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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夜莺(86)

作者:唐泽泉 时间:2024-06-03 09:43 标签:强强 美人受 年上 先婚后爱 万人迷 救赎

  他身体紧绷着,却能更鲜明地感知到傅斯舟,几乎可以把他撕碎的压迫让他下意识往角落缩,而傅斯舟又很快逼近过来,湿发下朦胧的金棕色瞳孔愈发晦暗,令人心生畏惧。
  “不要…”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讨饶,而傅斯舟像是没听见,只是一言不发掐住他腰际,让他退也没办法再退了。
  “不要…!”他猛一把推开了傅斯舟。
  大概连他自己都忘了,以他们之间的力量悬殊,如果傅斯舟真的想压制他,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你这么凶干什么。”阮绥音捂住衣领,红着眼眶哽咽道,“一定要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我吗…?”
  “你也是一样,阮绥音。”幸而傅斯舟没敢看他,只是有些局促地目不转睛望着墙面,“你一定要像对待仇人一样对待我吗…”
  阮绥音攥紧衣角:“我说过,你爱我,我就会爱你…我们本来可以不那么…”
  “真的吗。”傅斯舟打断了他,“我爱你,你就会爱我,真的吗。”
  阮绥音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
  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就爱他又有多难。傅斯舟也慢慢想通了这件事。
  如果他们真的可以就那么皆大欢喜地相爱,傅斯舟不介意做那个先低头妥协的人。可是——
  “你真的还有余心爱别人吗。”傅斯舟缓慢地站起身,眼底投下一片落寞的阴影。
  阮绥音仍然没说话,只是跪坐在地上仰望着他,仍然是那副楚楚可怜、清白无辜的作态,仿佛是傅斯舟手底下的受害者。
  可傅斯舟只觉得他比厉鬼还瘆人、比怪物还要可怖、比杀人狂还要危险。
  可要与他捆绑在一起的是自己,要踏足他世界的人也是自己。
  不论他如今怎样追悔莫及,都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里。
  “你害怕,我也害怕,阮绥音。”傅斯舟说,“我真的好怕你。”
  “之前是我做错了,我道歉、我弥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拜托你…别再这样对我,别对我好,别不遗余力地笼络我,如果你明明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再爱上别人。”
  “就当是——”傅斯舟深吸一口气,下坠的尾音甚至流露出乞求的意味,“看在我哥哥、我为你而死的哥哥的份上…”
  “放过我吧。”
  【作者有话说】
  【孙燕姿《余额》,作词:孙燕姿/黄婷】


第70章 谁人又为天使忧愁
  “我…没有余心去爱别人…?”阮绥音歪歪脑袋,有些惶惑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傅斯舟让他第一次认真地去思考,爱究竟是什么。
  “怎么会呢。”阮绥音扯出个笑,“我同时爱着很多人,有什么不可以,又怎么说得上没有余心。”
  傅斯舟难以置信地摇摇头。
  “阮绥音,原来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说得好像你很懂一样。”阮绥音冷笑。
  傅斯舟没有辩解,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想承认,不懂爱的阮绥音却教会了他爱是什么。
  爱是疼痛、是胆怯、是恐惧。
  而这种感觉并不适合于他。
  “不论如何——”阮绥音眼神冷下去,“别太把自己当个东西,我也不是非要缠着你不放。”
  就连“放过我“这种话都说出口,甚至还把向斯醒搬了出来,阮绥音知道自己再死缠烂打就显得掉价了。
  “滚吧。”阮绥音撇过头。
  “求之不得。”傅斯舟也一秒都不想多待,转头便走了出去。
  傅斯舟很清楚,只要愿意委曲求全、哄骗自己,他原本是那个能最后占有阮绥音的人。
  可如果阮绥音只有虚假的爱能给他,他宁愿什么都不要。
  “斯醒的确是和傅首长一起被送到孤儿院来的,但他们并不是亲兄弟。”
  孤儿院的老师在记者采访中说道。
  “我不太清楚院长为什么说他们是亲兄弟,但我记得很清楚,他们只是在孤儿院的那几年比较亲近,形同手足而已。”
  “那你认为傅首长当时和一个潜在强奸犯走得那么近,是否说明他们之间存在一些共通的地方呢?”
  “你这个说法未免太不讲理了,难道一个人身边有罪犯就说明这个人也是罪犯吗?”老师有些不满地皱眉,“况且,我们把每一个孩子都教得很好,斯醒在孤儿院的时候明明就是个正直善良的孩子,老师们人见人夸,要我看,他是被领养之后才学坏的,实在是太可惜了…”
  “那也就是说在你看来,并不存在傅首长受到他的影响这种说法,对吗?”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虽然不知道后来他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但至少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是我们这儿最受欢迎的孩子,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他,都爱和他玩儿!”几个同样孤儿院出身、如今已经在各自的领域站稳脚跟的人也出来说话了。
  “如果说和他一起长大就会受到影响,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孤儿院的孩子都长不成什么好人咯?”
  “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亲兄弟,用这种空口白话来抹黑傅首长,造谣的人才应该被审判吧。”
  “拜托大众和你们媒体对我们这些孤儿多点善意吧,好不容易从小小的孤儿院一路拼出来走到今天,还要被揪着小时候交的朋友来说事?太荒谬了。”
  看目前的舆论走向,这场风波也算是勉强平息了。
  而另一头,公众对于阮绥音重回信鸽汇演的呼声也愈发激烈,甚至有部分极端分子组织了游街示众,在评议院大楼底下抗议。
  “一定要用官方账号明确传达水星娱乐以及绥音这边的态度,我们坚决反对以这种方式去为绥音争取他的出演资格。”段奕明反复跟公关部门强调这一点,即便群情激愤的公众并不会放在心上,但有些态度他必须表明。
  傅斯舟的确把舆论战这套玩得很顺,但舆论是把双刃剑,没有人能够把舆论牢牢把控在自己手中,往往在不知不觉间,意识到它像蔓延的大火一样四下狂烧时,一切就都为时已晚了。
  段奕明素来是为阮绥音守好最后一道底线的那个人,他审慎、小心、如履薄冰,也正因如此,他才能韬光养晦,从一个贫困生一路走到今天。
  但偶尔,段奕明还是会想,如果当时站出来保护阮绥音的那个人是自己,事情又会是怎样。
  正如那个阴天午后,阮绥音就那么出现在了他前面,夜莺飞停枝头一般。
  “你怎么也不去上课…?”阮绥音紧攥衣角望着他,眼尾的两颗痣像刻印在脸上的泪滴。
  最初,段奕明也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认为阮绥音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与自己这种出身贫寒的特招生分属两个世界。
  段奕明没回答,阮绥音又说:“对了!我叫…顾望景。”
  阮绥音固然美,可身上总笼罩着一层悲戚的暗色,任他再怎么外露得阳光和煦,他的出现还是令本就阴暗的天色更加抑压沉郁。
  但他那与外表不合衬的清灵嗓音却仿若天籁,一下子融进段奕明心里,激引起共振。
  同样晦暗的他们意外的契合,在无人的走廊筑起一方暗角。
  但很快这暗色就被无情打破,刺目的金在淅沥阴雨下划出唯一一抹亮色。
  “小望——”徐可阳搂住阮绥音的肩膀,“你怎么在这里呀,害我找你好久。”
  阮绥音垂着头不说话,徐可阳便箍着他走进教室,身后的两个跟班立马锁上了教室门,而段奕明站在外面,很快听见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声。
  很难说清,作为一个身处贵族学校的贫困生,段奕明能做的所有就是不理、不听、不看,但那天,他还是忍不住走到教室门前,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往里面看去。
  “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很恶心。”徐可阳拽着阮绥音的头发把他拖到地上,“没人要的丑八怪,真以为自己偷了别人的身份就能变白天鹅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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