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判你无妻徒刑(18)
突然,莫里如游蛇般灵活地向前一探,墨色的眸子如深渊般瞬间将依兰笼罩,殷红的唇色妖孽般微微勾起。
“大法官想一想,你要在我这里待多久?”
依兰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的向后躲避,脚踝处突然传来不同寻常的温热触感,依兰眼神一瞥——
莫里微笑着握住了雌虫的脚踝,微一用力,雌虫便乖乖回到自己身下。
“大法官不想要ID卡了么?”
依兰垂眸盯着脚踝上雄虫的手掌,微微偏开头,目光回避。
莫里:“嗯?大法官怎么不回答我?”
依兰手掌向下,反握住莫里的手腕,力道向外:“阁下,我们可以再商量。”
“商量?你和我商量?”
莫里挑了挑眉,他握住雌虫脚踝分开了那双修长笔直的腿,向前靠近了两步,语气危险桀骜,“要什么难道不是我说了算?”
依兰浑身进入高度戒备状态,左眼收缩成竖瞳,声音低沉清冷道:“阁下请自……”
莫里突然顺从雌虫的力道松开手,那只手不由分说撑在雌虫腰侧,另一只手环住雌虫后腰,用力拖住,两只虫腰腹之处紧紧相贴,呼吸相知,那一头长发向后垂落,清冷如细雪瀑布。
“大法官喘得好急。”莫里道。
依兰姿势后仰,他们之间贴的太近了,所有反应互相都能够清晰感知,依兰不敢动,他怕,怕每一处微小的摩擦都将成为不可预料的催化剂。
莫里埋到依兰脖颈间:“找到了。”
后仰的姿势很不舒服,依兰声音惊疑:“什么……?”
莫里撩开雌虫的头发:“这香不适合你。”
依兰身形一僵,心里某处隐蔽被戳中,他脸颊微烫:“阁下在说什么?”
莫里拨开那银色长发散散味道:“你以前用的不是这种香。”
“我不用香……”
“嗯。”莫里不与他争执,“换回去。”
依兰:“……”
莫里稍稍松开雌虫,回头捡地上的毛笔:“大法官也喜欢玩儿星游么?但据我所知,军雌在另一个区,你有军部发放的特殊ID卡,这张你似乎用不上。”
“你要卡给谁?心仪的雄虫?”
“不。”依兰并未多说,手指拨开发丝,清香散开,藏匿其下冷香丝丝逸散,“我很需要,望阁下割爱。”
莫里用毛笔尖勾住彩漆盒子,在里面沾了沾,用刷子毛在边缘刮掉多余颜料:“我从没说过我不割爱,不割爱的明明是你,我敬爱的大法官。”
“我很愿意给你,犹豫的虫似乎是你。”
依兰垂下眸子。
毛笔翻转,莫里用笔杆点点白衬衫的纽扣,当当两声直击心底,声音伴随命令:“解开。”
依兰心底微颤,犹豫着将指尖按在银白色纽扣上,缓缓地绕开。
他已然做好这一遭的准备,可事到临头,怯了就是怯了。
笔杆悬空扣子,落在那白里透粉的肌肤上。依兰身形瞬间紧绷,随即又松缓下来,第二颗纽扣应声而落。
“不是说军雌的虫纹都在锁骨处么?”笔杆向下挑开衬衫,第三颗纽扣乖顺地松开。
依兰的手缓缓落下,抬眼望向天花板:“不是所有雌虫的虫纹都在锁骨上。”
“嗯?”笔杆撑开衬衫,莫里垂眸向下看了眼,光滑的泛着冷玉一般的光泽,莫里没有看到虫纹。
他问:“大法官的在哪里?”
白色的衬衫一边松松垮垮挂在臂弯,雌虫身躯修长精瘦,肌肉匀称,依兰未答:“不在锁骨。”
这位不是其他,是他的雄主,律法承认,而他,是律法最权威的维护者。
笔杆翻转,一滴彩漆正好落在锁骨中央,依兰身形一颤,不疼,凉凉的,依兰眼睫颤了颤,目光落在那只雄虫脸上,与他想的不同,雄虫目光平淡,从雄虫漆黑的眸子中,依兰看见了自己。
办公室中尘封的某些不堪记忆重现,从始至终,狼狈的都只有他自己。
笔尖点在滴落彩漆中,提笔勾勒,一笔沿着锁骨向上延伸,蜿蜒回手,原处停笔。随着体温将颜料捂热,微微的拉扯感在皮肤表面。
依兰急促的呼吸,锁骨上生动的茉莉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突然,依兰一把推开雄虫,欲盖弥彰地匆忙系上衣衫。
“今日之事,是依兰唐突。”依兰声线颤抖,他想到卡拉说的“我一定是太缺雄虫阁下的安抚了,才会随地发|情”,依兰觉得现在自己这样,他系扣子的手都在颤抖,最后一颗迟迟扣不上,“望阁下不要急着出售,条件的事,可以,可以再谈。”
就算这样,也万万不该两次都栽倒在一只雄虫身上。
他的抑制剂不多了。
同时间,莫里的心绪也不太平静,说实话,在落笔的瞬间,他就后悔了,这图案就该随他一起埋葬在地底,不见天日。
那一瞬间,那双墨色的眼好像流淌过千万种情绪,最终化为一口浊气,呼出体外。
“呼,我一定是疯了。”
美貌误人。
第15章 原来已婚
第十五章
依兰捂着肚子,那里一颤一颤的,正在向依兰控诉它的空虚。依兰强忍镇静:“ID卡的事情,希望阁下三思。”
莫里冷静下来,可以不牵扯,但与眼前这人交恶与他无疑,况且有一事,或许需要他帮忙。
“不需要市场价,大法官若是念我一个情,明日新卡回来,我直接送到大法官府邸。”
依兰惊讶。
莫里亮起智脑,上面是一条激活失败的提醒。
“据说新卡申请,第二天就能到。”
依兰心中一惊:“阁下知道卡会丢?”
莫里:“不知道,巧合而已。这个游戏公司挺敬业的。”
显示是因为他之前更新过登录信息,但是刚刚显示有人用他曾经的生物信息尝试登录,游戏公司例行询问,莫里便授权拦截了那边的激活行为。
刹那间,依兰在想莫里会提出什么条件,雄虫阁下显然并不知道强制匹配的事情,以为判决还有商量的余地。
他要什么?自己在调解书上签字吗?
依兰:“请阁下明示。”
莫里:“大法官很快就会知道。”
他要去律法庭查清楚,保释不代表无罪,现在看来雄保会的方法就是拖,拖到这件事没有人记得,但莫里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之前计划的事情,如今的自由身,更方便行动。
依兰眼眸低垂,敛去了所有神情,显然在考虑。
莫里一看便知,轻轻笑道:“一定在大法官的权责之内,法律之内,我怎么舍得为难大法官呢。”
依兰不着痕迹的轻吁了一口气,每次和这只雄虫阁下接触都格外耗费他的心神,仿佛在悬崖边行走,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一场未知的圈套。
“成交。”
莫里整理好心情,眼角自然带上三分虚伪的笑意,他从地板上慢悠悠的起身,捻起大法官的发丝,优雅地行了个绅士礼:“我送您。”
依兰眼底闪过惊艳:“不必。”
莫里正想扯皮,却听大法官道:“我就住在隔壁。”
莫里:“……”
他闭上眼睛不愿面对。
试问那个罪犯愿意跟法官贴着住。
那缕带着凉意的发丝从指缝间溜走,感应门一开一关,屋子里的香气淡了。
莫里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目光冰冷疏远,尾尖从衣摆弹出摁住按钮重启小可可,那小东西欢快的声音响起“要把花花送给厉害的智脑医生!”
莫里尾尖在地板上晃动,淡淡地说:“走了。”
小可可的程序还停留在一个小时前,一看屋子里果然没有智能医生的身影,失望地说:“好可惜。”
“送什么花?”莫里在智脑上了解律法庭的招聘启事,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