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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东方不败不得不说的事(24)

作者:锂分子 时间:2018-10-27 10:12 标签:强强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年下 笑傲江湖

  东方不败明显地不耐烦,正要发作,杨莲亭连忙上前,指着蓝鸠的尸体道:“教主,这人是否丢下黑木崖?”
  我心中一惊,连忙低声道:“东方,你如果将她安葬,我就什么都听你的,全听你的,不会再造次了。”
  东方不败扶着我,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冷声道:“你对她果真情真意切。”
  他这阴冷的口气,让我心里一凉,害怕他真的丢下蓝鸠,于是便咬牙道:“东方,你如果将她扔下黑木崖,那我便随她一起跳下去,即便你困住了我,我天天用最阴毒的话咒你!”他听后眼神突然一闪,眯了眯眼后,道:“杨总管,将她送进冰棺封好。”
  杨莲亭听后,道:“教主,冰棺是历代教主过世,三年内用于存放肉身之处,这……”
  童百熊也上前道:“东方兄弟,你与这位叫真剑兄弟是怎么回事,要为他破两回教例。”
  东方不败丢下一句:“日月神教是本座的。”便扶着我进了成德殿后,不再理会殿堂上的杨莲亭和童百熊。
  我其实早已没了什么力气走路,全靠东方不败拖着我走,看见蓝鸠还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心中有说不出的悲凉,就只是因为东方不败一时的嫉妒,就将一条鲜活的生命给捏断了,任何人的生命在他这里都是一文不值。只有他上心的,才会是有价值的,但是啊,人心怎么可能一直执着于一样东西呢。
  东方不败没有带我到当初那个隐秘的花园,只是将我带到了成德殿后的一个别苑,算是教主的别苑,看着很奢华大气。刚一踏进别苑,就有婢女上前施礼道:“教主。”说着伸手就要扶我,东方不败冷声道:“退下。”
  那婢女战战兢兢说了声“是”就退下了,我被东方不败扶进一个大房间,房间内绫罗锦缎,紫檀桌,木雕窗,十分雅致又有气派。他将我扶到床上,打坐给我输了内功,我稍稍好转了些后,倍感身心俱疲,疲惫感翻江倒海向我涌来,临睡前,东方不败还不忘对我道:“你莫忘记,你说你甚么都听我的。”
  迷迷糊糊睡了很久,睡梦中似乎又看见了蓝鸠,看见她站在群玉院的门口,身后的大红灯笼亮堂堂的,映得她人面桃花红,长裙微拂,眉眼弯弯对着我说“好”。
  突然之间又看见了一张极其熟悉又陌生的脸,还是很阳光很可爱,嘴巴应该还是一样很贱吧,虽然听不到他在说话。这张脸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过了,他就像一个刀疤,永远烙在了那里。
  我猛然睁开眼睛,屋内是摇曳的红烛,外面很静谧,只有我自己稍稍急促的呼吸声。回想起方才梦中的场景,全都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要么是我亏欠她的,要么是他亏欠我的,但是有些债,会随着一个人的消失而一笔勾销吗?不尽然吧。
  我准备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有个小厮站在床边,看见我醒了,连忙上前关切道:“副教主,您醒了,可由什么不适?”说着到旁边的桌子倒杯热茶递到我嘴边,我咕咚一口喝下,感觉嗓子润了不少。
  “我想上厕所。”
  “好。”他很麻利地从床底拿了夜壶出来,帮我脱下裤子。我按住他的手道:“我现在没事了,自己来,你回去休息吧。”
  “教主吩咐,若是您醒了,即刻通知他。”
  我想了想,道:“那就当我没醒,我继续睡到天亮,你也回去休息吧。”说着继续躺下闭上眼睛。
  那小厮道:“教主吩咐了要通知他。”他看起来意思犹豫也没有,似乎东方不败的吩咐必须是执行的铁律一样,谁也撼动不了。
  我微微皱眉,道:“你会武功对吗?”
  那小厮先是惊奇,然后才道:“副教主您真是好眼力。”
  “以后他不在的时候,是不是你负责监视我?”
  那小厮似乎是被人看透的窘态,低着头没再说话,我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阿其。”
  “嗯。”我闭上眼睛道:“如果你违抗东方不败的命令,他会怎么样?”
  “小人没想过,小人不会违抗教主命令。”那个叫阿其的小厮说得坚定不移。
  “如果他叫你死呢?”
  “那阿其便去死。”
  我心里一痛,蓝鸠死的时候也是这种态度,她到死都不明白东方不败为什么要杀她,但是她却甘愿受死,而且对东方不败毫无怨言。我闭上眼睛道:“阿其,你去通知东方不败吧,说我醒了。”

  喜欢是怎样的?

  没一会儿,东方不败端着一碗东西进来了,我猜应该是药,阿其跟在他后面,被他一个回头示意了出去。
  他慢慢走到我身边,眼睛里映着晃悠悠的烛光,像是燃着一团火,走到床边后,他扶我起来,将药递给我,道:“平一指开的药,喝了。”神态有些疲惫,但是语气却是清冷得很。
  “平一指不是天下第一的名医吗?你确定这是他开的药?”我看着白瓷碗中土黄色的汤,十分怀疑道。一直以来,我就十分害怕喝中药,我爷爷对中草药颇有研究,常常会给自己开方子,以前我们患些小病他也会亲自给我们开药,有时甚至成了他的试药对象,我和真灵能健康活到现在简直不可思议。想到真灵和爷爷,心头又是一阵酸楚。
  看着碗中晃荡的药水,我头晕得很,道:“平一指在不在,我要跟他谈谈。”
  他目光倏地一变,扣住我的下巴,将药硬是灌进我的嘴巴里,汤药洒得到处都是。我连忙抓住他的手,道:“我自己来,自己来。”接过剩余的汤,咕咚一口喝了下去,结果刚一下肚,立刻就反吐了出来,幸好我反应快,把头伸到床边否则东方不败免不了一身脏。
  我呕的眼泪都出来了,自顾道:“你看,有些事勉强不了吧,就算心里假装得了,但是身体也会不由自主地抗拒。”说这句话其实是意有所指,他肯定也听懂了。
  他冷冷看着我道:“你莫忘记你还有甚么东西把握在我手里。”
  我心一凛,怎么可能会忘记,就是忘不了,所以才忍不住想要出言相激。
  他起身甩袖出去了,看来真是把他惹到了。
  东方不败前脚刚踏出门,阿其后脚就进来了,麻利给我收拾了床单,又给我准备了些热菜,饱餐过后,他又给我准备了热水让我舒服洗了个澡,这个服务真是周到得不能再周到了。
  我躺回床上,舒服得昏昏欲睡,阿其在收拾饭菜,我道:“为什么不安排婢女,偏偏安排个男的。”
  阿其听到了我这话,回道:“副教主,这院子里每一个下人都是小厮,没有婢女。”
  “为什么没有婢女?”我疑惑道。
  “这是教主的吩咐,阿其不知。”阿其收拾了碗筷,吹灭红烛,出去了。
  第二天我醒得比较早,这其实是生物钟使然,在思过崖那段时间,我养成了早起练功的习惯,现在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生物钟又调回来了。打开门,院子里了忙忙碌碌的果然都是小厮,一个婢女也没有。
  阿其端着一盆热水走过来,道:“副教主,阿其伺候您洗漱。”阿其的个头并不小,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小厮的样子,我实在难以将他跟小厮联系起来。
  洗漱过后,阿其请我去大堂吃早餐,从我自己的房间出来,左转过一道长廊,又左转过一道长廊,穿过水榭和假山,才终于进到了大堂。
  东方不败早已坐在了桌前,看见我进门,只是抬眼看了我一下。等我坐下来后,阿其才和站在门口的两个小厮去厨房拿早餐。
  我和东方不败各吃各的,谁也不说话,他吃东西一点声音没有,只有我自己轻微的咀嚼声。等准备吃完后,大堂外站着一个高瘦的男人,表情有些讷,用毫无感情的声音道:“平一指参见教主、副教主,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进来。”东方不败头也不抬道。
  平一指抬脚像个机器人一样走进来了,连走路都这么冷漠,真是个奇人。先是走到东方不败面前,伏在地上,叫了声“教主”,继而转向我又叫了声“副教主”,声音一点感情也没有。平一指怎么说也是《笑傲江湖》里‘救一人,杀一人’的天下第一名医,怎么亲眼见到是一点都不一样。
  他起身对我微微躬身道:“副教主,平一指给您把脉。”
  我十分配合地伸出手给他,他将我的手放在桌上,一指探在我的手腕上,只一下下,就道:“副教主的身体已无大碍,身体恢复力惊人。”
  “嗯。”东方不败接道:“他为何有时虚弱得很?”
  平一指微微低头道:“回教主,依平一指所见,副教主的虚弱实乃伤心所致。副教主身体与常人不同,无论甚么内外伤,只要不足以毙命,副教主均能神速恢复,若是副教主卧病在床,理应是伤到心了。”
  这个才是平一指,一针见血,才一眼就看出了我体虚的本质。东方不败看了我一眼,“嗯”了一声,示意平一指退下。平一指微微一揖,道:“教主文成武德,英明神威,平一指告退。”说着又是机器人一般退下了。
  “蓝鸠死了,你很伤心么?”东方不败道。
  我没有说话,伤不伤心难道他不懂么?
  “我不准!”他突然怒道:“往后你不能再为他人伤心!”
  我心里嗤笑一声,盯着他道:“我当初问你了,是不是喜欢我,你还说不是,那现在我再问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忽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道:“喜欢一个人是甚么样?”
  “就是你听到我说‘我永远不会喜欢你’、‘我恨你’、‘我觉得你可怜’、‘你断子绝孙’这些话时,心里很痛。”我看着他紧皱眉头,咬肌时隐时现,又继续道:“怎么样,现在心里疼不疼?”
  他倏地站起来,甩手将桌上的碗全都摔地上了,看着我的眼睛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我笑道:“那就是了,东方,你自己喜欢我,你却不知道?”
  他渐渐平复了心情,眼睛里的痛苦神色有慢慢变成了一丝苍凉。自顾盯着他被碗沿割破的右手,滴答滴答流着血,我的笑容渐渐加深,感觉自己都变态了。这时候杨莲亭及时出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杨莲亭在门外先是大声嚷了句:“杨莲亭参见教主!”东方不败仍旧微微低着头道:“退下。”杨莲亭发现了东方不败手上的伤痕,假装听不见东方不败的命令,撕下自己的袖口,上前给东方不败包扎。
  东方不败就这样站着,任由他包扎,杨莲亭是受到了些鼓舞,扶着东方不败坐下,道:“教主,听信子来报,蓝教主已从苗疆启程,前往黑木崖。”我心里一惊,问道:“什么时候到?”
  杨莲亭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才低头回答我道:“回副教主,蓝教主三日左右便到。”东南官方不败道:“告诉蓝凤凰,蓝鸠留在黑木崖。”
  “是。”杨莲亭说完,恭恭敬敬朝我和东方不败施了个礼,退出去了。
  看着他不慌不忙退出去,我道:“杨莲亭还挺聪明的,知道你厌恶他了,知道退步求生。”
  他没有接我的话,将杨莲亭给他包扎的布条撤下,露出血淋淋的手,其实伤口不大,主要是血沾到了其他地方,看起来比较恐怖而已。走到我面前,伸出那只受伤的手,道:“为我包扎。”
  我学着杨莲亭的样子,试着去扯做子,但或许是我身体还比较虚弱,又或者布的质量太好,我竟然没有将袖口扯下一块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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