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代刷短视频不小心开了投屏(88)
随即姚贾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错。”
姚贾不说话了, 看着那边的李斯, 莫名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姚贾顿时冷静了, 林朝可不曾说过这位李姓文人也是什么后世之人。
而且他师父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大的执念。
想到此处,姚贾心情舒服多了。
果然这种事情,还是对比出来的。
没有对比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处境到底多好。
至于韩非, 此刻已经站得离这两位越来越远了。
至于林朝, 已经离开这里前往咸阳宫复命了。
然后成功在咸阳宫里面带着一堆赏赐回来了。
就是出来的时候,陛下的脸色有点怪, 不过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可以该干什么干什么了。
林朝想着, 高高兴兴地回去歇着了。
至于始皇帝嬴政……
他本来多留林朝一会儿的, 问问林朝关于荀子的事。
但是——
自打林朝进来, 他的脑子里面只剩下了一句话——
【啥时候下班。】
【啥时候下班。】
【啥时候下班, 】
在那一瞬间, 嬴政沉默了。
在林朝的一遍又一遍心声之下,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让林朝赶紧走了, 省得在自己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
甚至林朝走后,那么一会儿时间,嬴政都感觉自己的脑子里面被林朝那一套操作塞满了这句话。
甚至长公子那边也发话了, “舟车劳顿,好生休息,这几日不必惦念御书院的事。”
林朝自然不会拒绝,二话不说当场领命。
顺便伴随着扶苏的一句,“你若是需要的话,现在回去歇息也是可以的。”
“那就多谢长公子了。”林朝借坡下驴当场道,甚至没给扶苏再开口的机会,“长公子,我先回去了。”
说着,林朝直接就走。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林朝那算是迎来了彻底休息。
真说是这几日过了,鉴于国馆的缘故,御书院可谓是有了不少的改造。
与此同时,改御书院是改,但是修史这件事不可停,甚至整理韩国资料这件事也落在韩非的头上。
当然,也不仅仅是韩非。
韩非隐约感觉,眼下这局面是为了让他少去见荀子所致,但是他也不能确定。
而这些,对于林朝而言,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甚至颇有些虽然权力变大了,但是总的来说,他仍旧能够该抽身抽身。
真说是国馆的不少问题,眼下都是由最上面三公九卿包括陛下来决定的,哦,还有长公子。
因为长公子是名义上的御书院之首。
林朝高高兴兴的继续过着打卡上班的吉祥物日子。
简直就是阔别已久的轻松。
唯一需要想的就是给荀子写的信了。
不过这个可以一次性弄出来一大堆,然后压时间分批让人交给荀子就完了。
甚至这个东西都不需要定时定点,差不多就行。
而荀子那边,这些日子,有不少人想要游说一下试图借着这个机会在陛下面前露露脸,也有真心想要请教,当然更多的是朝堂上的延伸——
儒家弟子人心浮动想要荀子出面占据主动权,毕竟荀子是大儒,而眼下的事情,涉及儒家,有他坐镇,总是更好的。法家学派的甚至都有几分请荀子出山之心,毕竟,虽然荀子是大儒,但是韩非绝对是法家的人,而且是法家大家,李斯也可以算是半个法家人,外儒内法不行,但是这种可以。
当然,其他家的人,对荀子也没有那么大的抵触心理,甚至从某种角度来说,荀子在这个位置上,虽然自家学说不见得特别舒服,但是别人也绝对不会特别舒服。
荀子可是稷下学宫的祭酒,见百家,观百家,公私分明。
但凡换个人,那真的不见得会比荀子好。
眼下荀子既然来了,那必然不能让荀子跑了。
一时间那门前可谓是鱼龙混杂,甚至还没进去呢,就因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缘故,直接吵起来了。
因为不是在朝堂上,不需要顾忌还要说给陛下听的缘故,甚至那话说得更加简单直白。
虽然没拔剑,但是那也胜似拔剑了。
奈何别管外面什么样,全吃了闭门羹,一时间,别管外面如何,里面倒是清静。
当然,如果始皇帝知道在场这部分人的心声,只能说……
有些人顾忌的,但是有些人……朕真没感觉你们顾忌什么了。
庭院之内,树谈不上高,但是却是显得多了些别致,地砖一眼望去,谈不上特别的平整,但是仔细一看,却是能够发现,最中央有那么点不平整的地方,那地砖上那都暗含门道,俨然能合上八卦之术。
尤其是伴随着光照,显得更为不同。
不得不说,若是不亲至此地,倒是不知道咸阳城中,竟是还有这等清静妙地。
“心既理,致良知,知行合一。”荀子看着眼下这书信,随后传阅给了孙老,“他日后大抵也要成为儒学大家。”
“此等才学,绝不会泯然众人。”孙老道,“不过也是怪了,时至今日,他竟然没有半点声名。”
对此,荀子也微微点头。
“不管怎么说,你们儒家,倒是真的人才济济。”孙老说着,眉宇之间,都带上了几分感慨,“哎,不像是我这里,人才稀薄。”
荀子看向孙老,面无表情,“你那是稀薄吗?”
“论人数,当然稀薄。”孙老摊手道,“和你儒家一比,那我这边,实在寥寥无几啊。”
“三瓜两枣怎么能比得上呢?”
“……”荀子,“既是如此,你这两年看上的那个弟子,不如分出来一个?反正也就是点瓜瓜枣枣。”
此话一出,孙老顿时面色一正,“荀卿,我就这么点瓜瓜枣枣,你怎么能多想呢?”
“不是你说,三瓜两枣吗?”荀子道,“儒家之中,儒家和儒家的差别,未必和你我更近。”
“那倒也不至于。”孙老笑道。
荀子闻言,看向孙老,“不至于吗?”
“因为那纸张,竟是说得出来儒墨一家的话。”荀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怕是墨子在世都难以想到这些东西。”
“”
“折腾了一圈,结果墨子出了儒学,但也是大儒是吧?”孙老顿时道,“墨翟自己怕是都不知道。”
“不过这纸张的确是个好东西。”孙老拿起摆在一旁,放在荀子书案上却是一张都不成动的纸张,“我试了,东西挺不错的。”
“姚贾给我带来了不少,要不你试试?”孙老捏着纸张道,“总归用我那边的,又不是你这一堆,是不是这里面的意义就不一样了?”
“……”荀子,“不必。”
孙老随即站起身来,“我出去凑凑热闹,这些日子,这门口,都成百家论道之地了,三天两头还能转移阵地打一架,真有意思。”
“当年稷下学宫最激烈的时候都没这么激烈。”
“说起来,有件事,不知道你知道否。”
荀子看向他,“何事?”
“你知道外面之人,为何如此壮怀激烈吗?”
“秦廷日后有可能以纸为基,书为柱,考校天下良才,普通稽首亦在其中。”
荀子听着这东西,“姚贾跟你说的?”
“差不多。”孙老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这边。
不久之后,李斯一过来,就正好看见了荀子看着那几封书信。
眼见李斯过来,荀子直接抬起手来,“你看看。”
李斯看了一眼,不得不说,此人造诣深厚,也有些可取之处。
“只可惜没办法亲自一见。”荀子道。
这个,是见不着了。
李斯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