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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家多开几个马甲怎么了(19)

作者:你手短短 时间:2023-07-18 11:28 标签:文野 柯南 咒回 马甲文

  第二次则是在松本清张新书影视化庆功宴上。
  说是庆功宴,其实只是一场小型聚会,除了清张和禅院研一外,就只有一两个负责和电影制作公司对接的同事。
  那天大家都喝得烂醉,送别其他人后,禅院研一一反常态地呆坐在窗边,看着楼下被家人接走的同事一言不发。
  清张随口说道:「研一君还是睡在客房吗?如果不回去的话也得先和家里联系吧。」
  禅院研一如上了发条的人偶一样转头,呆滞片刻后突然愤怒起来:「谁要联系那群文盲啊!」
  他的反应直接把松本清张搞懵了。
  「只爱喝酒的家主老头,脑子里全是糟粕思想的小少爷,强制性将看书的时间挪去训练打架的家长……*当我听着他们的对话时,我感觉我的脑子在拉屎。」
  清张:「……等,等等。研一君,你先冷静一下!」
  「要不是碰巧遇上「躯俱留」的前辈大闹一场,我趁机跑出来,现在就是一个只会拉屎的垃圾咒术师。」
  「一群自命不凡的白痴,连《百年孤独》和《百万英镑》都分不清的蠢货,吃着河豚嘲弄碟子印有俳句的庸才,守着老宅等死吧。」
  清张听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名词,什么「咒术师」,什么「躯俱留」,他完全不懂,被酒精浸泡得松软的脑海中就只有一个念头:
  「我的编辑,他即将枯死的面部肌肉下,原来是一颗这样狂野的,向往学识的灵魂。」
  这已经不是向往可以解释的了,完全是过激学术派的典型啊!
  事后清张也不敢去问他什么是「咒术师」,什么是「躯俱留」。
  不想入侵别人的隐私是一方面,他更怕自己的老母亲编辑突然轻描淡写冒出一句:「就是在我脑子里拉屎的家伙」。
  “日式传统慈母”突然化身“脏话版王尔德”,这也太吓人了。
  就是这位少年时期离家出走,一心从文的编辑,此刻正拿着入野一未的新篇章翻来覆去看了三遍。
  从一开始的面无表情,到中途的面无表情,再到最后的面无表情。
  要是换个敏感的作家,现在说不定已经被这种诡异的沉默吓坏了,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没有达到预期。
  秉性特立独行一些的可能会直接指着禅院研一的鼻子,说,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不满。
  ——为什么要用沉默和这种令人费解的死寂,来折磨还没和你签下合同的作者!
  入野一未倒是没有多大反应,只要禅院研一不突发暴论,他都能保持平稳的心态,十分宁静祥和。
  趁着这会儿功夫,一未翻开了禅院研一带来的合同,仔细看了个遍。
  条款非常清晰,没有因为他是“新人作者”就敷衍了事,即使夹杂着一些令普通人头疼的专业术语,旁边也有清晰的注解——是很典型的,研一君的风格。
  “在这里签字就可以了吗?”几页看完,一未四处找签字笔。
  “请用这个。”
  一支钢笔被递到入野一未面前。
  他接过笔,在道谢之前又听见对方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道:“入野老师的文字,让人看了想要落泪呢。”
  入野一未签完字的手一顿,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
  有点恐怖了啊,研一君!
  在这样的发言后面,非常适合跟一些「这篇文章实在是垃圾得让人想哭」的啬刻评价,达到兵不血刃的嘲讽效果。
  禅院研一十几年后或许说不出这话,但现在……一未也不太确定。
  毕竟时间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能把一个桀骜不驯的离家少年打磨得人模狗样,呃,打磨得沉稳踏实。
  “请您先看这个。”禅院研一从带来的电脑包里掏出来一份报刊。
  「你是否也听见了遥远的钟声」,这个醒目的标题占了相当大的版面。一未接过报刊,发现这居然是关于《思想犯》的分析和探讨。
  【…………
  人和人的差别,决定了他们思想的差别。
  所以达达先生甘愿被束缚,以此保护他的羔羊——这是由纯粹的强大带来的坚毅;
  而手术刀摒弃自身立场,冷酷地招致鲜血和死亡,疾病之死迎来新生,或是生存之灭招致终结——这是奴隶自己带来的平衡。
  《思想犯》最精妙的地方或许就在于此。
  主角看似与那些沉重的,带有社会隐喻的事件完全无关,他只是一个因为友人的烦恼而伸出援手,惊异于手术刀的本质而展开思考的「普通人」。
  入野老师没有给主角赋予任何使命,他的存在就是一种「警示」。
  这个世界由沉默的大多数所主宰,如果你不曾身处矛盾的中心,你是否正充耳不闻,你是否知晓——
  远方的钟声为何而鸣?】
  【…………
  已经有很多学者在社会层面对《思想犯》进行解读,那么笔者在此试着从另外的角度来剖析入野老师的这篇文章。
  从生物学角度来讲,人的神经元之间无法形成突触连接便会萎缩,用进废退,是人类不断进化的完美复馈机制。
  「思考」也是一样。
  莱士·帕斯卡在《思想录》里说,人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
  他还说,「尽管我们的不幸满眼皆是,但是我们仍然有一种本能与情感是我们所不能压抑的。」
  当我们失去了这一切,眼睛所看见的,耳朵所听到的,指尖所触碰的,是否还是自己的世界?
  仔细聆听吧,从横滨响起的钟声早已震耳欲聋。】
  入野一未拿着报纸,看着那些眼熟的署名,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
  老师们,倒也不用上升到这个高度,横滨的事情不管放在日本哪里都是特例,您这样把全国人民都“辱骂”一遍的行为真的让他十分羞愧。
  要是再发布新章……这不是直接把他入野一未架在火上烤了!
  “我以为这篇文章的主要阅读人群只是横滨人。”一未干巴巴说,“其他地方的读者……是从哪里摸来的?”
  禅院研一拿回报纸:
  “您太自谦了。这样的文章要是只埋没在横滨,那也太可惜了不是吗?《思想犯》在米花町的反响也非常好,也是因为您的文章,之前一直犹豫是否要将过世友人的手札出版的先生,也终于下定决心了。”
  “如果隐没的思想无法表达,那至少要留下他存在过的证明——那位Zero先生是这样说的,他还托我向您表达感激之情呢。”
  “过世友人的手札?”入野一未坐直了身体,他也知道这是一件很庄重的大事。
  卡夫卡的《审判》便是在他去世之后,由朋友整理出版的。如果还是手札的话……
  “那一定是一本,将灵魂都灌入文字的佳作吧。”
  “从我阅读的手稿而言,是这样没错。”
  见入野一未已经签署了合同,算是和出版社有着密切关系的作者了,禅院研一便试着请教。
  “因为是手札,所以合订还需要一个名字,我和同事一直拿不定主意。如果是入野老师的话,会给出怎样的标题呢?”
  “那位Zero先生没有提出要求吗?”
  “他将这件事全权委托给了我们。”
  “这样啊……”一未问,“冒昧请问,那是一些怎样的手札?”
  禅院研一沉默了半晌。
  他是那种鲜少沉默的人,要么直截了当,要么用一些官话得体回应。能让他陷入思考的一定是难以用简单语言来阐述的事情。
  最后,他低低道:“如果说入野老师的文字是让阅读的人因为被触动,而情不自禁流下热泪。那那位先生的文字,就是会让人不得不感叹,黑暗的暴徒也有壮丽灵魂……的忏悔录吧。”
  极高的评价一下子镇住了一未。
  姑且忽略那些对自己的不切实际的吹捧,只从后半句,灰色的影子立刻出现在了脑海中。
  禅院研一作为编辑的天赋不得不令人赞叹,简单词汇清晰拼凑出了形象,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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