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谁老师二次元呢(83)
晚上他有些心不在焉,差点忘了带课本回去备课,晚自习过后,下楼到一半才想起来,对简璃说回去拿个东西,就上了楼。
他没开灯,只是用手机照亮,翻找了一会。
简璃就在楼梯间等他,陶与晴找到课本以后顺手调低了亮度。
走了两步陶与晴看着自己置顶的那个人,再次陷入沉思。
在黑漆漆的走廊上,学校里的人基本上都走完了,陶与晴在那站着。
想来,这一个星期离玉很少回消息。
如果他是简璃就解释的通了,因为一直在跟着自己东奔西走。
……如果他真的是离玉。
那自己对简璃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亲近的朋友,崇拜的偶像,还是可靠的同事。
心情好复杂。
陶与晴甚至觉得他们的性格也越来越有相似点了。
……感觉用那些话逗自己这种事,也是简璃干得出来的。
几天的事试探,其实陶与晴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答案了,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
……而且除非对方亲口承认,否则凡事都有万一吧。
他叹了口气,试探性的给离玉发了一条消息。
谁知道,一阵特别提示音从楼梯间回荡上来。
就在陶与晴发消息的下一秒。
第45章
陶与晴咽一下口水,感觉自己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然后他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声音又响了,但是这次逐渐被人调低了音量。
在黑暗的楼梯间往下看去,能看见一点微量的光,那应该是简璃站在那回消息。
然后就收到了离玉的回复。
陶与晴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走下去。
……这个家伙。
……
陶与晴走台阶下楼的每一步,都在回忆。
什么太阳,突然学做饭、还有吵架了的时候……
怪不得他把那些问题抛出来问自己。
怪不得见到自己他一点不怀疑身份。
怪不得他“仇人”这么多!图州南路那次……和绘流漫展是同一件事情?!
从前一些细枝末节以一种诡异方式重新入侵了陶与晴的大脑。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他还故意问自己觉得他和离玉哪个更好看?
陶与晴心里的小人气的跺脚。
幼稚鬼!幼稚死了!幼稚!
这、个、家、伙。
这!个!家!伙!
愤怒代替羞涩涌上心头。
回去的路上陶与晴几乎没说话,简璃不知道他怎么了,试探的问了两句,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一个星期只有简璃觉得陶与晴怪怪的。
因为他对其他人都很正常。
几天过去都是如此,直到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简璃讲完一节课的内容居然还有十分钟的时间空闲,实在难得。
他忍不住问:“你们陶老师最近怎么了?”
班上同学都愣了,陆陆续续的回答:“没怎么呀。”
“陶老师……很正常啊。”
“挺好的啊。”
“……”简璃扶额。
吴尽夏在第一排,能很清楚的看见简璃发愁的表情,问:“简老师,怎么了?您和陶老师吵架了吗?”
“吵架了?”赵遇京抬头:“什么吵架。”
“没吵啊,”就是因为没吵啊,没由,“你们真的没觉得他不高兴?”
台下的同学摇摇头。
有人说:“简老师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好。”
简璃仔细反省了。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帮助学生解决了问题,教学顺利,随堂小测也挺好。
简璃叹气第三次的时候,台下的学生说:“不管怎么样,您去道个歉呗。”
“对啊,陶老师脾气这么好,道个歉肯定就不生气了。”
赵遇京更是说:“别管人家因为什么生气,哄就完了。”
“……”简璃皱眉:“你们一群小孩子,说的倒是头头是道的?可惜我试过,他说他没事。”
“那完了,简老师你摊上大的了。”
“一般这种情况,”台下同学分析:“不是他真的没事,就是你俩黄了。”
“……去去去,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才黄了,”简璃:“写作业去。”
台下的同学低下头嘟嘟囔囔:“……说你又不高兴……”
邓留萤说:“啊呀不要灰心丧气嘛简老师,我回家帮你侧面打听打听?”
“……不需要。”
简璃觉得自己要是真指望这群古灵精怪的孩子给自己答案,那就见了鬼了。
下课后,赵遇京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想了想倒退回来。
“简老师……”赵遇京在简璃面前说:“其实你——是闷骚对吧?”
“你说什么?臭小子你没大没小的!”
“哎哎哎哎哎!体罚!”
姜一安感受到赵遇京风似的从自己面前跑过去,抬手顺了顺被吹起来的头发。
“……他还真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
宁雨单手拎着包:“……”
简璃收拾完赵遇京,回到办公室,发现陶与晴已经走了,留了一张字条。
【先回去了,今天不用送。】
字很漂亮。
……有点太漂亮了。
搞得简璃舍不得把这张字条揉成一团然后狠狠的扔掉。
……
校外,天色渐晚。
“陶先生,你好,有什么事情我能帮到你。”
“兄弟,”另一边,陶与晴坐在向思远的车上:“我要说的事,你千万别害怕。”
向思远说:“我是你发小,我不会怕。”
“我发现,离玉的真实身份。”
向思远后仰:“离玉是哪一位。”
“不是哪一位,是……等一下别玩梗了,我说正事呢!”
“好好好,”向思远破功了,说:“你说你说。”
“……是简璃。”
“……谁?”
“就是、就是戴着眼镜和我做了大半年同事的简璃啊,”陶与晴说:“那天我亲耳听见的,他手机……提示音……而且我……”
“别激动,别激动,”向思远安抚道:“你确定他就是离玉?”
“百分之九十九……”陶与晴隔了一会,补充:“点九。”
“你没问他啊?”
“这种事情怎么问啊,而且,”陶与晴撑在车窗上,说:“……还不允许我吊他一会吗。”
“所以你找我喝酒?我是你们奇怪play的一环吗,”向思远目视前方,过了个绿灯,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就是不知道,脑子好乱啊,这两天我都没和他说什么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吧,那我挺好奇你的想法的,”向思远问:“因为他瞒着你,你生气了?”
“……也没有,他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或许他不说只是有他自己的考虑。”
就和自己之前一样。
“那你憋着就有结果了?”
“我也没想憋啊,”陶与晴说:“我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契机,让他自己主动告诉我。”
“那你这几天不他他没什么反应吗?”
“……有啊,但他就是没说离玉的事情。”
“换谁都会懵的,很正常,你得暗示他。”
“……怎么暗示?”
“亏你爸还是语文老师,”向思远停车朝后看:“你平时不是挺会说话的吗,怎么到他身上你被夺舍了啊?而且你宁愿找我喝酒都不找人家说开,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