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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离个婚(25)

作者:灵王太子 时间:2021-04-28 10:24 标签:甜文 重生 幻想空间 七年之痒

  “不用。”
  脱口而出的话语在出口后变得冷却而清晰,安子然去了医院,宴任想去。如果他刚才理解了宴任的意思——
  宴任的视线停驻在祁棠的腿侧,但似乎微微走神。路灯的暖光从右向左,在他的五官之下刻入冷色阴影。
  祁棠微微启唇,吸入温凉的空气。
  “……你没必要和我回去。”
  宴任的目光抬起,定定看着祁棠。
  “你可以去医院,安……”
  “我去看安子然?”宴任嗓音冷沉地打断了他,让人心悸的意味如同低语胁迫。
  “为什么?”
  祁棠没有说话,鼻尖的冷感在呼吸时引起他的注意。
  “为什么,祁棠?”
  祁棠的目光重新回到宴任的脸上,他的Alpha满脸山雨欲来的压感,让人畏惧的碾压力道似乎牵制着最后的理智神经。
  宴任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但像是情面破碎一样折断祁棠的抗拒,强横地迫入到祁棠身前。
  情绪泛滥下的Alpha信息素紧摁着祁棠,逼他缴械投降,浑身上下的细胞似乎瞬间被酒精彻底浸淫一遍。祁棠呼吸着无处不在的,属于宴任的气息,就好像完全落入Alpha的围捕陷阱——
  “宴任!”
  宴任抓紧他的膝盖,避免祁棠碰到伤口,但唇下的镇压没有任何犹豫和温存。
  祁棠喘息着偏头避开,徒劳地寻觅没有信息素的空气,宴任粗暴地吻过他的唇角,舐进祁棠难以反抗的唇瓣之中。祁棠的颈侧被宴任咬下痕迹,他又按紧祁棠的肩膀,张口就要咬入已经完全属于自己的腺体里。
  ——如果不是重生,祁棠根本不知道宴任的情绪如此岌岌可危。
  座椅的真皮熨入温度,腿上的皮肤在贴合中能感受到宴任烫热而坚实的肌理轮廓。
  犬齿钉进温热而酸软的腺体后瞬间咬合,神经上弹动的痛楚变成一种遍布全身的领属信号。
  在结婚之后,他再也没见过宴任用占有他的手段这么做过。
  但现在,齿关在颈后咬合,哪怕祁棠不想接受,身体依然违背意志,本能又顺从地放弃抵抗,竭力放松地接纳了宴任的覆盖标记。
  他痛恨Alpha用残酷而天生的能力来索取,不管是标记,还是名誉,以及别无可能的婚姻。在祁氏山倒般的颓势里,一切都陷入被动,没有选择的余地。
  下眼睫含着一弧浅淡泪迹,祁棠把闷声压在舌下,只有颈间韧长抻紧的疏筋昭示着他忍耐得如何辛苦。
  酥软发热的指尖蕴出一层薄汗,撑抵的手掌微不可见地颤抖着。
  宴任深重的呼吸在祁棠颈后徘徊,紧咬后的齿关寸寸松开,冷静似乎重新回归宴任的神志,他垂下头,贴靠着祁棠的后颈坠入沉默。
  腺体内没有被注入信息素,就像是在濒临断裂的悬崖边硬生生收住了脚步。
  祁棠脱力一样放松下来,他松了口气,被抽去的力量在四肢缓缓流淌。
  但长久的安静让伤口再度变得疼痛,如同钢针的刺扎插入血肉,祁棠闭上眼睛,对宴任突如其来地感到陌生。
  那些尊重、忍耐的表象下,在这七年相敬如宾温凉如水的感情里,宴任原来是一直在极力抑制着残酷的本能。如果不是受激发作,他恐怕可以继续这样藏匿下去。
  “……祁棠。”宴任的低语渗入腺体,吐息缓风般吹拂而过,“为什么最好什么都自己处理,总是恨不得把我往外推,推给别的Omega?”
  祁棠稍微避了避,他的身体被迫卸去反抗的力道,被宴任牢牢锢在怀里。
  冷淡的温色在泪意褪去后涌现,嘲意发苦地在祁棠心里刮出血痕,他的声音微哑,标记后的态度却被本能逼迫着软和下来,“……我把你推给别的Omega?”
  “不是吗?”宴任慢慢松开了他,把湿毛巾盖在祁棠的伤口之上,“否则为什么让我去医院?因为我泼了她?”
  祁棠看向窗外,在降温后的心跳中沉默。
  路灯把他狭长的眼尾摩上玻璃,变成色泽阴暗的模糊反光,思绪在信息素的调控下趋向缓慢,仿佛泡入冷凉的海水之中。
  “为什么我在国外的舆论那么多?”宴任突然问道。
  祁棠转过视线,看到宴任没入夜色的低沉眼眸。
  “为什么连一个私生女,都敢当着我的面泼你?”
  祁棠静静看着他,若有若无的笑意浮上嘴角,像是不言而喻的自嘲。
  因为他的Alpha出轨,因为安子然有信心上位,因为他们的婚姻伤痕累累,因为本来就是错,一错又是七年。
  “因为她觉得我们有问题。”焦躁又发泄的怒火沉降,宴任深沉悦耳的嗓音卷入不知名的疲惫,“因为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可乘之机。”
  “祁棠。”
  祁棠的思绪中断,眼底的空茫细碎闪过。
  “我知道你一直……”宴任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但你非要这样吗?非要……”
  祁棠听到宴任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在懊恼和后悔中循环了太多时光,痛色变成黑夜掩盖的虚渺,一时难以分辨。
  宴任久居高位,相比于祁棠,他在宴氏也更加顺风顺水。一开始他在瞩目中踏上通途,时间又将他打磨得仿佛没有软肋,祁棠从未见过他言语未尽的疲惫。
  但现在,他好像比被重生反复折磨的祁棠更有难言之隐——
  “……祁棠。”宴任看着他,光影一下一下,从他的唇瓣上错过。
  祁棠无法肯定宴任的情绪是真是假,或者是自己不由产生的一种错觉,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表露情绪地交流过了。
  “……你不疼吗?”
  -
  浴缸里放好了冷水,李嫂连冰块都准备在了一旁。
  私人医生给祁棠看过,让他继续泡水,然后就去处理宴任手上的伤口。
  祁棠把冰块倒入水中,只坐在边缘,单把被烫伤的地方屈腿泡进水里。
  冷温让他微微瑟缩,但伤口的疼痛很快减缓。祁棠隐约能听到医生和宴任的低声交流,但具体的情况难以真切分辨。
  祁棠的半边侧脸映入水中,暖光碎散,仿佛冷池里溶入鎏金。
  ——你不疼吗?
  话语在耳际变成呢喃般的摩挲,七年来平淡如水的婚姻,他人有心的破坏和舆论的沸沸不止,真相的暴露,以及丑闻再次翻腾而起。
  和年深日久,无色无声的折磨相比,腿上的伤又只是多么轻小,多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皮肉疼痛。
  宴任推门而入,走到祁棠身边,“好一点了吗?”
  祁棠颔首。
  宴任的手被医生包扎过,他小心翼翼没弄到祁棠的伤口,但对他自己的烫伤却不太注意。
  “你不用泡了?”
  “不方便,我没事。”
  祁棠垂下眼眸,疑虑在唇边打转,像是有柔软的羽毛轻轻撬动祁棠的齿关。
  “宴任。”祁棠看向他,“你泼安子然的时候,她手机的挂饰碎了。”
  太过清晰地,祁棠从宴任脸上看到难言的荒谬神色。
  平和的气氛因祁棠的问话碎落,宴任的神情肉眼可见变得阴霾,他像是站在原地压了压火,才反问道,“我怎么会去注意这些?”
  祁棠状似平静地看着宴任,“那是你送安子然的。”
  宴任似乎微微僵了一下,脸色在片刻的暗沉后却稍稍回暖,他走到祁棠面前,垂头问道,“你觉得那是我给安子然买的礼物?”
  祁棠仰起目光,似乎只是过了一次眨眼的时间,宴任从祁棠的面上就再也看不出任何涟漪,温度不高的眼眸中只透出些许寡淡的矜冷。
  宴任稍微弓身,撑在祁棠身边问道,“我可能有时间,亲自给外人挑礼物吗?”
  在祁棠开口之前,宴任的嘴角意味不明地略一挑起,他继续问道,“就算是你,给安子晔送礼也是由洪田方操心吧?”
  他们相距不远,宴任看着祁棠在标记效力转淡后薄冷下来的目光,低声问道,“到底听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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