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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得第一(都市情缘)(4)

作者:猫原 时间:2018-04-01 21:27 标签:都市情缘 年下 业界精英 花季雨季

  张志明扫视了圈教室,沉吟片刻,说:“那你和何不言换个位置吧。”
  徐苑闻言抬眸看向何不言的座位,何不言正安静地低头看着书,他移开目光,没有立即答应,“得问问他愿不愿意跟我换。”
  “行。”张志明手撑着膝盖站起来,“等下问问他,该上课了,你回座位上去吧。”
  上午有四节课,十一点四十下课,去吃饭午休,下午两点上课。
  徐苑把笔记整理好,盖上笔帽,拉上笔袋拉链,收拾了一下才站起身,教室里已经没人了,他把门合上,慢悠悠地下楼去食堂。
  上了一上午的课,王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没等徐苑,自己穿过人群跑去吃饭了。
  徐苑去食堂打了份饭,两个菜,端着餐盘环视了圈,没看到王灿的身影,饭桌也坐满了人。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找位置。
  找了一会儿,只有几个女生旁边有位置,他在水池边的饭桌旁停下。
  “不介意我坐这儿吧?”
  何不言抬起眼,无声地看向他。
  那双眼太过漆黑,仿若深沉的夜空,深不可测。
  徐苑扬了扬唇,转头扫了眼四周,状似无辜,“没位置了。”
  半晌后。
  何不言才低敛着眉眼,嗓音有些温厚:“坐吧。”
  “谢谢。”
  徐苑把餐盘放下,坐在何不言对面吃饭。
  一顿饭吃得安静无声,两人都没有说话。
  何不言先吃好了,把筷子一搁,终于开口:“我吃好了。”
  徐苑抬起头,他嘴里还有米饭,没办法说话,只好点点头。
  何不言顿了顿,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已经用了几张的纸巾,放到徐苑的餐盘旁边。
  徐苑咽下饭菜,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说:“谢谢。”
  何不言说:“不客气。”
  又是一阵沉默。
  完全是尬聊。
  徐苑眉心隐隐作疼,思考了一会儿才想到话题,看了看四周,已经没几个学生在吃饭了,他转回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何不言,压低声音轻声问:“对了,你和阿姨什么时候搬过来?”
  何不言神情一变,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徐苑会主动问起。
  “周末吧。”他说。
  徐苑“哦”了一声,气氛有些怪,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家挺小的,就两间卧室,你搬过来的话应该是和我住一间。”


第7章
  徐苑过得挺糙的,对跟别人住一间屋子并没有排斥,就是怕何不言不乐意。
  他不太了解何不言的家庭生活水平,但估计也是一般般的,单身母亲带着小孩不容易,而且在云城女性更不太好找工作,何不言家的经济水平应该和他家半斤对八两。
  都不是娇生惯养的主,对方应该也没什么意见。
  果不其然,何不言脸上没什么神情,只是低低地说:“好。”
  徐苑扬了扬唇,把餐盘移到一边,问:“你有什么生活习惯没?咱先沟通沟通,避免以后产生摩擦矛盾。”
  何不言说:“晚上睡得会比较晚。”
  “多晚?”
  何不言答:“两点多。”
  徐苑怔了一瞬,没想到何不言居然这么刻苦,他挑眉道:“睡这么晚?”
  何不言点头,说:“习惯了。”
  “那你买个台灯吧。”徐苑说,“我熬不到这么晚,一点多就睡了。”
  何不言:“好。”
  徐苑想起什么,身体微微凑前,又问:“对了,你睡觉会打呼吗?”
  何不言看着突然凑近的脸,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后背倚着椅子,轻描淡写地答:“不会。”
  “很好。”徐苑眼底晕开一丝笑意,和王火山睡一晚后,他就成功产生阴影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打呼噜。”
  被徐苑的话逗笑,何不言终于露出笑容,浓黑沉郁的眸子慢慢漾开笑意,嗓音似乎也有了些温度,主动问起:“你睡眠很浅吗?”
  “也没有吧。”徐苑抬手支着下巴思考半晌,微翘的眼睫低低垂下,盯着桌面,“我家就住在街道旁,半夜还有车经过,都是些夜里去运菜运水果的,不过我很少被吵醒。”
  何不言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的眼睛,直到对方毫无征兆地抬起眼,他猝不及防地,下意识挪开视线。
  徐苑似乎没有察觉,扭头看了下四周,食堂已经没几个人了,阿姨在收拾饭桌,他转回头,说:“走吧?何不言。”
  两人离开食堂,走去教室。
  路上空荡荡的,只有冷风刮起几片枯叶。
  今天温度也有十几度,但就是这湿冷的风让人受不了。
  徐苑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走着,他脖子长,即便校服拉链拉到最上面,还是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颈。
  何不言侧眸看了一眼。
  从他的角度,看到他线条优美的下颌和高挺的鼻梁。
  直到拐进教学楼,踩上台阶时,他终于沉了沉呼吸,开口问:“徐苑,等下你有时间吗?”
  徐苑闻声扭头看他,“怎么了?”
  何不言拾阶而上,不疾不徐地说:“想跟你讨论几道题。”
  徐苑自然会答应。
  现在是午休时间。
  大部分学生都窝在教室里,有的在埋头写作业,有的趴在桌子上睡觉。
  门和窗户都关得紧紧的,教室里的空气很暖和。
  王灿趴在桌子上,手上拿着一支笔,心不在焉地在写着什么,听到开门的声音下意识地往门口看去,徐苑和何不言同时出现在教室门口,王灿惊得张嘴骂出一句脏话:“我操。”
  “你操谁呢?”程思说着也看向门口,看见徐苑和何不言一前一后地走过来,她疑惑地皱起脸,嘀咕了一句:“他俩什么时候玩一起去了?”
  王灿也盯着,默默地回答:“就昨天。”
  程思还想问,徐苑已经走了过来,凳子一移,坐下来后身体向前倾,伸手拍了下王灿的肩,怕影响班上同学,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火山,你中午去哪吃了?”
  王灿回头,虽然他也有问题要问,但还是先回答:“我跑去初中部吃了,程思说初中部的伙食要好许多。”
  “你一高三的老大哥跑去初中部蹭饭?”徐苑挑了挑眉,嘴角露出玩味的笑,“灿灿你这装嫩装得有点过了啊。”
  程思凑过来,也跟着调侃:“胡说,我们火山肤白貌美年年八岁,不光长相还有智商,不老传说永世长存!”
  王灿被调侃惯了,也不觉什么,只是笑骂一句:“滚你的,程思你嘴能不能不这么欠。”
  徐苑笑了笑,从桌子里拿出草稿本和笔袋,刚起身,前面两人就注意到看了过来,王灿问:“你去哪?”
  徐苑朝何不言的座位看去,抬了抬下巴。
  无声地告诉王灿。
  去何不言那儿。
  王灿顿时惊呆了,戏精似的托着下巴,一副怕下巴掉下来的样子:“我操,我没看花眼吧?”
  徐苑睨了他一眼,懒得回答,搬了凳子过去。
  程思撑着左脸颊,喃喃道:“我还以为他们俩因为成绩差不多而不对盘呢,没想到还挺友爱和睦的。”
  王灿咽了咽口水,没告诉程思徐苑和何不言即将要成为一家人这个惊天大消息。
  王灿和徐苑从高一就同班,文理分科后也在一个班里,相处了两年多也算比较了解徐苑的性格,他对人对事都不怎么上心,但熟了之后就截然相反,对朋友很好,而且耳根子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啥都挺好的,就是有个破毛病。
  很难对别人敞开心扉,特别特别慢热,虽然表面上看上去似乎聊得来相处得很好,但那都是虚的。
  王灿也是高二跟徐苑同桌一年才熟起来的。
  靠窗边最后一排。
  两人挤一张课桌。
  徐苑坐在课桌旁边,低头在草稿纸上运算着,何不言凑近看他的解题步骤,低声说着什么。
  王灿啧了一声,暗自感叹:果然学霸只和学霸玩。
  徐苑两指夹着笔,低头看着刚才算出来的答案,思考半晌后,低声说:“还有种解法……”
  何不言侧着脸看他,隔着一小段距离,刚才在想题目,眼神格外专注认真,“我知道了,我来算?”
  窗外光线明亮,他们靠得有点儿近,徐苑一抬眼就看到何不言近在咫尺的脸,他愣了愣,随即把笔递给他,右手按着草稿纸推过去:“你来吧。”
  明明手边有笔,然而何不言还是接过徐苑手中的笔,低头运算起来。
  徐苑在一旁看着,把凳子往后退了下,稍稍移开了些距离。
  何不言很快就算好,掀起眼帘,一脸认真:“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徐苑接过草稿纸,沉吟片刻:“和我想的一样。”
  何不言笑了下。
  徐苑把纸收起来,说:“那我先回去了。”
  何不言顿了顿,唇边依旧噙着淡淡的笑,“谢谢。”
  “不客气。”徐苑说。
  还怪有礼貌的。
  徐苑坐回自己的位置,前排王灿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一点四十多了。
  桌面太凉了,而且有点儿低,他拿来两本书,方便垫着睡。
  哪知刚把书拿出来,梁雯雨走了过来,手上拿着张数学试卷,“徐苑,能问你一道题吗?”
  徐苑:“什么题?”
  梁雯雨把试卷递给他,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眼镜,苦恼道:“就这最后一题,太难了,想破脑袋都做不出来。”
  徐苑看了一下,说:“等会儿,我先做做。”
  梁雯雨找了个空位置坐下,静静地等徐苑做题。
  这题确实有一定的难度,徐苑不禁皱起眉,拿起笔在纸上运算着,一边低低地问:“你在哪买的试卷?”
  梁雯雨说:“书店买的。”
  徐苑翻到试卷正面,瞥到书名后又翻了回来,继续做题。
  然而,怎样都算不出来。
  徐苑眉头越皱越深,盯着步骤好一会儿没下笔。
  梁雯雨观察着他的神情,轻声问:“很难吗?”
  徐苑头也不抬:“有点儿。”
  梁雯雨抿了抿唇,想说算了等会儿去问老师好了,就看见徐苑拿着试卷起身走去第三组。
  梁雯雨不明所以地喊住他:“哎——”
  徐苑回头说:“等会儿。”
  何不言右耳塞着耳机,桌子上放着一份英语卷子,他提着笔不时地划勾。
  徐苑走过去,问:“在忙吗?”
  何不言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只一眼便低下头,把桌子里的小型录音机关掉,摘掉耳机:“什么事?”
  “有道题想跟你讨论讨论。”徐苑说。
  徐苑微微弯下身体,一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拿着笔把解题过程写下来,写到一半就停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我只算到这儿,就没办法了,想不出来。”
  何不言盯着卷子,沉吟道:“我想想。”
  一旁,梁雯雨好奇地看过来。片刻后,她也过来了,站在徐苑旁边,右边靠着何不言,也跟着凑近看。
  何不言注意到还有人过来,面无波澜地扫了梁雯雨一眼。
  那眼神,虽然平淡无波,但意外地让人感觉有几分侵略性。
  梁雯雨心口莫名地一颤,赶紧往徐苑这边凑了凑,被何不言一看,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
  徐苑没注意这么多,轻声问:“怎么样?算出来了?”
  何不言摇头。
  “行吧。”徐苑拿起试卷,眉头紧皱,“那我问问老师。”
  梁雯雨心想:那是我的试卷……
  但碍于何不言在这,气压太低,她没敢说话。
  徐苑眼睛一直盯着试卷,走了两步像是想到什么,又回头看向何不言,弯唇笑了笑,笑容有几分肆意:“等我回来了教你。”


第8章
  下午的课比较轻松,第二节是体育课,第三节是班会,不过一般没什么重要通知的情况下,张志明简单说了几句后就改为语文课。
  高三开设体育课是学校开恩,一星期一节,不过等下学期就没了。
  太阳很淡,照在身上没多大暖意。
  操场上风呼呼地吹。
  体育老师也知道这节课对于高三党来说十分来之不易,整了会儿队后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不过快下课的时候得过来再排下队。
  大家作鸟兽散,在运动场锻炼身体的,去教室看书的。
  班长拿来篮球,一路运过来,隔着一段距离投给徐苑,笑着问:“徐苑,要不要打篮球?”
  徐苑双手接过篮球,“好啊。”
  他把要溜去食堂声称要喝下午茶的王灿拉了回来,啧道:“就该给你身上按个摄像头,一个没注意就跑去吃东西。”
  王灿不死心,挥着手要挣开,嚎道:“我不要打篮球,我讨厌篮球就跟讨厌数学一样——哎,何不言!救救我!”
  徐苑动作一顿,提着王灿的校服领子,循着声音望去。
  何不言就坐在运动场看台上,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独自一人。
  听到王灿的声音,他侧目看过来,看到徐苑和王灿,他站起身,不紧不慢地下台阶,在王灿面前站定,沉默几秒后,问:“怎么救?”
  王灿:“……”
  徐苑乐了,松开王灿,解释道:“叫他打篮球锻炼身体呢,他死也不从,演的跟贞洁烈女似的。”
  “什么破形容词。”王灿义正言辞地纠正:“我男的。”
  徐苑从善如流:“行,贞洁烈男。”
  王灿:“……去你的。”
  三人面对面站着。
  王灿企图转移注意力,让徐苑不抓他去打篮球,他便主动跟何不言搭讪:“你怎么体育课戴眼镜啊?”
  何不言闻言抬起手,手指按了按眼镜中间,语调平淡:“上课忘记摘下来了。”
  王灿“哦”了一声,露出灿烂的笑容:“我说呢,平时不见你怎么戴,体育课倒戴上了。”
  徐苑听着他们聊,往篮球场望去。
  不远处班长他们已经在打篮球了。
  看到徐苑,还朝他招手,示意他快点过来。
  看王灿一万个不情愿,徐苑便放过他,目光落到站他面前的何不言脸上,问:“你会打篮球吗?”
  何不言:“不会。”
  徐苑顿了一下,反应极快地重新拽住王灿,“跟哥打篮球去。”
  王灿虽然不爱打篮球,但以前也练过一段时间,被他爸妈逼的,要他运动减肥。
  “不!”王灿反应也快,求生欲望让他条件反射地拽住何不言的手臂。
  动作太快,何不言在出神还没反应,徐苑这用力一拽,直接把王灿连着何不言一起拽过来了。
  何不言重心不稳,脚步往前移,直直地往徐苑怀里靠去。
  王灿也往徐苑胳膊处靠去。
  徐苑:“……”
  两男的投怀送抱??
  幸好,何不言及时刹住脚步,怕碰到脸,头一歪,柔软的黑发微微擦过徐苑的脸颊。
  又轻又柔的触感,像蒲公英滑过脸。
  徐苑脑子空白了一秒。
  而王灿就惨了,扑在徐苑身上,厚实的胸膛碰到他的肩膀。
  徐苑更惨。
  他倒吸一口气,按着王灿的肩,脚步往后退了好些步才稳住。
  “我算是体会到泰坦尼克号撞到冰山是什么感受了。”徐苑揉着肩,自嘲道。
  王灿十分抱歉:“没事吧徐哥?”
  “没事儿。”徐苑放下手,斜眸看向似乎在出神的何不言,他下巴一抬,开口问:“何不言,你没事吧?”
  何不言回过神,漆黑的眼睛无波无澜:“没事。”
  “要不要一起来?”徐苑彻底放弃王灿这个阿斗了,“篮球很简单的,练几下就会。”
  何不言思忖片刻,点头。
  王灿往后退,也没心思去吃下午茶了,讪讪地笑:“我就在旁边看着吧……”
  篮球场的其他人看到何不言也过来一时有些惊诧,表情有点儿微妙。
  班长是个老好人,迅速迎了过来:“一起打篮球吗?咱们就随便玩会儿,不分队的啊。”
  徐苑眯起眼,观察着他们几个的神情。
  还真跟王灿说的一样,他们几个看上去确实不怎么待见何不言。
  不过之前有听到女生八卦何不言,说他太傲,又高冷,不怎么搭理人,这种性格确实不容易受男生欢迎。
  但和他相处下来,徐苑觉得何不言并不傲,也不高冷,会理人,并没有他们所说的那样不近人情。
  徐苑抽回思绪,对班长说:“他不会,我等会儿教他,你们先玩吧。”
  徐苑拿起另一个篮球去另一边的篮球场,手指抵着篮球转,朝何不言扬了扬唇:“我教东西可是很没耐心的,你要学快点,惹我生气了……王灿可就遭殃了。”
  站在一旁围观的王灿:“???”
  何不言也笑,一双眸子漾着浓厚的笑,“好的,徐老师。”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徐老师”上加重了语气,显得有几分玩味的意味,愣是听得徐苑莫名一臊,觉得有点儿窘,被何不言这么正经的人调侃,徐苑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徐老师什么的就算了——”他一顿,又习惯性嘴贫,“叫徐教练就行。”
  何不言笑意更浓,叫他:“徐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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