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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69)

作者: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0-07-09 08:02 标签:年下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其中不单有情爱,还夹杂着君臣之义、手足之情。二人一路走来,披荆斩棘,相怜相护,无不牵人心肠。
  话本子的最后,皇爷爱而不得,一狠心便废了侯爷的爵。才废了侯爷的夜里,皇爷就将侯爷按在身下,吻上他泛红的眼角,轻喘道:“你这才算是尽了忠。”
  此谓《尽忠》。
  陈恨把话本子往地上一摔。
  胡诌!
  他一见这手笔就知道这是江南的哪位仁兄写的,这位仁兄从前就没个正经,整日介纵情声色,得了两个波斯美女能几天都抱着不撒手。
  而他自己,竟然还花了一个时辰把这本子看完了。
  疯了!
  陈恨定了定心绪,将那话本子丢到脑后,端坐到案前,提笔抄了两句诗。
  他答应过苏衡,要把他的诗制成集子,给徐醒送去。这几日里,苏衡的诗一打一打地从南边寄来,他得抓紧时间把集子弄出来。
  也亏李砚凡事都随他喜欢,他不去养居殿伺候也行,这才得了闲来做这些。
  才想到李砚,门外就有人叩门:“陈公子,皇爷请。”
  他应了一声,用镇纸将案上纸张都压好了,才起身出门。
  高公公与匪鉴站在养居殿外伺候,陈恨进去时,殿内并无他人,只李砚在案前批折子。
  “皇爷。”李砚只抬眼看了他一眼,道:“前几日朕让你喜欢的时候,就过来伺候着当玩儿,结果你还真就从不过来了。”
  那时李砚说这话时一本正经,陈恨还以为李砚是真不要他伺候,谁知道帝王心思这么难猜。
  他忙解释:“奴这几日忙着帮元均制集子来着……”
  “让他们把你的东西搬过来,你在养居殿制那集子,好不好?”
  “好。”陈恨摸了摸鼻尖。
  养居殿的书案之前,再设了一张小案。
  陈恨着垂眸,一笔一划,将苏衡寄来的诗隽在洁白的宣纸上。
  他二人就这么各做各的事情,一直到了午膳时候。
  李砚将折子一合,揉了揉眉心,见陈恨认真,便放轻了动作摸到他身后去。
  陈恨不觉,仍是低头专心抄诗。
  宫人们从西边暖阁搬东西时,不知道陈恨究竟要用什么,所以把暖阁里所有的书册纸张都搬过来了——包括被陈恨随手摔在地上的《尽忠》。
  那本《尽忠》被埋在一堆的书里,李砚看了几眼,就轻手轻脚地把它抽出来了。
  待陈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时,李砚捧着那话本子,已经看了大半。
  “皇、爷……”陈恨颤巍巍地伸出手,抓住话本子的一边,使劲拽了两下,没能拿回来,只好伸手盖住了上边的字,“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李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一连几日不出门,就躲在房里看这个?”
  “不是,我就看了一眼……”一眼接着一眼,整整看了一个时辰。
  李砚将话本合上,似是漫不经心道:“这总不会还是吴循之给你的。上回他给你递这个,朕可帮你教训过他了,他没胆子再给你看这个。”
  “这个……”
  “怎么?”
  “这个本子……它是……”陈恨想要把话本给拿回来,再用力扯了扯,“奴一时好奇,让循之随手拿的。”
  “可有什么体悟?”
  陈恨一愣,看个胡编乱造的话本子,李砚竟问他有什么体悟?
  他道:“奴觉着朝中也应该治一治这种风气了,这本子有点过分了。”
  李砚却道:“无大妨碍,朝中就不用过多干涉了。”
  陈恨义正言辞道:“事关社稷,不能不管。”
  “真要管起来,恐怕要牵扯到江南。”
  陈恨适时认怂:“那还是不管了吧。”
  李砚颇不满:“你又讲朝政。”
  “不讲了,不讲了。”陈恨伸手拍了一下李砚抓着话本子的手,“皇爷,松手。”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它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陈恨再扯了扯话本,“皇爷看到哪儿了?”
  “一半。”
  那还好,这话本子前边讲的故事还正经些。
  陈恨略松了口气,没看到后边就好。后边那句“这才算是尽忠”,任谁看了都要发臊。
  只听李砚又道:“朕从后边开始翻的。”
  陈恨一怔,随即抓着话本子大喊:“李寄书,你放手!”
  李砚提醒他:“外边在摆膳。”
  陈恨随即压低了声音,狠狠地盯着他:“皇爷,还给我。”
  “离亭,你……”李砚架着脚坐在地上,忽然倾身靠近。他二人私下处着,本不守什么规矩,这下子,他怕是什么规矩也不想守了。
  陈恨大抵是慌极了,一巴掌按住他靠近的脸:“小兔崽子,你今天吃错药了你。再不给我我生气了。”
  话本子一到手,他就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跑出去了。
  外边果然是高公公领着一群宫人在摆膳,各人都低着头忙各自的。
  陈恨原想找个宫人帮他把这话本子给烧了的,后来想想,这种东西让旁的人看见了恐怕不好。他想着还把话本子先藏起来,等有机会了再拿出来还给吴端。
  养居殿正殿的角落里摆着一对大花瓶,那是陈恨藏东西的瓶子。
  他有时把李砚的东西弄坏了,就随手丢到里边去,缺了一个角的簪子、有了裂痕的玉珏,全都在里边待过一阵儿。
  他将话本子藏在身后,悄悄地溜到角落去,探着脑袋往花瓶里看了看。
  大约是前阵子才打扫过的缘故,花瓶子暂时没别的东西。
  陈恨将话本子卷成一卷,往里边塞,咚的一声闷响,话本子到了底。他再抱着花瓶往里边看了看,黑黢黢的也看不清,这才放下心来。
  李砚忽然在身后唤他:“离亭。”
  陈恨差点把花瓶推到地上去:“诶……诶!”
  李砚抬手帮他把花瓶扶好:“你又在做什么?”
  “奴没做什么。”陈恨摊手,自顾自地走开,背着手凑到高公公身边去,“公公,今儿吃什么呀?”
  高公公转头去看李砚,悄悄地挪开了半步。
  *
  这天午膳后,陈恨继续回去抄苏衡的诗。饭后困倦,还没抄两首他就撑着脑袋开始犯困。
  李砚在他面前坐下,陈恨还想着那话本子的事情,强自忍着睡意,好警惕地盯着他瞧。
  被吓得毛都竖起来的猫。
  李砚随手去翻他案上的诗稿,陈恨啪的一下按住他的手,佯怒道:“皇爷,你再乱翻我真的生气了。”
  李砚只道:“要抄哪些?你捡出来,朕帮你抄。”
  “抄……”陈恨挑了一叠他没来得及抄写的诗稿,“这些。”
  “你去榻上睡吧。”
  “不用麻烦,我就睡一会儿。”陈恨趴倒在书案的另一边,用衣袖把自己的脸给盖起来,“过一刻钟皇爷喊我。”
  苏衡人在南边,此番写诗,多写南边的风物。
  抄多了他的诗,桃花、游船与灯影儿便悄然入了陈恨的梦,恍恍惚惚、朦朦胧胧的。
  陈恨醒来时,天色已经稍暗。他歪着脑袋靠在桌案上,衣袖掩着面容。李砚就坐在他面前抄诗,也没有发觉。
  由此,陈恨得以看他一会儿,静静地看。
  今天一时慌乱之间喊了他一声小兔崽子,现今的帝王,与从前记忆里的少年重叠起来。
  兔崽子一下子就窜得比他还高,脊背挺直,像青竹。眉眼锐利,不笑时面容冷峻,像他常用的那把长剑。
  其实他早知道,李砚不是什么小动物了。
  只是,旁人眼中的帝王君主,在他眼中竟是猫猫狗狗,想想还挺爽的。
  陈恨伸手,稳稳地捉住他手中的笔,咕哝着半抱怨道:“皇爷,不是说一刻钟喊我起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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