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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密教教主(124)

作者:阿霞asya 时间:2023-06-25 11:41 标签:三教九流 爽文 升级流 励志人生

  埃米特又扫了眼两侧的露台。露台上也都坐好了观众,几乎都是一位男士带一位女士,同时,他也注意到刚才发出了些许动静的那个小露台上的夫人似乎身体不怎么好,正用手帕掩着口鼻轻轻咳嗽。
  或许这就是那位公爵夫人……不过这样一部剧,又刚好被称呼为“公爵夫人”,埃米特总感觉是有故事在内。
  他收回目光,正准备继续看舞台时,那令人不适的红色逐渐褪去,他眼前的一切景象恢复了正常。
  埃米特立刻看向“研究”方块,果然和他估计的差不多,就在《不凋花》的舞剧途中它就会结束研究。他看了眼舞台上,确认目前的剧情和费舍尔出场还有一段距离,而后便认真看了看研究的结果。
  关于《不凋花》这本书本身旁边多了些小字:【这本书描述的是一场从诞生时就蕴含着结束的恋情,似乎暗示了某位天之上的存在一段无疾而终又悲痛的爱恋。】
  除此以外,还有两张卡片。
  其中一张和之前“生命的震颤”相同,另一张上则是画者半边昆虫的翅膀。
  “覆膜仪式”:【生命的存在是否只是一场幻觉?既然如此,生命存在的模样是否能任意更改?
  想象褪去人形,想象你最细微的可能,我们重塑我们的□□,与任何混为一体,与任何形影不离。
  以灼热的呼吸呼唤封罐人之名,交付一位歌颂疾病的助手,怀抱所有想象,换取一次封存于罐的机会。】
  这份仪式要求的代价至少是一条人命,但埃米特感觉肯定不止于此。但他却有些意外,这样一份通俗小说为何会引出这样一份仪式。或许中间有些细微的地方他漏过了……或许下次再“研究”前还是要更认真地进行阅读,毕竟他现在可没办法保证这个方块会不会消失。
  将卡片收回旁边,埃米特将目光投向舞台上,刚好与正出场的费舍尔对上了目光。
  这一次费舍尔并没有在他身上过多停留,只是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而后便迅速与舞台上的女主角相交。
  埃米特坐直了一些,抬头看向对方在舞台上的发挥。
  和之前他所见到的完全不同。费舍尔的舞步沉重了起来,他每一下都踩在最重的鼓点上,在注视着公爵和女主角的时候呈现出一种近乎撕裂的痛苦。
  他的步伐不再是心脏的跃动,而是踩进了刀刃之中。他注视着女主角的眼神中依旧有着极为浓烈的爱意和心痛,可他看向公爵的目光却充斥着强烈的憎恶以及零星的忧虑。
  这其实和原书中的描写并不相同,但这样的情绪显然更能感染到观众。
  在短暂的独舞后,费舍尔便迎向了女主角,他追在女主角身后辩解着,女主角充耳不闻,直至无法忍受,回头向他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他一瞬间犹如遭受重击,被挚爱所背叛。在女主角立场后便陷入了某种疯狂,他重复着约定的那一晚,他去摘下林间的小花送给对方,又接过对方的花朵置于自己胸口,就好像是沉溺于某种过去不愿醒来。
  这是先前雅格所表演过的片段,费舍尔的演出让埃米特也感到了惊艳,但同样,他能感觉到费舍尔在这个角色中似乎投射了某种自身的情感……例如某些嫉恨和某些疯狂。
  他屏住了呼吸,舞台上也迎接来下一个场景。
  女主角高兴地准备着婚礼,所有人喜气洋洋,男女主角两人也柔情蜜意。
  只不过埃米特却忽然注意到,在帷幕侧方正站着一个身影。
  毫无疑问,那是费舍尔,他脸上的神情是埃米特从未见过的阴郁,一种接近病态的敌意,手里拿着作为道具的假花,可有某一瞬间,埃米特感觉那就算是假花,他也可以用那手刃掉某人。
  埃米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所看着的方向正是舞台上的公爵。可他的目光也并不聚焦,更像是透过了公爵在看向另外的人。
  费舍尔身上没有杀意,却比拥有杀意更让人感到恐惧。
  很快,费舍尔入场了。
  埃米特忍不住跟着站起了身,盯着舞台的方向。
  费舍尔的舞步沉闷而苦痛,他踩下了一步,似乎就牵引了一下某样事物。接着,他在埃米特的目光之中很快踏出了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
  不再是他顺应节拍,而是节拍在顺应他。不再是他在顺应心脏的搏动,而是心脏的搏动在顺应他。
  他在起舞,而舞台不是舞台,整个剧场都成了舞台,他踏在了所有人之上。
  这也不是舞蹈,而是一场“祭礼”。
  他要取悦唯一的那个存在。
  作者有话说:


第125章
  那绝对不是舞剧中安排的舞步!
  在费舍尔踏出的舞步之中, 埃米特感受到了某种微妙的畸形变化,除了费舍尔以外,所有人都僵硬地动作着, 就好像被人摆弄的人偶。
  他与费舍尔对视着, 绕开旁边的人, 迅速朝舞台上跑去。
  而就在他过去的路上, 他忽然间感受到了某种温热的东西溅到了自己后背,而后再进入耳朵的是一种熟悉的声音。
  皮和肉在被分离,一种油脂和铁锈腥味令人作呕。
  有人在一层一层地“解开”自己, 并且这样的情况不是一个。
  埃米特没有回头, 他目光死死地钉在费舍尔身上,加快了速度。在他跃上舞台的一瞬间, 整个舞台之上“绽放”出了一朵极为绚烂的“花”, 鲜红的颜色将原本辛苦做的布景染红了一大半,所有白色的“不凋花”都成了红色。
  他深吸了一口气,嘴唇有些发颤, 但与此同时, 他也感受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变得更加轻盈和“完整”。
  埃米特没有将目光投向其他人,而是在费舍尔从他身前跃过时,猛然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逼迫对方停了下来。
  费舍尔摇晃了两下,站稳在他跟前,脸上的神情迷恋,眼神却依旧飘忽不定, 像是陷入了某种痴迷。
  呵斥的话在埃米特口中囫囵了个遍, 他一面惊讶于费舍尔的能力竟然已经足以做成这样的事, 一面又有种不受控制带来的恐慌。
  不……费舍尔是他的信徒, 如果费舍尔能做到这些,他也绝对可以将其纠正……
  埃米特不停地催眠着自己,又深吸了口气,改口说道:“精彩的演出……但我想我需要看完这个故事,费舍尔。”
  他故意说道:“我想取悦我,并不需要这样复杂的仪式。”
  “您喜欢吗?”费舍尔的语气轻飘飘的,有些落不了地,眼神也始终无法对焦在埃米特身上,“我把他们都作为礼物,作为礼物送给您……”
  “您缺少的我都会为您补回来,并且更多……您看,他们都是自愿如此的。”
  然后明天你就被一群人盯上而很可能暴露吗?埃米特忍不住心里吐槽着,费舍尔确实算不上聪明,而且在遇到自己的事上有种莫名的傻。
  “如果被操控的自愿也是自愿的话。”他松开手,退后了半步,扫视向台下。
  到现在还没有尖叫声,那也足以证明一切都还在费舍尔的控制范围内,他不知道自己能纠正回多少,但就这样纵容……也绝不可能。
  埃米特叹了口气:“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费舍尔轻缓地俯下身,进而双膝并拢地,如同祷告一般跪在他身前,挽留一般抱住他的双腿。
  “我听您的话,我只想听您的话……正因如此,我无法做到对您的困扰视而不见。”他抱着埃米特的双腿,却像是抱着一团空气,无所依凭。
  “我无意去探究您的过往,只是想着为您解忧……但您给予我的暗示和言辞都以让一件事成了不争的事实。”
  费舍尔抬起了头,仰视着身前人的下颌:“您…是已经死去了的人,是吗?”
  无论是旁人的视若无睹,还是进行过仪式之后迅速回归原样……不愿进食,只收取一只鲜花……如果说这些都是某种暗示的话,那今夜他的舞蹈则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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