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再就业生涯(66)
笼屉上的烟，翻腾了十几分钟，十一终于起身将炉灶关闭，却没有立刻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埃米尔凑到笼屉边，试图透它嗅到里面的味道：“为什么不去取出来？不是已经好了吗？”
“现在取出来馒头会受冷，再等等。”
说完，十一取来一个盘子，又收拾了一下桌面上散落的面粉，他还是不习惯用机器人收拾。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温斯莱特夫人杯子里的茶已经喝完了，埃米尔已经恨不能现在就是钻进锅里了。
十一忍笑走上去，将非常神秘的盖子伸手揭开。
在一阵雾霭似的热气后，笼屉中的馒头终于出现在了夫人和埃米尔面前。
这次的馒头比之前做的要小很多，但是一样圆滚滚光滑滑软绵绵，埃米尔很想伸手去戳戳，好在他还记得这东西很烫很烫，只能默默吞口水盯着锅子。
“这就是馒头啊！”温斯莱特夫人感叹，“真可爱！”
十一在不同味道的馒头顶上做了标记，豆沙的加上了颗红豆，枣泥则将剔下来的枣核放了上去，一眼就能看出拿的是什么馅儿。
等盘中的馒头降了降温，十一拿起一个枣泥馅的递给了夫人，埃米尔很想伸手也还是安静等着夫人先尝。
夫人接馒头捏了捏，手感绵软的像是云朵一样，轻轻掰开那团柔软的白色，深红馅料的香甜裹挟着氤氲的热气扑鼻而出。
比起之前敦实的白馒头，这回加了馅料的甜馒头确实更像点心了，豆沙馅香甜绵软，枣泥馅儿带着炒制的微苦，都给馒头添加了非常好的味道。
十一只是尝试做的并不多，埃米尔一连吃了好几个，还要伸手的时候被他给拦下，埃米尔的脸瞬间红了，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十一倒不是在意他贪吃：“吃多了要撑坏的。”
埃米尔瞬间想起吃馒头的事，于是赶紧收手，当时可是撑的他难受了好久。
温斯莱特夫人对甜馒头很满意，也给出了自己的见解和意见：“帝国的居民很喜欢甜食，馒头的销路是很可观的，不这样的流程是不是太繁琐了？只靠你一个人制作，每天要准备多久才能跟得上供给呢？”
这也是十一发愁的地方，依照他的手脚这速度实在难快起来，并且后厨的活计都由自己做着，现在就已经很难分神了，要怎么腾出手去做馒头呢。
埃米尔也认真考虑这件事，要提高效率就得摆脱人工，他弱弱提出建议：“要是加上机器，会不会效率更高一点？”
“机器？”温斯莱特夫人双眸一亮，“这倒是个主意！”
十一还在迷迷瞪瞪，就听见楼上的房门轻响，康康小朋友揉着眼睛赤着脚跑出来，站在楼梯口喊道：“爹爹！”
他只得上楼把孩子抱来厨房，拿出个枣泥馒头递给他。
“这是什么呀？”康康捏了捏手里软软的馒头问。
十一但笑不语，温斯莱特夫人戳戳他的脸颊：“这就是馒头呀！”
“哦——”康康拖长了声音应声，接着在馒头上啃了一口，留下一个小小的牙印，“甜的！”小家伙惊喜地把馒头递给夫人，眼睛亮闪闪地炫耀。
夫人忍俊不禁，果然有这么个小家伙在，大人们的心情很容易就好起来了！
晚上，十一听从夫人的建议，将做出来的甜馒头分装好打算明天让埃米尔带给客人们试试，如果在他们中很受欢迎，那么大批量出售就有希望。
最先找到的是格林一家，格林大叔对甜馒头感觉一般，格林大婶则非常喜欢！欧卡丽小姐还说如果今后十一要出售，她一定要天天都买点回去！
其他的客人对于甜馒头的反馈也很好，不管喜不喜欢甜食，都对这味道很感兴趣。
受到肯定就有生意，只是怎么把甜馒头批量化生产，成了他们最近讨论最多的问题。
当然，最近的变化还有其他的，比如……
“你这视讯可比之前积极多了。”温斯莱特夫人看着光幕对面的唐纳德，非常不客气地揶揄着。
唐纳德也很无奈：“这不是正合您的意思吗？”
温斯莱特夫人撇撇嘴不置可否，接着皱了皱眉：“那你怎么不去联系十一，和我视讯做什么？”
唐纳德被母亲气笑了：“我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啊！”
这回换夫人理亏，给十一的智脑好像确实没什么用，申请店铺的时候需要商业账户，直接就用了十一的智脑和账户开通，一直也没见他有私人联系的方式。
“哎呀！”夫人大气摆手，“反正都住在家里，找他和找我也差不多！”
唐纳德只能陪笑，妈妈说什么都对。
现在已经是休息时间，十一给康康洗完澡哄睡着，在楼下厨房和埃米尔讨论甜馒头加入出售的细节。
埃米尔谈到工作就很严肃；“配方上目前两款馅料是没有问题的，如果加入出售至少比馄饨这个单一产品有挑选的余地，现在亟待解决的就是生产方式问题，全靠手工去做我们也试，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而且产量还非常少，根本没有办法形成生产链。”
埃米尔的话里很多词十一听不懂，但也知道归根究底还是速度问题。
“夫人提到的机器，是不是可以加快速度，就像制作面团和馅料一样，代替我做馒头？”
十一问的真挚，埃米尔回答的也很诚恳：“不行……至少目前不行，你自己做起来都不利索的事情，又要怎么去给机器人设定程序呢？”
十一偏着头显然没听懂，温斯莱特夫人的呼喊声在客厅响起，埃米尔示意十一去：“算了你先去，我再想想。”
走到客厅，温斯莱特夫人坐在沙发上对十一挥手：“来坐！”他倒也不扭捏，径直走到夫人身边坐了下来。
唐纳德适时出声打招呼：“你好十一！”
十一已经洗了澡，头发还带着未干的湿意，穿着宽松而垂顺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像月夜中静默的树，淡然而温和。唐纳德喜欢他这种清冷又温柔的感觉，说是动心也好，或许再俗套些大概算是一眼钟情吧。
十一完全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做什么，只得疑惑地看向夫人，温斯莱特夫人对他笑笑就和唐纳德接着聊起来：“你最近在忙什么？有什么不涉及保密的事情可以说一说的？”
“军队还能做什么？打仗啊！话题到此为止不能继续了。”唐纳德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算上今年，我已经两年没回去了吧？”
温斯莱特夫人当即表示：“那你什么时候有空？休个探亲假回来看看。”说着看了眼身边的十一。
唐纳德听出了母亲的意思，于是笑着答应，转而和十一说起话来：“十一最近在忙什么？店铺的生意怎么样？”
屋里静了半晌，十一才后知后觉这人在跟自己说话，他又看了眼温斯莱特夫人，见她微笑不语才出声回答：“忙生意，还行。”
非常简短，相当精悍。
唐纳德也不在意，继续没话找话地说：“我听妈妈说康康还是很粘着你，晚上休息的好吗？小朋友会不会总是醒影响你休息？”
十一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提到康康，如果没记错，他连康康长什么样子都没见吧？
“不会。”十一机械似地回他，“康康睡觉很沉。”
唐纳德继续锲而不舍：“那就好，你白天那么忙，晚上得休息好才有精力……”
“我想到了！！”埃米尔叫喊着从厨房冲出来，一屁股坐在十一身边，热切地抓住他的胳膊，“我们可以半自动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