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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定监护制度(68)

作者:鹤望兰chloe 时间:2024-04-15 07:07 标签:强制爱 年上 骨科

  上个月,许福龙在中央和国家机关第九届运动会集体24式太极拳比赛中取得乙组第八名的好成绩,但是听到这话,再好的养气功夫也都被磨没了,这会儿简直快要气得爆炸了!
  他没听错吧,在说何意羡!何意羡,姓何,何峙的何!
  的确,前不久,部督办“×·××”专案,公元×年×月×日,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批示下来了:在社会主义法治国家,没有特殊公民,更没有不听调不听宣的特别行政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在白轩逸的“推”和蒋韫的“拉”之下,何峙暂时被召回香港了。但这不代表没有两败俱伤,他们党的内部没有元气大伤。气都还没喘匀一口,两边都差口气呢,你白轩逸就又来这么一出!
  许福龙非常想说,这个节骨眼上, 你还敢动他的人之类的话云云,你这和跳到老虎鼻骨梁子上挖他眼睛珠子有什么区别?嘻,你还打黑,我看你是要被黑打呢!许福龙听见理智在他脑中摧枯拉朽的声音,表情上完全空白地望着白轩逸。
  “他是诱饵,不是特情。”白轩逸干脆而笃定的声音倏地插进来,“在申期间,他多次被涉案人员跟踪,证明与本案有密切联系。来到镇上后,他对当地人文的了解,远超过想象。但是一直以来态度上摇摆不定,行为上前后矛盾,证词上半真半伪,很难下结论定性,他会始终处于观察期内。今晚没有特别的目的,只是引蛇出洞,投石问路。”
  白轩逸讲话期间,苏殊使劲点着头,就没停下来过。苏殊眼中的何意羡,从来不是什么好货。这坏蛋,惊弓之鸟是去跟自己人报点说官差来了,还是——甚至月黑风高,当面验货搞大宗毒品交易,反正,反正苏殊眼皮子都不会惊得眨一下的。
  苏殊坚信自己和师父保持高度同步,一直把何意羡严正地当作“被调查的对象”,从不是“查案人员”,即便安全通过了这次试探,也更绝对不可能成为“同志”。
  许福龙质疑得没完没了:“过去革命战争年代,我们还能做到‘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可在这个案子上,你们接触密切,很容易弄巧成拙,搞的是‘敌中无我,我中有敌’啊。”
  白轩逸回道:“主犯已经回到香港,如果我们没有一个抓手,这个案子就成了无根之树。”
  许福龙压着怒意强出口气,靠回椅背上:“那说说吧,你掌握的情况。这个小何律师,什么样子,啊,先让我看一下。”
  苏殊感觉领导的诉求有点奇特,啊了一声。
  白轩逸则说:“只能观察到外面的情况。我在他身上留了微孔摄像,但是对方的反侦查意识很强。”
  许福龙本来眨了下熬夜酸涩的眼睛,闻言立马侧目看了看白轩逸:嗬嗬嗬,你能在人家身上比较隐秘(隐私)的位置别东西,嘬嘬嘬,你们两私底下是什么关系呢?
  他不是平白生出此问的,而是经过了孟长庚的数次铺垫。
  说到孟长庚,孟长庚当年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唐国强式样的中式帅哥,改革开放后一代目奶油小生。选调上岸之前,被八一电影制片厂深深看中。就是因为形象太好,仕途平步青云。
  老了还能老帅老帅的,自然不是什么香的臭的都往屋里头拉的。但许福龙与他在榕城同僚期间,一次酒酣耳热,孟长庚讲起何意羡,讲的内容呢,一点文学性都不具备,故事也讲得流于表面。只记得最后,孟长庚载歌载舞,诗朗诵的时候头上的川字纹都化开了。云中的神啊,雾中的仙,神姿仙态桂林的山!情一样深啊,梦一样美,如情似梦漓江的水啊!小何律啊,你真真一个妙人儿!这万分夸张的一个儿化转音,支棱着这首魔性的民谣,硬生生许福龙几年余音绕梁。像吃四川怪味豆,回味无穷,越嚼越过瘾。
  啊对对对,这种妙人儿要是巴结你白轩逸,你白轩逸又怎么可能清白?你别自以为瞒我瞒得很好?!许福龙于是忽说:“这次行动的具体方针是什么?如果马上出现比较激烈的情况,白轩逸同志,你是打算以抓捕嫌疑人为主,还是以保护特情人员为主?”
  这个问题可太歹毒了,类似于老婆难产,你保大还是保小。
  许福龙仔细地瞧着白轩逸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白轩逸从眼角到嘴角都微微向下压着,严肃得简直油盐不进:“抓捕为主,保护为辅。”
  就在这时,现场干警说:“有人来了,各组已经就位,白队请指示!”
  实时画面里,有一队高度武装的黑衣人从车上快步跑了下来,向着楚茗家的方位奔去。
  在复杂环境中消灭罪犯,是特警天天都要训练的科目。最近每日只在校场练兵,现场队员们有着隐隐的兴奋。而他们的指挥官却还没有发出指示,整个作战中心蓦然异常地安静,偶尔只能听见技术干警操作设备敲打键盘的声音。
  白轩逸摘下头戴耳机,单手把枪别在后腰上,冲了出去。


第57章 巧言令色鲜矣仁
  何意羡像做了一个看不清任何细节的噩梦。那残破的镜片里出现一个蒙着头的人,就像一个没有头的鬼。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气体开始在四下弥漫。在被喷出来的浓烈催眠成分定身、受俘之前,何意羡开枪打中了对方的胳膊。听不见蒙面人是否发出了凄惨的叫声,何意羡的双眼已经不受控制地合上了。
  再醒来,他躺在镇医院的病床上。
  孟彧环着手臂站在旁边,看起来一副眼角下垂、愁眉不展的模样,标准的废青审美,一个典型的外冷内热的天蝎座男人似得。实际上是因为他平常出差连商务舱都不肯屈就,屁股严重认床,几乎一夜没睡。睡不了一点,也半因四顾无依的孤独,半因小心轻放的脆弱,总而言之结果就是今天眼下肿出了两条卧蚕。人的一大共性:上了年纪就会变得精神脆弱。也有可能,人的本质就是一包薯片,一折就碎。
  孟彧说:“别看了,还找呢?白轩逸就没来过。”
  何意羡却焦急地四处摸手机,孟彧看着他的那个架势,感觉上特别像:又是深情专一的一天,我打开通讯录看看今天骗骗谁好呢?宝宝,眼睛一睁就想你了,但是想一个人太辛苦,我要想十个。
  麻药的血药浓度还没下去,何意羡手指微微战栗得不停,从26键误触到9键,打出来一堆乱码文字。嗓子干哑,焦急地说:“……笔……纸……”
  孟彧看着他奋笔疾书,问这什么东西。何意羡断断续续地说,这是我去现场发现的东西,应该已经被清场了,不在了,我怕我忘了。
  不到几分钟,何意羡默写下了楚茗的整篇日记,这才略略安心地躺了回去。
  孟彧旁观:“你何律师怎么会忘啊?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侦探,最强大脑。”
  何意羡说:“楚茗,他你还记得?以前有没有跟你讲过奇怪的话?”
  “哪个?谁?我记他?你东一个西一个小姨太,满天星啊,你何大律师是法官面前像条狗,出门挎着小姘走,那么多次执法大检查怎么都没把你抓走?一个个你都是好一阵又歹一阵的,谁知道你究竟安的什么心。你从早上睁眼的第一分钟开始,就想着怎么给别人灌迷魂汤,晚上到闭眼,没有一刻不在琢磨的。反正搞得每个人都要想尽办法缠住你一辈子。”
  何意羡也发觉自己病急乱投医了,闭上眼安静回忆着整件事情的发生经过。
  孟彧坐了下来 ,伸手把他手背上静脉输液的胶纸按紧了些,看着他像只睡熟了的鸟,忽说:“何意羡,你要真有一辈子就好了。”
  何意羡充耳不闻。孟彧神情复杂而索然,声音渐渐低了一点:“你药吃了吗?昨晚上的。”
  “吃什么,我特别好,脸红是精神焕发。”一点皮外伤,小心一些还不至于弄得太疼。
  “你哪里好了?我看你笑有种浓浓的工业元素在里面。”
  何意羡三心二意地随着他点着头:“嗯,对,我人整个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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