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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手札(9)

作者:之森 时间:2018-01-19 18:10 标签:种田文 异世大陆

  结果计划还未动工就流产了,黎钶一语警醒我,小花小草确实太过扭捏,又想起胡绯对我的吐槽,果断换个图案。
  现在除了储藏室的大木柜外全部的家具都带有祥云状的图案,要么是边角,要么是中心,加上打磨上漆后光亮不少,使得整个屋子的内装修好看了许多。
  虽然云的形状被吐槽很多次,但为了满足自己的审美我忍了。如此圆美融和的图案你们怎么会懂得欣赏。
  风已经不再热躁,隐隐带着一股凉气,再过两个月就要入冬了。之后一个月的时间里我计划每天都和阿父去捕猎,正好是食草动物大迁徙的时间,这时候总能尽兴地满足捕猎的天性。
  猎物的皮毛大部分都到了我手里,一堆处理过的皮毛叠得整齐占了储藏室的一小半位置。因为原型是林蛇兽的原因,寒冷的冬天会让我不自觉的进入冬眠,尤其是处于生长期,我完全无法抗拒想要入睡的本能。而阿父是成年已久的兽人,他只要不化为原型,在寒冬之中也能控制好自己避免进入冬眠状态。
  今年的冬天我预备回家去,如果要呆在松屋双亲也不放心。因为一整个冬天吃饱喝足后我会进入深度睡眠状态,说的严重些,哪怕屋子踏了压到我,我也醒不过来。
  对于归家冬眠这件事阿父一点儿异义也没有,对大事他倒不会为难我,只是爱在生活中爱想方设法折腾我,美名曰这是爱,差点信了他的邪。
  今天和阿父跑的有些远了,我们在天刚刚擦亮的时候就出发了,现在赤日高升,化为原型飞速奔跑后抵达了沙原。正是岩蜥兽和沙蝎兽醒处于捕猎进食的时间,因为是冷血动物的原因,在夜晚的时候它们不如何动弹,晚上的沙原相对白天安全许多。
  先找了一小块岩石,把包袱安放在上面,我和阿父还是保持了蛇形。预备多捕猎几只岩蜥兽,对付带有毒素的岩蜥兽还是蛇形更有利,虽然它满口尖锐的獠牙,但是不多长,无法完全穿透我和阿父的鳞片。
  而我和阿父却能在控制住它后轻松勒死,只是岩蜥兽速度很快,逃脱的本领也有一手,要牢牢抓住它还是有些困难的。
  蛇眼所见的世界并不多美,但是热感的视网膜和发达的嗅觉上能让我容易寻找到猎物,可惜又一次让它跑了,尾巴尖不高兴的猛拍地面,阿父正缠着一只膘肥体壮的成年岩蜥,眼里是一片训斥之意,我这才冷静下来。
  尾巴却还是暗搓搓的动来动去,四处乱戳,发泄着愤怒,倒是意外下打塌了一窝飞鼠兽的洞穴。也是塞翁失马了,飞鼠兽的窝建在沙地之下,厚厚的沙层下是干燥的沙土,它们会在洞口用枯草做阻挡,防止沙粒掩埋洞穴,之后挖出深而多曲的隧道,很难被找到它们那藏在厚沙层下的洞口。
  基于这一点,相对弱小得多的飞鼠兽才能在满是危险的沙原中生存下去。今天它们一家子运气不好,让我这个泄愤的幼稚鬼误打误撞找到了家门。突然兴奋起来,用力扫开了洞口附近的沙层,看着用一团枯草做门的飞鼠洞,之前的愤愤一扫而光。
  飞鼠兽肉少但精,皮毛油光滑亮的,用来做手套和鞋很合适,因为洞穴很难被天敌发现,所以它们挖的深长的洞穴只有唯一一个出口,只要我一直挖下去,就能逮到它们。
  往下挖了越有两米,找到了它们的大窝,正是秋季,一窝的飞鼠兽都是肥嘟嘟的,两只大的四只小的,连着它们收集了不少的过冬储备粮也拿走了,里面还有五颗沙沙果,倒是惊喜。
  把飞鼠一只只打晕了扔到一起,用身子盘成一个圈,把战利品都包在一起,昂起头向阿父抬了抬脑袋,得到不轻不重的两下尾巴拍脑袋,带点儿夸奖,让我瞬间觉得自己很幼稚。
  化为人形把飞鼠和一些坚果类都收拾好,又配合阿父猎了另一只岩蜥,就算完成了这一趟的目标。阿父在进行简单的处理,就算先把内脏去除了再撒上止血草,我看着似无边际的沙原,突然很想去尽头看一眼所谓的断崖和它对岸的景色。
  不过时间上是不允许的,要穿过整片沙原大概要花半天的时间,而我和阿父是时候往部落归去了。
  下次,下次我定去看看。

  第十六章·准备

  回到家中准备了晚饭,我看看院子里正风干的肉片,挂满了整个屋檐,在地窖里还有更多。地窖并不是我教会兽人们的,听说是第三代神使带来的神赐。
  我猜想神使就是穿越者吧,不仅是因为他们的年龄并不长寿,不过几十年就会老去。
  还因为他们给兽人世界带来了许多的变化,从第一代神使开始算起,在我出生前几年第四代神使去世了,至今没有新的神使出现,按之前的历史看,约过百年的时间便会降临一位新的神使。
  有生之年,应该能见到“老乡”。不过这并不是我在意的事,因为我已经很好的融入这个新世界了。
  吃过晚饭,一家子在院子里稍作休息,我心里一直有个念头,决定还是和阿父商量了,“我想去断崖看一眼。”
  阿麼斜靠在阿父身上,秀恩爱,“断崖?是沙原尽头的那个断崖?”我点点头,“就是去看一眼。”
  “不行,为什么想要去,你该准备冬眠的事项了。”一直很温柔的雌性现在严肃着脸,我只能寄托希望在阿父身上,他半垂着眼眸,纤长的睫毛掩住了碧眼里的思绪,最终只问我,“为什么想去。”
  我自己也不明白想去的原因,只是有种感觉,应该去那里看看,我如实和阿父说了,“有个声音,让我过去。”
  神神叨叨的连自己都觉得诡异,阿父却答应了,他安抚着身边一脸不满的雌性,和我说了个期限,“两天,给你两天的时间。”
  两天的时间,除去在路上花掉的时间,剩余的真的只够我在断崖上看一眼,这期限掐得紧。但我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就认真的答应了。阿麼阻止我去的原因很简单,按照计划,我是该大吃一顿然后去冬眠了。
  离冬季初临还有一个月,但我已经开始犯困,总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在前几年,秋季来临的时候我就已经耐不住沉睡了。这个渴睡的状态估计要等我再过几年才能克服罢。
  商量过后就去收拾行李了,一包肉干,两壶清水,一把匕首和按例的多功能腰带,就是全部了。预备轻车上路,速去速回。
  整理完后想起了几天前做好的耳钉和耳环,正想把耳环拿去给阿麼,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过几天等她气消了些再给,既能讨好又卖个乖。再者偷跑去铁石山的事儿还没暴露,有点意外,算算应该过不久就会让阿父知道了,果然还是把手里漂亮的耳环收起来。
  好钢用在刀刃上嘛。
  留下耳钉把玩着,我找出了最细的那根骨针,用火烤了烤打算给自己穿个耳洞。消毒过程很简单,因为兽人的身体素质确实很良好,很多伤都会很快愈合,何况是扎个耳洞的小伤。
  对着巴掌大的模糊镜面,突然想起来好像要用豆类按压耳垂,挺麻烦的,还是直接一针下去吧。又怀疑会不会很痛呢,低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顿悟了,这些年捕猎时受过不少伤,最严重的一次还是小腿被兽牙咬穿了,都不觉得疼痛是难忍的,这一针又会有多痛。
  把脑子里无关紧要的事都打散,手起针落,没有什么痛感的留下了一个圆洞在耳垂,血只留下一滴就没有了,找了预备好的光滑小棍卡进耳洞,摸摸左耳,还是先只打一边耳朵吧。
  看着时间,早早去睡了。
  醒来的时候很早,天还没亮,阿父和阿麼都还在睡着,我轻手轻脚的洗漱完了,摸摸耳洞的状态,伤口早已愈合,只留下小棍造成的小洞,进了屋带上圆形的红色晶石耳钉,拿起包袱出门。
  到了部落门口做了记录,大步往外走去。过了河,穿过丛林,接下来才算旅途的开端。
  要到沙原需要先经过平原,白天到时候平原显得安静些,平原的动物都爱躲热,白天不爱捕猎,多数捕猎者都是夜行性动物;而沙原的野兽相反,是白天活跃的杀手居多。
  化为蛇形的我在草原上一路通畅,虽然黄了的草丛里容易看到我的踪迹,但速度很快,因此在玉轮升起的时候我就来到沙原里,气温降了不少,冷血动物的岩蜥兽和沙蝎兽都消停了不少,在热感的引导下我减慢了速度,但还是很快。
  尤为鲜艳的鲜绿在荒凉的黄沙上像流水消失一样快的前行,一路飞驰到现在我还不觉得很累,也没了之前困顿的状态,跑了大半天,在天黑的时候终于到了目的地——断崖。
  和荒芜的沙原不一样,半座山脉的山顶地带还有些绿色,在这里的岩蜥兽和沙蝎兽都少很多,相对安全些。山顶也没有树,只有一地巨大岩石,爬上其中一块顶部扁平的岩石,闭眼决定休息一夜。
  乌金未落之前从假寐状态中醒来,整条蛇扭了几扭,变作人形穿好衣服把包裹里的肉片都拿出,慢慢吃下,水只剩下一壶,但也还够。哪怕是不吃不睡,兽人强悍的身体也能让他支撑很多天的时间。
  赤日隐隐冒出了小半张脸。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开始在断崖边走动观察。
  站在崖边,就能感觉到一阵下行风,风力强劲直往断崖间的横沟里压去,我把一团枯草揉成球团,往断崖下扔,就看着草团下落的时候忽快忽慢,忽左忽右,看来谷间的风挺诡异的。
  望向对岸,距离约有七八米,要是化为原型跳过去还是可行的,只是两座半山间落差超过十米,这边高,那头低,要想从对岸跳过来无异于笑谈。沿着崖边慢慢走着,我打算找个好位置,毕竟我有心到对岸去。
  来回好几趟,才找到一处合适的,正对岸有着巨大的岩石能够做支撑点,这边往崖壁上看下去也没有过于尖锐的凸起或大块脱落的痕迹,心里有了个计划。
  在多次观察的时候还发现了对岸崖壁上长有狼牙花,是可以入药的植物,也算不错。这次是没法去摘到的,就只记在心里,站定在断崖边,随风吹起我过肩的直发,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山头。
  那里和这头一样,更荒凉,连一丝绿色也难以看到,入眼的全是深浅不一的岩石和土黄色的沙土,更远的地方似乎有座小荒山和一片摇摇相对的原野,不知有多大,因为距离实在太远。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我想要来这里,虽然景色不美,但我还是觉得应该过去看看。传说那里有着其他族落的传言我是相信的,地面上没有任何人烟和房屋,可并不是所有的兽人都住在房子里的。
  有得住在树上,还有住在海里的,那么肯定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族落住在肉眼难以寻找的地方罢。
  就这样半发着呆,半等待着,当赤日升起约莫三时的顷刻,我知道该启程了。从山顶走下,喝完了所剩余的清水,收拾妥当后还是化作蛇形,一路沿着来路回去。
  轻车熟路,第二次走就快了不少。回到部落的时候乌金刚起,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吃光了阿麼和阿父给我准备的足有三头蹬羚兽大小分量的熟肉,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摸摸耳环,还在,没有因为我化为蛇形就掉落或损坏,估计是藏在了鳞片之下罢。
  正犯困呢,阿父也看到了我耳上的晶石耳钉,他丹凤眼一眯,“差点忘了,你和黎铂黎钶跑到铁石地去干嘛了?”
  很久之前就有预感的暴风雨这才来,我舒展着肩膀,想好了说辞,“去找晶石啊,对了,阿麼你等等。”我三两下跑回屋里把耳环拿出来递给阿麼。
  身为雌性的直觉她很快理解这小东西的用途,爱不释手的问我要怎么戴,我把右耳上的耳钉拿下,指着耳洞说,“喏,让阿父给你打个耳洞,之后用耳针固定,每天转一次,愈合之后就能戴耳环了。”
  “耳洞?那不是会疼吗?”阿父不赞同的看我。
  我自信的笑笑,“不多疼,看阿父的技术了,阿麼,喜欢这个耳钉吗?”
  她的眼里已经亮晶晶了,笑的开心,“阿佲,今晚就给我弄!”然后又帮我开脱,“小崽可不会乱来,他们去找晶石那原因你也清楚,崽崽大了,咱么要体谅他。”
  因为一个小小的耳环,阿父的暴风雨很快被镇压了,我开心的晃回屋里,看着铺了三四层被子的床猛的扑上去,意料之中的柔弱,像泥鳅一样扭几下,蹭几下。
  把衣服脱了蹬到地上,又讪讪地爬起来叠好放在椅子上,才化作兽形,慢慢盘上床,两米见长的床我躺着还合适,张开巨大的蛇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扭股糖一样地动几下,就看阿麼进了屋。
  讨好的摇摇尾巴尖,她摸了两把又摸摸我的头,“睡吧,睡吧。”然后拿出柜子里的兽皮被,一层层盖在我身上。
  没错,我身下有三床被子,身上又盖了四层,舒服的呼了个小泡泡,我探出脑袋最后蹭蹭阿麼的手就钻进被窝里,不多时,没了意识。
  只觉得周围都好暖和,睡了过去也一直很舒服。
  屋外的风,越来越冷,但是在暖厚被子里安眠的我,一点儿寒冷也感受不到,因为有家。

  第十七章·蜴鼠

  只剩最后一个月就要进入寒冬了,断崖那头,似乎比山壁更高的这边还冷些,许是因为这里有山壁阻挡了部分寒流吧。
  那头荒芜的山顶,一片死寂,但是在地下,却另有一番天地。就在一点绿意也没有的荒山下,有着靠几代蜴鼠族兽人亲手挖出来的家园,通过一条条曲折蜿蜒的地道,犹如迷宫一般,只有找到正确的道路才能进入蜴鼠族落。
  这里的土层因为常年风化而坚硬牢固,在距离地面足有五米多深的地底,蜴鼠族的人们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地洞,环形的洞壁上又挖开许多小洞,小洞继续延伸小洞,那里面住着各户各家的族人。
  苏素水是一名蜴鼠族亚子,和雄父一起生活,他的雌父在生产的时候难产而亡,留下嗷嗷待哺的他让雄父一人拉扯长大。因为雄性兽人的心思不够细腻,加之对自己雌性死亡的伤痛,苏猛,也就是苏素水的雄父将自家亚子当成雄性幼崽一般抚养和锻炼。
  不强求他能有匹敌雄性的力量,但比起其他柔弱的雌性他显得强壮得多,也更有捕猎经验和能力。
  虽然长期和阿父出去捕猎使得他又黑又瘦,还没有雄性喜欢,但是他觉得阿父说的没错,他必须要强大起来,起码要能自保,才能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抬头看着这个暗无天日的小世界,只有靠着或明或暗的微弱火把才能微微窥探这个地下家园的面貌。苏素水坐在自家离地只有膝盖高的洞口,托着腮双眼无神的发呆。他的阿父正在午睡,按理说他也该去睡,但就是睡不着。
  今天一大早乘着天未亮和阿父去捕猎,蜴鼠族出去捕猎的时间都要很小心,必须避开其他强大的猛兽。清早运气不错抓到了一只斑羚幼崽,够吃几天。那时阿父在处理猎物,他抽空又跑到断崖边,趴在平日里总待着的岩石缝隙下,就看着对面总是高高在上的半山。
  他不时想象着,对岸的山会不会有其他兽人族落的存在,会不会有人出现在对面的山顶呢。这么多年了他也没有见到过,但阿父说曾见过,所以他也坚信着对面有着不知名的族落。
  这里的生活环境对蜴鼠族而言越年越艰难,听说在几百年前,他们的祖先因为领地问题被其他强大族落所挤压,远远的离开了故土,来到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适时这里荒无人烟,连野兽也很少,但是因为带过来的番瓜和地薯在这贫瘠的土壤里生长得异常良好,所以有了食物他们也就能安心定居了下来了。
  慢慢的,这里的平原变成草原不再稀疏,番瓜和地薯连片成长,渐渐吸引了食草动物定期生活于此,那段时间是蜴鼠族人生活最美满、部族最鼎盛的时期,族落人数还突破了四百人。
  但是之后情况日下,食草动物多了,食肉动物也被引来了,当发觉的时候,蜴鼠族人已经被困居于地下无法再次迁移了。后退是横沟和断崖,前进则左有蝎尾狮兽群霸居草原,右有恐狼兽群占山为王。
  三角相逼,蜴鼠族人无处可去,只有龟缩于地下家园能够保障生存,但生活也越见艰难,部族人数一再下降,至今不过百余人。
  苏猛是族落里出色的雄性兽人,他在同辈里是看得通透的一个,他相信必须从这里出去,否则他们的部族终将消失!
  继承了雄父的观念,比起其他从未见过更广阔天地,甚至一生只蜗居于地底的雌性族人们,苏素水和他的雄父一样渴望离开这片土地。
  就在这天,他看到了对岸山顶出现了一个兽人!证明了对岸有族落的存在,带给了他一束曙光,如果能跨过断崖,他们也能生存下去。
  突然低下了头,只能看到他圆圆的后脑勺,埋在手里的整张脸都是通红通红的,虽然他皮肤黑,但还是能看出满脸的羞涩。
  ‘不行!不能这样了,那只是见过一面的兽人罢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奇怪?’苏素水在心里问自己,趴在岩石缝隙里的他,看到了对面崖顶那个高挑的身影,才发现,原来还有长得这么好看的雄性,而且好高!哪怕只是远远的看见了,也为之惊艳。
  揉揉没有多少肉的脸蛋,感觉温度下降了不少,决定等阿父醒来就告诉他这件事,对面山顶确实有其他族落的兽人,只要能和对方联系上,那么一定会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他站起身来,修长的身子半低着走进自家洞里。他的身高也是被族落雄性兽人嫌弃的一点,太高了。之前他也自卑过,因为族人身高普遍不高,雄性不过一米七八,雌性最高一米六,而他的身高超过了一米七,甚至还比一些雄性来的高。
  现在他一点儿也不自卑了,不是他太高,而是因为族里的雄性太矮了。
  脸上不自觉的拉高嘴角,无意识的摆弄着土柜上的匕首,苏猛醒过来后出了卧房洞门。他们家有四个洞穴,一个大的连接三个稍小的,大的作为客厅,小的其中两间他和自家幼崽一人一间,另一间是做储藏室。
  看着心情难得很好的小崽,苏猛心情也转好许多,因为自己的要求而变得黑瘦的幼崽一直没有雄性喜欢,作为雄父他一方面嫌弃其他雄性不懂自家幼崽的优点,一方面又担心幼崽会伤心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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