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穿越重生>

我只是想离个婚(40)

作者:灵王太子 时间:2021-04-28 10:24 标签:甜文 重生 幻想空间 七年之痒

  “我爱人不喜欢嘈杂的环境。”宴任道。
  “这个您不必担心。”库肯微微笑了一下,“因为考虑到您有可能改变行程,所以我们已经为您预约了雪声阁楼,您可以在那里单独享受,不会加入到下方嘈杂的环境中。”他周到地回答之后,视线从宴任转向祁棠。
  祁棠看了一眼用目光征询自己的宴任,向库肯点头道,“可以,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鞠躬,谢谢喜欢

  ☆、星夜

  壁炉内的火焰并不刺眼,噼啪的微响从燃烧着的柴火上迸发,像是细小的破裂,薰然地碎开暖热的辛香。
  侍者踩在花纹繁复的华丽绒毯上,收拾打点着他们带来的衣物,动作轻小又迅速。
  祁棠慢慢在城堡内逛,宴任走在他身后。触目可及都是洁净而极富年代感的深灰石块,原木打造的楼梯扶手已经被打磨得近乎平滑,因为平时被保养得很好,所以还透出些许油润饱满的光泽。
  垂挂而下的针织画,年深日久的陈设和默不作声的酒架,安静把氛围簇拥得温暖惬意。
  祁棠站在楼梯口打量,惊叹于这种浪漫缓和的旧时色泽和工艺,眼底跳入一两点壁炉的微火,像是把他的神色微微点亮。
  这里更像是王公贵族用以堆放赏玩物事的陈列室,铁骑与刀戟的巨大石刻,被罩笼的金石孤品,以及墙上迭起的山岛轮廓、远洋船只——浮雕粗犷又真实,仿佛迎面挤迫而来。
  宴任盖住祁棠撑在扶手上的掌背,稍稍摩挲了一下,祁棠感觉到宴任的指腹在自己的婚戒上些微蹭弄,低头问道,“这里是封闭的?”
  “不是。”宴任往上走过两级,揽着祁棠指道,“从那里可以出去。”
  金色的烛台像是遍开鲜花的树,城堡内没有安灯,即便两侧烛光充盈,但因为空间太大,所以只呈现出温和轻薄的淡光,而不显得过分明亮。
  走过层叠着、被雕像分割的光廊,辉煌的金影在夜间熔坠,尽头的石门触手冰冷,但推开时却没有看上去的厚重感。
  绻着雪温的风从缝隙里勾入,像是冰凉的丝帛柔覆,“冷不冷?”
  “还好。”祁棠走了出去。
  星夜像是潮水般涌来,无尽、绵延、绚烂。银河甚至难以分辨,仿佛置身于钻石般的星河中央,天穹低垂着,如同俯就下来的天鹅绒毯,漫天都是毫不刺目的繁星,温柔又不容抗拒地沉降,泛着微蓝的色泽,宛如从沙黄的星云缕带里出生又穿行。
  宴任从后把祁棠的帽子戴上,扇状观景台延伸得不远,祁棠在边缘微微屏住呼吸。
  视线垂落,天海的交际被夜色模糊,难以辨别,遥远的边界像是瑰丽又朦胧的异世入口,万千星辰从其间倒映丛生,蓊郁成摇篮般流淌的海。
  目之所及都是浪漫的璀璨,好像随着海水的涌动,藏于海水里的银河化作暖流,从天际烂漫地倒逆泅来,轻巧地缀在沙滩上,随着波浪粼粼明灭,犹如时隐时现的贝壳或者珍珠。
  呼吸的空气很冷,撞入眼底的盛景让人一时无话。背后拢紧了羽绒服叠压后的温度,祁棠在略微的怔愣中回过神来,宴任从背后把他抱紧,寒意驱散般悄然退去。
  戴着手套的手默契又无声交扣,震撼缭绕成无垠柔声,在瞳孔内低颤,呼出的白气仿佛是唇角融化的烟,祁棠片刻后才低声道——“太美了。”
  太美了——
  微末的颤抖压抑在他的嗓音下,像是克制着唇齿间某种兜转的情绪。哪怕说的话太过简短,宴任也能从其中发觉祁棠微微松动的怆然心绪,还有难以言状的感情。
  但他没问,因为祁棠不想说。
  似乎混杂着一些遗憾,一些非常忧虑又无言的痛楚——他很难理解祁棠这些情绪从何而来,以致于宴任怀疑那可能仅仅只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没有关系。
  他感觉到祁棠握紧了他的手,像是低鸣一样把冗杂的感情承担到他的身上,不是逃避,也没有抗拒,而是在接受后不经意淌出的真实——
  宴任松开祁棠的手,脱去了右手的手套。颌边被摩挲的触觉鲜明暖热,不重的力道促使祁棠偏过视线,冷风从身侧滚过,漫长地吹拂着,仿佛要把人麻痹。
  但宴任的手——就像从指骨中析出的热度,指腹上的薄茧——宴任缓慢而难抵地揉了揉祁棠下唇,祁棠的唇边溢出非常轻微的一缕雾色。
  像是用拇指在浅缓地吻他。
  但只是缝隙一样的中断,就好像星辰之间的细腻空隙,眼前骤然被挡去大半天幕,被完全熟悉的气息圈禁起来。
  吸入的、吐露的、吞咽的,无所不在又无法逃离的,感官上全方位都被宴任彻底占据着。
  从耳鼓里的摩挲声,以至神经上轩起的沸腾信号,还有那种让Omega不自觉想要逃离的,如同围猎般的危险感——
  冷意无法钻入湿暖的唇齿间,蔓着雪色的风从祁棠的指骨里踏过,在手套下挠起一阵仿佛猝不及防的,迫使他蜷紧手指的痒。
  斗转的星夜太明亮了,哪怕他眼睑敛合着微微蹙眉,都能望见无端而熠熠的夺目长空,星光浮涌。
  一种无法以常识解释的战栗自脊椎透出,像是波频的震感,逃遁的意味变得强烈,但桎梏却越来越具备镇压感。
  纯粹的净雪气息被Alpha难以自持的气味感染,哪怕马尔洛尼的风无论轻重没有停止过任何一刻,祁棠都只能从其间感受到宴任因为兴奋而泛滥出来的强势压迫。
  结婚前他和Alpha亲密的初体验太糟糕了,无论理论看到多少,真正的经历就像是刀凿一样难以忘却。
  祁棠一开始对宴任在高度兴奋时的状态倍感恐惧,随着时间的淡去也留有无法名状的阴影,哪怕宴任竭尽全力把归属于本能的急迫藏匿,但难免有时候仍旧可见一斑。
  他偏过脸,被宴任捧紧的侧脸微疼,力道在神经上略略失控。
  宴任顿时停下了这个吻,就像是训练有素一样在浅尝辄止后选择放弃,只是非常亲昵又难耐地厮磨亲吻着祁棠唇角,让祁棠产生了一种被巨型犬压着舔,退无可退的错觉。
  “……宴任。”祁棠觉察到宴任有意无意磨蹭着他,但又被喝止一样停了下来。
  被激素煽动过后的Alpha看起来非常可怕,就像是在饥肠辘辘的时候制止进食的猛兽,越是强势的Alpha表征越明显。就是宴任那张脸再让人心动,现在也有种非常逼摄而狰然的意味。
  他竭尽全力,在祁棠不接受的时候保持冷静,熔断的理智被迫冷却,最初的失误让他长期都小心翼翼,唯恐再造成二次伤害——
  抵御本能的感觉大概非常痛苦,宴任在僵硬地停滞片刻后埋在祁棠肩上,揽抱的动作隐隐有些粗暴,虽然压抑着冲动,但力道却很难减轻太多。
  风声被宴任急促的呼吸盖过,亟待发作的不适从来就被镇压着。
  祁棠觉得脸上的温觉更冷,唇瓣却有着一时半会不会消退的热感,紧梏在腰后的臂膀好像要把他嵌进宴任身体,笑意不自觉地浮出祁棠眼底。
  祁棠微微垂头,在宴任耳际挨道,“下去吧。”
  宴任仰面朝向他,手却根本没放松一点,嗓音发哑地问道,“……现在?”
  祁棠的脸颊在夜色里如同浅浅轻轻的光雪,有种让人爱不释手的极佳质感。宴任身后的星空从天际坠落,点点滴滴浸亮了祁棠的眼眸,眸光里的冷感难以寻觅,反而隐约可见奇异的潋滟。
  “嗯。”祁棠在宴任的颊边稍一摩挲,语气难辨真伪地平淡道,“你不是很难受吗?”
  -
  天亮得很晚。
  祁棠的闹钟被宴任关了,因为没有任何公事的打扰,他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
  三点一线的精确生活过太久了,偶尔的一次晚起竟然尤其放松,好像骨节里填入温热的棉花,让他对床格外恋恋不舍。
  祁棠向另一侧摸索了一下,发觉宴任不在。


作者部分作品更多

我只是想离个婚

[返回首页]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
用户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