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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睡得很坏(65)

作者:夕禾 时间:2023-12-19 10:13 标签:双性 年下 小甜饼

  隔着止咬器,裴衷最多只能吞到练和豫食指与中指的第二个指节,他还想吞得更深些,可金属的栅栏已经顶住了对方的指根,再难前进半分。
  练和豫将手指强行抽离时,裴衷的上半身也不自觉地跟着向前倾,却猝不及防被猛然受力的牵引绳束缚着向后仰倒,铃铛叮铃铃地在裴衷的颈间晃响。
  “干什么呢?”
  练和豫又拽了一把牵引绳,将沾满口水、湿淋淋的手指在裴衷的脸上擦了擦,揶揄道:“发情了?”
  “可以摘止咬器吗,想亲亲你。”裴衷将脑袋歪倒在练和豫手心里,语气中满是恳求。
  “不行。”练和豫拍拍裴衷的脸,用手指理顺对方的头发后又顺手捞过茶几上的发绳,给裴衷扎了个低低的马尾,“就得治治你爱咬人的坏习惯。”
  裴衷不说话了,因为他确实爱咬人。
  可他又有些委屈——自己的咬,是以不破坏任何表皮组织为前提的、留痕不超过一天一夜的、有艺术观赏价值的、可持续发展的咬。
  面对面的时候,裴衷会估摸着衬衫能盖住的最低点,在练和豫的胸口与手臂上留下一串又一串的不规则咬痕。
  这些印记让在非工作场合时,总是顺手解掉最上一颗扣子、或是拆袖扣的练和豫彻底改掉了在外人面前孔雀开屏的坏习惯。
  如果是背后位的话,仗着练和豫看不到,裴衷就更肆无忌惮了。
  他有时沿着练和豫的脊椎在两边咬出一对平行线;有时以这边肩膀和那边腰窝为端点,在对方的背上啃一个“X”;最夸张的一次,裴衷在练和豫挺拔圆润的屁股上咬出了一个莫比乌斯环,那天他差点没被意外扭头、当场抓获罪证的练和豫给抽死。
  可练和豫的口感真的很好,而且“咬”没有插入式性行为那么激烈,但足以让两人体会到比亲吻、爱抚浓度更高的温存。
  被抽了几顿后,裴衷依然苦苦坚持“就算被抽出眼泪也要啃老婆”的方针不动摇。
  气氛刚好,裴衷原本是想用舌头将练和豫的穴口舔开的,可自己脸上戴着的讨厌止咬器实在碍事,他只得退而求其次,用湿巾擦干净了手指来做前戏。
  裴衷的指甲修得干净平整,而一根食指完全在练和豫的承受范围内,因此,手指在进入阴阜时未受到任何阻碍。
  未进入性唤起状态下的阴道内水分有限,细小柔软的褶皱内壁触感让裴衷想起岩石上微湿茂盛的苔藓植物、海洋馆里随着鱼类摇晃的无骨珊瑚。
  才抽插了几分钟,沉睡着的腔道深处便开始吐露体液,肉壁也被外力的刺激唤醒,像蜂蜜一样粘稠的液体顺着裴衷的手指向下流,在沙发上印出一小块深色的水渍。
  指节分明的手指一次次经过阴道里的敏感点,却总是轻飘飘地忽略那略凸于周边的位置。
  有些心焦的练和豫忍不住抬腰,用敏感点往指腹上撞,才舒坦了没几下,又被裴衷巧妙地避开了。
  练和豫用脚趾头隔着裤子在裴衷的性器上碾了几下,抓住对方蘸满了性液的指根往身体里送,语带威胁:“皮痒了?”
  “你上次给我发的教学博主更新了,新的一期教的是通过寸止达到干性高潮的方法。”他掰开练和豫的手,指头在对方身体里动作缓和地抽插着,“据说会很舒服的,……让我试一试吧,好不好,老公?”
  “叫老爸也没用。”
  裴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处男了,他清楚练和豫吃哪一套,对哪个视角的自己的脸最没有抵抗力。
  色字头上一把刀,裴字头上一百把刀。
  裴衷在生活中的言听计从程度,完全能满足练和豫变态的掌控欲。
  可一旦上了床,练和豫说的十句话里便只有八句管用了——让他再快些、再重些的建议,裴衷欣然接纳;求他别做了、轻一点的恳求,裴衷通通屏蔽。
  也不知道是谁掌控欲更强。
  考虑到这个,练和豫从不轻易答应裴衷在床上产生的突发奇想的“小创意”。
  可练和豫在外人面前耍耍威风还行,在裴衷面前简直是只色令君昏的纸老虎。
  一套色诱组合拳下来,练和豫竟不知道是先看裴衷那对扇出龙卷风的长睫毛,还是头顶上那双前后扇动的毛茸茸大耳朵,抑或是喉结下叮铃哐啷地响个不停的项圈上的铃铛。
  “真的不行吗?”裴衷抓起练和豫的手放在自己的狗耳朵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主人……”
  被手指插了好一会儿仍游刃有余的练和豫,在听到这声“主人”后终于破了防。
  练和豫手忙脚乱地用手去捂裴衷的嘴,不出所料地摸了一手冰凉的止咬器,“你别乱喊,真的特别怪,咱们社会主义国家不兴这套——”
  止咬器坚定地捍卫着裴衷畅所欲言的权利,让他有机会继续往下说:“可你刚刚喷了一点出来,前面也变得更大了。真的不能做吗?主人主人主——”
  练和豫着急忙慌地解了裴衷的止咬器,刚捂住裴衷那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便被对方舔了一下手心。
  “……”
  “主——”
  “好!可以做!快闭嘴!”
  “嘿嘿……”
  躺在沙发上的练和豫被腻得狂搓鸡皮疙瘩。
  寸止,在日语中是点到为止的意思,应用到情色领域中,便衍生出了“在高潮即将到来之时,临门一脚踩下刹车”的含义。
  其实寸止与练和豫给裴衷做过的龟头责有些像,区别在于前者全凭调教者控制高潮节奏,后者靠被调教者的自觉克制射精欲望。
  被除掉止咬器的裴衷把欠下的亲吻一次性讨了回来,直到练和豫不耐烦地开始往后拉牵引绳,他这才依依不舍地直起身来。
  前端湿润的性器在阴阜上磨了会儿,蘸着亮晶晶的性液一寸寸顶了进去。
  为了避免练和豫太快达到高潮,裴衷今天插得特别慢,速度像开了0.5倍速似的,磨得对方满脸通红、气喘吁吁。
  练和豫实在受不了这个温吞节奏,可他每每去摸自己的阴茎或是阴蒂时,都会被裴衷抓住手腕,带着往他自己胸口上揉。
  以往都是练和豫对裴衷玩看得到、吃不到的那套,他真没想过自己会被裴衷这种小屁孩拿捏。
  裴衷回回顶弄都刻意避开宫口,粗长的阴茎小心翼翼地绕开触觉灵敏的敏感点肏,常常叫练和豫的快感还没落到实处,便被下一轮无规律的抽插给冲散了。
  求而不得令人抓心挠肺。
  练和豫仿佛成了被敲落在碗里的一颗新鲜鸡蛋——用来打发均匀筷子将蛋清搅得泛白起泡,待在碗中央的蛋黄却被筷子谨慎避开,连蛋黄膜都毫无损伤。
  “别他妈一直躲,你在用下面这根绣花呢……”
  “再等等。”
  练和豫挣不开裴衷的手,只得用脑袋去蹭裴衷的脖子,蹭得铃铛响个不停。
  这种温吞缓慢的性爱,对习惯了激烈性爱的裴衷来说其实也是一种折磨。
  但他的耐力一向比练和豫要强,再加上怀揣一定要看到练和豫干性高潮的执念,裴衷硬生生克制住了将求欢的练和豫肏到语无伦次的欲望。
  每当练和豫的呼吸开始急促、阴道收缩频率变快,裴衷便会立马停下抽插的动作,按住练和豫的马眼亲吻着安抚。
  待到对方缓过那一阵高潮的冲动,裴衷才会继续往下做。
  被吊在高潮边缘来回反复的练和豫刚开始还有精力反抗,可被强行中断多次高潮的刺激实在累得他四肢瘫软。
  练和豫一抬手,裴衷还以为自己要被打,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又赶紧把脸凑到对方手边。
  “不打你,把耳朵伸过来给我捏一下。”
  裴衷弓起身子,将头顶的狗耳朵往练和豫脸边送。
  可练和豫老早就过了那股新鲜劲,薅开人工制造的假耳朵,捏上了裴衷那对每次在性爱中都会红得滴血的耳朵。
  经历了半年多的耳鬓厮磨,裴衷总算没那么容易害羞了,甚至偶尔还能在亲密时反将练和豫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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