的信息素:“……你干什么。”
  “嗯?窃取你的指纹。”
  “你……”
  话还没说完,裴松凛已经打开了他的终端,从折叠空间里取出了抑制剂。
  他自然没有要窥视什么机密情报的心思,握着言欲的手腕轻轻一转,解开上将的袖口,挽起的衣袖下是一截白皙的皮肤。
  低声说了句别动之后,裴松凛解开了抑制剂的包装,却趁言欲的注意力都在等候时,沿着他的唇角吻了上去。
  视线仍追随着抑制剂的Omega微微一愣,下意识偏过头想看他,却慢半拍地把唇转向了裴松凛。
  “唔……”
  吻迅速地从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变成了带满情绪的占有。
  裴松凛在纳维亚压抑的怒意早就到达峰值,这一刻就是他放肆发泄的时候。
  言欲被压倒沙发的角落,退无可退。
  酒精和信息素把他的思绪搞得一塌糊涂,脑子像被烤化的棉花糖,变得浓稠黏腻。
  Alpha在……生气?
  为什么?
  他视野模糊,只能这么不明所以地被动接受着。
  ……吻技很熟悉。
  像七十年前数个日夜里,他反复感受过的吻。
  这个念头忽然窜过,言欲觉得自己的大脑里有什么狠狠扯痛,他一把推开了跟前的人。
  裴松凛平静地看着言欲软靠在沙发边,茫然又困惑地揩过嘴唇。
  “你……”言欲后颈仍浮现着源源不断的渴望,让他有种被烧灼的炽热感。
  刚刚那个吻没有缓解,反而火上浇油。
  太疼了,他什么都想不了,只能一字一顿:“抑,制,剂。”
  裴松凛回味过舌尖那点信息素的味道,无声挽唇,将刚刚取出来的针剂注入了他的血液中。
  Omega一瞬便像挣脱了信息素的牢笼,撤去了施加在他怀里的力气。
  生理渴望被抑制住之后,连拥抱都不愿多待一秒。
  裴松凛无声地笑了下,把身侧的东西收拾好后,想到什么,抬手打开终端对准眼前的人。
  录制的画面很清晰,等比复刻眼前的场景。
  裴松凛好整以暇:“言上将您喝醉了吗?”
  被抑制剂安抚,又晕得找不着北的人靠在沙发角落,负气般一字一顿:“没有。”
  都睁眼说瞎话了,还没有。
  裴松凛似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支着下巴轻慢地看着他:“也就是说你现在说什么都作数的,对么?”
  “是……的。”
  “那么……”裴松凛的手压着沙发边缘,倾身靠近,嗓音放得很轻:“我喜欢你很久了,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
  他虽然是这么说,但却看的是光屏里录制的画面,循循善诱:“给我个身份?”
  言欲一动不动,要不是那双眼时有时无地在失焦,裴松凛会以为他在认真听着。
  这样的伎俩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但谁让言上将已经不留恋他这张脸了呢?
  等了很久,在裴松凛以为他是没听进去,刚想重复时,跟前的人点了点头。
  有人上当了。
  录制甫一完成就被裴松凛保存下来,他淡然一笑,希望明天言上将醒酒之后不要太后悔。
  做好一切,裴松凛转身想给他准备醒酒茶,刚要回头,沙发里的人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嗓音低哑:“没、没了吗?”
  裴松凛垂下眼睫,审视般看着眼前的人:“嗯?”
  言欲被酒意和腺体的余痛酿得浑身无力,懒倦疲惫:“很喜欢我,就要这一点?”
  以前在军队里呆的时候,是有那么些个上将军官一醉就成暴发户,挨个给身边的人升官加爵。
  不过这些都是玩笑话,受封受赏的趁着气氛应两句就算了,等清醒了再主动问人要的就是脑子有问题。
  裴松凛向来觉得这种行事准则怂且俗,也没想过有天自己也会被套住。
  他托着下巴,因为想要的已经到手,不再伪装,神情有些散漫:“哦,那你能给我什么,牌位吗?上头写先夫还是挚爱?”
  如果是先夫,那就证明只是空有个身份,挚爱么……勉强算有点分量。
  可跟前的人却忽然皱眉,小孩子般扭过头:“这个不、不给。”
  “为什么?”裴松凛眉目渐冷,“好歹给你当了那么久靠山,这点情分都没?”
  言欲没搭理他,只是执拗地把脸埋在沙发的一角,像是在藏。
  情绪到底是被对峙的沉默消磨干净,裴松凛叹了口气,无奈又好笑:“知道了知道了,你没良心,不给就不给吧。”
  言欲也不知道被他话里的哪个字眼戳中,皱着眉回头,有那么点瞪的意思:“藏……起来了。”
  “藏?”这个答案有点意外,裴松凛轻轻偏头,“你真给我立了牌位?”
  言欲又皱眉摇了摇头。
  裴松凛下意识觉得言欲这个“藏”指的是另一样东西,却又反应过来面前这人喝醉了,酒后的话压根不能当真。
  想到这里,他的嗓音又凉了下来:“藏,是指你藏在心里,那个在纳维亚的白月光?”
  言欲咂摸了一阵这个定义,慢慢吐字:“嗯。”
  话音刚落,仿佛触到了回忆里的机关,言欲没看到少年阴沉下来的眼神,轻垂下眼。
  ……九月二十四日,是他在纳维亚第一次见裴松凛的日期。
  当时年轻气盛的少将意气风发,被人簇拥环绕着,即便出入在这种不入流的场所也是纤尘不染,矜贵慵慢的贵公子。
  言欲已经想不起自己当时在哪一个角落躲藏着,只记得自己没见过多少光鲜亮丽的人,所以一眼就把裴松凛看进眼里。
  当时只是觉得好看,遥不可及。
  后来也没想到会在拍卖会上被同一个人一眼相中。
  裴松凛将他脸上的怅然与落寞看进眼底,一想到他在自己跟前对其他人念念不忘就有点压抑的烦躁。
  想捏他的脸。
  沉思片刻,干脆就那么做了,反正明天他一觉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
  然而手刚伸过去,言欲却像习惯般往他掌心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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