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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得第一(都市情缘)(5)

作者:猫原 时间:2018-04-01 21:27 标签:都市情缘 年下 业界精英 花季雨季

  徐苑应道:“哎。”
  徐苑打算教他一些简单的运球、传球和定点投篮,但何不言学习能力挺强的,很快就上手了,他看着时间还有够,又教他三分投篮。
  何不言又很快学会了,还投了个完美的三分球。
  徐苑双手接过球,啧了一声:“挺不错的啊。”
  何不言一本正经地说:“是徐教练教得好。”
  徐苑乐了:“没发现你也挺会揶揄人的啊。”
  何不言面无表情的:“也是徐教练教得好。”
  徐苑乐个没完了。
  王灿去学校小卖部买了水过来,笑眯眯地递给他们俩。
  徐苑瞅着他,意味深长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子辣条的芳香啊。”
  王灿身体一僵,连忙干笑着:“就吃了一包,一包。”
  徐苑把水递给何不言,不拘小节就坐在地上,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
  王灿也跟着坐下,感觉在何不言面前跌了面子,苦不堪言地说:“徐哥你简直比我妈还敬业一百倍,我妈叫你督促我减肥就是随口一提,您啊,千万别当真了,求求您了徐大哥。”
  徐苑懒得理他,白了他一眼就跟何不言说话:“等下来一场?就咱俩。”
  何不言没坐下,低头俯视着徐苑,颌首。
  王灿蹲在一旁看着他俩打篮球,心里不由一阵感叹。
  这关系,突飞猛进啊。
  可比他那时候要迅速许多。
  但他摸不透徐苑的心思,不知道是真的跟表面一样融洽还是因为……徐苑只是因为家庭重组的原因才接受何不言的存在,跟他说笑,教他打球。
  一种友好的欢迎方式。
  王灿定定地看着篮球场上的徐苑,徐苑手下运着球,眼神满是侵略性,带了几分威压,身手灵敏地躲开何不言的防守,动作流利地投篮。
  太他妈帅了。
  王灿明白了之前看徐苑打篮球的那些小女生为什么激动了。
  一场下来,徐苑出了不少汗,因为运动面色红润不少,额头上覆着热汗,他抬手随意一擦,随即弯下身体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大口才问:“觉得怎么样?”
  何不言也出了汗,他拧开矿泉水,说:“你很厉害。”
  徐苑笑了一下,说:“没问你觉得我怎么样。你之前怎么不碰篮球,挺上手的啊。”
  何不言低垂了眉眼,被水光浸润过的嘴唇颜色依旧很淡,察觉到徐苑的视线,他抿唇,轻描淡写:“太浪费时间了。”
  徐苑怔仲片刻,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体育课结束,第三节是班会课。
  果不其然,张志明只强调了班级卫生和纪律就完事,开始讲新课。
  徐苑原以为这节课会调座位,直到张志明讲完课,他也没有行动,而是让大家预习新课。
  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张志明拿起保温杯喝了口茶,就走到何不言的座位旁边,敲了敲他的桌面,示意他出去聊天。
  他俩出教室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老班一走,教室里有轻微的躁动。
  班长回头扫了眼班级,严肃道:“安静,都高三了。”
  徐苑低下头继续看书,张志明找何不言出去应该是为了调位置的事。
  他提出要和何不言换座位,总有种夺人家心头好似的错觉。
  不过他也确实觊觎那个靠窗位置好久了。
  也不知道张志明会怎么跟何不言讲。


第9章
  除了周一要升旗,其他时间都是七点二十上早自习,能多睡一会儿。
  徐福福每天起得早,熬了花生粥,拿了两包榨菜,等徐苑起床时,盛好的粥温度刚刚好,不烫嘴也不冷,温温的。
  两人坐在小圆桌旁,安静地喝粥,只听得见咀嚼的声音。
  片刻后,徐福福放下筷子,开口说:“过几天你何阿姨他们就要搬过来了。”
  徐苑吃着菜,头也不抬:“嗯,知道。”
  徐福福搓了搓手,面色为难地接着说:“过段时间她家就要被拆了,所以我——”
  话音未落,徐苑抬起头,一脸震惊,隐隐还有羡慕之情:“他家要被拆迁了?我操……”
  听到徐苑说粗话,徐福福不悦地教导:“别说脏话,你还是学生呢。”
  他顿了顿,继续刚才的话题:“是啊,虽然咱家房子小,但挤一挤还可以住的……”徐福福突然挤出笑,眼角细细的皱纹几乎数不清,“苑苑,你能和不言住一屋么?”
  徐苑情绪稍稍平复,虽然心头萦绕着强烈的羡慕还不能消去,他夹了一筷子榨菜,漫不经心地说:“能啊,必须得巴结拆二代。”
  知道他在说笑,徐福福终于放下心,重新拿起筷子吃粥,笑着说:“这粥熬得有点儿稠,儿子你多吃点菜啊。”
  徐苑应了一声,想到什么,主动问起:“周末他们搬过来是请人了还是自个儿动手?东西多吗?要不要我去帮忙?”
  “还行吧,一些旧的柜子就不要了。”徐福福听到徐苑主动提出帮忙顿时笑容满面的,说,“我去帮忙就行了,你在家好好看书。”
  “不耽误这点功夫。”徐苑低头喝粥,咽下去后接着说,“我也去吧,就当锻炼了。”
  徐苑吃了好几大碗,肚子有点儿撑。
  赶到教室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教室里一股的包子味,空气又暖显得有些浑浊,他有点儿受不了,去外面走廊站着呼吸新鲜空气。
  王灿吃着煎饼果子去教室,远远就看到徐苑站那儿,他小跑过去,拍了下徐苑的肩膀,笑眯眯地说:“徐哥你等我呢?”
  徐苑回头,皱着眉斜睨他:“你谁啊?”
  “我是你爸爸啊。”王灿满脸笑容地找揍,徐苑一脚踹过去,王灿一躲,踢了个空,他收回脚,一脸嫌弃:“一大早就这么欠收拾,改明儿必须得跟叔叔阿姨参上一本,给你的美腿上点儿美丽的腮红。”
  王灿没太在意,笑嘻嘻地靠到徐苑身边,从书包里拿出两个夹心面包贿赂:“徐哥,给你吃的。”
  徐苑没接:“又想干嘛?”
  王灿塞他手里,说:“没想干嘛,就是用来提醒你。”
  徐苑脑子一转,想到了:“知道了。”
  王灿瞄了眼四周,见没人经过,还压低了声音轻声说:“据可靠的内部消息,也就是胡朵朵胡委员说,星期四两节数学课要随堂考,徐哥,咱说好的互帮互助呢对不对。”
  胡朵朵是学习委员,班上同学简称她为胡委员。
  一些可靠的密报都由她通知传达。
  比如考试,成绩什么的,都能提前知道。
  徐苑挑眉,似笑非笑:“你帮我啥了?”
  王灿双手捧着脸,一大男人还卖萌装可爱,挤眉弄眼地邀功:“我为你和何不言同学的友谊大桥开道啊。”
  徐苑受不了,都懒得丢白眼直接越过他进教室。
  ——
  一直到周四,张志明也没有提换座位的事,估计得等到下个星期一班会。
  班上的座位差不多一个月来次大调动,不过时间不稳定。
  徐苑坐这儿实在坐腻了,靠着过道,前面还有王灿和程思一对欢喜冤家,有事没事就吵吵闹闹的,经常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拌嘴吵起来,还拉上他叫他评理,过得跟调解员解决夫妻纠纷似的。
  上课铃声响起。
  数学老师踩着铃声进教室,胳肢窝夹着一卷试卷。
  “今天这两节课考试啊。”
  他说完,把试卷分成几份,按小组传下去。
  只是随堂考,并不正规,没有排位置。
  数学老师也没多正视考规纪律,在讲台上写着什么。
  试卷一份份传下来,王灿接到试卷瞄了一眼,脸色瞬间变了,愁眉苦脸地转身把最后一份试卷递给徐苑。
  徐苑看到他的脸色,朝他眨了下左眼。
  告诉他,没事儿。
  徐苑大致浏览了下试卷,主要考三角函数和平面向量的知识点,有些难度。
  教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低声吐槽试卷。
  数学老师听到声音,重重地拍了下讲台,震起一层粉笔灰:“安静!开始考试!”
  坐第一排靠近讲台的女同学挥了挥空气,皱着眉企图把粉笔灰挥开,挥了两下便认命地埋头做试卷。
  徐苑依旧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笔做题,神情有些懒懒的。
  他对数学还挺感兴趣的,难度越大越能激发他的兴趣。
  把试卷大致做完,就差最后一题,徐苑看了遍题目,笔尖刚碰到草稿纸,前排就传来王灿压抑的咳嗽声,示意他快来帮忙。
  徐苑翻开试卷,把选择题和填空题答案写在草稿纸上,撕下来后抬眼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见他没看教室便轻轻碰了下王灿的背,不动声色地把纸条递给他,王灿也上道,偷偷完成交接任务。
  徐苑收回手,又下意识地看了眼老师,眼角余光一掠,隔着同学弓着背做题的身影,注意到一旁何不言的视线。
  徐苑一顿,对上他的目光。
  很快,何不言又淡淡地挪开视线,提笔继续做题。
  徐苑几乎没有帮人考试作弊,这一次纯粹是因为和王灿交情好,而且又是普通的随堂考,就想着帮一次算了,他没想到会被何不言看见。
  徐教练忒没面子了。
  他啧了一声,黑色的笔在指尖转动起来,迟迟没有下笔做题。
  数学老师扫视了圈教室,注意到他在出神,不悦地开口提醒:“徐苑,你做完了?”
  徐苑停止转笔,说:“没。”
  “还不快点做?”数学老师眉头皱得更深,双手背在身后,走过来站在徐苑旁边看他的试卷,见他只差最后一题便走去何不言那儿看了看,不一会儿又回到讲台上。
  徐苑坐姿端正笔直,安静地攻略最后一题。
  哪知做到一半,王灿趁老师不注意,反手塞来纸条,徐苑接过,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哥!哥!大题也帮两道吧,后边一面试卷全是空白的多难看啊!”
  徐苑在纸上写了几个答案,又传了过去:“过程自己想。”
  王灿激动地偷偷摸摸打开纸条,只看到答案,顿时两眼一黑,气差点提不上来,不过他也不能怪什么,徐苑已经帮了这么多,算是仁至义尽了,他也不能再得寸进尺。
  徐苑做完试卷,交上去便回座位背起书包第一个出教室。
  时间还早,他去车棚取自行车,打算去外面书店买本试卷。
  被门卫大爷拦住,解释了一会儿才出校门。
  徐苑找了几家书店才买到那本数学试卷。
  看已经到了吃饭的时候,他干脆转去阿霞那儿,能便宜一点儿,还能吃饱。
  老板娘看到他中午过来,惊呼:“怎么现在就来了?”
  徐苑笑了笑,“过来吃饭,刚考完数学,下课放的早就跑出来了。”
  孙美美拿来单子,笑着问:“想吃什么菜啊?给你打九点九折。”
  “不用打折,我兜里有的是钱。”徐苑乐了,跟着配合起来,装土地主摆阔气,说:“先来盘醋溜白菜吧。”
  孙美美记下菜,把单子合起来,佯装鞠躬:“好的,我的上帝。”
  吃好午饭,徐苑回学校。
  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课,临近上课,数学老师出现在教室门口,怒火冲天。
  班上学生纷纷不明所以地往门口看去。
  “王灿!徐苑!你俩给我出来!”
  王灿还一头雾水的,听到数学老师点他和徐苑的名,心头顿时一咯噔,有股不祥的预感蹭蹭蹭地往上冒。
  来不及回头看徐苑,王灿硬着头皮走出教室。
  徐苑跟在其后,下意识地侧眸扫了眼靠窗边的何不言。
  和他们预料的一样。
  数学老师叫他们去办公室,开口第一句就是:“好啊王灿,都学会作弊了?!”
  数学老师是个壮汉,一米八的大个子,腹肌肱二头肌通通有,平日里严肃开不得玩笑,站在那儿不怒自威。
  刚开始,班上学生还以为他是体育老师,后来知道他教数学后,顿时眼前一黑惨叫连连。
  恐怖的数学和肌肉男搭配在一起,比老坛酸菜还酸爽。
  王灿吓得腿打颤,连忙积极承认错误:“对不起老师,我错了,我不该作弊……”
  数学老师脸黑得跟碳似的,双手抱胸俯视着他:“高三了还玩这些虚的,还想不想高考了?就想着混日子过是吧?下星期你俩把你家长叫过来。”
  徐苑眉心隐隐作疼。
  这次被抓到作弊可不是挂闲鱼那么简单了,估计得直接联系收废品的了。
  “还有你,徐苑,厉害啊你。”数学老师走到他面前,冷笑,“还帮忙作弊,助长班上不良风气,是不是觉得自己特能耐,扶弱救贫是不是?”
  徐苑摇头,道:“举手之劳而已。”
  王灿快吓哭了,这种时候还嘴贫,是间接性想自杀嘛……


第10章
  灰溜溜地从办公室出来。
  王灿依旧抬不起脑袋,苦着脸郁闷道:“被抓得太快了吧,教室又没装摄像头,谁告诉老师的啊?”
  徐苑走在他身旁,语气不明地啧了一声:“谁知道呢。”
  “果然不能整这些歪门邪道啊……”王灿更加愁闷,“还要叫家长,哎。被我爸知道,我估计到过年都不好受了。”
  徐苑一把勾住王灿的肩膀,笑着安慰:“别烦了,随机应变吧,难道你爸还会打你不成?”
  王灿点头:“打啊,打得老狠了。我原本只有一百斤,然而被他打肿了,肿成现在这两百斤的模样。”
  徐苑忍着笑,没好气道:“还有心情耍宝,也没见你多难受嘛。”
  “一码归一码啊,我这是棍子没挨到屁股还乐观着呢。”王灿慢腾腾地走着,犹豫了一下,说:“徐哥,你周末来我家记得帮我说说情啊,让我少挨点骂。”
  徐苑说:“周六我有事,不能去你家补习,等周日吧。”
  王灿问:“什么事啊?”
  “帮忙搬家。”徐苑言简意赅。
  “帮何不言他家吗?”见徐苑点头,他想了想,又问,“叔叔跟何不言的妈妈领证了吗?啥时候办酒席啊?”
  徐苑走进教室,没多谈:“不知道。”
  ——
  何玲周六就搬过来,先住着,之后再挑个良辰吉时等亲朋好友都回来了再领证办酒席。
  二婚也没多讲究,按云城老一辈人讲的,就是两家苦命人凑合凑合过日子。
  在思想保守的老人眼里,离了婚的都是苦命人,自个儿苦,孩子更苦。
  周六一大早,徐苑就起床了,随便解决了早餐就坐上小货车去何不言的家里。
  徐福福开车,看着前方的路况,说:“估计要忙上一天。”
  徐苑“嗯”了一声,扭头看向车窗外:“我开会儿窗行吗?脑子有点儿晕,想清醒清醒。”
  “昨晚多晚睡的?”徐福福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劝道,“平时不用学得太晚,十二点睡差不多,儿子你压力也不要太大,把身体折腾坏就不好了。”
  徐苑依旧看着窗外,风吹起他的短发,淡淡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徐福福一脸“我儿子真有出息”,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徐苑侧眸看了看他,不忍破坏击他的好心情,但也只有现在这个时候合适,他抿唇,开口说:“爸,跟你说件事儿。”
  “什么事?”徐福福笑着。
  “你下周去学校一趟吧,我帮人作弊,被抓了。”
  徐福福脸色顿时变了,笑容僵在嘴角。
  徐苑掩拳轻咳一声,语气有些别扭不自然:“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严格意义上,徐福福算是名副其实的慈父。
  脾气也特别好,待人总是笑容满面的。
  从小到大,他几乎没骂过徐苑,更别提打了,虽然受的教育不多,但为人还是挺开明的,跟王灿爸爸主张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理念形成鲜明的对比。
  徐福福把小货车停到路边,严肃地看着徐苑:“你帮谁作弊?”
  “一朋友。”
  徐福福眉心一跳,问:“王灿?”
  徐苑点头。
  徐福福更觉头疼,无奈地叹气:“王灿他爸妈叫你给他辅导功课,还付工资给你,不是叫你给他抄的啊……你这样,他父母知道了得多有意见啊。”
  徐苑没说话,他确实还年轻,没考虑这么多,经徐福福提醒,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算了,到时候我和他爸聊聊。”徐福福又扶上方向盘,“儿子,你认识到错误就好了,别担心,有我呢。”
  开了十来分钟车,到何不言家里。
  他家住在一条小街道里,旁边有已经拆迁了的房子,只剩下一个空框架,地面堆满了砖头和大石头,灰扑扑的。
  徐福福下车去敲门,徐苑打开车门,一眼就看到墙面上那用红漆刷的“拆”字。
  何不言开的门,看到徐福福,礼貌地喊人:“徐叔叔。”
  他目光一掠,看到站在一旁的徐苑,黑眸缓缓漫开笑意,侧身让他们进屋:“你们怎么这么早来。”
  徐福福站在玄关处,怔了一下:“要换鞋吗?”
  “不用。”何不言说。
  徐苑跟在徐福福身后,何玲看到他们,忙端来温热的茶水,亲切地问:“这么早,你们吃早饭了吗?”
  徐福福坐在沙发上,抿了口茶水,笑道:“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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