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崽,但兼职神棍(87)
“哦?达米安难道需要?”塔利亚女士反讽。
靠,我终于知道我弟的那点小臭屁是从谁那里继承的了!
我笑容一秒垮下来,回以冷笑:“哦,那你让达米安嫡幺子发卖庶兄长呗?”
“您要是这么不爽,您这位嫡亲妈干脆发卖我们的庶亲爹算球!哈哈哈哈笑死,发卖,统统发卖!”
我表演了一个一言不合就发癫,然而完全没注意到办公室的大门已经打开,一个快一米九的身影和一个快一米四的身影齐齐站在那里,完全目睹了我发疯的全过程。
蝙蝠侠:
黑暗骑士本来就板着的脸好像更黑了。
罗宾深呼吸,再深呼吸,最终忍无可忍终于怒吼出声:
“这种时候你都要玩你的破梗吗?!?!”
第66章
1.
我像只被捏住脖子的鹌鹑, 消停了。面对门口那一大一小,我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钻进去。
嫡亲妈发卖庶亲爹什么的真的好荒唐哦哈哈
我没脸见人了
我想把脸埋在手掌心里,拒绝面对现实,但是动作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 缩了缩脖子。
这一声让蝙蝠侠和罗宾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 一大一小两张面具上的白眼睛都缩小了。
诶?白眼睛?白眼?芜湖谐音梗!
2.
好吧我承认我现在精神有点不正常毕竟脖子上的伤口一直在提醒我, 有个人拿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把我脖子划破了,而我还没宰了他。
我那个冒火啊, 按照我这种有仇绝不过夜,一般当场就报的性格,能忍到现在全靠我菜。
我和罗宾被蝙蝠侠支开了, 他需要和塔利亚女士多聊聊。而被罗宾带到另外一个办公室,他从神奇腰带里取出消毒水和纱布,帮我处理脖子上的伤口。但是罗宾的手劲儿我也是没料到, 被沾着药水的纱布按住的时候我疼得眼前一黑
“哎哟哟你轻点!”我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
罗宾:“你就不能忍忍!”
我:“要不我自己来?”
“你能看到?”罗宾的语气中是满满的不信任。
“你身上有镜子吗?”
3.
我拿着镜子一点点把脖子上的血清干净了,露出来的伤口不算深, 这算是个好消息。
“古人云,揽镜自照。到我这儿就是照镜擦血。”
最后包扎好,惨白的绷带配上我有些发白的嘴唇, 有种命不久矣的美。
“芜湖, 战损皮”
我在下巴下比了个八, 还带点新奇看着我现在这个造型。从镜子里刚好能看到罗宾翻了个白眼, 我伸手rua他的头毛,然后不出预料地被他打开了。
“你居然还有心思欣赏自己的伤口。”
罗宾已经不是第一次对我的心大表示不满了,对一个比较严肃较真的小孩来说, 我这种应对方式确实过于油滑了。我放下镜子,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那不然呢?我哭着跟你抱怨我被人威胁了,很疼。然后让大家跟我一起不开心?”
罗宾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撕下面具,直击核心。而他显然并不擅长和人交流谈心,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没事的,”我又趁机伸手揉揉他的头,“真的受不了我会说的。”
他倒是没再打开我的手了,只是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隔着面具,那个小眼神的威力也没多少。
4.
蝙蝠侠和人聊完过来看我,黑暗骑士蹲在我身前,小心翼翼拨开我的头发,观察我脖子上的伤口。冰凉的手套触在我脖子上,差点冷得我一哆嗦。
我抖那一下明显被蝙蝠侠注意到了,他伸手探我的额头。然而隔着手套他没感受到准确的体温,他将手套摘了再探。
“你在发热。”
我的脑袋已经开始变迟钝了,听到他的话,我用手背贴了贴脸颊。
“唔好像是有点。”
罗宾也伸手探过来,感受到我在短短时间内就上升的体温:
“不是说受不了了你会说?”
我:“唔主要是还没受不了啊”
“到现在还记得顶嘴?”
我:“本能罢了”
罗宾被我给气笑了。
5.
我不太记得我是怎么回家的了,只感觉到关节开始酸痛。中途被冷风一吹,身体痛的我整个人开始痉挛。
中途我被人抱在怀里,温暖的体温缓解了我的不适。等那个温度离开的时候,我都快疼哭了,下意识伸手拉住那人让他不要走。
怎么回家的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意识模糊,不知道睡了多久。
中途各种梦境随机在我脑海里闪回,本就胀痛的大脑在接受过量信息之后更加难受。我凭着本能在梦里应对、吐槽、大喊。
然后我再一次梦到了自己像条砧板上的鱼,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蒙面刺客的脸逐渐和蛊师重合,一股邪火涌上我心头,我在梦里一声怒吼,当场就要拔剑斩了他,却只觉得手脚完全动弹不得,有种被鬼压床了的感觉。
我大力挣扎,手脚处的压迫感却越来越重,挣扎着挣扎着我模模糊糊醒了,眼睛艰难睁开,看到了提姆的脸。
他的手扶着我的头,让我的头没办法左右摆动。我有些迷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觉得这个做法带着点诡异。
一个发烧的人必然不可能有掩饰情绪的能力,提姆正好看到了我眼中的疑惑,低头哄我:
“别乱动,脖子上的伤口还在。”
脖子上的伤口?
我张了张口,喉咙干到什么都说不出来。不知道是谁及时递来一杯水,提姆一点点给我喂了下去。
我喝了水舒服了一些,发了些汗身上没那么痛了,就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6.
一束光打到我的眼皮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眨巴眨巴眼睛,我总算知道梦里那种脸热是从哪来的。
一双手就这么贴着我的脸,能不热吗
我抬手,有些艰难,高烧过后的虚弱在我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我看到了我手背上的医用创可贴,知道我这是输液了。
我抬手贴住扶着我脸的手,在床边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提姆一下就醒了,看到了睁开眼的我。
“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道守了我多久。
“我睡多久了?”
我开口十分艰难,然而发出来的声音已经快和气音没区别了,嗓子还疼得厉害。
“一天一夜,还好吊水之后烧很快就退了。”
他端了杯水,喂我喝下去。我咽了两口,感觉嗓子像是被刀片割过。
“没事,就是着凉。”我还是试图解释他,但是完全没起到安慰的效果。
提姆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想歪头表示疑惑,但是脖子上的伤口阻止了我的动作。
7.
我的家人们最近对我的态度都有些诡异,就像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到底怎么了?”
我靠在床头喝粥,在承受几天家人们之后,我终于忍不住,用着我的破锣嗓子问出来了。
来探望的兄弟姐们,给我表演了一个集体沉默。
“我也就睡了一天多,”我艰难吐槽,“咋就被孤立了?”
“扑哧”杰森忍不住笑出声来,我震撼地看着他。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能笑出声?”我谴责。
“好了别说话了,”提姆舀了一勺粥塞到我嘴里,“赶紧吃饭。”
我:???
不是,怎么连你也?
“大家停一下吧,别逗他了。”芭芭拉开口打断了杰森的大笑,大姐的靠谱感顿时就给了我安慰。
“还有小鹿,”芭芭拉转头,认真地看着我,好像是在询问一件能决定我人生的重大事情,“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已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了,但我该死的好奇心不断撺掇我去问,去了解。
“我想知道。”我坚定地看着芭芭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