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加高冷室友后被缠住了(127)
梁知夏疑惑:“意外什么?”
江栗接过佣人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润喉,道:“我意外陆权竟然会喜欢人。”
“???”
许是他脸上的神情过于震惊,江栗笑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和他爸爸一直以为陆权会孤独终生,毕竟他和别人不一样。”
梁知夏感觉她接下来的话会很重要。
“我和陆权的爸爸年轻时只想拼事业,做出一番事业,所以忽略了当时还小的陆权,那个时候我和他爸爸经常飞国外,不着家,就给了保姆作恶的机会。”
梁知夏不解道:“家里没有安监控吗?”
江栗顿了顿,苦笑道:“安了,但是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去看,之后才发现那个监控被关了很久很久。”
梁知夏:“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江栗像是想要了什么令她愤怒的事情,但又透着一股绝望。
“我记得那天是陆权的生日,我和他爸爸给他买了生日蛋糕,打算回家给他一个惊喜,可是我们回家后没找到他和保姆,直到我们走到后院发现那所小房子的门上挂着一把锁,而且里面还传出来声音。”
梁知夏已经猜到了后面的事情了。
“我和他爸爸以为是小偷或者什么小动物,谁知道打开后是陆权,他那么小那么瘦,浑身都是伤地躺在冰冷的地上,那时候也是现在的天气,很冷很冷,可他身上很烫,眼睛都睁不开了,当时我和他爸爸吓坏了,送到医院后被医生大骂了一顿。”
梁知夏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来话。
“幸好我们送去的及时,医生说要是再晚一点,可能就救不回来了,那天晚上陆权就醒了,他小小的一只坐在病床上,我和他爸爸打开蛋糕插上蜡烛后,他说了一句话,他说蜡烛插错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梁知夏手指微动,嗓子像是被东西划了一下,沙哑道:“那保姆呢?”
江栗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送进去了。”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让你在陆权面前替我们说好话,这是我和他爸爸犯的错,他不原谅我们是可以理解的,也不是想让你多包容他。”
梁知夏眉头微皱:“那您的意思是——”
江栗抬头看向窗外,又像是在看着很远的地方:“自从那件事后,他不愿意和别人说话,变得孤僻沉默,就连在学校也被别人孤立,我特别担心他会难过,但没有,他甚至用自己的方式报复回去了,因为那是他第一次被喊家长。”
“后来在老师的建议下,我们送他去看了心理医生,长达几年的治疗后,他渐渐地和一个正常人一样,但他还在看心理医生,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梁知夏点了点头,说明陆权现在的心理还是有很大的问题。
江栗:“他可能一辈子都会有心理问题,如果你陪不了他,就狠心一点,我和他爸爸可以帮你离开这里。”
梁知夏顿时明白了陆权一直说不要丢下他的意思了。
他忽然心里很难过,明明陆权有爱他的父母,有富裕的生活,却被一个小小的保姆毁了一生。
原来那副高冷的面孔下有着这样痛苦的经历。
江栗见男生在思考,一时之间没有出声,手背快速地抹过眼角。
梁知夏转头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些事,但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您也别担心,陆权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很好,也会越来越好。”
江栗松了一口气:“谢谢你,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梁知夏收下名片:“好。”
这次会谈,他和江栗任何一个人都没和陆权提过。
陆权出差回来那天,梁知夏是去机场接他的,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以至于那天晚上就被陆权抵在床上亲了半个多小时。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整个嘴唇又红又肿。
他不得不在图书馆戴了一天的口罩。
江泠调侃道:“校草回来了,果然就是不一样,看这脸色,红润有光泽。”
“……”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抬头状似无意问道:“今年怎么还没下雪?”
江泠是A市本地人,皱了皱眉道:“我听我妈说今年的雪可能会来的很迟,也有可能不来。”
“不来?!”
江泠见他反应这么大,也被吓了一跳,疑惑道:“你很希望下雪吗?下雪天又冷,地又滑,不过可以玩雪。”
姗姗来迟的范粒红着一张脸跑过来,口里呼出冷气:“你们在说什么啊?”
江泠:“怎么来这么迟?”
范粒喘了口气道:“去……见了一个朋友。”
梁知夏忽然想到什么,眨了眨眼,低下了头。
江泠哼了一声:“我看是去见男朋友的吧,嘴巴这么红。”
范粒慌乱地捂住嘴,又讪讪地放下,笑道:“你的眼睛还是那么毒。”
梁知夏这才抬起头,但脸上没有丝毫震惊,幸好对面那两人没注意到他这么平静的神情,不然一定会追问。
范粒低声道:“圣诞节不是要到了吗?他问我想要什么礼物?”
江泠皱了皱眉道:“你这男朋友靠谱吗?礼物不应该都是惊喜吗?”
范粒挠了挠头道:“他是个直男,只是字面意义上,我就说我想要他亲手织的围巾,刚刚就是和他一起去买毛线球了。”
在旁边听的梁知夏忽然想到了陆权的生日,就在圣诞节前一天。
要不然他也给陆权织一条围巾?
于是他偷偷给范粒发了消息,问他是去哪里买的毛线球。
得到地址后,他一个人去挑了好几个毛线球。
他离开后,那间店铺又进来了两个男生。
“你要亲手织啊?”
“嗯。”
“学弟肯定会很感动的!不对!作为你的好兄弟,我也要你亲手织的!”
“滚。”
*
这段时间,梁知夏一直在偷摸学习织围巾,但太难了。
为了给陆权一个惊喜,他把东西都藏在范粒这里。
又一次勾错线后,他伸手抓了抓头发,把进度条又往前拉了一下。
坐在他旁边的范粒看了看他凌乱的发型,叹了叹气。
这就是恋爱脑。
他就完全不想给男朋友织毛巾,不仅累手还费脑,他怕把自己织生气了。
到了晚饭时间,梁知夏把才织了一点点的围巾收拾好,放进范粒的抽屉里,道:“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范粒摇头:“我等人一起。”
“好。”
在宿舍楼下看见陆权的身影后,他走过去道:“你今天怎么有空?”
陆权:“陪你吃饭时间还是有的。”
梁知夏:“哦。”
自从上次陆权出差回来后,他就越来越忙,所以梁知夏才会问出这种问题。
吃完饭后,陆权就急匆匆地回了公司。
梁知夏也马不停蹄地朝着范粒的寝室赶去。
过了一会儿,范粒才回来。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梁知夏,不禁佩服道:“你……有这份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梁知夏却没空听他的“恭维”,连忙道:“你快来帮我看看,这条线不是这么勾的吗?我又勾错了吗?”
范粒叹了一口气,坐过去帮他一起看。
与此同时,陆氏的顶层办公室里,灯火通明。
徐承挠了挠头,表情痛苦:“我又不会织毛线,你喊我来有什么用?”
陆权冷着一张脸,像是在做什么严谨的科学实验。
“你知道的太多了。”
徐承现在特别后悔那天陪他去买毛线球,而且他真的不会织毛线啊!
第6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