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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但求一死(98)

作者:鸽苏拉 时间:2023-09-26 10:59 标签:强强 穿书 无CP 江湖

  魏知白道:“师父怎么病得这么重?”
  苏试道:“可能是夜间着了凉。”
  苏试又道:“吃饭了吗?”
  魏知白道:“吃了。”
  又问道:“师父带药了吗?”
  苏试沉默了一会儿道:“不曾。”
  ——往日骗魏知白这是感染风寒,少不得要装模作样喝一点驱散风寒的中药。
  魏知白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道:“我去给师父买药!”
  他立刻就跑开了。
  苏试已经感到了对中药的恐惧。
  他慢慢地吃完了晚饭,便有堂倌上前来将盘筷都收拾下去,又将木桌也擦净了。
  此时,苏试的任务已经完成过半,陆见琛、钟池、惊心公子、魏灵风,还有独孤棠,都已经放弃了杀死苏弑,剩下的便只剩了楚不疑和善显真。楚不疑是唐璜的青梅竹马,对他感情颇深。苏试便想着趁着善显真对唐璜产生好感之前,抢先拿下他。
  他的手指轻点着桌案,算计着旅途事宜。
  魏知白从厨房那边走出来,端着个搪瓷小碗,走向苏轼道:
  “师父,趁热喝。”
  “嗯。”
  苏试接过药之前,已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好在那药看来不多,他便以袖掩着,端碗仰头一饮而尽了。
  魏知白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师父,你有没有觉得好很多?”
  苏试笑道:“又不是仙丹灵药,哪有这么快见效的?”
  又看着药碗叹息道:“太苦了。”
  魏知白道:“小孩子才嫌药苦呢。”
  苏试看着他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银道:“你去‘老胡同’为我买些桂花糖来——要现做的、正热乎的。”
  魏知白又道:“小孩子才吃糖呢!”
  他似乎很喜欢埋汰一下他师父。
  他说完便接过银子,往外跑去。
  苏试静静地坐在凳子上,望着在回风中舞动的藏青色门帘,露出底下一截、门外的飘雪。
  他忽然抬手摁住胸口,低头猛烈地咳嗽起来。
  他每咳一声,地面便飞溅上一片鲜血。
  将那地都染红了。
  远处。
  苗州,石脆山。
  沿着石阶向下,是一座漆暗的石厅。
  大厅中燃着一座庞大的魂灯阵,内中燃着几千支蜡烛。一眼看来,烛光似海。
  忽而,似有狂风。
  烛光如风中落叶,被卷扫去一片。燃烛便只剩了几百支。
  剩下的蜡烛,也都一根接着一根,燃烧着熄灭。
  不过盏茶时间,灯便灭尽了。


第九十七章 南柯一梦
  魏知白回到小酒家, 跑堂的正在冲洗地面。
  魏知白讶道:“我师父呢?”
  那跑堂的也没看他, 只是转头示意桌面。
  魏知白从上面拿起一封信来, 上面写着“临时有事, 约他十五日后在附近的香兰寺见面”云云。
  字是熟悉的,是师父留下来的没错。
  魏知白不疑有他,便拿起信笺, 塞进胸怀里,走出酒店去。
  西北的风大,似将人脸上的一层油, 都要给刮干。
  到香兰寺还需几天脚程,魏知白走在黄沙城的街道上, 天已昏, 沙尘飞扬得更高。他打听了路后, 又急匆匆往前走。听得前方黄土道上传来一阵马蹄急响, 马上的骑士毫不避讳行人, 矫健的马蹄踏起一片黄云。
  魏知白急着赶路,并不多留意,避开奔马, 只管往前快步走去。
  那马驰近魏知白, 马上人却忽然扬鞭向他抽来。
  魏知白提剑一挡,把鞭子便如灵蛇, 卷在了他的竹剑上。一道劲力袭来,鞭子绷得笔直。
  魏知白皱眉看向马上人,是个风尘仆仆却锦衣华服的少年。
  这个少年他见过——
  正是曾在靖临侯府前见过的、自称是魏晋箜的儿子的‘千金小侯爷’魏灵风。
  魏灵风扬眉怒目地瞪视他, 握紧鞭子的右手,都已绷出青筋。
  比力气,魏知白却是不怕。
  他一抽手腕,向后退去一步。
  魏灵风被带得在马上一个翻身,鞭子也从竹剑上退走。
  魏灵风借势凌空翻跃,甫一落地,便咬牙抽他道:
  “忘恩负义!”
  “狼心狗肺!”
  “好一头响当当的白眼狼!”
  魏知白只守不攻,闻言扬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灵风冷笑道:“你师父是不是‘一枝花’苏试?”
  魏知白道:“是!”
  魏灵风道:“你师父是不是待你很好?”
  魏知白道:“是!”
  魏灵风道:“那你为什么下毒害他?”
  魏知白道:“你胡说!我师父好好的!”
  魏灵风瞪着魏知白,咬牙切齿地道:“他不好!”
  魏灵风道:“三天前,他去‘妙手回春堂’买‘蓝蝎子’,他又不会下毒害人,为什么要去买剧毒的毒药?那必然是因为他已经中毒,而这毒只有‘蓝蝎子’可以解!”
  ——“蓝蝎子”这样的剧毒,自然不是一般药堂能卖的。这“妙手回春堂”本就是魏灵风经手的产业,他自然知道得很清楚。
  魏灵风冷冷地看着魏知白道:“他武功出神入化,为人又机敏睿智,这个世界上有谁能靠武功和巧智伤他一毫?除了一个人!”
  魏知白道:“谁?”
  魏灵风道:“你!”
  他的面容紧绷着,原先玉白的面容也似一种僵硬的惨白色了。谁也没有见过这么焦急又这么凶神恶煞的魏灵风。
  “我!”
  魏知白骇然向后倒退了一步。
  魏灵风紧逼不让,恨恨地瞪着他道:“你与他同吃同住,他的衣食住行,是不是经你的手打理?六天前你曾在方家药堂买过一包驱寒药。我算来算去,只有你有机会向他下手!”
  魏知白颤声道:“我师父中了什么毒?”
  魏灵风道:“血婴草!”
  魏知白的脸色忽然煞白。
  魏知白道:“那血婴草是、是什么样的……”
  魏灵风道:“自然是血红色的草,用婴儿之血浇灌而长成的草!”
  魏知白的脸色更加煞白了。
  魏知白浑身发颤道:“当初你要杀我,唐璜救了我……”
  魏灵风像看猪一样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道:
  “你难道不知道,当初是你师父,从我手中救走了你?”
  魏知白的头脑已经一片空白。
  他突然大叫:“我不信!你骗人!”
  他突然狂奔出去。
  “等等我!”
  魏灵风驱马也未曾赶上,气得一鞭子抽裂了路旁的墙壁。
  魏知白找到唐璜的时候,他正和楚不疑在药堂打听——
  “……有没有人来买‘蓝蝎子’?”
  魏知白感到愤怒、恐惧和痛苦已经使他的嘴唇发抖,但至少他的声音还可以无比清晰地发出:
  “为什么要骗我?!”
  他站在唐璜面前质问他。
  唐璜看着他的愤怒、他的恐惧、他的痛苦,突然忍不住快意地大笑、狂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
  ——他的面庞、他的整个人都似已扭曲。
  魏知白的脸色在苍白中透着病态的一抹嫣红,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他努力克制着这种颤抖道: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骗我给师父喝下毒药……”
  他痛苦得几乎说不出话,“你这个卑鄙小人!”
  一旁的楚不疑吃惊地看向唐璜。
  他的眼神,让唐璜深受刺激——一个一个又一个,陆见
  琛也好,钟池也好,本属于他的男人,总是轻易就站到苏试那边……
  他几乎癫狂地道:“我有什么错?!你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我知道!这就是我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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