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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帝为后(74)

作者:卷柴 时间:2021-05-13 09:05 标签:虐文 宫廷 架空 HE

  予安回头瞧了一眼窗户,窗纸被捅了个洞,地上还有根细长的竹筒。他只是单纯,却不笨,那分明是刺客用来迷惑人的迷药。二人对面而坐,埋头吃面,气氛难得安静。
  饭后,予安将碗拿去洗了,等他回来时,有些垂头丧气∶主子,那狗皇帝还赖着不走。容呈透过窗户望出去,只见关鸿风坐在马夫的位置上,直勾勾盯着他们屋子的方向。
  容呈心里有些烦躁,经过昨夜那一遭,他以为关鸿风愿意放他离开,可如今守在这儿又是什么意思?他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到答案,只能硬邦邦地说∶"别管他。"容呈是当真打算不理会关鸿风。
  他太了解关鸿风的性子,生性霸道又没耐心,除非将他绑回去,否则过段时日,关鸿风便坐不住要走了。他便等着那一-日。
  是夜,家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见到孙亭出现,容呈愣了愣,意外道∶"你怎么来了?"孙亭摘下斗笠面纱,嘴角带着笑意,"太子薨了。"容呈不算太意外,但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能落地,"恭喜。"
  至少他不用再担心太子活过来,到那时候他和予安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孙亭含着笑意看他,"是你的功劳。"
  那夜,他听了容呈的话,收买了前去太子府诊治的太医,以妻女为要挟,总算将重伤的太子弄死了。如今,只剩下他父王那儿尘埃落定。
  孙亭抬头打量这房屋,内疚道∶"当时事发突然,本宫也没给你们找个好去处,你若住得不习惯,我便让人换个更好的屋子给你们。"容呈摇了摇头,"这里挺好。"
  没有世俗纷争,没有烦扰,只有他和予安两人过小日子。若是关鸿风没有出现就更好了。
  容呈不自觉望向窗外,树下已没了关鸿风的身影,应该是走了吧。
  关鸿风到底是一国之君,有天下事要料理,自己不过一个下贱乐伎,怎比得上朝堂之事重要。这样也好,免得来搅乱他们的生活。
  孙亭见容呈心意已决,没有勉强,"你若缺了什么,只管差人来皇子府,我一定给你备齐。"
  容呈知道这是他杀了太子的报酬,也没客气,"好。"
  孙亭喝完了茶,起身告退,他打开门,只见外头又下起了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模糊了世间的景象。孙亭眉头皱了起来,"看来我今夜来得不凑巧。"
  容呈看着外头的雨景,恐怕孙亭今夜是回不去了,他说∶"留下来住一晚吧。"
  孙亭摇了摇头,"这样未免太叨扰你们。"
  容呈说∶"这雨估计一时半会也停不了,你若是这样回去,路上出了个好歹,你当太子的算盘就要落空了。"一一旁的予安也比划了几下,劝孙亭住下来。
  孙亭被说动了,雨夜难行,恐也有危险,思量过后叹气道∶"那就打扰你们了。"容呈笑了笑,让予安去抱了新的被褥出来。
  来者是客,容呈总不能让孙亭睡地上,便铺了被褥,打算和予安将就一夜。孙亭瞧见了,忙道∶"这怎么行,我睡地上便成了。"
  这回换容呈坚持,"我和予安吃惯了苦,外头院子都能睡,你是皇子,这硬邦邦的地哪儿睡得惯。"不等孙亭再开口,予安便耍赖似的躺到了被褥上,孙亭不好再说什么,领了这番心意。夜深,屋里唯有外头的雨声。
  关鸿风坐在马车里,眼睁睁看着屋子里的烛火灭了,孙亭却迟迟没出来,一股焦躁不安涌上心头。容呈居然让这野男人留宿在他的屋子里?


第75章 进来快活快活
  关鸿风快气疯了。
  他眼睁睁看着孙亭宿在容呈屋子里,没有出来过。
  他跳下马车,手里握着剑朝面前的房屋走去,可他想到昨夜容呈毅然决然跳车的那一幕,骤然停住了脚步。若他此时冲进去,又能如何?
  要么杀了孙亭将容呈带走,可他带得走么?
  他不用猜也知道,容呈定会像昨夜那样伤害自己,除非他能狠下心不顾容呈的生死,否则他去了也是不用。一股无能为力的焦躁占据了心胸,关鸿风狠狠一甩,利剑插入泥地,摇晃了几下。一夜无梦。
  容呈醒来时,外头的天已经亮了。
  窗外屋檐上滴答滴答砸着水珠,清凉的风从门的缝隙里掠进来。
  容呈看向身旁,只见予安一只手搭在他肚子上,睡得很熟,几绺头发散落在脸颊上,透明的津液挂在嘴角。他眼神变得温柔,淡淡一笑,替予安拨开头发。忽而听到身旁有动静,抬头望去,正好和孙亭四目相对。
  孙亭目光微深,看了看容呈,再看予安,仿佛猜到什么,没有说破。他下床来到门口,打开房门,雨已停了。容呈在身后说∶"用了早饭再走吧。"
  孙亭没拒绝,反正也耽搁一夜了,不差这一顿。容呈做了三碗蛋羹汤,香味四溢,摆上桌,热气缭绕。
  孙亭盯着碗里的手艺,眼里带着几分玩味,"没想到你还会下厨。"容呈淡淡道∶"只要想学,没什么不会的。"
  这些日子他和予安住在这深山老林里,什么都靠两人自己动手,若是学不会,早就饿死了。予安这时也醒了,见两人围在桌前,难为情笑了笑,也过去一起用朝食。
  喝汤时,孙亭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道火热的视线落在背上,他回头望去,远处树下有个高大男子,正用仇视的眼神望着他,脸上毫不掩饰带着杀意。
  孙亭眯起眼,问出声∶"外头那个人是?"容呈头也不抬,"要饭的。"
  孙亭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继续埋头喝汤。屋里气氛融洽,屋外凄凉孤寂。
  关鸿风这个角度正好瞧见三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他心里不是滋味,尤其是容呈脸上的笑容,更是刺眼。
  容呈在宫里时,何曾对他这样笑过。
  在这雨后湿润冰凉的一刻,关鸿风忍不住想,容呈和他在一起时,真的没有一日痛快过吗?用完朝食,孙亭起身告辞。
  他翻身上了马,对容呈说∶"待来日我继承皇位,定好好答谢你。"容呈没去深究这句话是真情还是假意,点头道∶"好。"
  孙亭回头看了眼树下的男子,那眼神如潜伏在洞穴里的狼,犀利而深沉,他隐约察觉这人和容呈有关系,没去细想,骑马离开。待孙亭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小路上,容呈转身要回屋,只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过头,被突然扑来的身影压到了栅栏上。关鸿风眼里布满血丝,乌青严重,显然一夜没睡,他呼吸粗重,"昨夜你们做了什么?"
  容呈背上疼得厉害,不知是不是被栅栏的倒刺戳伤了,他的脊背下意识绷紧,硬邦邦地说∶"与你有何干?"关鸿风几乎用尽力气开口∶"你们睡了?"容呈没由来地羞恼,"你以为谁都似你随地发情?"
  关鸿风不信,哪怕有个予安在,他也放心不下,按着容呈便将他的衣裳剥开,露出大片白皙胸膛,仔细地检查身上各处。容呈只觉羞辱,面色涨红,却挣脱不开关鸿风的束缚,任由他将自己的亵裤褪了下来。关鸿风不管不顾把手指挤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痛苦令容呈挣扎起来,抬手狠狠扇了关鸿风一耳光。"啪"地一声,空气静了。
  关鸿风愣住了,脸上火辣辣地疼,难以置信看向容呈,"你敢打朕?"
  容呈羞耻地拉上外衣,瞪着他,难得失控地吼∶"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滚远些,别再来打扰我!"
  关鸿风怎甘心被乐伎折辱∶用力捏住容呈的下巴,磨牙道∶"当着朕的面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你?"这个姿势令容呈仰起脖颈,昨夜划伤的伤口清晰地进入关鸿风眼里,他心里抽地一疼。容呈为了不跟他回去,就敢跳马车自尽,可却能轻易让别的男人入屋共处一夜。那他算什么?一个笑话?
  关鸿风咬牙切齿道∶"朕容忍你,不过是心情好罢了,你少给朕得寸进尺,若是敢背着朕行不贞之事,朕便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夫!"这时身后突然响起"啪"地一声,背上骤疼,关鸿风回头望去,竟是予安拿着扫帚打他。
  他的眼神愤怒又凶狠,如发狂的野兽,把予安吓得不清,抓紧了手中的扫帚,往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盯着关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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