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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你清醒一点(快穿)(33)

作者:想要猫 时间:2018-06-24 12:52 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未来架空

  这就导致还没见面,简母就已经对简阑舟产生一点微妙的感观。
  .
  简阑舟到他们区的时候已经快要深夜了,简竺不顾简母反对坚持出门去接他。
  他走过楼下成排的树木时,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琥珀色眼睛的女孩像猫一样安静地站在行道树之间,在简竺看过来时,她什么也没干,只是用很飘渺、很异样的声音说了句:“时间不多了。”说完后她很快就消失在简竺视野里。
  简竺一头雾水,但是那种音质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仔细想想,这种感觉有些像听人工合成的提示音。
  但随即他就把这些抛之脑后,急切地去接简阑舟。
  简阑舟在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找了家上档次的酒店请简母吃饭。不管后面要说什么,该有的礼数也不能省。
  席间他送给简母上好安神木做成的一串木珠,他知道简母一向喜欢木制品。
  饭后简母脸色稍缓,还是让人去了她家谈谈。
  简竺被关在门外紧张的来回踱步,也不知道简阑舟说了什么,再出来的时候简母脸色简直算是阴转多云。虽然没放晴,但态度比一开始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她没跟简竺说什么,但简阑舟跟在简母身后,悄悄地对他露出个春风般的微笑。
  简竺也算是松了口气。
  这一折腾,除夕夜就要来了。简母知道简阑舟家里的情况,态度缓和后还是邀请对方留在她家过年。两个孩子简直受宠若惊,干活比哪次都勤快,特别是家里窗户、天花板等等的清洁,甚至做饭都被简阑舟一手包揽,彻底解放了简母。
  除夕那天简竺早早起来贴好春联,简母和简阑舟在厨房里料理食材,准备年夜饭。家里每年除夕要炸地瓜、炸萝卜丸子和豆腐,还要包水饺,炸炸果。特别是炸果,从和面到捏造型需要个把小时。下午对门钱姨请简竺一家去她家里吃饭,简阑舟选择留在家里捏刚跟简母学会的炸果。
  钱姨家有几个亲戚家的小孩,简竺看着他们一群孩子互捏互闹,特别是王鹤琳小妹妹那张肉乎乎的脸被捏变形后,笑得不可开交。但笑完他想起来简阑舟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家里,心里又难受起来。
  钱姨的饭没法推辞,除夕晚上简竺没有理由不去。
  一顿饭吃到黑天,窗外开始炸开烟花。他终于忍不住,悄悄把简母拉到一旁问道:“妈,阑舟那里,你也不给我个准话。”
  简母哼了一声,颇为傲娇。
  “妈~”看简母没反应,简竺又拉着她胳膊摇晃撒娇,“妈~妈~”这段时间简母态度甚是平和,简竺也渐渐放开了胆子,母子两个似乎又恢复到事情爆发前的状态。
  “行了行了,”简母没好气道,“都留着过年了!”
  简竺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嘴角笑容止不住的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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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阑舟很安静地坐在家里捏炸果,他很有耐心,捏出的花型饱满漂亮。
  任谁过了十几个安静如鸡的除夕夜也心如止水了。
  窗外炸开第一朵烟花的时候,他抬起头来看了看。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笑容越发柔软。
  等简阑舟捏完最后一盘打算炸的时候,他接到了一通出乎意料的电话。
  简竺站在窗前,身后是几个小孩子的欢声笑语。他看着外面灯火如织的夜晚,消息都等不及发,直接伸手拨通了电话。
  几乎在两声响铃后,电话就被接通了。
  “小竺。”
  “……你一直在等?”
  “嗯。”简阑舟眉眼轻弯。
  简竺轻笑了一声。
  简阑舟温柔的低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小竺……”
  简竺打断他,“一个好消息。嗯——”
  这一刻一种灵犀联通简阑舟的心灵,他似有所感,却又不敢相信。这句拖长的“嗯”字传入他的耳中,让他的心刹那像被人狠命揉卷起来的纸团。
  “伯母她,她是不是……”
  不可思议,简阑舟的声音竟然也会抖。
  简竺看着窗外,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阑舟。”
  他放柔声音,字字咬清。
  “从此往后,你就有妈了。”
  **
  今年这个除夕夜似乎很短暂,大概是过于快乐而感受不到时间流逝。
  简母熬不了夜早早就睡下了,剩下简竺和简阑舟两个人手牵手下楼散步。
  这个点该放的鞭炮都放完了,大家都聚在家里看春晚,喧嚣的街道上几乎不见人影。
  天空飘起了小雪,简竺把冻红的手放到嘴下哈气取暖,却下一秒就被简阑舟捂住,暖意顺着指尖流到心里。
  简竺恍惚里看见天上的寒星,心里祈祷着。直到现在,他学业顺利、朋友安好、爱情圆满、亲人相伴,人一生最美好的事情基本都已经齐聚了。
  一切都圆满了。
  他踮起脚,轻轻吻了下爱人的唇。
  简阑舟神色温软,他轻轻拉过简竺的手向前走。他今晚真的很开心,一直在和简竺不断地说话。
  他们走过长长的湖边,最后在中央的一处路灯下站定,因为简竺不知为何不再向前走了。
  简阑舟眼中疑惑,简竺只是说:“阑舟,我们回去吧。”
  雪开始下大。
  简阑舟伸手拂去男孩脸上的雪花,终于打算在回去前说出今晚他憋了好久的话。
  “小竺……”
  “阑舟,我们回去吧!”简竺无视他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往回拽他,以几乎恳求的姿态。
  “小竺,我……”
  像是预感到什么,简竺浑身的肌肉痉挛起来,导致他的面部表情看上去渐渐扭曲。
  他开始剧烈的颤抖,细密的汗珠很快遍布全身。他痉挛的几乎晕过去,拼尽全力才从嗓子眼里挤出破碎的音节——
  “不,不要……”
  “求求你……别说……”
  可简阑舟却一反常态。他仿佛没看见简竺濒临崩溃的神情,仍柔情满溢地开口:“我……”
  简竺感觉自己仿佛被莫名的力量禁锢住,但四肢从肌肉到筋络不受控地抽动着,胸腔里有即将喷发的冲动。浑身血液沸腾着集中到一处,喉咙却好似被塞入一大团棉花,堵塞着所有破碎的声音。
  他口鼻酸涩的厉害,过度刺激导致眼前一片雪花状的迷蒙。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他不能动,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青年眉眼温柔地开口。
  他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不能,不能说啊!
  心底的恐慌越来越大,如潮水般迅猛溺毙他。简竺头昏昏沉沉,耳膜嗡嗡作响,神经却又如同万千针扎般刺痛。
  终于所有的鼓噪汇集于嗓子,像洪水冲垮大堤,简竺近乎凄厉地尖叫着打断简阑舟的话。
  “不要!!你不要说——!!”
  简阑舟顿了顿。
  “我爱你。”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远去,四周褪色成空旷的白色。空白里,好像有很多模糊嘈杂的声音,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简竺愣愣着,在空白中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和血液频率一致地鼓动着,一下一下,牵动着自胸腔到耳膜的神经。终于,在缓慢流逝的白色尽头,他看见有一道身影逆光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这一句“我爱你”,穿透所有,直抵耳畔。
  面容和声音如此清晰,让一直悬而未落的泪水夺眶而出。
  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尽数崩塌。

  你醒了

  沉重的眼皮渐渐掀开,他在迷蒙间听见滴滴声,而后有人凑近他喊了一声:“组长,实验体提前苏醒了。”
  随后熟悉的清冷声音传入耳中:“简竺,你还好吗?”
  重新合上眼休息了下,直到感受到营养仓顶被开启,他再次睁开眼,入目依旧是灰白金属制造的墙壁。
  四肢由于沉睡太久而僵硬不协调,他费力转头,却被脑袋上种种线路绊了一下。
  有两个年轻的研究员小心扶起他来,帮他拆掉身上的测试仪器。
  冷淡俊秀的白大褂青年蹲下来,看他捂着脑袋很不清醒的样子,轻声道:“知道么?你比预定好的苏醒时间提前了三十秒。”
  他口干舌燥,哑着嗓子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
  青年扶起他,把他交给上前来的另一位研究员,“云州你先带他去洗漱,然后休息一阵子,我需要处理收尾的工作。”
  “好。”王云州推了下眼镜,搀扶着简竺往专用休息室走。因为长时间的实验,他现在身上出了一层汗。
  离开前简竺回头,看着忙碌的年轻组长,“谢琅,实验……这就算成功了么?”
  “是的。”青年点头,“辛苦了。”
  .
  往休息室走的时候,简竺低低问道:“不需要问我相关信息吗?”
  王云州一边开门一边回答:“你太累了,具体的信息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来记录。”休息室里一应俱全,毕竟所里很多研究员都是把研究所当家住。他拿来准备好的衣物递给简竺,“洗澡没问题吧?”
  一路过来简竺已经恢复了点力气,他点了点头。
  “那好,我得去帮组长抄录数据,有事情就你按铃,其他有空闲的同事会来帮忙的。”王云州看了下表又添了句,“明天下午三点组长来带你再做次检查,你……”他放轻声音,“虽然是虚拟的,但我想你应该需要调整一下。”
  简竺闻言抬眸看向他,那双眼睛里越发漆黑深邃。王云州走后他在原地站了半晌就进去洗漱了。
  他进浴室开了蓬头,任温热的水浸湿头发,然后打在他的肌肤上。在蒸腾的雾气里,简竺看着镜子里映出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他眨一下眼,镜子里的人就眨一下眼;他歪一下头,镜子里的人就跟着歪一下头。
  一模一样,分毫不差,镜子里完完全全就是他自己。
  开着热水的浴室突然变得空旷起来,简竺只觉得突然寂静的厉害,空间里只剩下他自己和水流声。明明被热水包裹,但他却觉得冷得刺骨。
  他抱着膝慢慢蹲下。渐渐的,泪水混在热水里一同流走。
  良久,浴室里传出一声野兽濒临死亡般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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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简竺再出来,发现屋里果然只剩下他自己和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
  饭菜都很清淡,应该是考虑到了他三天没真正进食的胃。但他吃了没几口,胃里就一阵翻搅,逼得他不得不放弃填饱肚子的想法。
  晚上的时候他打内线到办公室,跟他们提了个要求,不出所料,很快电话就转给了谢琅。
  “我想回家。”简竺只是说。
  从认识简竺以来谢琅从未听他要求过回家,看来是真的难受。他沉默半晌,难得带了点哄小孩的语气,“竹子,再忍一忍好吗?等这两天实验彻底结束后,我让云州亲自送你回去。”
  简竺攥紧电话,片刻后退让了一步,“那我能给人打个电话么?”
  “这个你随意,我一会儿让他们把手机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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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竺拿到手机后却发起了呆。直到研究院亮起了路灯,他才像是突然惊醒一样,缓慢且犹疑地按下数字键。似乎是不确定号码一样,他来回按了好几次才下定决心打过去。
  在等待对方接起的这短暂的时间里,他五指无意识地抓着沙发垫攥紧又松开。反反复复两次后,电话终于打通了。
  “喂,是哪位?”一个有些苍老的女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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