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男朋友兄弟怎么办?(130)
如果不是衣服和发色, 谭中将几乎很难将那个四肢瘫软变形, 脸肿成猪头,伤口上裹满泥沙的东西认成格雷。
这是下手有多狠啊?
“没死。”楚拾衔把格雷一把扔到地上, 十分镇定地替谢檐背锅,“我打的。”
“楚少校啊, 知道你下手狠, 但毕竟他是我们的顾问,”谭中将叹道, “尽量给他留口气。”
“我尽量。”楚拾衔看向谭中将,“少校?”
“在我手下做了这么久,也该升军衔了,总不能让你的军衔比谢檐低,”谭中将缓缓笑道, “其实早就想给你升了, 就是之前那则绯闻……”
谭中将顿了一下, 拍拍楚拾衔的肩:“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你正常恋爱我不反对,但毕竟你是在和alpha谈, 一定要注意好分寸。还有你交友的事,最近和谢檐少往来……”
楚拾衔抬眼看谭中将:“为什么?”
“联盟和帝国最近的关系很紧张, ”谭中将转身看向基地的攻防地图,“不排除某一天打起来的可能性,不要说是谢檐,最近帝国的人你都少接触。”
“紧张?”楚拾衔蹙了下眉, “因为什么?”
“畸变体,”谭中将看了一眼地上的格雷,“我们怀疑帝国有人和畸变体联手,在进行畸变体实验。联盟绝对不能姑息这种事情的发生。”
“姑息?”楚拾衔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没说话了。
谭中将看了一会儿楚拾衔,又拍了一下他的肩:“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聪明,但你应该知道,顶尖的政治搏斗一定是制衡。”
帝国和联盟之间一直能够维持平衡,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力量恰好能够相互牵制。一旦有一方拥有了超越另一方的绝对实力,那么制衡就会被打破,战火将会重燃。
看似平静的湖面下早已波涛汹涌。
“你先回去,”谭中将不欲多言,“记住我说过的话。”
……
阳光明媚,军校的露天咖啡厅里坐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露台的玻璃倒映出男人如同碧湖般,温柔而多情的蓝眸,一点泪痣潋起了碧湖的水波。
然后那双蓝眸突然看见了什么,便一瞬间盛满了笑意。
谢檐看见楚拾衔从基地走了出来。
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站了起来:“楚……”
楚拾衔偏过了头,十分冷淡地和他擦肩而过。
“……”谢檐放下了手,面色上倒也没什么恼火,只是同样表情很淡地坐下来,端起手里的咖啡,与楚拾衔的距离越拉越远。
没一会儿,楚拾衔便没了踪影。
谢檐优哉游哉地喝完手里的咖啡,结完账,缓缓走出校门。
悬浮车停在校外一个隐秘的角落,他慢悠悠地走过去,打开车门。
然后就被里面的人一把扯了进去。
楚拾衔一边扯谢檐,一边按动按钮关上车门:“没被人看……”
谢檐吻住了楚拾衔的唇。
“嗯……”攻防逆转,本该处于劣势的谢檐一把掐住了楚拾衔的下巴,从上至下吻了下去。
楚拾衔大概也习惯了谢檐总是突如其来地深吻,仰起头来回吻过去。
谢檐眯了下眼,刚刚楚拾衔晾了他十分钟,他便一分不差地吻了十分钟,一直把楚拾衔的唇瓣咬得通红又湿润,才彻底放开了他。
谢檐看着楚拾衔半靠在他的身上轻轻喘着,忍不住笑了一声:“小拾,你真的需要练练吻技。”
每次连接吻都承受不住还怎么得了。
“你教吗?”楚拾衔抬起头,舔舔谢檐同样有些湿润的唇瓣,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想要让谢檐的唇变得和自己的一样红,“谢檐老师。”
谢檐又被逗笑了:“你有很多称呼,哥哥,少校,老师……那准备什么时候叫老公呢?”
楚拾衔盯了一会谢檐,放轻了声音:“……娶到哥哥的时候。”
谢檐又被楚拾衔可爱到了,他想了想自己的户主关系变更申请,摸了摸楚拾衔的脑袋:“好,小拾同学努努力。嗯……真可惜,耳朵不见了。”
楚拾衔怀疑谢檐还挺希望他变不回去的:“是吗?没有耳朵,谢少校就不喜欢了?”
谢檐又往下,隔着布料摸了摸楚拾衔圆润的两瓣,没有尾巴了,但也很好摸,他凑近楚拾衔的额头:“那我呢?我变成什么样,小拾都会喜欢吗?”
楚拾衔撩了下眼皮,谢檐是一个喜欢把真心话藏在调笑里的人,比如现在,谢檐是在担心他继续畸变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嗯?我不觉得你不能随心所欲地切换,毕竟你现在也能藏起你的银发,”楚拾衔歪了下头,看向谢檐的栗发,“以哥哥的性格,难道不是故意一天晚上人类,一天晚上畸变……”
谢檐:“……”好像被楚拾衔猜透了。
不过,为什么要分两天晚上?谢檐仔细思索,难道不能一天晚上好几次?或者做到一半的时候故意……
最终,楚拾衔因为玩得不够花所以没有彻底猜透谢檐。
谢檐又摸摸楚拾衔歪着的脑袋:“谭中将对你说什么了?要你远离我,还是防范我?”
一出门就故意避着他走。
楚拾衔简略地把谈话内容告诉了谢檐。
“嗯……楚少校这么快就叛变?”谢檐笑着开口,“帝国和联盟有动静了。”
“动静?”
“谭中将说得没错,帝国确实在研究畸变体。我甚至怀疑这件事和谢牧有很大的关系,塔尔不就是谢牧的人吗?”谢檐继续分析,“不过,我猜谢牧顶上应该还有人……”
楚拾衔:“谁?”
“帝国的皇帝,”谢檐毫不避讳,“更确切的说,是想要战胜联盟的统治者。他们想要打破力量的制衡,于是想到了利用畸变体。
不过,我也不认为联盟什么也没做,政客的野心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渊一样,他们现在和帝国闹,只是想打压帝国的实验,至于他们自己……”
楚拾衔蹙眉:“塔尔知道了你的身份。”如果帝国想要把谢檐当作那把刀……
“我暂时抹除了他的记忆,不过作用可能不大,“谢檐说,“谢牧应该很快能猜到我,但至少可以不牵扯到你,小拾。”
楚拾衔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一眼谢檐,然后牵起他的手,坚定地五指相扣,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不用担心。”谢檐反握回去,“我倒认为,谢牧暂时不会暴露我,他更希望——一个名义上是人,却有供他催使的巨大力量的棋子。”
“组织呢?组织会放过你吗?”楚拾衔冷静地开口,“他们一定想要你被人类社会彻底驱逐。”
谢檐想到了瓦姆皮尔,他垂下眸,只是轻声道:“或许吧,小拾,记得把重要物品放在一起,方便我们随时私奔……逃亡。”
楚拾衔难得笑了一声,抱紧谢檐:“私奔就私奔。”
……
今晚的月亮光芒有些黯淡,老远看过去,似乎还有些微的血色蕴在里面。
行人匆匆走在偏僻的小道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路灯一闪一闪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行人被这种氛围弄得有点紧张,偷偷抱紧了手里的包。
靠,今天晚上怎么有点莫名的渗人啊,一定是幻觉!赶紧回去,赶紧回去,还有三百米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